260.第260章 營地里的女王
若是有日起日落,白天黑夜。滅世可以肯定已經走了好幾天了,他雖然是一具喪屍的身軀,被魔王鑄造的記憶,可是他的精神也會疲倦,這一路上他微微的打著盹,不知道多少次短暫的睡著后,他終於到了一處營地。密密麻麻的火把將這片營地照的一片大亮,無數人員緊張的戒備著。這兒全部是帳篷,沒有任何一座建築。滅世還注意到了一點,這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不少人負傷在身,顯然不久前發生了一場戰亂。
見到滅世一行人回來,那些人投在滅世身上的目光更多的是不解,他們從未見過如此的生物,身材相反可是為何耳朵卻那般小?
將滅世直接丟在了營地的正中央,老者直接進入了一座帳篷中。隨著老者的離開,那原本觀望的傢伙紛紛靠攏而來,手持著火把,一臉的驚奇。
不少人甚至企圖伸手去觸碰滅世露在黑線外的肢體,卻被那參與活捉滅世的一行人阻擋住了。聽不懂的語言,不過滅世可以肯定關於他的事情,正在被這些傢伙逐漸知道。
老者進入的帳篷內,隱隱傳出爭執的吵鬧聲。與老者吵鬧的那人聽聲音就是一名女子,而且這女子的年齡不大。
圍攏的人群很快的恢復了原狀,緊接著兩人推開了帳篷的帘子走了出來。
尤物,此刻完全對女人不敢興趣的滅世也不由自主的嘆道。
火辣的身材,黝黑的肌膚讓人看上去是那麼的勁爆,簡單的幾縷布片遮住了關鍵部分,手臂、大腿、腰肢盡情的裸露著。女子的手臂上布滿著詭異的紋身,不過這並不影響她性感身軀的美觀。
咽了一口口水,滅世的眼神陡然變得貪婪,他突然有一種徹底將這名女子征服的慾望。
緩步走至滅世的身前,每一個抬腿的動作都是那麼的充滿著誘惑。女子將手臂輕輕的在滅世的臉頰上拂過,隨即突然將手伸入了滅世的口中:「你是從哪裡來?」
這一刻,滅世清清楚楚的看見女子的眼影上塗抹著一絲淡淡的紫色,那道眼神充滿著迷惘,無助,和憐憫。
扭動了下身軀,滅世真的有一種狠狠將這名女子抱在懷中的衝動,可是他被束搏著。他能感受到他腦部似乎有著數萬鐵騎衝過,留下熱血澎湃顫動不已的大地。
「我從人類的領地來。」含糊不清的說著,他甚至忘了該一口咬斷口中的手指。他怎麼捨得咬下去,這是一個極為迷人的女人。
「人類的領地,人類。」女子聽著滅世的話,隨即陷入了沉思。
時而感到憐憫,時而感到無盡的征服慾望,滅世的腦中兩種思維劇烈的交叉著。
他沒有看到,女子出來后,那些駐守在營地里的男人都目視著前方,沒有一個人敢去正眼看著這個女人。要知道那些所有駐守的都是男人,沒有一個女人。
「這是我們的女王陛下!」看著滅世那表情,老者沒來由的一陣噁心。
「放了他!」接下來那個所謂的女王說出的話讓老者和滅世都愣在了原地。
「陛下,你不會真的打算放了這個傢伙吧?」老者的眼珠子都差點蹦出來了,開什麼玩笑,花了那麼大的力氣才抓住了這傢伙,現在竟然一句話就要放了。
女子往後退了幾步,眼神中充滿著一絲不甘:「長老,如今緊隨我身後的就這麼多人了,包括你。若不是為了將我族最後一點純正血脈保存下來,你以為我還願意跟著你從城堡里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每日過著擔心受怕的日子?」
「女王陛下,老夫一直伴隨你左右,你輕生的念頭斷然不可以有。那些造反的傢伙遲早會遭受報應的,現在我們還有五萬精兵可以戰鬥,若是振搗那時候,這五萬精兵全部衝上去也定能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老者很是氣憤,但是更多的是無奈。
女子搖了搖頭:「一共十個組織,每一個組織的人數都在我們之上,與其說留得青山在,倒不如說殘喘苟活。」
一把錚亮的匕首出現在了女子的手中,她緩步走至滅世的身邊猛然揮下。
黑色的線狀物彷彿遇到了剋星般,在那把匕首靠近的瞬間自覺地斷裂了開來。仔細的將滅世身上的黑線一點點的剝離,隨即女子的眼神盯在了滅世的臉上。
「長老,將他的匕首給他。」女子說著看向了一邊的長老,她這是破釜沉舟的一次嘗試。
雖然不清楚這個女子以及這些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不過滅世卻能感到這些人已經似乎到了臨近危急的邊緣。更甚者,這女子是在嘗試著挑戰。
「挑戰我的底線!」滅世嘴裡嘀咕著,伸了下腰。隨著他的動作,周圍人以及老者都不自覺的往後退了一步,臉上儘是謹慎之色。唯獨那女子只是端詳著滅世,她的臉上沒有一絲害怕。
「跟我來!」緩緩的轉身走向帳篷,老者正欲說點什麼,卻被那女子伸手阻止了。她獨身一人走進了帳篷內,隨即滅世跟了過去。
帳篷內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一眼便可以看出這是臨時擺布的,也方便隨時取走離開。
「跟我說說你?」一屁股坐在床沿上,女子看著滅世充滿著好奇,沒有了在帳篷外面的冷漠,此刻的她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可是那無法察覺的憂傷還是被滅世從她臉上捕捉到了。
尷尬的站在床邊,滅世搓了搓手。他憎恨人類,他忠心於魔族,可是在這兒,沒有人類,沒有魔族,沒有任何於他之前相關的一切,除了那把匕首,那具身軀。
「我,我來自另一個世界,也就是人類的領地。」滅世尷尬的說道。其實這是一個機會,只要將眼前這個女子挾持了,或許他想知道的一切都能手到擒來,可是偏偏這個時候,他卻發現自己下不了手。
為何這時候,他有了一顆憐憫的心?他不是一直崇拜著殺戮的快感和無盡的戰鬥嗎?
低頭把玩著手中的匕首,滅世的內心產生了一股糾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