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7章 綠洲中的小鎮
巴德再次被豺狼重重包圍,營地上的沙盜屍體已經被啃食得乾乾淨淨,包括那個倒霉的二階火系魔法師,普魯。
做著擰斷狼崽的脖子的動作,巴德獰笑著:「要不我們做個交易,我留這個小傢伙一條命,你們放我走可好!」
說罷,巴德猛的掐了一下狼崽,狼崽發出一聲尖叫。
銀狼心痛的發出一聲嚎叫。
「巴德,你認為你殺了狼崽還能逃脫嗎?即使你能力再強,你能耗的起數千頭狼的攻擊?」孤尾喝道。
「跟我玩這個心思,你還嫩著,孩子!」巴德一手摟著狼崽,另一手的長劍架在了狼崽的脖子上。
銀狼不甘的看著巴德,它很想衝上去,卻又怕傷害了孩子。
巴德緩緩後退著,他知道銀狼和孤尾不會貿然出擊的,至少狼崽這張王牌還在他的手中。憑他的身手,他畏懼的不是受傷的銀狼和那個已經受了重傷的孤尾。他是怕那數千頭豺狼無止境的進攻,這要是真打起來,累也累死了。
僵持著,巴德依舊緩緩的後退。
天空的太陽逐漸升高,周圍的氣溫明顯的上來了。
一陣暈眩傳來,孤尾一個踉蹌,幾乎倒地。
少部分豺狼開始了騷動,太熱的環境,讓它們開始不安了。
心思靈敏的巴德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只要挺到正午,孤尾肯定自己倒下去了,而狼群會漸漸退去,就留下一個受傷的銀狼。一頭受傷的銀狼,他巴德憑藉自身四階劍士的身手絕對有把握一搏。
其實,有時候老天真的會開玩笑,而且是一個絕對讓人受不了的玩笑。
巴德在後退的時候,瞬間掉了下去,手中的狼崽也失手飛了出來。銀狼瞬間沖了過去,叼住了狼崽,而後向遠處奔了一段距離才將狼崽放下。
一聲狼嚎,數以千計的豺狼撲了過去。
巴德摔下去的地方,正是前天晚上,狼群埋伏的地方,那兒是狼群為了掩護而挖出的一個個沙坑。
「我真是R了狗了!」巴德大叫著,將手中的長劍揮舞著。
畢竟是四階的劍士,巴德的一身實力不容小視,他很快從沙坑中躍了出來。
如今,王牌已丟,巴德不再戀戰,揮舞著長劍,擊飛了數十頭豺狼后,他向遠處逃去。數千豺狼猛追過去,場面倒也頗為壯觀。
銀狼沒有追過去,因為它此刻的狀態也極為不佳。再且,旁邊的孤尾也因為傷勢太重,倒了下去。不過,烈日當空,沒有了銀狼的壓迫,豺狼很快就會散去。
這一戰,雖然沒有全勝,好在已經救回了狼崽。不過,巴德的逃走,並不是什麼好跡象,一個無惡不作的亡命徒,肯定會有著一番報復,不過,那也是以後的事情了。
醒來的時候,孤尾可以肯定,這兒不是狼窩,不是原來的那個村子,而是一間實實在在人類搭建的屋子。
左肩的傷口已經經過了仔細的治療和包紮,雖然還是很疼,但是至少,自己還活著不是。
「康魯亞克?」孤尾猛然喊道,他記得那一晚康魯亞克似乎瘋了一樣的和沙盜搏擊,滿身是箭枝,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在你隔壁!」一聲悶聲傳來,「你小子終於醒了!」
康魯德夫和康魯亞克都在,還有另外四名村民。
「其他人呢?」孤尾問道。
康魯德夫搖搖頭,沒有說什麼。
活著的,也就六個人了。
據康魯德夫說,孤尾整整昏迷了六天。六天里,他們將母狼和死去的村民安葬在了我們曾經的村裡。銀狼帶著孩子已經離開了,去向不明,不過巴德逃走的時候遺落下了骨哨,想再聯繫也不是問題。之後他們搜索了巴德的營地,搜到了一些物品和數枚金幣。想必巴德身上有著空間儲物戒,或者儲物袋什麼的,沒有遺留下太多的東西。
六天的時間裡,康魯德夫變賣了沙盜營地里的遺留的兵器和一些物資,然後在這兒租下了幾間屋子,並且請人來給各位治療,如今大家身體基本沒啥影響,也就康魯亞克因為狂化的原因,身體極度的虛弱,完全恢復至少還得半個月。
「接下來什麼打算?」孤尾問道。
「在這裡,呆上兩年,等康魯亞克十六歲了,我就送他去獸都參軍!」康魯德夫說道。
孤尾也準備那一年和康魯亞克一同去獸都,因為他得去找一個人,孤晉,孤狼口中說的那個人。只是,不知道孤晉現在到底還在不在獸都了,這已經好幾年了。
推開大門,孤尾才發現,這兒竟然是一個大院子。遠遠的望去,竟然還有城牆圍著。整個城鎮似乎不是很大,不過這個大漠中能有這麼個存在還是讓孤尾感到驚訝的。
綠樹,草地,水井?這想都不敢想的存在。這得多少錢才能大漠中租到這樣的環境,這不是在做夢吧。
「四五百人的武器,還有他們大量的物資啥的,賣了足足有四十多枚金幣,是不是很驚訝?」康魯亞克笑道。
「不可能啊,怎麼可能值這麼多錢!」孤尾不相信。
「就那個法師,叫什麼來著,他脖子里的那串項鏈就賣了5枚金幣,另外你要知道,好東西還真有不少的,那個沒有毀壞的帳篷就幾十銀幣一個了。」康魯亞克嘿嘿一笑。
這兒的物價雖然貴,但是也足夠兩年的花銷了。
至於兩年後,那就兩年後再說了。
修養了兩個多月,正當孤尾決定出去走一走的時候,康魯德夫氣急敗壞的從外面走了進來。
「孤尾,出大事了!」看康魯德夫的臉色明顯的不對勁。
「出什麼事情了?」大伙兒圍了過來。
「關於你出現的消息被巴德泄漏了出去,現在整個大漠都沸騰了,到處要找到你,現在街頭已經有人張貼了各種告示,懸賞5000金幣,另外就是屍體也有1000金幣的獎勵!」康魯德夫臉色煞白。
「我還挺值錢的!」自嘲的笑了笑,孤尾知道這兩年裡,他如果不喬裝打扮下,是出不了這個門了。
「不對呀,你們呢?」孤尾猛然反應過來,那晚大家一起行動的啊。
「我們?我們沒事。」康魯德夫搖搖頭,「事情再次被鬧大了,原本都已經幾乎淡忘的事情,又被炒了起來,最近大漠不太平,大量的傭兵隊伍進入了大漠,估計跟你的出現有關!」
「我就說這是個餿得不能再餿的主意,當初怎麼就想得到用你的身份來吸引巴德那個混蛋的,現在好了,出大事兒了!」康路亞克有點惱火。
「沒事,我呆在這裡就好,再說了,有壓力才會有上進,這裡暫時是安全的,再不行,我也可以去找銀狼!」孤尾安慰道。
其實,這一天,遲早回來,只是提前了。他想過,再回到孤家去看看,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如果真有那一天,他一樣被知道,他還活著。
如何讓自己變得更強,是孤尾目前最糾結的事情了。小時候爺爺教的那幾招早已熟練了,以自己目前的身體狀況,他覺得更應該去了解一些武技。
自己目前的階段,到底屬於什麼層次,孤尾也不清楚,他毅然決定還是出去走走。
過早的經歷的多次死亡,孤尾無論身體還是心智,都遠遠的高出了同齡的孩子。
推開院子的大門,孤尾背著一把長劍走了出去,斗笠,蒙面巾,十足的一個流浪劍客打扮。
大街上,大半的都是人類,獸人不多,獸人在整個世界上,都是一個貧窮的代表。一個荒蕪的大漠,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能讓這個族類致富的。
酒館,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除了殺手工會,估計也就這個的消息最多了,孤尾迫切的希望知道獸都的消息,那兒還有他一個唯一的親人,孤晉。
大漠中的生意都是孤晉一個人打理的,在這裡孤晉代表著孤家,在這裡,孤家有著一個強大的後援。
走進酒館,孤尾皺了皺眉頭,這味道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嘔吐物,汗水,酒精,夾雜在一起。
酒館正對大門的就是一張長長的吧台,上面擺滿了酒水,想要喝,直接取,給錢就是了。而周圍就是大大小小的石桌和一張張圍成一圈石凳。酒館的內飾沒有什麼明顯的裝修,牆上用紅色的塗料刷著一行字:本鎮由義盟傭兵團所有,犯事者,一律格殺勿論。
「少爺是喝酒還是買消息啊?」一名身著黑衣的酒保走了過來。
這個酒館的服務還是挺到位的,竟然有消息提供。
「另外如果您有消息的話,我們也可以收購!」酒保見孤尾不語繼續說道。
對了,巴德泄漏消息,那麼孤尾豈不是也可以這麼陰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