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無心的吧
“你是說,楚歌想讓我們家投資他的公司?”
“是的,爸。”
“那你的想法呢?你看出來他這次是在幹什麽了嗎?”
“爸,我要是能看出來還用問你的意見嗎?”
慕子恒看著旁邊百無聊賴的楚歌,皺著眉吐槽他爹這個問題問的不像話。
“嘖,我怎麽會有你這個廢物兒子?”
“咱們半斤八兩。”
被慕子恒這個孽子一堵,慕子謙一時半會兒說不出話來。
“你把電話交給楚歌,跟你聊有什麽用?!”
慕子恒將電話交給楚歌,舉了舉拳頭示意他說話注意點。
“慕總,你找我有什麽事啊?”
“楚歌啊,幹嘛叫慕總叫得這麽生分,你是老謝的兄弟,自然也是我的兄弟嘛,叫我一聲慕哥就行了。”
“好啊,子謙。”
“咳咳,楚歌,不說那麽多了,子恒已經和我說了,你想要讓慕氏投資你的公司,那你也得給點誠意我們看看吧,不然讓我怎麽相信你這個公司能夠盈利。”
“子謙,你也知道我給老張想的那個法子,我隻能說我現在做的生意將會比老張現在做的那個還要大,利益也更高。”
慕子謙被說得很是心動,但是他這就是單純的畫畫大餅。
“你總不能光張張嘴巴就讓我相信你吧?”
“這麽跟你說吧,之前老張那個主意我知道的那麽清楚,我自己為什麽不做,因為老張有家具行的基礎,想轉型很容易,而我什麽都沒有。
可現在我的這個公司不一樣,因為從來沒有人像我這樣做過,誰也不知道怎麽做,我現在隻是摸著石頭過河,都不清楚會遇到什麽樣的風險,當然隻能給你畫畫大餅,投不投資取決於你自己。”
楚歌是真心實意地跟慕子謙和慕子恒講這番話,他也不清楚這條路上的風險,但是商人這種東西,往往眼睛裏隻有利益,風險越高代表著利益越大。
慕子恒聽到他這番話,反而更加相信他了,甚至想要當場就答應他的請求。楚歌能夠將未來的路看的這麽透徹,這何嚐不是他胸有成竹的一種表現呢?
慕子謙和慕子恒不一樣,他經曆的比慕子恒多得多,一路上也見識過不少因為新奇的想法一夜暴富的,但這些人往往就像流星,隻能閃耀一瞬,不能持久燃燒。
“楚歌啊,很抱歉,不是我不相信你,是我見到過太多例子了,恕我直言,我不能就憑你這幾句話就投資給你。”
楚歌對於這個答案並不意外,慕子謙和他無甚交情,也就僅僅見過一麵,都是通過道聽途說得來的對方消息。
如果是老謝和老張他們肯定立馬就答應給他投資了,可他又不想因為什麽意外讓他們倆血本無歸,所以他還是想要騙騙這個不熟悉的慕子謙給他投資做實驗。
“沒事,哈哈,慕總,隻是你這次不投資我,我下次的要價可就不一樣了,再見。”
“我等著你讓我後悔的那一天,再見!”
“謝特,就這麽掛了兒子的電話。”慕子恒將手機揣回褲兜,神色複雜地看著楚歌“這也沒辦法,你什麽都不說,相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投資給你的。”
“喲,慕大少還會來安慰我。”
楚歌神色自若,一點都沒有被楚父拒絕以後的失落。
“其實你說的那件事,我可以考慮一下。”
楚歌驚喜“你願意當我小弟?”
慕子恒怎麽可能給楚歌當小弟,笑罵道“去你的吧,你想得到挺美。憑借我的身家,當你們公司的董事長都綽綽有餘。我看這樣吧,你當副總裁,我當總裁,那樣我就能接受。”
楚歌聽了直接拔腿就走。
“你別走啊,萬事好商量!要不你當總裁,我當董事長!”
……
把慕子恒任職的手續辦完,楚歌回到家時已經是六點半,恰逢晚餐時間,他今天竟然在餐桌上看到了已經準備好的晚餐,這是自姨媽回去鄉下以後,楚歌第一次看到已經準備好的晚餐,而且還格外的豐盛。
“今天,這是,姨媽,來了?”
楚歌奇怪道,連聲音和腔調都變樣了。
“當然不是,你就那麽想要小姨回來?”
蘇黎端著菜盤從廚房中走出來,她聽到了楚歌的聲音。
“老婆,你還會做飯?”
“那當然,沒有工作之前都是我做給爸媽吃的。”
蘇黎自信地笑了笑,她可是生活工作兩位一體的女強人。
楚歌拿起筷子想要嚐一口試試,卻被蘇黎打落了手。
“這是我給媽做的,你先別碰。”
“今天是什麽特別的日子?也不是母親節啊。”
“今天是媽的生日,以前都是送禮物給她,下午我提早下班去給她買禮物,回來的時候看你還沒有做飯,就順手一起做了。”
楚歌讚歎道“老婆你真賢惠,真孝順!”
他還有半句話沒說“就是可惜你媽不知道和蘇紫紫背著你做什麽勾當。”
蘇黎被他這麽一誇,臉上微紅“你先別吃,等媽回來我們再開飯。”
過了好久……
“你們先吃,我等等。”過了好長時間聽見開門的聲音。
溫寶蓮回來的時候帶著一身酒氣,醉得走路都走不穩,不知道是誰扶著她回來的。
蘇黎未免母親摔倒,連忙過去將她扶到沙發上。
“媽,我去給你倒杯水。”
誰知道就在蘇黎轉身去給溫寶蓮倒水的時候,溫寶蓮一把將蘇黎推倒在茶幾上。
“寶蓮,你幹什麽?!”
蘇大慶正好從房間裏出來,看到了這一幕。他將蘇黎扶起來,但是溫寶蓮竟然還想要再去推她一把。
“賤貨,快把我的一百萬還給我!”
溫寶蓮不知是喝醉了有心無心,開始辱罵自己的女兒來。
“你在這裏耍什麽酒瘋?!快跟我進去!”
蘇大慶示意楚歌將蘇黎帶回房間裏去,自己則是將溫寶蓮拉回房間。
“就是她搶了我的一百萬,都怪她,我才沒有這樣的女兒,她就是個賤人!”
即使隔著房門,溫寶蓮的聲音還是清晰可辨。
“老婆,我看媽她就是喝醉了,無心的。”
“嗯,我都知道。”蘇黎的話中聽起來有點鼻音。
餐桌上麵的剩飯殘羹和她孤單瘦弱的背影,穿過楚歌的瞳孔,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腦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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