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左右為難
跟在兩人身後的白凝霜一臉的鬱悶,自己好歹也是一國公主,神秘黑影也就罷了,好歹也是那位傳聞中的墨先生,自己怠慢不得,加之對方又是那人的長輩,她總不好耍那公主脾氣,可顧辰生這家夥呢,都這個時候了,居然不陪她一起說話,反而和墨先生兩人在前麵不知道在嘀咕些什麽。
白凝霜雖說是地階強者,但總也不好刻意去偷聽,尤其是這個一身近乎都被籠罩在黑袍之下的墨先生,她總感覺每每視線落在他身上時,都會不自覺地嗅到了一股十分滲人的氣息。
白凝霜大概是很少見過這種奇特的家夥,心中越是不想,就忍不住越要好奇地看上幾眼,她明知道這樣做十分的不禮貌,終於,當他正準備收回目光時,抬頭卻是驚訝的發現,神秘黑影的頭竟是奇異地轉了一個近乎一百八十度的圈,她身體猛地一僵,真氣不自覺地爆湧了出來。
感應到身後的真氣波動,前麵走著的二人立即警覺的回神一看,再看到白凝霜那一臉鄭重的模樣後,頓時有些納悶。
“你……怎麽了?”
顧辰生疑惑。
“他……他.……”白凝霜被剛剛的那幕嚇得嘴巴都有些不太利索,正當她準備說出自己剛剛看到的那幕驚悚畫麵時,突然就見神秘黑影袖袍裏一陣鼓動,而後一隻雪白毛絨的小獸鑽出,直接朝著白凝霜撲了過來。
“呀!是小雪。”白凝霜一臉欣喜的模樣,捧著那隻毛茸茸的小獸,親昵地用臉蹭了幾下。
“你這壞家夥,剛剛就是你在嚇我吧。”重逢的喜悅完畢後,白凝霜開始翻起了舊賬。
“怎麽回事?”顧辰生問道。
白凝霜見狀,也是一五一十地把剛剛她從神秘黑影身上看到的異象給說了出來,末了又將小雪舉到了三人麵前,道:“都是小雪在調皮,前輩剛剛真是對不住了.……”
神秘黑影擺擺手,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這小家夥,果然很頑皮啊。”顧辰生伸手摸了摸幻靈獸的小腦袋。
興許是有著前次同生共死後的經曆,這下雪白的幻靈獸倒也沒有回避顧辰生的手掌。
神秘黑影見到這隻小獸蘇醒,也是露出了一絲的笑容,身為妖獸,他自然對這種小物有著天然的親近感。即便現在利用靈殼化為人形,但骨子裏的那種天性是沒那麽容易改變的。
“小雪一直都在前輩這裏嗎?”白凝霜打破了沉默,明知故問道。
她也是實在找不到話題可聊,總不能一直這樣默不作聲吧。
“嗯,顧小子那天回來後,我就感應到了這小家夥微弱的氣息,所以就把它帶到了身邊,用真氣調養。”神秘黑影說道。
“多謝前輩。”小公主語帶真誠地謝道。
“不用謝,你們之前經曆了何等的危險不難想象,這小家夥的靈……咳,零零散散應該也幫了不少的忙,我出手救他也是應該的。”神秘黑影險些將靈魄一詞道出,匆忙間也不管妥不妥當,直接給圓了回來。
對此顧辰生隻得以白眼相迎。
說話間,幾人來到了廚房。
對於這類炊具,白凝霜和神秘黑影自然一竅不通。
所幸食材還有許多,無奈,顧辰生隻得親自下廚。
他的廚藝當然不算多好,自然也比不得外麵的酒樓,但至少能做出讓兩位吃過玉食的家夥能夠下咽的程度。
神秘黑影從院子的一處搬來一張石桌和三個石凳。
兩人就這樣坐著等待著美食上桌。
顧辰生敢下廚,自然也是有著點道行。
隨著一盤盤熟食被端上桌,白凝霜也終於是朝著神秘黑影問出了今天的第二個問題。
“前輩,我曾經聽家父提起過您,今天我們在天機閣中遇到邱帝的事,他和您說過了吧。”
白凝霜指的他,自然就是顧辰生。
神秘黑影挾起一肉放進嘴裏,咀嚼了半晌後,仰頭又是灌下了幾口美酒,這才說道:“小姑娘,其實有些事情你和顧小子說得,和我卻說不得。長輩之間的那些事,你不懂。你的父親,你的爺爺,還是讓他們與我說才合適些。”
“前輩,晚輩並不是這個意思。”白凝霜聞言有些慌亂,她不明白為什麽一句話後,神秘黑影的態度會發生這麽大的變化,連忙解釋道:“前輩您誤會了,家父出門前曾囑咐我說,如果見到墨先生一定要替他向您問好。”
神秘黑影聞言噗嗤一笑,這小丫頭說謊的慌亂樣子,居然還真有幾分可愛。
他搖搖頭,笑著說道:“小姑娘,你知道我今天一整天都在哪裏嗎?”
“啊?晚輩不知。”白凝霜自然不知,但從剛剛墨府門前相遇時的那幕,也知道這位墨先生今天一天都不在家。
“我一整天都在為了你和顧小子的婚約,待在皇宮裏。”他強忍著笑意說道。
白凝霜聞言渾身一僵,低下的臉頰上飛起兩抹動人的羞紅,反應過來神秘黑影的提示是多麽的明顯,小公主的一顆心,也是徹底的亂了下來。
至於用計詢問神秘黑影,有關顧辰生那能感知周圍一切事物的神通是什麽的心思,也是完全沒了方寸。
神秘黑影肩膀輕輕抖動了兩下,似乎是在輕笑,道:“你們這兩個小輩間的婚約,可是能驚動大陸的大事,萬不能馬虎。我們這邊樊皇還有老曹都主張和親,而你的父親白皇,在今天一天的態度下來,似乎也沒有明顯的反對意思。”
“那前輩您的意思呢?”白凝霜所幸也豁出去了,看著還在燒菜,忙的不亦樂乎的顧辰生一眼,直接問道。
“我嘛.……尊重顧小子的意見,而他……似乎對這門親事不太上心。”神秘黑影沉吟了片刻,他知道顧辰生是能夠聽得到這邊的談話,所以也就沒有刻意提升什麽音量,他看著有些失魂落魄的白凝霜,緩緩道:“那小子啊,對於某個地方一直念念不忘,不會一直留在樊城之中,你這小丫頭我見猶憐,他又怎會不喜歡,隻是現在若是結婚,不管對你還是對他都是一種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