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天機閣
這幾個地階強者雖說也不弱吧,但去找天階高手報仇,隻怕還是太過於自信了些。
“就咱們幾個?”樊若軒也不知道腦袋裏少了幾根筋,居然還真就順著這個話題問了下去。
顧辰生撇了撇嘴,繼續道:“就你一個。”
“啊?!”
聽到這,樊若軒就是再遲鈍也終於是反應了過來,此時再看顧辰生那一臉不爽的樣子,哪裏不知道自己剛才問的問題是有多蠢,他訕訕一笑,也不好再說什麽。
顧鋒與葉桐似乎成了一對好兄弟,兩人不時在一起交談著什麽。再加上前麵帶路的鍾晴兒和小公主,樊若軒和顧辰生這兩個人的組合就顯得最為另類。
興許是想要彌補一下自己剛剛的腦抽,樊若軒輕咳了兩聲,朝顧辰生說道:“那個.……剛才再想別的事,一時間腦袋沒有轉過彎來。”
“看得出來。”顧辰生直言不諱道。
樊若軒落了個沒趣,隻能在一旁無奈地打量著長街。
樊城他熟啊,雖然不知道幾人的目的地是什麽,但若是沿著這條街走下去……
樊若軒還在想著,就見隊伍前麵的鍾晴兒和白凝霜在一家客棧的前麵停了下來。
他還在納悶,就見二樓窗戶處,一個小姑娘正翹首以盼地望著他們幾個,不,準確來說是在望著白凝霜和顧辰生。
“這又是誰?”樊若軒有些疑惑。
不過期待身旁的顧辰生給他答疑,還是想的有些天真。
白凝霜朝上麵擺了擺手,小雨連忙就把頭縮了回去。
沒過多久,小姑娘就從客棧的正門口跑了出來。
其實這是白凝霜特意安排的,那天他們剛回樊城,不論是身體上還是心理上,都很是疲憊。
雖然對於華伯等人很是感謝,但樊城方麵是絕對不會分出什麽心思去照顧他們這些傭兵的。
白凝霜也是想起了一路上,小雨偶然提起的那個李公子,出於擔心這才讓馬昭幫忙,把華伯他們暫時安排在城中的一家客棧裏。
你要問為什麽像華伯這種等階的傭兵居然能在樊城裏居住,那就去看一看你們的一線都城裏是不是所有人都是富人就可以了。
此事暫且不表,先說回眼下。
對於小雨這個活潑的姑娘,顧辰生打心底裏還是有著幾分的喜歡,當然這種喜歡絕非那種旁的心思。
幾人湊了過去,一並打著招呼。
小雨初見這麽多人,也是嚇了一跳。
囔囔著叫了好幾個大哥後,這才有些怯生生的站在了白凝霜的身旁。
顧辰生知道自己給這姑娘留下了心理陰影,也不上去自討沒趣。
有著薛公子的前車之鑒,他這次閑逛靈魄之力可也沒閑著,隻是想在這麽多人中找到某個可能潛藏著的心懷不軌之人,隻怕難度太大。
畢竟他們這群俊男靚女實在過於顯眼,這一路上僅是鍾晴兒和白凝霜的相貌,那就引來了不少狼性的目光,這也是顧辰生頭疼的。
“那個薛夫人隻要腦子還正常,應該不會再來找我們麻煩,怕就怕別人利用這點,不過當時劉團長的傭兵團應該都死光了才對,如果真想報複.……”
顧辰生遲疑著,卻是忘了當日蘇羲和雖然殺光了場中除薛夫人外的所有人,但劉團長的傭兵團卻並沒有全部追上來。
而那個被他捅穿了大腿的薛夫人,也是在後來趕回來的剩餘傭兵的護送下,返回了樊城。
“喂,這裏人太多了,樊城裏有沒有什麽地方相對的安靜些。”顧辰生碰了一下樊若軒的肩膀問道。
“安靜?”樊若軒還真就認真的想了想,雖然他不知道顧辰生的擔憂,但畢竟白凝霜身份尊貴,他卻也不想在沒有護衛的前提下,讓這位公主殿下從樊城裏出了事。
雖然這種情況微乎其微,但凡事總有例外。
“呃……天機閣那邊似乎人流量相對少一些。”樊若軒說道。
“天機閣?那是什麽地方。”
冥冥之中,顧辰生感覺這個名字,似乎和觀星閣有著那麽一絲的異曲同工的意思,頓時提起了興趣。
“這你都不知道?”對於顧辰生的孤陋寡聞,樊若軒似乎是表現出了相當程度的震驚。
“山野漁民,怎麽?不服?”顧辰生很是蠻橫地將這個暴露身份的問題給含糊了過去。
樊若軒沒有多問,而是解釋道:“天機閣,是邱帝所創的勢力,他遍布四大陸所有王城皇城,但卻從來不幹涉政務,隻是發布一些信息,或者組織一些拍賣之類的活動,總之,除了打仗他們幾乎什麽都幹,當日在百業城,原本我們也有去天機閣逛一逛的計劃,結果你和小公主不是出事了嗎。”
“哦?那我還真想去看看了。”顧辰生的好奇心再一次被勾起,他想也不想便是來到了正在一家小飾品攤位前的三個姑娘身邊,道:“樊若軒提議想讓咱們去天機閣那邊逛逛,幾位意下如何?”
樊若軒聞言,朝他翻了一個白眼。
見到幾個姑娘望來,又是連忙擺正姿態,露出了一個微笑。
小雨姑娘自然沒什麽意見,鍾晴兒則是把選擇權交給了白凝霜這個客人,而小公主見到是顧辰生來提這個建議後,也是稍稍猶豫了那麽片刻,便是欣然點頭答應了下來。
於是,幾人又是朝著天機閣走去。
“喂,怎麽感覺你今天怪怪的?”徹底恢複了腦子的樊若軒,對於顧辰生今次所表現出來的積極大為意外,在他的印象裏,顧辰生應該是那種隨性而為的性子,即便經曆過生死有所頓悟,也不該變化的這麽大才是啊。
他倒是不知道,對於顧辰生來說,這個匆匆而過的世界,他本來連一個旅客的心思都沒有存,原本隻當是一個暫時保命的場所,卻沒想到這一待就是這麽久,而且此次大陸大比之後,先不說名次如何,僅說返回星鬥大陸這件事,當中所具有的風險,就不是一兩句話能說的清楚的。
樊若軒以為的經曆生死,實則在顧辰生的計劃中還沒有徹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