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各自的立場
聽到這顧辰生眼前一亮，剛想說些心中的看法，卻被宿老接下來的一句話，硬生生地將話語盡數咽回了肚子。
“不過，妖族終歸還是妖族，是背叛我人族的叛徒！你若今後無所成就也罷，那便安心活著，可但凡有著影響世人的力量，見到那些亂我人族根基的異類，出現在諸國領土之上。”
宿老停頓了片刻，目光灼灼地看著顧辰生，緩緩地說道:“盡殺之！”
“呃……”顧辰生是真的不想欺騙這個一直待他不錯的老前輩，因此麵對這種違心之誓自然是有些猶豫。
他沉默片刻，在老人那有些憤怒的目光下，緩緩道:“老師……您與我說這些是不是太早了……什麽人族妖族，正派邪派的.……小子連這龍息城都沒出去過，至今遇到最壞的人，也不過是馬族長他們這些善於占些口舌之利的家夥們.……”
望著顧辰生這幅小意模樣，宿老恍然回神，連忙收攏起這不知不覺間外放的氣勢，有些尷尬地攏了攏胡須，心道:“真是失態，老朽是老糊塗了嗎，這小家夥才多大點，那妖族別說是他，就連老朽這近百年來也沒未曾與之接觸過了。”
想到這，宿老難免有些尷尬，他輕咳兩聲，解釋道:“咳咳.……小家夥不要在意，老朽也是擔心你日後吃虧啊！”
“吃虧？您是說馬族長？老師放心，吃不了虧，小子可會罵人了.……”顧辰生連忙賣乖道。
“你啊，真是個小滑頭……”宿老笑罵了一句，終歸是將心中的顧慮暫且壓下。
“這些道理以後慢慢教就是了……”
“老師……”
顧辰生可不想一直圍繞妖族這個話題進行下去，見到宿老若有所思的樣子，趕忙轉移話題道：“有關符陣一事，小子有幾個問題請教。”
“哦？問吧。”宿老顯然也對這個新的話題很感興趣，他到也想知道能難住這個小家夥的，究竟是什麽問題。
“小子曾經以為聖紋師就和武者一般，所謂的境界和實力等級都是有嚴苛的劃分製度，例如百裏閣主，他的等級徽章上標注他是一位星級五階的聖紋師，但白天在閣外，小子又親眼看到原來閣主他還是一名地級武者.……”
宿老聽到這有些疑惑，忍不住打斷道：“武者和聖紋師的修行道路本就殊途同歸，無非也就是在星辰之力的細微把控上有所差異，一名武者不一定是聖紋師，但聖紋師絕對是一名武者，這些又不是什麽秘密，按理說你不應該不知道啊？”
“呃……小子還沒有說道關鍵.……”顧辰生撓撓頭，發現自己的問題確實扯的有些遠了。
他斟酌了一下用詞，繼續道：“原本依照小子的邏輯判斷，能夠繪製陣法的多寡就是評判聖紋師等級的準則，可隨著老師您教給我隱身符陣後，小子目前能繪製符陣的數量已經有四個之多了，而且星核中的星辰之力，比起前些日子來也要充盈許多……可小子並沒覺得自己的實力有什麽提高，小子想問的是想要成為星級一階的聖紋師，究竟要掌握多少符陣才可以？”
“哈哈哈……”聽到這宿老大笑起來，道：“你這小家夥啊，平時看起來精明得很，怎麽一到關鍵時候就犯起糊塗來了？誰告訴過你掌握符陣數量的多少，就等同於聖紋師的實力了？”
聞言，顧辰生微微一怔，就聽宿老反問道：“你既然不了解聖紋師的等級劃分，那武者的實力境界總該清楚一些吧？”
“嗯。”顧辰生點點頭，開口道：“武道論中有描述，凡身俗骨一朝凝丹鑄星，便可催動萬古星光淬煉肉身，武者以肉體凡胎入道，星核凝星雲者可脫凡，超凡者亦可登天成聖！而單單以武者為界，人級強者中的九個品級，又以每三個品級為一個門檻，九品到七品，六品到四品，三品到一品，都是根據星辰之力對身體的淬煉程度來劃分的，而實力一旦由一品踏入地階層次，那便能超脫凡俗，修至三階者亦可腳踏虛空！”
顧辰生說到此處，難免有些心向往之，就聽宿老笑道：“你既然明白此中道理，那老朽問你，難不成所有武者提升實力靠的也是那習得武技的數量不成？”
“呃……”顧辰生一怔，這才反應過來，要說武者的功法秘籍，他們顧家也有，不過那些需要等他真正成年後才可以接觸到，即便如此他卻也知道，自己的父親顧人傑所修行的功法武技，絕對沒有超過三個，因此自己想象中的符陣數量一事確實是有些想當然了。
“人生何其短暫，即便有著那些可以延年益壽的天材地寶，普通人終其一生又能學會多少種功法多少種符陣呢？小家夥，以你的天賦悟性不該如此愚鈍啊。”宿老感慨著。
“老師，學生受教了！”顧辰生先是站起身，而後躬身一禮，誠懇致謝道。
同時他也對自己前段時間裏，一直纏著蘇羲和討要符陣的行為感到慚愧。
“唉，等她醒來後，道個歉吧。”
“辰生你既然想明白了，那也該知道聖紋師提升等級除了靠星辰之力的積累，還有什麽了吧？”宿老說著，突地身邊又是浮現出了數個能量氣團。
顧辰生望著那些能量氣團，恍然道:“莫非是那分心通？”
“沒錯，聖紋師的符陣雖然強大，但實戰中沒有他人相助，專注力不佳者，甚至連一個符陣都沒辦法刻畫成功，有甚者還會炸符！試想一下，原本用來攻敵製勝的手段，卻在自己身邊爆炸，那種場麵，即便不被炸死，到時候也要被旁人笑死吧！”
看著顧辰生一幅若有所思的模樣，宿老停頓了片刻後繼續道：“可反過來說，一個掌握了分心通的聖紋師，哪怕他隻會一種攻擊符陣，所能展現出來的實力也絕非同等級武者可以比擬的。好吧，再舉一個更恰當些的例子，先不提那些爭強鬥狠，隻談聖紋師，一些強大的符陣，勾畫其線條的繁瑣程度分算到人數的話，所需要的聖紋師數量那便是要幾十位同時出手，而且這之中還要求他們彼此間的默契達到一定程度，而那時候你若連一心多用都做不到，你算算看到底需要多少人，失敗多少次才能完成一個符陣呢？”。
“那個.……老師，您能同時分心刻畫出多少個符陣呢？”顧辰生突然想到一個十分恐怖的可能，問道。
“嗬嗬，這個嘛……還是等你什麽時候能一心三用再說吧。”宿老微笑著說道，而後他身旁的能量氣團，毫不留情地朝著顧辰生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