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第270章 :挑釁
柳生宗望先前為陸伯言所激,失了分寸,亂了道心,但現在卻很快地就調整過來。
他年紀輕輕,就能證道先天,可不是什麼僥倖。
「多謝宗望君指教。」神樂千鶴拱手道。
也只有這樣的宗望君,才格外的迷人吧。
她看著柳生宗望,眸子里異彩連連。
「放心吧,江川君已經換血成功了,而我剛才觀察過納蘭子由,並沒有換血,江川君只要打贏他,此戰我們就贏定了,齊凌峰這小子,不是我一合之敵,他或許連上場的勇氣都不會有。」柳生宗望不屑地說道。
這倒不是狂妄,而是事實。
果不其然,大概十分鐘后,關詩經就把服部江沢打敗,搶下了第一勝。
不過他按照陸伯言吩咐,並沒有下死手。將服部江沢打下擂台就算完事兒。
「好樣的!」
「哈哈,贏了!」
華夏武者頓時沸騰起來。
「切,僥倖贏一場罷了。」
「支那豬,這是你們最後的一場勝利!」
「江川君,打死那個傢伙!」
日本武者也不甘示弱。
「子由,小心一些,原本這一戰是陸然上的,臨時叫你來頂,你若出了事兒,我可沒法跟你爺爺九王爺交代。」陸伯言正色道。
「伯言先生,我雖不是漢族,卻也是華夏人,就算死在擂台上,也是為國捐軀,又有什麼遺憾的?」納蘭子由淺笑著說道。
他眉眼與納蘭西瓜有幾分相像,其實不算陽剛,而是有一種偏中性的柔美,但說這番話的時候,卻是陽剛之氣十足。
「那倒不至於,有我在,對方要耍手段也得掂量掂量。」陸伯言沉聲說著,不再多言。
納蘭子由有自己的傳承,納蘭九王爺武道修為不弱於他,他也不好多指點什麼。
「子由,小心些,師公早就跟我們說過,這一戰即便是輸了,我們也輸得起,我華夏的氣運,又豈是這群宵小之輩能奪取的?」關詩經下台後,小聲跟納蘭子由說道。
納蘭子由點點頭,翻身上台。
「伊賀流,服部江川,還請指教。」服部江川也翻身上台,正色道。
「開始吧。」納蘭子由擺了擺手,世家底蘊,顯露無疑。
「咄!」
服部江川悶哼一聲,身形一閃,倏忽之間,已經到了納蘭子由身前,一拳切向納蘭子由脖頸,拳路刁鑽古怪,區別於華夏已知的任何拳術。
日本的武技,往根源裡面找,近乎全是華夏的功夫。
當年鑒真東渡,穿下了武技,經過無數日本武者的發揚光大,誕生出無數流派。
譬如柳生家的劍術,就受唐朝時期的劍聖裴斐影響頗深。
而伊賀流卻近乎是日本人自創的流派技法。
他們不修武技,而是修忍道。
伊賀流的高手,都是忍術高手,其中最著名的大忍者,就是為德川家康立下赫赫戰功的服部半藏。
忍者,擅長潛伏,暗殺。
但也不是沒有兼修近身搏殺的忍術高手。
譬如服部江川和服部江沢兄妹,就是此間高手。
他們把伊賀流的忍術,跟武道結合,拳路就變得極為詭異刁鑽,若是一個不察,即便境界差不多,也會瞬間敗亡。
納蘭子由沒有跟忍者交手的經驗,當他心性圓融,處變不驚,腳上連踏,生生在木地板上,踩出了一朵蓮花。
納蘭家古武——步步生蓮。
這個步伐,玄奧之處,雖不如陸然的「老鼠滾油鍋」,但也是古武界一等一的步伐了。
見納蘭子由躲過自己必殺一擊,服部江川並不吃驚,朗喝一聲:「氣合斬!」
身法再變,宛若游龍,倏忽一閃,撲到了納蘭子由背後。
氣合斬,是忍道八法之一。
將武者的拳意,融合在這一喝一斬之中,先聲奪人,步伐詭異,防不勝防。
伊賀流最著名的忍者服部半藏,又稱為「鬼半藏」,這個「鬼」字,形象地概括出了伊賀流忍道的精髓。
兩人很快纏鬥到了一起,並沒有過多試探,直接就是爆發出自己的最強戰力,起得俱是速戰速決的心思。
「子由要敗了。」陸伯言突然說道。
正在此時,爆發出一聲悶響,台上兩道身影各自分開。
納蘭子由噴出一口鮮血,胸前一個大洞,掙扎一番,沒能爬起來。
服部江川受傷也不輕,嘴唇溢血,卻是強撐著站了起來。
「嗨!」
他仰天長嘯。
此戰,他勝了!
雖是慘勝,但畢竟勝了。
「好樣的!」
「江川君,你就是伊賀流當代的『半藏』!」
「大日本無敵!」
台下日本武者,群情激蕩。
伊賀流最偉大的忍者,就是服部半藏,而『半藏』,已經演變成了一個稱號,授給伊賀流當代最偉大的忍者,是一個無上榮耀。
關詩經連忙上台,將納蘭子由搶了下來。
陸伯言沒有廢話,給他止血,喂他服下丹藥,不惜耗費真元,護住了他的心脈。
「伯言先生……對……對不起,我……我輸了。」納蘭子由嘆聲道。
「子由,你境界本就不如服部江川,能拼得兩敗俱傷,已經很不容易,去休息吧,接下來,交給我。」陸伯言說道。
納蘭子由嘆了口氣,無奈退場,被送到了醫院。
在場的華夏武者們,臉色都變得極為難看。
納蘭子由輸了,那豈不是要讓齊凌峰上台,跟柳生宗望打?
齊凌峰只是暗勁巔峰,差了柳生宗望足足兩個檔次,怎麼可能是柳生宗望的對手,那不是去送死的么?
柳生宗望眉宇間俱是張揚睥睨,抓起那塊牌匾,翻身上台,朗聲道:「齊凌峰,可敢上台一戰?」
無限囂張。
「你……」齊凌峰哪裡受得了這般羞辱,就要上台。
關詩經連忙將他拉住:「凌峰,你被陸小叔給打傻了吧,柳生宗望一拳就能把你給打死了,伯言師公都沒時間救你!」
「這……」齊凌峰有些踟躕。
倒不是縮卵了。
只是擺明打不過,去了還真的就是送死。
「凌峰,他是在激將,別去。這一戰輸了就輸了,以後找回來就是,我華夏已經不是當年的華夏,底蘊豐盛,我們輸得起。」陸伯言正色道。
「怎麼,害怕了?也對,螻蟻尚且偷生,你怕我很正常,畢竟,我真的會把你給打死。」
柳生宗望邪邪一笑,指了指這塊匾,看著關詩經。
「關詩經,既然齊凌峰不敢上台,也就是說,你們認輸了吧,那麼就把這塊匾吃下去吧,我可沒有你大度,沒你那麼有容乃大、海納百川,當然,你要是反悔了,不敢吃,我也不能逼你,其實吃不吃又有什麼關係,反正你們都打輸了,就是東亞病夫,不服氣也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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