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第193章 :一夜魚龍舞(一)
一切都自然而然。
一切都水到渠成。
直到——
直到陸然尋幽探古,摸到了一個很神奇的物件。
女孩子每個月都會用的,很神奇的,能止血的物事。
陸然停下動作,沒好氣地看著趙蘭蕤,「大姐,你一定是故意的對不對?」
他此刻的心情,何止是日了狗,簡直是被狗-日-了。
趙蘭蕤笑得花痴亂顫,說道:「臭流氓,姐姐我就是故意地怎麼了?」
陸然眯了眯眼,心裡那個鬱結。
他又不是什麼魯男子,浴血奮戰這種事兒還真干不出來。
見他可憐兮兮模樣,趙蘭蕤媚笑嫣然,颳了刮他的鼻子,說小混蛋,生氣啦?
「你走,我都不想理你。」陸然沒好氣道。
合著您這是明知自己在生理期,才跟小爺我玩火兒,且只負責點火不負責澆滅的吧?
耍流氓呀這是。
「小氣鬼。」趙蘭蕤白了他一眼。
「你就那麼想要呀?」她悠悠地說。
「妞,小爺我風華正茂、血氣方剛,老這麼憋著,會得病的。」陸然沒好氣道。
「那我們做吧。」
趙蘭蕤突然變得大膽起來。
靜謐的夜,她心裡有小鹿子在撒野,臉紅的像熟透了的蘋果。
陸然跟她相對而卧。
她解下了外套,只剩下內衣。
真絲材質,很薄,扣子並不怎麼嚴實,胸前旖旎風光微微漏了出來,白皙粉嫩,那是世間最誘人的色澤。
內衣下擺很短,所以大腿露了出來,落地窗外的月光映襯下,白生生晃眼。
趙蘭蕤並不算苗條,反而顯得豐腴,便是內衣寬鬆,胸前和臀部也撐起了駭人弧度,也不是通常的瓜子臉,而是有點脂肉的鵝蛋臉,顯得珠圓玉潤,清麗中帶著難言誘惑。
如果再加上她身上比水蛇還水蛇的桃李小蠻腰的話,那就只能用怪力亂神來形容了。
陸然並沒有進一步動作,只是颳了刮她的鼻子,笑道:「蘭蕤,這樣對你不好。」
他的神情極為認真。
眼瞳清澈,輝映著月光,如一潭幽澈的湖。
「傻瓜。」她撲進了陸然懷裡。
軟玉溫香在懷,陸然忍不住吸了口氣,很淡雅的幽香,不是任何一種沐浴露的味道,而是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體香,靡靡勾人。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眼眶卻微微有些泛紅,楚楚可憐。
「怎了啦?」陸然問。
趙蘭蕤沉默了一會兒,眼眶微紅,說道:「今天……是我媽媽的忌日。」
陸然沉默,嘆了口氣,他是知道這姑娘媽媽很早就死了的,但這種情況他又能說些什麼,只是將她攬在懷裡,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夜已深沉,萬籟俱寂。
陸然很罕見地沒有繼續想歪。
人生在世,忽然而已。
生命中有太多無法避免的苦痛,活在這世間,本就該豁達一些,去從容面對這些苦痛。
陸然嘆了口氣。
趙蘭蕤年紀輕輕就在官場摸爬打滾,能身居高位,靠得不僅僅因為她是趙家的大小姐。
在外她是女強人,能從容不迫地處理好許多事情。
但這一刻,她柔弱地讓人心疼。
陸然輕輕拍著她的肩膀。
大風大雨,她是一株小草。
而陸然,願意做她的大樹,做她的蓋世英雄。
有我在,再也沒人能傷害你。
他在心裡默默地說。
陸然起身,從衣櫃里又抱了兩床薄被子出來。
「你睡裡面,我睡外面。」
然後將其中一床捲成一條長繩,鋪在中間。
「為什麼?」趙蘭蕤問。
「孤男寡女,我怕擦出火花。」陸然正色道。
「傻瓜,我相信你啦。」趙蘭蕤撅起嘴巴。
「我肯定忍得住,我怕你忍不住,將我給霸王硬上弓了。」陸然表情嚴肅。
趙蘭蕤微愣,然後嫣然一笑,暈開了萬種風情。
這傢伙,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傲嬌吶。
趙蘭蕤淺笑著點了點頭,睡到了裡面,兩人各裹著一條被子。
睡覺。
彼此呼吸都有些粗重,此起彼伏。
窗外是流水一般的月光,隔著窗帘撒進屋子,渲染出迷離碎夢。
輾轉反側。
趙蘭蕤覺得有些冷,忍不住向陸然挪了幾公分。
「怎麼啦?」陸然問。
「我睡不著。」趙蘭蕤翻過身來,一條白嫩藕節似手臂隔著被子搭在陸然肩膀上。
「要不……」陸然猶豫起來,「再去開間房吧。這麼著,我也睡不著。」
「不嘛。」趙蘭蕤搖搖頭,聲音膩地能殺人,「我們來聊天吧。」
陸然嗯了一聲。
兩人沒邊際地閑聊,趙蘭蕤不是不學無術的女子,於經濟、政治,乃至於通常男生才感興趣的軍事都頗有涉獵。倒不至於沒有話題。
到了最後,她又跟陸然講了一些小時候的事情,譬如學男生爬樹掏鳥蛋被趙龍圖皺得半死之類。
陸然忍俊不禁,說妞,你小時候這麼虎呀?
趙蘭蕤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也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吧?」
「好啊,其實我來自很遙遠的未來,我肩負著特殊的使命。」
趙蘭蕤沒好氣道:「沒個正經,什麼使命?」
陸然一本正經道:「幫助那美剋星人消滅可惡的地球人。」
趙蘭蕤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又朝陸然貼近了一些。
「你這人就這點不好,明明扯淡還裝得跟真的似得。」
聲音濡濡軟軟,近乎貼著陸然耳朵。
「我一直活得活潑積極向上,能有什麼心酸往事呀,要不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好。」
陸然清了清嗓子:「很遠的山裡面呢,有一天女孩子家來了個客人,是個看起來文質彬彬正人君子的男孩,這天下了雨,要求留宿。由於女孩子家只有一鋪床,所以江湖救急,決定兩人一塊睡。」
「反正君子坦蕩蕩嘛,對方看起來也挺正派的。中間拿根繩子隔著,女孩說如果第二天繩子亂了,你就是禽獸,根本不是正人君子。那女孩很漂亮,於是這天晚上,正人君子的男孩忍啊忍啊忍啊,第二天起來,哈哈,繩子果然沒動,得意地一抬頭,女孩啪的一巴掌扇過來了……」
趙蘭蕤淺笑著說:「那男孩真狡猾,肯定晚上弄亂了,又想辦法弄直了。」
「沒有,那女孩子罵他禽獸不如!」
趙蘭蕤小臉微紅。罵了句流氓,沒有再說話。
突然就安靜了,氣氛變得曖-昧無比。
不知何時,中間那條薄被子已經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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