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質疑與相信
待季柏舟和陽時昭走後，這片區域就隻剩下他們幾個人了。昨日不可留看見自家劍聖大大都下線了，也不禁想走人了。即便這裏還有槍王大大在，但現場奇妙的氣氛讓他滿頭大汗。他隻是破塵軍團平平無名的一個小團員，不該承受這種痛苦啊！
於是他連忙和楊嘉彧報告說自己有事，便快速溜走了。
然後，現場繼續沉默……
楊嘉彧咳嗽一聲，想打破現在的氛圍，曉風殘月首先開口了：“楊神，我們孤城針對你，確實是季副的意思。不過我這樣說也並不是想脫清關係，要是楊神你介意的話，我們也不會說什麽。”
“哦？那說說你們季副到底要幹什麽？”楊嘉彧問。
“季副有他自己的考慮……如果我現在說了，反而對不起季副。”曉風殘月為難地道。
看曉風殘月這守口如瓶的樣子，估計是問不出什麽了，楊嘉彧轉了個視角看向柳若煙，柳若煙卻看向了剛才昨日不可留的方向，笑道：“零區破塵團員向四區血魔副團報告，得到允許才離開，這不合常理吧。”
“你們季副是在意這件事？”楊嘉彧奇怪，“什麽意思，還看不慣我和別的軍團交好嗎？”
說到這裏，他突然想起，第一次遇到刻舟求劍的時候，季柏舟提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是否要和熔獄合作”，後來第二次遇見的時候，也問“血魔是否要和破塵結盟”……
“孤城副團這是在提示我嗎？”楊嘉彧得意洋洋地問道，“而且剛才還配合我，揭露柏舟的真實身份。”
“不，我可不知道你們那個合擊技。”柳若煙說。
楊嘉彧當然知道柳若煙會掩耳盜鈴立刻否定，心領神會地笑了笑。
“而且，我的確向季副報告了你的動向。”柳若煙補充。
“哦！我知道啊，你這不是有苦衷嗎？”楊嘉彧說。
“你就不在意這種事？”
“當然在意。隻是我這個人太好說話了，隻要孤城副團你幫我一次，那麽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我們還是一家人！”
“…………”長久的沉默。
楊嘉彧尷尬地修改了句子：“我們血魔孤城還是一家人。”
“一家人？說得太早。”柳若煙哼了一聲，對曉風殘月道，“團長，我們去刷雪花吧。”
“走吧。”曉風殘月爽快同意。
“不和我們一起啊？”楊嘉彧問。
柳若煙思考了一下，從善如流道：“當然可以，小慧一起嗎？”
楊嘉彧：“……”
最後，當然還是妥協了四個人一起刷雪花。隻是雪花都是個人掉落，說著是四個人一起，實際上都是在一片區域各刷各的罷了。
等到23點的時候，也不見季柏舟聯係他。這也正常，反正季柏舟拚命要獨自研究，在下線那一刻應該就直接登上零區的各種小號，拿出小號上的飛雪天瀑開始測試了，隻不過究竟能不能測試出個所以然來……楊嘉彧還是有些期待。
知道怒濤卷霜雪合擊技的，除了他和陽時昭歐陽慧，也隻有臨淵那些人了。隻是臨淵隊內已經有了還酹江月這樣的強力合擊技，所以才沒有去仔細研究飛雪天瀑的合擊原理效果。再說，如果真有合擊技像怒濤卷霜雪那麽難觸發，他們臨淵還看不上呢！
“還差一點還差一點。”看著背包裏的雪花，楊嘉彧有些興奮。之前因為他擊殺了江河日上得到了不少雪花，明天隻要再刷半個小時就能拿神秘橙武了。
“小慧還差多少？”楊嘉彧問。
“明天刷完應該可以吧。”歐陽慧思考道，“會不會有人已經提前拿到橙武了？我看聖誕幻境裏打架的不少，總有勝出的人吧。”
“有可能。但世界頻道和微博都沒什麽動靜，要麽他們是沒研究出個所以然來，要麽就是這橙武太垃圾。”
歐陽慧嫌棄道：“既然垃圾，我們刷這麽多兌換是為了什麽？”
“紀念紀念嘛。”楊嘉彧道，“而且總要有人踩雷啊！”
歐陽慧投去一個“你先踩雷”的眼神，兩人便雙雙下線，準備睡覺了。都23點了，明天可是星期四，歐陽慧有早課。
第二天一大早楊嘉彧便起床了，登上北鬥錯落，一看時間8點整，煙柳畫橋不在線。
以前他還總是困惑為什麽這時候柳若煙總是不在，現在才知道，是在練琴啊。隻是，這麽大清早地出來練琴，真的不會擾民嗎？啊，說是有琴房。在家裏有專門的那種隔音琴房嗎？
想到這裏，楊嘉彧驚恐萬分。
柳若煙是不是很有錢啊？！
再看歐陽慧平時也一副大小姐的奢侈樣子（跟著楊嘉彧才節儉不少），楊嘉彧有理由懷疑，身邊的人裏隻有他沒錢。不過，隻要他重歸聯盟……當然，他也不是為了錢才進入職業圈的。
“哦？上線了啊。”是來自刻舟求劍的消息，然後季柏舟便撥了個語音通話過來。
“起得挺早啊，柏舟。”楊嘉彧回道。
季柏舟道：“比你起得早多了，我們孤城還要訓練。說實話，我真不想管訓練這些事，真的麻煩，研究銀武不比這有趣得多？可惜齊越走了，不然我至於嗎？”
季柏舟連聲歎氣，楊嘉彧覺得有些好笑：“那你昨天把飛雪和天瀑研究透徹了嗎？”
“還沒，等我多拆幾把武器再說。”季柏舟說，“我們孤城存有的這兩把武器不多，而且有些還沒升級橙武，得慢慢來。隻是合擊技確實是我想的那樣，需要鐵索連環的狀態才能發動，而且還需要同時發動附帶技能，這個同時精確到秒的話，誤差應該是在0.3秒之間……”
說到這裏，季柏舟察覺不對，止住了，猛地一拍桌：“等等，我告訴你幹什麽？！”
楊嘉彧汗顏：“是你自己在說啊，我可沒問你。”
季柏舟無語，轉移話題道：“咳，說正事吧。”
“嗯，對，正事。”楊嘉彧問道，“你之所以來試探我，是因為孤城副團把我想和孤城結盟的事情告訴你了？我記得她說過，結盟這件事事關重大，要報告給你們。”
“你還知道事關重大啊。”季柏舟道，“不過你怎麽會知道？煙柳告訴你了？”
“我推理的。”楊嘉彧自豪道。
“是嗎，就算是你推理的，八成也是她暗示在先吧。”季柏舟拆台。
“……”楊嘉彧道，“柏舟，你可不能因為孤城副團沒有聽你的命令，擅自幫我，你就懷恨在心啊。”
“我像是那樣的人？”季柏舟不滿地“嘖”了一聲，“當時她和曉風殘月向我和顧笙報告的時候，顧笙是當真了，但我可不信你。我覺得你這家夥肯定是隨口說說，以槍王大大的德性，指不定今天幫這個明天就幫那個，和孤城結盟對你是有好處，對我們可不是。說是和血魔統一戰線，但是你能保證你也會幫我們孤城對抗敵人嗎？”
聽季柏舟這麽說，楊嘉彧陷入沉思。怪不得他要去針對破塵，原來是想看看自己對和破塵“為敵”的孤城的態度。
“我提出質疑之後，你猜煙柳怎麽說？”季柏舟續道。
“什麽？”
“她說，她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