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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0.第160章 梅家

  共*產黨對於徐銳和暫編七十九師獨立營的加盟自然是雙手歡迎,只是考慮到獨立營在無錫、包興、南通連打了三個大勝仗,在蔣委員長那裡都已經掛了號,所以很委婉的建議徐銳低調處理,也就是先不聲張,以免刺激到國民黨,影響到國共合作。 

  對於中共方面的建議,徐銳當然是沒什麼意見,他能有什麼意見? 

  「這麼說,徐大隊長沒有異議?」江南笑吟吟的看著徐銳,說道。 

  根據中共上海特委下達的指示,暫編七十九師獨立營將被改編為大梅山獨立大隊,大梅山獨立大隊成立之後第一個任務,就是建立大梅山抗日根據地,此外,中共上海特委還給大梅山獨立大隊委派了一個指導員,就是江南。 

  對江南這個復興社女特務出身的指導員,徐銳當然是舉雙手歡迎,沒別的,每天只是看著這麼個沉魚落雁的美人也是人生一大快事,當然,如果能夠和這美女指導員談談人生理想什麼的,再做一些人人愛做的事,那就更好不過了。 

  「沒有異議。」徐銳沖著江南眨了眨眼睛,又道,「還有,今後只要是黨委的決定,我徐銳一定堅決執行,咱們共*產黨的武裝一向都是黨委負責制,不是么?」 

  江南聞言不由一愣,心忖這傢伙對組織貌似還挺了解的?竟然還知道黨委負責制? 

  江南卻不知道,徐銳根本就是從後世穿過來的一名解放軍軍官,身為解放軍軍官,他能不知道黨委負責制? 

  說到黨委負責制,就不能不說中國軍事史。 

  在中國的歷史上,軍閥割據一直是一個繞不過去的毒瘤,基本上,每個朝代的滅亡都是亡于軍閥割據,比如漢亡於曹孫劉割據,唐亡於節度使割據,南朝和五代就更不用說,基本就是一部血淋淋的軍閥更替史。 

  只有宋明是例外,因為宋明奉行以文制武的國策,武將成了文官的附庸,無論是從世俗道德上、法理上還是物質基礎上,都剷除了軍閥割據的土壤,但這樣的制度,並不是一個好的制度,因為一旦文人政治崩潰,軍閥割據立刻就捲土重來。 

  所以辛亥革命后,隨著文人政治的崩潰,中國立刻又陷入到了軍閥割據。 

  孫中山在蘇俄以及中共的幫助下創立黃埔軍校,並以黃埔軍校生為基幹組建了新軍,這在一定程度上抑制了軍閥的痼疾,但並未從源頭上解決問題,老蔣的中央軍全盤繼承了黃埔學生軍的衣缽,但是還沒過幾年,軍閥的頑疾立刻捲土重來。 

  中央軍內很快就有了嫡系旁系這分,以黃埔學生軍為基幹擴編的是嫡系,在北伐以及歷史軍閥混戰中被收編的就是旁系。 

  比如第七十九路軍、薛岳部、韓復渠部等等,都是旁系。 

  不說旁系,就是中央軍的嫡系內部,也是大小山頭林立。 

  大的有陳誠的土木系,胡宗南的第一軍系,湯恩伯系等,小的就數不勝數。 

  可以想象,假如沒有小日本的入侵,在老蔣活著的時候,中央軍會維持表面的一統,可老蔣一旦離世,中央軍就一定陷入分裂,就如同袁世凱死後,北洋軍的分裂,而中國也一定會再次陷入軍閥混戰的黑暗時代。 

  中央軍之所以大小山頭林立,是因為老蔣並沒能解決軍隊屬於個人的痼疾。 

  直到***提出黨支部建在連上,才真正解決了軍隊屬於個人的痼疾,正是從三灣改編之後,中國*軍隊才真正由自古以來的屬於個人變成屬於政黨,從這天起,再沒有任何一個個人可以輕易拉走一支部隊。 

  林總在四野那麼高威望,可當他密謀篡權失敗之後,四野可有一個師、一個團的軍隊跟著他造反? 

  所以,徐銳不僅知道黨委負責制,更知道黨委負責制的厲害。 

  江南並不知道這些,反應過來后立刻說道:「這可是你說的?」 

  其實,中共方面為了照顧暫編七十九師官兵尤其徐銳的情緒,並沒有強行要求大梅山獨立大隊實行黨委負責制,畢竟暫編七十九師獨立營才剛剛加入黨的陣營,甚至連營長徐銳都不是黨員,這時候實行黨委負責掉,豈不是要把徐銳排除在決策層之外?這對於一支以徐銳為主官的部隊來說,是不可想象的。 

  但既然現在徐銳自己提出來了,江南並不介意給他戴上一個緊箍圈,頂多軍事上的事情她不干預,不過問,但是別的方面,必須聽她這個指導員的,這沒商量,不管怎麼說這都是黨組織領導的隊伍。 

  徐銳微笑點頭:「是,我說的。」 

  江南當即說道:「好,徐銳同志,我正式以大梅山獨立大隊黨委的名義命令你,好好配合純子小姐,未經請示不得擅自起床。」 

  徐銳又沖江南眨了眨眼睛,笑道:「得令。」 

  「徐銳同志,請不要嘻皮笑臉的,我現在可是代表黨委在跟你談工作……」江南一句話還沒有說完,自己就先忍不住笑起來,可笑了沒兩聲她又立刻用手捂住嘴,先強迫自己沉靜下來然後狠狠的白了徐銳一眼。 

  沉靜下來后,江南又說道:「不過說真的,咱們對大梅山並不熟悉,那裡真的適合開展敵後游擊戰爭么?」 

  徐銳嘿然道:「適合不適合,派人去偵察一下不就知道了?」 

  「也是。」江南點點頭,又道,「那你覺得,派誰前去合適?」 

  徐銳道:「要說合適,當然還是老兵最合適,可惜腿傷未愈。」 

  江南道:「要不還是讓大兵和九哥去吧,大兵對這一帶較熟,九哥一向心細如髮,這兩人一起前往,應該沒問題。」 

  徐銳道:「就這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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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梅山是大別山東南的余脈,延綿上百里。 

  而梅鎮,則是大梅山懷抱之中的一塊盆地,從秦漢時期,梅鎮據說就已經有集鎮,可說是中國歷史上最悠久的古鎮之一。 

  梅鎮大約有兩千戶人家,八千餘人口,也算是大鎮。 

  梅鎮居民大多都是黃姓,鎮長黃世勛更是有名的大地主。 

  黃世勛雖然六十多歲了,身子骨卻還硬朗,雖然已經進入到了隆冬季節,戶外已經是滴水成冰,可黃世勛仍然是一大早就起了床。 

  管家黃得祿走進正院時,黃世勛正在漱口。 

  黃得祿恭恭敬敬的站在台階下,一直等到黃世勛漱完了口才上前打了個千,嘴裡也恭恭敬敬的喊一聲:老爺。 

  黃世勛嗯了一聲,問道:「小五子起床了嗎?」 

  黃得祿恭聲應道:「回老爺的話,五少爺天還沒亮就已經起床了,到這會,差不多已經繞著鎮子跑了小兩圈。」 

  「嗯?」黃世勛道,「沒事繞著鎮子跑圈做什麼?」 

  黃得祿恭敬的道:「五少爺說是新學的什麼晨跑?」 

  「晨跑?我看是吃飽了撐的。」黃得祿哼聲道,「有那力氣,地都起兩壟了。」 

  還別說,黃世勛雖然掙下了偌大的家業,光良田便有萬畝,可是每到春耕,他都會親自帶長工下地,幾十年都沒有變過,而事實上,除了三代以上的縉紳、富貴人家,舊中國那些處於發家階段的地主,都挺勤儉。 

  黃世勛幼時也是餓過肚子的,所以一生勤儉。 

  拿熱毛幣擦了臉,黃世勛道:「有什麼事嗎?」 

  黃得祿道:「老爺,眼瞅著就是年關了,放出去的租子該收了。」 

  「嗯,雖說今年的年景不好,地里收成只有往年的六成不到,可老輩傳下來的規矩不能破,再窮,今年借下的租子也不能夠翻年。」黃世勛點點頭,又道,「對了,小五子不是閑得沒事做么,就讓他跟著你去收租,翻年就十七了,也該幫家裡做點事了,別整天跟著人家喊什麼口號,省城的何局長都把告狀信寄老三那了。」 

  黃世勛在那數落他的小兒子,黃得祿沒敢接腔。 

  直到黃世勛說完了,黃得祿才又說道:「老爺,那今年的租息……」 

  說到租息,黃世勛便蹙起了眉頭,想了好半天才有些肉痛的道:「實在還不上的適當減免一些,至於具體減免幾分,你和小五子商量著辦。」其言下之意,那些還得上的,還是要按往年的成例如數償還本息。 

  「明白了。」黃得祿道,「老奴這就去找五少爺。」 

  請示過黃世勛,黃得祿便帶著兩個管事,四個護院,帶上賬薄來到了西跨院,這個西跨院里住著的便是黃世勛的小兒子黃守信,黃守信因為在省城上了兩年新學,回來之後便處處看不慣老父的做派,連飯都不願跟黃世勛一塊兒吃,而是單獨開伙。 

  要按黃守信自己的意思,真恨不得立刻從這個散發出腐朽惡臭的大院搬出去,不過遺憾的是,搬出去容易,生計卻又成了問題,所以他只能用這樣一種看似激進、實質幼稚的做法與守舊頑固的老父親相抗衡。 

  黃得祿進來時,黃守信晨跑剛回來,正在洗漱。 

  「五少爺。」黃得祿半蹲下身照例給黃守信打千。 

  「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當是前清?」黃守信見狀立刻蹙緊了劍眉,又說道,「快收起你這套,我看著都咯應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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