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叫我岳二哥
習白被岳老三提在手中,隨著岳老三在空中輾轉騰挪、上下翻飛。只感覺身旁的景象朝身後而去,他卻什麼都看不清楚。習白第一次明白,原來「飛翔」的滋味也並不好受。
就在習白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被折騰出來的時候,岳老三終於停了下來。習白平躺在地上,再也不想起來,他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覺得大地是這麼的美好。
「今天天色已晚,我們先休息一晚,明天再趕路。」岳老三從懷中摸出一個火摺子,將一些枯草樹枝堆起來,點了個火堆。他自己則盤膝坐在地上,從懷中掏出肉乾吃了起來。
習白平復下來后,也坐了起來,一看天已經黑了,再看周圍的環境,卻是在一個樹林里,周圍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見,只聽到不時傳來的某些野獸的叫聲。也不知這裡離大理無量山多遠了,岳老三可是一路都在施展輕功,那速度可堪比懸浮車了。
習白也從懷中摸出乾糧,一邊吃,一邊問道:「我說岳老三,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岳老三一把將手裡的肉乾扔在地上,氣道:「老子最後再說一次,老子是岳老二,不是岳老三!你若再叫我岳老三,我就把你剪碎了喂狼!」一邊說著,一邊拿起那鱷魚剪鏗鏗剪了兩下。
習白一縮脖子,雖然知道岳老三隻是說說而已,不過看著這大剪刀,心裡還是發憷。看著岳老三氣急敗壞的樣子,習白忽然想逗逗對方。
習白擺著手說道:「好好好,你是岳老二,你最厲害了,我看你就是當岳老大也沒問題啊!」
岳老三這才嘿嘿一笑,坐了下來,搖頭說道:「岳老大就算了,雖然我也是武功高強,但比起老大還是差了一點,我不是老大的對手,就當岳老二就行。」
習白心中好笑,暗道恐怕也就段延慶能鎮住他了,嘴上卻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說岳老三……不對,是岳老二啊!你不覺得老二這兩個字聽著很彆扭嗎?你想想,什麼東西才會被稱作老二呢?」
岳老三一臉疑惑,想了半天也不明白,哼道:「你小子有什麼話就直說,別像個娘們兒似得磨嘰!」
習白遲疑了半天,小心道:「我說了你可不能剪我啊!」
岳老三急的直撓頭,嚷道:「快說快說!我不剪你就是。」
習白肚子都快笑抽筋了,不過臉上卻還是一本正經的表情,說道:「好吧,那我就直說了,希望你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你想想,身為一個男人,是不是身體上的某一個部位就被稱作老二呢?若是你叫岳老二,那豈不是說你就是那個什麼嗎?」
岳老三雖然腦子一根筋,不過這點事情還是想的到的,自然明白習白所指的是什麼,心中一想,覺得習白說的確實是對的。他心中想到,對啊,如果我叫岳老二,那我不就成那什麼了嗎?不行,老子怎麼能當那東西。不過那葉三娘一個娘們兒,怎麼能騎在老子頭上,我怎麼能叫岳老三呢!
習白看著岳老三一臉糾結的表情,實在是忍不住了,躺在地上哈哈大笑,眼淚都笑出來了。
岳老三聽到習白的笑聲,呼的一聲站了起來,身形一動就來到了習白的面前,鱷魚剪架在習白的脖子上,怒道:「你笑什麼!快說我到底該叫什麼?」
習白感覺脖子上一涼,低頭一看,那明晃晃的刀刃正貼在他脖子上,只要他一動,那可就要……習白頓時停下來笑聲,後背冷汗直冒,苦笑道:「你可是說過不剪我的,現在怎麼能反悔呢?」
岳老三哼了一聲:「哼!老子就是反悔了,你能怎麼樣!你要是說不出一個我滿意的回答,我現在就剪了你!」
習白想哭的心都有了,什麼叫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就是啊!
不過習白轉念一想,要忽悠岳老三還不簡單,自己怎麼就被對方嚇住了呢,眼珠一轉,習白討好的笑笑,說道:「那個,可不可以先把剪刀拿開,你這樣我也沒心思想啊!」
岳老三哼了一聲,將剪刀收了起來,嚷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習白連連點頭,說道:「自然可以了,其實這事很簡單的,你不就是想地位比葉二娘高嘛!你想啊,就算不叫老二,我們還可以換個叫法嘛!比如,你叫岳二哥,怎麼樣?這名字不錯吧。」
岳老三想了想,覺得確實不錯,嘿嘿傻笑了起來:「嘿嘿,不錯,這名字我喜歡,老子以後就是岳二哥了,以後葉三娘跟老四見到老子,都要叫老子二哥。你小子不錯,不愧長得像我,腦子也像我一樣聰明,以後就拜我為師,不出幾年,老子就讓你成為一等一的高手。」
「叮!恭喜玩家習白,你獲得『南海鱷神』岳老三的好感。岳老三要收你為徒,請問是否同意,是否要加入七十二左道中的西夏一品堂?」
習白一怔,沒想到這樣也行,這也能獲得對方的好感,這岳老三還真是頭腦簡單,不過拜他為師,加入西夏一品堂之類的就算了吧。以後說出去,我師傅是岳老三,那還不笑掉人大牙,而且西夏一品堂也沒有什麼厲害的武功呀!
習白選擇了拒絕,笑道:「岳二哥,你武功太厲害了,我恐怕學不會啊!我這人太笨了,所以拜師的事情我看就算了吧。」
岳老三聽到習白拒絕,一雙銅鈴眼瞪著習白,嚷道:「我說你能學會就能學會,你長得這麼像我,你說自己笨,那豈不是說我也是笨蛋嗎?」
習白暗道,你確實是笨蛋,但我卻不是,不過他可不敢將這話說出口,苦笑道:「岳二哥自然不是笨蛋,但我……」
「廢話少說,我已經決定了,一定要收你為徒,你說什麼都沒有用,哼!老老實實跟我回南海,別的話就不要說了。」
習白話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了,習白看出現在也不可能改變對方的想法,只得苦笑著搖搖頭,不再說什麼。不過他是不可能去南海的,只能想辦法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