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劉兆遠揮拳怒砸馮寶山
肖致遠見狀,連忙轉移話題,和仰躺在病床上的辛武能低聲聊了起來。
辛武能對肖致遠有種說不出感覺,若不是對方,他不用背井離鄉,但他又將其老婆提拔成了副鄉長。(辛武能並不知賀淩香提拔是鄭禦兵出的手,以為是肖致遠所為)前天晚上,對方出手救了他一條命,之前那點小恩怨早就煙消雲散了。
肖致遠等人在病房裏隻待了十多分鍾,由於人太多了,防止影響病人休息,他們便準備告辭了。
就在這時,肖致遠的手機突兀的響了起來,他連忙拿出手機摁下了接聽鍵。
在接電話的時候,吉軍注意到肖致遠的眉頭緊蹙了起來,心裏暗想道,鄉裏不會出什麽事了吧?
經過與肖致遠一段時間的交往,吉軍也摸著規律了,一旦遇到什麽為難的事,肖鄉長的眉頭都會蹙起來,事情越大,蹙的越厲害。
掛斷電話後,肖致遠對賀淩香說道:“賀鄉長,鄉裏的事你別操心,我已讓陳鄉長幫你做了,你安心將辛所長照顧好,如果有什麽需要的話,直接給我打電話。”
肖致遠這話一出,不但賀淩香覺得心裏熱乎乎的,其他人也是這樣的感覺。跟在領導後麵混,除了能獲得升遷的機會以外,獲得工作、生活上的關心也是眾人看中的。肖致遠將這兩點都做到了,難怪大家心裏一熱。
“謝謝鄉長,謝謝諸位,等武能出院之後,我們一起聚一聚。”賀淩香開心的說道。
“行,賀鄉長,我們就先走一步了,鄉裏出了點事,走了!”肖致遠匆匆和賀淩香握完手,便轉身走人了。
眾人見此狀況,不敢怠慢,和賀淩香打完招呼之後,快步向樓下走去。
賀淩香見此狀況,心裏也很是不解,暗想道,鄉裏這會會出什麽事呢?這個念頭隻在賀淩香的頭腦中一閃而過,她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照顧好丈夫,至於鄉裏的事肖致遠出手,絕不會有問題的。
肖致遠若是知道賀淩香此時的想法,頗有點哭笑不得之感,對方對他很是相信,而他自己在麵對這事時,卻有點束手無策之感。
上車之前,肖致遠衝著吉軍和陳乾強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們兩人上他的車。
吉軍在肖致遠接電話時,便隱約猜到出事了,隨後又聽起明確和賀淩香說鄉裏出事,更是覺得好奇,當即便和陳乾強對視了一眼,快步向著肖致遠的捷達車走去。
陳乾強走到車前衝著肖致遠說道:“鄉長,我來開車吧!”
一直以來,肖致遠都沒有配司機,一方麵,他經常往來於縣鄉之間,不想被別人掌握行蹤,另一方麵,鄉裏的那些小車司機,他還真有點看不上眼。肖致遠輕道了一聲謝謝之後,便坐到車後座上去了。
上車之後,吉軍側過臉來關切的問道:“鄉長,出什麽事了?”
肖致遠聽到問話後,輕咳一聲,開口說道:“老吉,這事還真有點奇葩,我都不知該怎麽說?”
聽到肖致遠話後,陳乾強當即回過頭,出聲問道:“鄉長到底什麽事呀,我們仨都是大老爺們,有什麽不方便說的?”
肖致遠輕咳一聲,開口說道:“剛才緒榮打電話給我說,那誰,劉鄉長和方主任在辦公室裏,馮書記過去,雙方發生了爭執,不知怎麽的,劉竟將馮給揍趴下了,人送到鄉衛生院去了。”
這事太過奇葩了,肖致遠不太好意思出口,說的支支吾吾的,以至於吉軍都沒聽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鄉長,我怎麽有點糊塗了,劉鄉長找方主任談事,怎麽會和馮書記打起來呢?這在情理上說不通呀!”吉軍一臉好奇的問道。
看到吉軍一本正經的樣兒,肖致遠意識到他確實是沒聽懂。就在其猶豫著該如何說的時候,陳乾強搶先說道:“吉書記,你真是太純潔了,他們在床上談工作,被老馮抓了個正著,打起來不是很正常嗎?”
吉軍聽後,這才回過神來,戲謔著說道:“陳鄉長,你說的不對,辦公室裏可沒有床呀!”
肖致遠和陳乾強沒想到吉軍竟也有如此幽默的一麵,聽到這番話後,當即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陳乾強低聲說道:“我說姓劉的下手未免也太黑一點了,做出這樣的事情竟還動手打人,這真是小和尚打傘——無法無天了!”
聽到陳乾強的話後,吉軍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陳、吉二人並不知馮寶山和方瀲雪的事,肖致遠作為知情人,完全能體諒馮寶山見到劉兆遠和方瀲雪在一起時憤怒的心情。不管怎麽說,劉兆遠作為常務副鄉長,出了事之後竟然動手打馮寶山,這是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去的。
就在肖致遠、吉軍和陳乾強坐在捷達車裏議論這事之際,當事人之一的劉兆遠正一臉頹廢的坐在辦公椅上,恨不得將頭縮到褲襠裏麵去。今天這事正兒八經搞大了,如果再給他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他絕方瀲雪打電話,讓其來他的辦公室,這會想這些一沒用了,最靠譜的是想一下如何收拾這殘局。
沂水鄉隻不過彈丸之地,馮寶山雖說是想黨委書記,一把手,但劉兆遠有做縣長的姑父撐腰,根本不會將其放在眼裏。如果是其他事,劉兆遠隻需給孫縣長打個電話,後者一定會幫他把這事辦的妥妥貼貼的,但眼下這事上借他一個膽子,也不敢給對方打這個電話。
回顧整件事情的經過,劉兆遠心裏暗想道,都怪姓方的女人,本就是破落戶,偏要裝的如聖女一般,她若是到這兒來,怎麽會發生這事呢,真是他媽的倒黴到家了。
肖致遠帶著一眾黨委委員去縣人醫探望和賀淩香的張福之後,劉兆遠便給方瀲雪打了電話,隨後,他便在辦公室裏坐等了起來。誰知過了十分鍾之後依然不見方瀲雪的人影,心裏頓覺不淡定起來了,猶豫了片刻之後,站起身來便往黨政辦走去了。
方瀲雪獨自一人在黨政辦裏,正無所事事的坐在電腦前玩空當接龍。
劉兆遠見此狀況,心裏鬱悶的不行,上前兩步低聲問道:“瀲雪,剛才不是說好去我那兒嗎?你怎麽?”
方瀲雪沒想到劉兆遠會找上門來,羞紅著臉說道:“兆遠,這兒人多眼雜,我們不能……”
方瀲雪雖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但臉皮還是要的,話隻說了一半便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了,但其中的意思卻已再明白不過了。
劉兆遠打的什麽主意,方瀲雪的心裏再清楚不過了。接電話時,她是答應過去的,不過猶豫再三,還是決定不過去,她深知若因此出點什麽事的話,她和劉兆遠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劉兆遠到沂水鄉之後便處處不順,唯一的收獲便是拿下了眼前的這個美少婦,現在對方竟也拒絕他,這讓其很是不爽,大男子主義瞬間迅速占據了頭腦。
“沒事,瀲雪,他們都出去了,這兒壓根沒人來。”劉兆遠說話的同時,便走到窗前將窗簾給拉了下來。
見此狀況後,方瀲雪心慌了,疾聲說道:“兆遠,不要呀,今晚我們一起去市裏,好不好?”
鄉裏不方便,人多眼雜;縣裏也不方便,方瀲雪的老公馮偉整天以吃喝玩樂為職業,兩人若是去酒店開房的話,極容易被其發現。如此一來,隻能去市裏了。
劉兆遠此時頗有幾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感覺,根本等不到晚上去市裏,當即便將門關上了。方瀲雪見此狀況後,便隻有聽之任之了。
片刻之後,不知是兩人太過投入了,還是別的什麽原因,突然響起了兩聲急促的敲門聲。
聽到敲門聲之後,不但方瀲雪,就連劉兆遠都嚇壞了。他之所以敢於大白天胡天海底的亂來,便是認準了肖致遠等人出去了,沒人會過來,這會卻有人敲門,這讓其如何能不慌亂呢?
劉兆遠的見識要大於方瀲雪,回過神來之後,衝其輕搖了搖手,示意她不要出聲,外麵的人敲兩下門之後,見無人應答,便會自覺走人的。
劉兆遠的這想法在大部分情況下是可行的,但也得看外麵敲門的人是誰。
方瀲雪看見劉兆遠的示意之後,才稍稍定了定神,門外便響起一聲怒喝:“方瀲雪開門,老子知道你在裏麵,再不開門,我可就踹了!”
方瀲雪聽到這聲音後,徹底懵圈了,她怎麽也想不到敲門的竟是她的公爹,恨不得推開窗戶直接從樓上跳下去。劉兆遠此時也沒了主意,隻覺得頭腦中暈乎乎的一團漿糊,不知該如何應對。
門外的馮寶山氣憤到了極點,他來本想找兒媳婦了解一下肖致遠等人去縣裏之前說了點什麽。看見辦公室的門緊閉時,便以為其出去了,剛準備轉身走人,屋裏突然傳來了一陣怪異的聲音。
聽到這異常之聲後,馮寶山心裏很是奇怪,當即便將耳朵貼在了門縫處認真傾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