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回家睡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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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柴家鬧的不可開交之時,皮鞋廠廠長王德茂卻一臉笑意的從鄉長肖致遠對麵的椅子上站起身來了。隻見他一臉恭敬的對肖致遠說道:“肖鄉長,感謝您對我們廠的關照,我一定按照您說的辦,等生產完手頭上的這批貨便立即停工。”
肖致遠站起身來伸手和王德茂相握,笑著說道:“行,就這麽辦,這事對於鄉裏還有王廠長來說,是一個雙贏的局麵,相信你知道該怎麽辦的!”
王德茂忙不迭點頭稱是,並讓肖致遠放心,他一定做好相關工作,決不讓領導操心。
肖致遠輕點了一下頭,並未再和王德茂多說話,而是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其可以抬腳走人。
商人逐利!
這點是無可厚非的,從某種角度來說,王德茂此刻的表現反倒是肖致遠樂於看到的。
雖然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將皮鞋廠搬遷到開發區去,對鄉裏,對王德茂,對皮鞋廠的工人而言,是三贏的局麵,但如果王廠長梗著脖子不同意,肖致遠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王德茂依依不舍的鬆開肖致遠的手,一個勁的向其道謝,這才轉身出門而去。
看著王德茂略顯佝僂的背影,肖致遠的嘴角露出了幾分輕鬆之意。皮鞋廠的事算是解決了,現在便還有紙箱廠這個老大難了。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紙箱廠的情況很不樂觀,柴奎要想重起爐灶再開張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撇開開張所需的原材料,產品生產出來之後的小路不說,就拿他拖欠工人門半年工資來說,要想一下子結清便不是件容易的事。
肖致遠喝了兩口茶,便將陸緒榮叫了進來,詢問他柴家現在的情況。
陸緒榮知道老板一定會過問這事,在這之前便給派出所那邊打了個電話,結果派出所指導員曹磊軍特意讓這會仍在現場執勤的劉廣成給他回了電話。
聽完秘書的匯報之後,肖致遠輕點了一下頭,在這之前,他之所以將派出所指導員曹磊軍叫到一邊叮囑一番,便是怕紙箱廠的工人們在柴家搞出什麽事來,那可不是他希望看到的結果。得知工人們在柴家並無過激的舉動,隻是和他們夫妻倆在這耗著,如此一來,他便沒什麽好擔心的了。
“緒榮,你和曹指導員再聯係一下,讓他務必關注柴家的情況,千萬不可搞出什麽太大的動靜來。”肖致遠沉聲說道。
陸緒榮聽後,忙不迭的點頭稱是。
在這之前,肖致遠便認定紙箱廠和皮鞋廠的事一定會爆發出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嚴重。
皮鞋廠搬遷到開發區肖致遠事先通過鄭禦兵和那邊已打好招呼了,改天隻需帶王德茂過去商談一下就行了。
至於紙箱廠這邊,拖欠達半年之久的工資無疑是工人們最關心的,他隻是稍一挑撥,他們便將矛頭對準了柴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柴奎要想順利擺平他們可不容易件容易的事。
誰害病誰吃藥!
這本就是柴奎惹出來的事,和肖致遠一點關係也沒有,更為可惡的他竟然還想利用工人們陰鄉裏一把,肖鄉長又如何會放過他呢?
當天下午剛一上班,吉軍便走進了鄉長辦公室。
吉軍走到肖致遠的辦公桌前,苦著臉,低聲說道:“鄉長,這事我沒辦好,請您批評!”
皮鞋廠和紙箱廠停產的事肖致遠是交給吉軍去辦的,如今不但沒有辦好,工人們反倒堵到鄉政府來了,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吉軍連午飯都沒顧得上吃,一方麵,了解紙箱廠工人在柴家的情況;另一方麵,思考著應對之策。
一番猶豫之後,吉軍還是決定來找肖致遠負荊請罪。雖說這會正處於他升遷的關鍵節點,但該承擔的責任還是要承擔的,否則,隻怕鄉長都沒法信任他了。
平心而論,紙箱廠和皮鞋廠的工人鬧事和吉軍並無關係,就算肖誌遠親自去處理這事,工人們該鬧的還是鬧,但看到吉軍如此主動的承擔責任,肖鄉長心裏還是很非常開心的。
吉軍的話音剛落,肖誌遠當即便站起身來,開口說道:“吉鄉長,你說什麽呢,這事和你無關,這事如同一個膿包一般,擠出來反倒是好事,來,坐下來說話!”說話的同時,他便站起身來,和吉軍一起坐在了對麵的實木沙發上。
看到肖致遠的表現之後,吉軍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通過這段時間的交往,吉軍看得出來,肖致遠和馮寶山完全是兩類人。馮寶山注重的是場麵上的事,辦事隻需搞得熱熱鬧鬧就行了,至於實際效果,他一般並不關心。肖致遠做事沒什麽花架子,一是一,二是二,更看中事情的結果。
這也是紙箱廠和皮鞋廠的工人過來鬧事之後,吉軍心裏異常擔心的原因所在。這是肖致遠上任之後交給他辦的第一件重要的事,他便將其辦砸了,鄉長若是有點什麽想法,也在情理之中。
在實木沙發上坐定之後,肖致遠不動聲色的問道:“吉鄉長,這會紙箱廠那邊是什麽情況了?”
在這之前,肖致遠已通過秘書陸緒榮了解到了柴家的最新情況,這麽問的目的主要是想看一下吉軍對這事是真上心還是隻在口頭上說說。
中午的時候,吉軍特意去了一下柴家,了解完情況之後,特意將呂進和老薑叫到了一邊,如此這般的叮囑了一番,提醒他們千萬別搞出太大的動靜來。
聽到問話之後,吉軍當即便將他了解到的情況向肖致遠作了匯報。
肖致遠聽完之後,輕點了一下頭,隨即像想起什麽似的,問道:“吉鄉長,你有沒有了解一下工人們的午飯是怎麽解決的,這可是頭等大事。”
吉軍聽後,連忙答道:“我讓淩芸酒家準備了盒飯送了過去,再怎麽說,也不能讓工人們餓肚子,那可是要出事的。”
肖致遠聽後,輕點了一下頭,吉軍的這一安排免除了他的後顧之憂。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工人們情緒本就比較激動,如果再沒有飯吃的話,餓暈過去一、兩個,別說柴奎承擔不了責任,就是鄉裏也承擔不了責任。
除此以外,通過鄉裏安排淩芸酒家送盒飯這個小細節,紙箱廠的工人們也能看出一個信號,那就是鄉裏對他們向柴奎討要工錢的做法是支持的,如此一來,他們的幹勁便更足了。
肖致遠兩眼直視著吉軍,壓低聲音說道:“吉鄉長,事情既然已到這一步了,那我們就來個畢其功於一役,今晚就算搞到三更半夜,也讓姓柴的給大家一個明確的交代,他要不同意轉讓廠子,要不賣城裏的房子,總而言之,工人們的工資不能再拖欠了,否則,誰也承擔不了這責任。”
肖誌遠頗有幾分通過工人鬧事逼紙箱廠廠長柴奎就範的意思,吉軍不但是他的鐵杆,更是這事具體操作者,他必須將底牌告訴對方。
聽到肖致遠的話後,吉軍當即便開口道:“鄉長,我明天你的意思了,我這過去找柴奎談,兩條路他必須選擇一條,否則,鄉裏也不容他。”
幾十個工人鬧事,這對於沂水鄉而言,可不是件小事,鄉裏完全可以以此為理由向柴奎發出最後通牒,讓他在二者之間選擇其一。
肖致遠看到吉軍的表現後,輕搖了一下頭,笑著說道:“吉鄉長,事情發展到目前這一地步,你覺得誰最著急?”
“柴奎最急呀!”聽到問話後,吉軍脫口而出道。
柴奎夫妻倆被幾十號工人堵在家裏,心裏的急切之情可想而知,說完這話後,吉軍便回過神來了,壓低聲音說道:“鄉長,你的意思是我暫時不過去,等柴奎實在挨不住時再出麵。”
肖誌遠輕點了一下頭,沉聲道:“吉鄉長,鄉裏就算給柴奎再大的壓力,也絕沒有工人們給的壓力大,白天還好說,到了晚上,他們夫妻倆隻怕夠嗆。”
吉軍聽到這話後,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從目前的形式來看,這些工人是鐵了心的和柴奎夫妻好好幹一場了,不達目的,他們絕不會罷休,現在就看誰能耗得過誰了,而根據他的觀察,柴奎夫妻倆十有八九捱不了那麽長時間。
“行,鄉長,我知道該怎麽辦了!”吉軍滿臉堆笑道。
肖誌遠見狀,開口道:“不,吉鄉長,你不知道該怎麽,你現在所要做的事便是回去好好睡一覺,晚上等柴老板給你打電話,你再過去和他們慢慢談,就算談到天亮,也得把這事給徹底搞定了。”
紙箱廠的事遲早要解決,拖的越長對鄉裏越是不利。工人們將奎夫妻倆團團圍住,這對鄉裏來說,可是難得的好機會,肖致遠可不想白白錯過。
“我這會回……回家睡覺?”吉軍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肖致遠用力點了點頭,低聲說道:“這會養足精神,這事不耗到深更半夜絕對解決不了的。”
吉軍聽後,覺得肖致遠說的確實有道理,於是便起身告辭了。
肖致遠見狀,開口說道:“你現在隻管回去睡覺,有什麽事,我會處理,晚上可就要看你的了。”
“行,請鄉長放心,今晚我一定把紙箱廠的事情處理好!”吉軍一臉堅定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