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文明人
肖致遠雖不願搭理小蘿莉宋琦璿,但李若青的麵子卻不能不給,用了將近半小時左右時間教宋琦璿“旋風歸位”,但效果幾近於無。
這是肖致遠給這招起的名字,當年為了學會這招,他可沒少摔跟頭,有一次摔完回家躺在床上兩天沒能起來。
“我說你怎麽這麽笨呀,劈叉的角度要大,雙腿回收時速度要快,這樣才能靠著慣性旋轉起來。”肖致遠怒聲說道,“你這做的是什麽呀,充其量九十度吧,還不知有沒有呢!”
宋琦璿溜旱冰的技術挺不錯的,再加上學的很用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能依樣畫葫蘆做起來,已很不錯了。肖致遠之所以對她劈頭蓋臉的批評,頗有幾分恨屋及烏之意,誰讓小蘿莉打擾了他和李若青的“二人世界”呢!
“肖書記,上學時,同學們就說,沒有教不好的學生,隻有不會教的老師,這分明是你教的問題,怎麽能賴到我頭上呢!”宋琦璿衝著肖致遠怒聲抗議道。
“我知道了!”說到這兒時,宋琦璿滑到肖致遠跟前在其耳邊低聲說道,“我到一邊去練,不耽誤你泡這位姐姐,這下行了吧?嘻嘻!”
宋琦璿說完這話後,生怕肖致遠發飆,一扭身快速向溜冰場的另一邊她的同伴處溜去。
肖致遠被宋琦璿窺破了想法之後,小聲嘀咕道:“這小丫頭倒是挺有眼麵見識的,以後得防著她點。”
“致遠,你在說什麽呢,琦璿怎麽走了?”李若青並未聽到兩人之間的對話,一臉好奇的問道。
“沒什麽,她覺得在我這個師傅麵前有點放不開,到那邊去練了!”肖致遠信口胡謅道。
李若青可不是那麽好忽悠的,聽到肖致遠的話後,兩眼直視著他,出聲問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嗎,不信你去問她。”肖致遠伸手指了指宋琦璿篤定的說道。
“真的才怪!”李若青低聲說道。
肖致遠聽到李若青的話後,心裏微微一愣,暗想道的,現在女孩怎麽都這麽精明,以後男人的日子還怎麽過呀,真是鬱悶。
李若青盡管這麽說,但並未去找宋琦璿,和肖致遠在這兒邊溜邊聊,很是愜意。
突然,溜冰場外走來四、五個年青人,不知說了句什麽,宋琦璿便停止滑行站定身子,不知說了句什麽,那些穿著花裏胡哨的年青人便大聲叫罵了起來。
李若青雖和宋琦璿是初識,兩人聊的很是投機,聽到這一幕後,連忙伸手輕拉了肖致遠的手,急聲說道:“琦璿那邊出事了,我們快點過去!”
肖致遠雖對宋琦璿這隻大燈泡略有不滿,但看到小蘿莉遇上事了,自不可能不管,雙腳猛的一用力,衝著對麵快速滑行了過去。
肖致遠和李若青到那邊時,見已有兩個年青人想要從不高的鐵柵欄上翻越過來了,當即便出聲喝止道:“你們想幹什麽,這兒可是公共場所,隨便翻越柵欄未免太沒有公德心了吧?”
“你他媽的誰呀,老子找那小妞,和你無關,給我滾遠點!”隻見一個站在最前麵身著花襯衣,深紅色西服的少年張揚跋扈道。
肖致遠聽到這話後,臉色頓時便陰沉了下來,怒聲喝道:“嘴裏放幹淨點,你吃屎長大的,一開口便滿嘴噴糞!”
肖致遠的話音剛落,從那三、四個半大小子身後走過來一個人,手裏拎著幾瓶水,來人竟然是南興縣長孫明陽的公子孫翔。
見到肖致遠後,孫翔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開口說道:“這不是肖書記嘛,我們真是有緣呀,在哪兒都能碰上。看來肖書記和孫某是同道中人呀,對風花雪月很是熱衷呀,嗬嗬!”
肖致遠和孫翔遭遇過兩次,分別是舞廳和旱冰場,說這兩個地方是風花雪月的場所倒也並不過分,不過肖、孫兩人的性質去截然不同。
肖致遠跳舞、溜旱冰隻是偶爾為之,而孫翔卻將其當做正業,整天沉溺其中,兩人之間根本沒有可比性。
“孫少抬舉肖某了,我哪兒有你那樣的檔次,怎麽,這些都是你的小弟,不過你這老大似乎做的不咋地呀!”肖致遠說話的同時,伸手瞄向了孫翔手中拎著的水。
肖致遠這話看似在奚落孫翔,實則卻暗含試探之意。孫翔雖不學無術,但有他那任縣長的老子罩著,不至於淪落到為他人端茶倒水的程度。肖致遠正是看出了其中的蹊蹺之處,這才出聲打聽的。
孫翔也不是傻子,他並未立即回答肖致遠的話,而是抬頭看向了身著花襯衣、深紅西服的男孩。
肖致遠注意到男孩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兒,臉上一片慘白,不見半點血色,眉毛很淡,眼皮耷拉著,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男孩的年齡和他外貌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覺得很不協調。
看到孫翔的目光後,男孩嘴角彎出一個誇張的弧度,冷聲說道:“這小妞剛才罵了我,我要找她聊聊人生,嘿嘿!”
看到男孩的表現後,肖致遠立即回過神來了,這小子年齡不大,但一定沒少幹胡天海地的事,他的身體不出意外是被酒色,甚至還有毒給搞垮了。
孫翔聽到男孩的話後,轉而問肖致遠道:“肖書記,你認識這女孩?”
肖致遠用力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她是沂水鄉的人,我看誰敢把她帶走!”
肖致遠的話音剛落,宋琦璿便指著那臉色慘白的男孩怒聲說道:“你先說流氓話,我才罵你的,悄悄你那風吹了都要倒的樣子,還整天裝的像個二五八萬似的,肖書記一拳便能將你揍趴下。”
宋琦璿親眼目睹過肖致遠收拾漁業公司保安隊的人,對他的戰鬥力百分之百相信。
身著花襯衣、暗紅西服的男孩聽到宋琦璿的話後,冷聲說道:“吆喝,看不出來南興這小地方竟然還藏龍臥虎,老子倒要看看誰這麽牛逼,兄弟們,跟我進溜冰場去會會這位高人。”
聽到花襯衣的話,有個五大三粗的少年便準備翻越鐵柵欄,前者見狀,抬腳揣在他的屁股上,怒聲道:“老三,你虎呀,我們是文明人,怎麽能爬柵欄呢,從門口進去收拾這傻逼!”
肖致遠實在沒興趣和小孩子較量,當即便衝著孫翔說道:“孫少,你確定讓這幫小子肆意胡為?”
孫翔聽到肖致遠的話後,一臉壞笑道:“肖書記,今天這事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隻是打醬油的,你要是有本事的話,隻管幹,不要給我留麵子。”
肖致遠聽到這話後,冷哼一聲,快速向溜冰場入口處快速滑行而去。看那幾個小屁孩的架勢,不想善罷甘休,肖致遠決定先把鞋換上,免得到時候動起手來被動。他的溜冰技術雖好,但總不至於穿著旱冰鞋和人家幹架,那還不被虐死。
李若青看到這一幕後,不敢怠慢,剛想跟在肖致遠後麵滑去,看見站在一邊手足無措的兩個小姑娘,連忙走過去,低聲安慰道:“琦璿、張倩,沒事的,我們也過去吧!”
別看宋琦璿之前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真遇上事的時候,她還是擔心的不行。從這點上來說,她根本無法和李若青相提並論。
當李若青帶著兩個小姑娘到溜冰場門口時,肖致遠已換完鞋了。
溜冰場的小老板衝其冷聲說道:“你們要打架到一邊去,可別耽誤我做生意。”
旱冰場本就是惹是生非之地,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多了去了,老板也是見怪不怪,隻要不在他的溜冰場裏打,那就沒問題了。
小老板的話雖讓肖致遠很是不爽,但也沒辦法,衝著李若青使了個眼色,便向旱冰場外走去了。
李若青雖知道肖致遠處事有分寸,但對方都是些二十歲左右的少年,正是年少輕狂之時,為避免出事,她慌亂的換上鞋子,領著宋琦璿和張倩跟著出門去了。
花襯衫見到肖致遠,一臉陰沉的說道:“孫子,你膽子還真大,竟敢到溜冰場外麵來,兄弟們給我上!”
“等會!”肖致遠怒聲吼道,然後衝著孫翔道,“孫少,你確定要這麽幹,出了事,你可是要承擔責任的!”
孫翔巴不得這群半大小子將肖致遠幹死呢,但聽到這話後,他又不得不警惕起來。正如肖致遠說的那樣,要是鬧出事來,他可是要承擔責任的。
“孫翔,這事和你無關,出了事我擔著。”身著花襯衫、深紅西裝的少年一臉裝逼的說道。
孫翔聽到這話後,臉上一喜,衝著肖致遠說道:“肖書記,常少的話你聽到了吧,這事我可插不上手,您自求多福吧,嘿嘿!”
孫翔說這話時,開心的不行。上次,他不但被肖致遠狠揍了一頓,回去後還被他老子狠罵了一回,現在眼看有機會報仇雪恨,他怎麽能不得意呢?
花襯衫說完這話後,便衝著身邊的三個少年用力一揮手,怒聲說道:“給我上,幹死這不開眼的孫子!”
三個少年早就躍躍欲試了,聽到老大發話後,如出籠的小老虎一般,衝著肖致遠猛衝了過去。
宋琦璿看到這一幕後,大吃一驚,啊的一聲驚叫,衝著肖致遠急聲說道:“肖書記當心!”
李若青也很緊張,粉拳緊攥,拳心裏濕漉漉的,全是手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