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兩聲輕咳
在這之前,肖致遠和賀淩芸的談話相對比較隨意,沒想到對方猛然正式的向前鞠躬致謝,連忙將碗筷放到一邊,站起身來說道:“老板娘,你這樣我可承……”
肖致遠的話在說話的同時,伸手向前,想要阻止賀淩芸行禮,誰知就在這時,隻聽見啪的一聲響,眼前突然一黑,竟然停電了。
進入新千年之後,作為經濟發達省份之一的江南省已基本解決了電力供應問題,然而,在夏季用電高峰時段仍有拉閘限電一說。
沂水鄉作為南興縣的經濟欠發達地區,縣裏若是要拉閘限電的話,屬於首當其衝的鄉鎮之一。
賀淩芸如果沒有鄭重致謝,肖致遠如果沒有伸手相阻,最最重要的如果沒有停電,那便什麽問題都沒有了,然後當著三要素湊在一起時,便注定要出事了。
就在停電的一瞬間,肖致遠手觸碰到了賀淩芸的玉臂,賀淩芸受到了驚嚇,一聲嬌呼,鬼使神差的向前跨了一步,正是這一步跨出問題來了。
肖、賀兩人相聚本就很近,肖致遠的手本就伸開著的,高度和賀淩芸的胸部齊平,她猛的上前一步,頓覺手中一陣柔軟。
就在肖致遠一臉茫然不知怎麽回事時,賀淩芸猛的發出一聲驚呼,啊——
肖致遠不是未經人事的初哥,當即便醒過神來了,連忙縮回手,心裏怦怦亂跳個不停。
就在肖致遠想著如何解釋之時,更為尷尬的事情發生了,隻聽見啪的一聲,之前滅掉的燈重又亮了起來。原來剛才並非停電,而是電線某處接觸不良跳電了。
見此狀況,肖致遠心裏暗罵道:這該死的電,你要不便別跳,要不跳了便別來,這不是成心要老子好看嗎?
這時,正躺在床上看電視的鄉農電站長不來由的連打了兩個噴嚏,他伸手抹了一下鼻涕,一臉茫然的轉頭看向窗外,心裏暗想道:誰他媽的在咒老子呢,哥這段時間可沒得罪人呀!
撇開農電站長的憤怒不說,肖致遠此時需要麵對的狀況可要比其複雜得多。
看著臉色酡紅的賀淩芸,肖致遠也是尷尬到了極點,雖是無心,但已既成事實,總不能一聲不吭便算過去了。
“老……老板娘,那什麽,我不是故意的,你……你別介意呀!”肖致遠結結巴巴的說道。
賀淩芸本就害羞的不行,聽到肖致遠的話後,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輕道了一聲沒事之後,便慌亂的向門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不知怎麽的腳下一絆,差點摔倒下來,穩住身形之後,賀淩芸有種無地自容之感,將頭低到胸前,快步向門外走去。
肖致遠見狀,也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再也顧不上吃麵了,快步逃也似的出了淩芸飯館的門。
為人不做虧心事,反之,便是另一番情形了,此時的肖致遠恨不得肩生雙翅膀快點離開淩芸飯館。
沂水隻是個小鎮,天黑之後,人們都習慣在家門口三五成群邊乘涼邊聊天,至於街上,則是羅雀全無。
往前走了一段之後,肖致遠確定四下無人,一顆懸著的心才算徹底放了下來。這時,肖致遠才感到一陣尿急,這兒可沒有公共廁所,隻能在路邊解決了。
肖致遠走到路邊之後,猛的想起前麵不遠處的鄉衛生院對麵有一片小樹林,去那兒方便既隱蔽又安全,當即便快步走了過去。
之前沒想起來時,肖致遠也不覺尿有多急,這會越是想著它,越是有種憋不住的感覺,下意識的加快了腳步。
這片小樹林大約半畝地左右,當年為了相應縣裏的號召統一栽種的,十多年之後的今天,那些水杉樹苗今日都已有碗口醋了。
肖致遠走進樹林後,找了一棵格外粗壯的水杉樹,便停下腳步站定身子開始放起水來。
什麽叫幸福?幸福是人的需求得到了滿足時,生理、心理上表現出的一種反應。憋了許久的水終於可以盡情釋放了,此刻的肖致遠無疑是非常幸福。
一番暢快淋漓的發射之後,肖致遠連做了兩個深呼吸,渾身說不出的舒爽。
就在這時,在小樹林的深處突然傳來一個聲音,由於離的太遠,肖致遠聽不真切,不過憑第一感覺,應該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這麽晚了,小樹林裏怎麽會有女人的聲音,會不會出什麽事了?”想到這兒時,肖致遠弓著身子貓著腰悄悄向前走了數步,在極目向前望去的同時,豎起耳朵聆聽起周圍的動靜。
“哎呀,我不要呢,這兒髒死了!”一陣嬌媚入骨的女聲傳來。
女人的話音剛落,隨即便響起一個男聲,“小寶貝,等不及了,你就將就一點吧,下次再去城裏。”
肖致遠聽到這男聲的後覺得特別耳熟,但卻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感覺,怎麽也想不起來到底是誰。
就在肖致遠低頭思慮之際,耳邊悉悉索索寬衣解帶的聲音,看來兩人要動真格的了。
“小雪,你倒是快點呀!”男聲再次響起。
這話使得肖致遠的眼前靈光一閃,心裏暗想道,原來是他,這貨還真是老當益壯,在野外搞起新鮮玩意來了,不對呀,賀淩香可是和他鬧翻了,眼前這女人是誰呢?沒聽說那老貨還有別的女人呀!
肖致遠根據聲音猜出此時猴急的不行的男人是沂水鄉的一把手馮寶山,十有八九錯不了。盡管肖致遠認定男人便是馮寶山,可卻猜不出女人是誰,他甚至懷疑會不會賀淩香又和其重歸於好了。
這一念頭剛從頭腦中閃現便被肖致遠否決掉了,首先,賀淩香剛才喝多了,這會正在淩芸酒家裏呼呼大睡呢;其次,馮寶山這會喊的是小雪,這個名字和賀淩香一點關係也沒有。
“小雪?難道是……”想到這兒,肖致遠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決定一探究竟。
想到馮寶山平時張揚跋扈的表現,肖致遠決定借此機會,狠狠收拾他一回。
打定主意後,肖致遠將頭探了出去,衝著馮寶山所在的方向用了咳了兩聲,咳,咳咳!
咳完之後,肖致遠立即想側前方跑了過去,藏身在一棵樹後,等待著一對野鴛鴦現身。
不出肖致遠所料,片刻之後,隻見馮寶山邊係褲帶,邊從小樹林裏探出頭來。
“老東西果然是你!”肖致遠心裏暗道。
窺探了片刻之後,馮寶山確認四下無人,便衝著身後招了招手,隻見一個女人走了過來,腳步有幾分踉蹌,口中似乎還在低聲抱怨著什麽。
肖致遠此刻距離馮寶山和那女人隻有十來米的距離,借助月色星輝,一眼便看出了女人是誰。
“擦,這老的東西果然有一手,居然將兒媳婦給搞上手了,這可不是一般人幹得出來的事兒!”肖致遠兩眼直視著馮寶山的背影,心裏暗罵道。
聽到馮寶山稱呼對方為小雪時,肖致遠便猜到了女人可能是鄉黨政辦副主任方瀲雪。這會借助月亮的清暉徹底看清了女人的容貌,果然是馮寶山的兒媳婦方瀲雪。
“剛才那到底是人的咳嗽聲還是別的聲音?”方瀲雪低聲問道。
“不清楚,十有八九不是咳嗽聲,這麽晚了,鬼都沒有一個,哪兒來的人?”馮寶山一臉鬱悶的說道,同時仍不忘四處張望。
方瀲雪見狀,低聲說道:“都怪你,非要今晚,過一天就不行呀,人家之前和那騷狐狸喝了那麽多酒,這會頭還暈乎乎的,累死我了!”
馮寶山見狀,低聲說道:“行了,別說這些沒用的了,快點回家吧,被別人看見就麻煩了,真是晦氣!”
馮寶山的鬱悶可想而知,好不容易將方瀲雪帶出來,眼看就要稱其好事了,卻突然不知從哪兒傳來兩下咳嗽聲,將他嚇了個半死,他現在都有點擔心會不會就此落下什麽病根,年齡大了,誰經得起如此這般折騰呀!
“我都和璐瑤說了去縣裏找他了,這會回去怎麽說呀?”方瀲雪低聲抱怨道。
馮寶山聽到這話後,埋頭沉思其對策來了。
方瀲雪見狀,低聲道:“要不我們這會開車去城裏吧?這樣便沒事了。”
“不行,車在鄉政府,這麽晚了去開車,容易引人懷疑的,絕對不行!”馮寶山不容置疑的說道。
“那你說怎麽辦吧?”方瀲雪沒好氣的問道。
“回家,你就說打過電話問過了,老大去市裏了,你半路折回來了!”馮寶山沉聲說道。
方瀲雪雖有幾分不樂意,但馮寶山既然這麽說了,她也沒辦法,隻得情敵拿了一下頭,答應了下來。
馮寶山向四周掃視了一眼後,低聲說道:“你先走,我在後麵跟著,走快一點,我覺得有點不對勁。”
馮寶山不愧是老江湖,他雖看不見肖致遠,但憑著直覺 ,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異樣,這才讓方瀲雪快點走人的。
“爸,你是說真的有人?”方瀲雪用幾近顫抖的聲音說道。
“沒事,我們快點走吧!”馮寶山說話的同時,伸手在她的玉臂上輕拍了兩下,以示安慰。
盡管如此,方瀲雪的心裏還是沒底,往前後左右掃視了兩眼之後,低著頭快步向前走去。之前與賀淩香拚酒使得方瀲雪元氣大傷,向前走了不到五十米便慢了下來。
馮寶山也顧不上那麽多了,快步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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