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死要麵子活受罪
大學畢業以後,本可以留城的賀淩香毅然決然地回到了沂水鄉,她發誓這輩子一定要竭盡所能她的所能照顧好妹妹。在她投如馮寶山懷抱的第二年,妹妹便成了這家小飯店的店主,在她的關照下,生意很是紅火。
一切正在朝著好的方向發展,想不到卻突然出了這樣一件事情,這讓賀淩香很是頭疼。
此刻,沂水鄉的土皇帝馮寶山正在回鄉政府的路上,心裏鬱悶到了極點,今天這倒黴的事情接二連三,先是被那不知哪兒來的小兔崽子奚落了一番,接下來在酒桌上竟然被他給灌倒了,這在他近十年的酒戰中從未有過的恥辱。
這兩件事情就夠讓他憋屈的了,誰知一覺睡醒之後竟然還有更倒黴的事情在等著他。
馮寶山對惦記已久,下午酒醒以後,馮寶山見賀淩芸單身一人在,他當然不會放過如此難得的良機……
賀淩芸卻掙紮個不停,馮寶山氣喘籲籲,憋屈到了極點。
馮寶山醉酒以後剛剛醒來,體力大不如前,就在他準備停下了稍作休息之時,賀淩芸卻先將一杯熱茶劈頭蓋臉的潑向了他。
馮寶山這是典型的狐狸沒打著,反惹一身騷,沒上得了賀淩芸不說,臉上反被她用熱茶燙得紅紅的一片,要多倒黴有多倒黴。
要是換作往日的話,馮寶山一定就不去上班了,在沂水鄉還沒有哪個不開眼的敢說馮書記遲到早退或是曠職的。
馮寶山之所以下午要去上班,還是因為肖致遠的緣故,他可不想被這臭小子給看輕了。中午的那場酒他本就弱了下風,如果下午再不去上班的話,那對方一定會以為他被徹底喝趴下了,那他的臉上豈不是更沒光了!
死要麵子活受罪,說的就是馮寶山這樣的貨色。
從淩芸酒家裏出來時間雖然已經不早了,但馮寶山並沒有直接去鄉裏,而是先回家一趟。頭臉被燙暫且不說,衣服上沾滿了茶水,不光穿在身上不舒服,而且也沒辦法見人。
馮寶山的家就在沂水鄉政府的東頭,大約也就五、六百米的樣子。一幢類似別墅的二層小樓,暗紅色的牆磚很是惹眼,前後各有一個非常大的院子,看上去很是氣派!
到家以後,馮寶山便讓老伴給他找衣服出來換。老伴見此情況絮叨了兩句,他便大聲嗬斥起來,直到換上衣服以後,也沒給老伴一個好臉色。
馮寶山的老伴見此情況,用力將門關上,怒聲說道:“死老頭子,整天就知道找女人,哪天指定得死在女人的肚皮上了。”
馮寶山是從淩芸飯店裏直接回家的,剛才在和賀淩芸的糾纏中,腮幫上蹭上了她的口紅,回家以後,老伴一眼就看出來了。她本想提醒馮寶山去衛生間洗把臉的,被對方一陣嗬斥,她也懶得再把這事告訴他了。
馮寶山怒氣衝衝的向鄉政府走去,一路上遇到有人向他打招呼,他連哼都懶得哼一聲,徑直向前走去。
進入鄉政府的大門以後,馮寶山的臉沉得越是厲害,看門的老薑頭叫了一聲書記好以後,手中的掃帚揮得越發起勁了。他知道書記正在氣頭上呢,如果這時候被其抓到把柄的話,那可是吃不了也得兜著走的。
馮寶山看都沒看老薑頭一眼,昂著頭挺著胸快步往大院子裏走去。
一路上,凡是和馮寶山照麵的工作人員,心裏都有種膽戰心驚的感覺,連看門的老薑頭都看得出來書記的情緒不對,他們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呢?
上了三樓以後,馮寶山的臉色緩了下來,這時候再擺臉色已經沒有意義了,三樓東側除了他、宋慶強和賀淩香以外,便沒有其他人了,他就算再這麽牛叉也不至於給這兩人臉色看。
緊靠樓梯口的這間辦公室門口雖然掛的是黨政辦的牌子,但實際上卻是賀淩香一個人的辦公室,黨政辦的其他人員都在二樓辦公。
黨委委員們都在三樓的西側辦公,如果沒有這個幌子,賀淩香的辦公室可就沒辦法安排在這邊了。雖說他和賀淩香的關係,黨委、政府兩邊的人心裏都像明鏡似的,但該做的樣子還是得做的。
馮寶山從賀淩香的辦公室門口走過的時候,下意識的向裏麵張望了兩眼,剛才差點把她妹妹給那啥了,馮寶山多少還是有幾分心虛的,生怕女人衝她發飆。
見到黨政辦裏空空如也的時候,馮寶山的心裏有點不淡定了。賀淩香和她妹妹之間的感情馮寶山心裏是清楚的,她這會一定是到淩芸酒家去了,想到這的時候,他的眉頭不由得緊鎖了起來。
就在馮寶山準備轉頭往辦公室走去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個聲音——“書記,你找賀主任呀,她剛才接了一個電話出去了。”
肖致遠看到馮寶山在門口張望,知道他所為何來了,下意識的大聲說道。
馮寶山雖然一貫膽大,但此刻真被肖致遠的這一聲給嚇著了,他壓根也想到在賀淩香斜對麵的辦公室裏竟會走出一個人來,要知道這間辦公室可是空著好長時間了,平時別說人,就是連隻耗子也見不著。
肖致遠看到馮寶山的身子很是一怔,心裏暗想道,不會吧,哥隻是好心好意的提醒你一句,你不至於這麽大的反應吧?
馮寶山此時已經知道身後說話之人是誰了,他今天在眾人麵前顏麵掃淨可都是拜這小子所賜,這會他竟然還敢站在一邊看笑話,真以為老子這個一把手是泥捏的。
這一瞬間,馮寶山甚至連賀淩芸潑他那杯水的賬都算到了肖致遠身上,要不是你這小王八蛋把老子喝多了,老子又怎麽會對那女人有想法,若非如此的話,借她一個膽子,也不敢用茶潑老子呀!
這話乍一聽似乎也不能說全無道理,但如果細一想的,那就完全站不住腳了。
馮寶山在酒桌上喝趴下,完全是他先想找肖致遠的麻煩,示意手下人灌他的酒,由於肖致遠不上當,他這才親自上陣的,最終卻落得一個出師未捷身先死的下場,這怪得了誰呢!
至於說他對賀淩芸做出的事情,如果不是他早就惦記著人家,再加上自以為是鄉裏的土皇帝,沒人能把他怎麽樣,否則,他怎敢做出如此的動作出來?
喝醉酒的人多了去了,但喝醉了後意做出那事的,除馮寶山以外,還真沒幾個。
此時的馮寶山自然不會這樣想的,他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肖致遠的身上,自然也就不會和其客氣了。
轉過身來,馮寶山麵若寒霜,冷聲對站在斜對麵辦公室門口的肖致遠說道:“誰讓你到這間辦公室來的,這是你該待的地方嗎?”
在馮寶山的眼裏,他就是沂水鄉的老大,平時的工作態度簡單粗暴,除了給人大主任宋慶強一點麵子以外,其他的黨委委員在他眼裏根本不值一提。雖沒有到抬手就打、張口就罵的程度,但像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訓斥,則是家常便飯。
肖致遠想不到馮寶山的口中竟然會蹦出這樣一番話來,心裏暗想道,老子好心告訴賀淩香不在這,你不感謝也就罷了,竟反咬一口,看來不給點厲害,你真不知道馬王爺有三隻眼呢!
想到這以後,肖致遠眉頭一揚,衝著馮寶山說道:“我是沂水鄉的黨委副書記,想在哪兒辦公就在哪兒辦公,難道馮書記覺得這點小事還要向縣領導請示?”
肖致遠的聲音雖然不大,但語氣卻非常強硬,並且話裏的意思也非常明確。我是沂水鄉的副書記,你雖然是黨委書記,但也不見得能管著我想在哪兒辦公。
馮寶山聽到這話以後,差點沒把肺給氣炸了,剛想繼續發飆,卻看見西頭的辦公室門口已有人在探頭探腦的張望了。他狠狠瞪了一眼對麵的愣頭青,冷哼一聲,背著手往前麵他的辦公室走去。
馮寶山和肖致遠接觸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心裏很清楚,如果他繼續在這事上糾纏下去的話,對方一定會奉陪到底的。
到那時候,這家夥硬是要賴在這間辦公室裏,他也沒有任何辦法,總不至於找幾個人來把他給強拉出去吧,那樣的話,他這個一把手的臉該往哪兒擱呢?
肖致遠見馮寶山隻開了一炮就轉身走人了,一下就猜中了他的心思,心裏暗想道,老子不惹你,你汪汪亂叫,挨收拾了,就想夾著尾巴走人,哪兒有這麽便宜的事情。
想到這以後,肖致遠對馮寶山的說道:“馮書記,留步,我有事情想向你匯報一下!”
馮寶山聽到這話以後,憤怒到了極點,心裏暗想道,小兔崽子,老子不和你計較,你還沒完沒了了,你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
馮寶山轉過身來,氣呼呼地說道:“什麽事,說!”
肖致遠看到對方的表情,知道這貨氣得不輕,心裏很是得意,嘴角一彎,露出一抹壞笑,壓低聲音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大事,就是你的臉上那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