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孤立無援
我也沒想會不會給易蕾帶去麻煩,電話直接打給了她。易蕾同樣是第一時間接起了電話,不過對她說的時候,我並沒有說起因是蘇小柔。雖然易蕾的性格和一個爺們沒什麼兩樣,但是因為我們有了那奇妙的一晚,我和易蕾的關係並不完全是兄弟的感覺,但是我找她幫忙也絕不會客氣:「易蕾,叫上幾個人帶上傢伙,我要辦個人。」
「靠,」易蕾聽起來有些疲憊,似乎是喝了酒,「這麼晚了你要辦誰啊?」
「別廢話,馬上叫人來我這裡,御園區飛海酒吧。」
「在本區你不給金非昔直接打電話,我到那兒可得要一個多小時呢。」說話間我已經聽到易蕾在起身準備行動了。
「金非昔那傻B在家陪老婆呢,我叫不動他。」
易蕾有些納悶地說道:「應該不會啊……今晚我們還在一起吃飯呢,對了,你到底要辦誰啊?」
「一個姓鄺的老頭子。」
「鄺錦富?」
通過電話,我聽到易蕾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在靜靜等著我的回答。
「我不知道他叫什麼。」這個名字我好像聽誰提起過。
「你辦他是因為蘇小柔?」
我不知道易蕾是怎麼猜到的,可是她竟然能單憑一個名字就猜到這些,讓我感到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
「艹!怪不得金非昔不去呢。」易蕾頓了頓說道:「這個鄺錦富是我和金非昔最近合作的夥伴,你還是先別辦他了。」
「什麼!?」
「要辦也過一段時間吧,現在我和金非昔都不好動手。」
我聽得出來易蕾又重新躺下了,這下我更急了:「易蕾,沒想到你為了一點破生意就不幫我,你還把我當朋友嗎!」
「那你還把我和金非昔當朋友嗎?我們是賺錢不是過家家玩遊戲,就為了給你那個騷娘們出口氣就讓我們個把月的努力,還有幾十萬的生意付之一炬?」
「易蕾,我不准你說蘇小柔,一句話,你到底來不來,你要是不來,那我就不勉強。」
「虎子,我也再說一次,不是不幫你辦他,等我們做完生意,我幫你殺了他都行,你現在也別辦他……」
「滾蛋!不來就算了!我不求你!」不僅僅是酒精的作用,我已經被金非昔和易蕾不來幫我這件事沖昏了頭,竟然直接罵了易蕾。
電話那頭的易蕾不再說話了,她應該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罵過,僵持了十幾秒后,易蕾又主動說:「虎子,你就等幾天……」
我沒聽完就直接賭氣掛端了電話,電話剛掛斷,金非昔就立即打過來了,以前說過,一般這種情況就是對方一直在撥你的電話。可是我正在氣頭上,直接掛斷了不接。
車子早已經到了飛海酒吧門口了,可是我身邊一個幫手都沒有,東強聽出了我剛才罵的是易蕾,現在一臉不屑地打著哈欠。
本來我還以為我想辦這個姓鄺的,無論叫誰都沒問題,沒想到金非昔不來,易蕾也不來,雖然今晚白八跟我說話的時候無比客氣,可我也沒臉現在就打電話讓他出人幫我辦姓鄺的,無奈,只能給肥邦打電話了。
嘟……嘟……嘟………
肥邦什麼都好,就是不靠譜這一點不好,別人都是直接接電話,唯獨他聽不到。
艹!我還辦不了他了!「馬勒戈壁!」我恨恨地罵了一句。
「虎哥,要不我和你一起進去干他?」東強的語氣很明顯只是安慰性的,他是易蕾和琪琪的手下,沒有任何必要幫我出頭,他現在這樣說,無疑只是為了琪琪。
「不用,我找別人。」我或許只是在跟自己賭氣。
「虎哥,有人出來了。」東強指了指酒吧門口,四五個人從酒吧里走出來,其中就有那個平台領導:鄺總!
「馬勒戈壁,說了讓他等著,TMD想跑!」
東強的鼻子發出一聲嗤笑道:「那他也不能等到明早啊,不算路上的時間,咱們到這也有半個小時了,你又不去辦他,他還能老等著你啊?」
「你什麼意思東強?琪琪不在,我管不了你是吧?」我一肚子火沒地兒泄,反倒沖東強去了。
「我沒別的意思,你要是想辦他,咱們現在就去辦他,要是不辦,人家可就走了。」
雖然東強一臉嫌棄我幼稚的表情,說的話也不好聽,但是他的話句句在理,這事本來就是我辦的窩囊。而且聽東強最後這句話,我真的沒有任何理由對他發脾氣。
「馬勒戈壁!干他!」我也顧不上不好意思了,撂下這麼一句,立馬開車門跳下去。
東強也不含糊,跟著我從車上跳下來。
我想可能是易蕾為了保護琪琪,東強的車上並沒有武器,不過東強夠狠,彎腰撿起一塊磚頭沖著為首的人就是一板磚。
鄺錦富喝的歪歪扭扭,身邊的人被東強拍倒了才發現我已經到了他的身邊,大驚之下轉身就想跑。
「往哪跑尼瑪的!」一把抓住鄺錦富的肩膀拉回來,可是我自己也被鄺錦富的手下絆了一跤,這一下連帶著把鄺錦富也拽倒了。
我踹了絆我的人一腳,緊接著又有一個人上來想打我,而鄺錦富掙扎著想逃。
眼看我的手就抓不住鄺錦富了,東強喊了句:「虎哥接磚頭!」
我一回頭,磚頭已經扔過來了,玩空接拿過磚頭來我沖那拉我的小弟腦袋上就是一磚,「啪嚓」磚頭裂了,我拿穩剩下的一半磚頭,扭頭沖著鄺錦富就是一磚頭。
「哎喲喂!」鄺錦富一聲慘叫,被我一磚拍到臉上,我馬上起身,往前邁一步,沖他那張臭嘴上又一磚。
「讓你罵女人,讓你吹牛逼,艹尼瑪,爺爺來干你了,你再尼瑪胡說!」
我哪兒也不打,就打鄺錦富那張B嘴,今晚惹我生氣的,就是他這張嘴。
但是……我手裡拿的這可是磚頭,這玩意不是塑料的,我的左手掐著鄺錦富的脖子,本來我需要用一定的力道才能阻止鄺錦富逃跑,可這幾磚頭拍下去之後,我發現我的手不用發力阻止他逃跑了,反倒是需要發力防止他倒下。
緊接著,我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我心裡一緊,呀!我不會把他打死了吧?
由於是黑夜裡,我喝了酒又滿腔憤怒,所以我剛才沒有注意到鄺錦富的傷勢,現在低頭看下去,鄺錦富滿臉都是血。我這才意識到:鄺錦富的嘴才多大?可我手裡的磚頭多大?剛才這幾磚頭髮狠拍下去,要是拍在要害部位,會直接要了鄺錦富的命的!
我的手一下鬆開了鄺錦富的脖子,鄺錦富軟綿綿地倒下去,這下我心裡更緊了,想彎腰確認鄺錦富有沒有生命危險,然而就在這時候,我忽然聽到了警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