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我對身體不感興趣
南宮婉見差不多了,把手縮回來:“你在這裏麵繼續泡著,看來今天我們是回不去了。我去找點吃的,記住沒有三個時辰別出來。”
“好。”
他虛弱的趴在邊緣的岩石上,讓身體泡在水裏,一雙眼睛卻是死死地盯著南宮婉,看著她赤著腳走上去,看著她毫不猶豫的穿上衣服,看著她沒有任何反應的離開山洞。
直到人已經看不見了,慕容旭才回想剛才那看到的一眼。
這個姑娘果然聰明,竟然掩藏自己的麵貌,雖然變化不大,但氣質卻迥然不同。之前隻能說是清秀,而現在卻是豔麗迷人眼。
“嗬嗬……”
慕容旭又笑了笑,閉上眼幹脆的趴在石頭上,身體上的酸楚讓他漸漸地陷入了昏睡。
一陣陣香氣傳來,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平坦的石塊上,身上蓋著一層厚被。有些詫異,便看見坐在火堆邊的南宮婉,昏黃的火光把她那張漂亮的臉照的明明滅滅,黑色的發絲乖巧的垂在腦後,靜靜地猶如畫中仙。
勾勾唇,也隻有這個時候才乖巧安靜。
“醒了。”
南宮婉沒有遮掩自己的麵貌,她走過去扶起慕容旭,把已經熬好的米粥遞過去:“喝點。”
慕容旭早已經感覺到身體的不同之處,以前每次毒發都會在床上癱軟幾日,內力凝澀,甚至覺得呼吸都不順暢。而現在除了身體有些疲憊之外,渾身都是輕鬆。
“我體內的毒……”
“暫時壓製。”
解不了,因為缺少藥材,也因為她不想花心思。
慕容旭意味深長的看著她,慢慢的喝著白米粥,片刻才緩緩地說道:“當年本王出生之時,身體孱弱,禦醫曾斷言本王活不過二十,如今本王已然二十二,你說這是為何。”
“王爺福大。”
“是嗎?”
慕容旭眼睛含笑,看著她:“也許上天給本王一個與你相遇的機緣呢。”
“王爺還是休息吧。”她從來不信什麽命運緣分,但是一朝重生來到這個沒有任何記載的古代,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見她不願意說話,慕容旭點點頭躺了下來,看著蓋在身上的被子雖然疑惑卻沒有說出來,便閉上眼睛。看著他真的閉上眼,南宮婉複雜的看了一眼之後站起來轉身準備出去。
“婉婉。”
“嗯?”
“留下陪我可好。”
回頭,看見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眼睛的他,南宮婉抿抿唇猶豫了一下點頭走過去坐在他身邊:“好。”
聞言,慕容旭笑了笑,伸出手抓住她的手,好像生怕對方會離開似的。這種依賴讓南宮婉有種怪異的感覺,看著俊美無儔的男人,那銀色的發絲如同綢緞似的鋪開,不由自主的湊上去想要仔細看清楚。
黑色的發絲一不小心從肩膀滑落下來,發尾輕輕地觸碰著慕容旭的臉,而她還不自知。
等到他再一次醒過來的時候,發現篝火早已經滅了,身邊已經沒有那個女子的身影,不由得搖搖頭。沒想到他竟然睡得這麽沉,一點點的警惕性都沒有,不過如此舒適的一覺多久沒有過了。
“外麵下雨了?”
慕容旭感覺到動靜,抬頭看見南宮婉渾身濕透,一邊走一邊拍打的進來,趕緊問道。
“恩,還不小。”
說著走到那溫泉邊上,把手中的一些藥材扔到裏麵:“進去三個時辰。”
慕容旭無奈的看著她:“婉婉,你看在這裏孤男寡女,又無人打擾,更是山清水秀,景色宜人,為何非要說如此無趣的話。”
聽他這麽說,她走過去俯身看著他,眼中似有光華流過,嘴角勾了勾湊上去認真的盯著他的眉眼。然後在對方不解的目光下湊上去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這樣?”
“婉婉。”
饒是慕容旭性情在冷淡,被南宮婉這樣主動地親了一下也有些抑製不住的小激動,他想要伸手摸摸對方的臉,卻不想她已經遠離,而剛才臉上的那抹溫柔早已經消失,變成了冷淡與疏離。
“王爺還是先泡一泡吧,機會難得。”
“你還真的……”
真是剛剛調戲完就走,真是讓人鬱卒。
南宮婉沒有理睬他,抱著人再一次利落的把他的外衣給扒下來,當然是留了一條底褲,毫不客氣的扔到水裏:“自己運功。”
被濺了一身水的瑞王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她這樣蹂躪,歪著頭想了想:“婉婉,本王的身子你都看光了,難道不該有所表示?”
“我看過很多人的身體。”
“婉婉!”
慕容旭臉色一正,整個人陰鬱了,那雙淺淡的眸子裏麵竟然隱隱有噴火的架勢。他從未有過如此失態,也從未有過這種憤怒的感覺,哪怕在命懸一線的時候,也依舊是風輕雲淡的笑著看待。
但此時聽到南宮婉這樣一句話,卻覺得比毒發之時還要難受。
為什麽?
他不知道,但顯然他並不想探究,唯一知道的便是不想再聽到這樣的話。
“婉婉,這樣的話本王不想再聽到!”
“還有,以後不許再看其他男人的身子!”
“不行連手都不許碰!”
“不對……”
“瑞王爺!”南宮婉被他這樣的態度弄得莫名其妙,伸出手指著自己的臉,“我是大夫。”
“那又如何,不允許就是不允許,你是本王的人,本王容不得任何人……”
“我什麽時候成為你的人?”
“就算現在不是,將來也是!”慕容旭就這麽死死地盯著她,“本王有信心,你,婉婉,終究是我的!”
“祝你夢想成真。”南宮婉涼涼的說道,“還有,我不喜歡別人插手我的生活,看病救人也好,上山采藥也好,亦或者耕田耘地也好,那是我,沒有人可以打擾。”
即使是王爺也不行。
“婉婉,你就不能……不能對我好點嗎?”
慕容旭憋的那口氣在她義正言辭的話語中消失殆盡,無力的看著她,自從遇到這個女子他的脾氣一直非常好,容忍的底線一退再退,他甚至都不知道原來自己可以這麽好說話。
“不行!”
“哎……”
好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