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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小番2:防喚未然

  第399章 小番2:防喚未然    要說安然和成喚算是正式開始交往,時間點比較特別,是在顧臻和季七月舉行婚禮那天晚上。 

  白天教堂宣誓過後,晚上在帝皇酒店還有一場盛大的結婚宴席。 

  不到7點,帝皇酒店門口已經停了上百輛豪車,簡直盛況空前,上一次這樣的場景還是顧逢時和唐妤的婚宴。 

  後面休息室里,季七月在化宴會妝,安然和白瓊也在補妝。 

  顧妍曦在禮服裡面翻找,蹙眉問道:「小七那件紅色的禮服還沒送來?」 

  「我打電話問問。」唐星說著,拿出手機,還沒等撥號,就有一個電話打進來。 

  「喂,好,我這就出去拿。」掛了電話,她說道:「禮服到了,不過外面保安不讓送禮服的人進來,我出去拿一下。」 

  「我去拿。」顧妍曦說。 

  「我去吧。」安然這時已經補好妝站起身,「唐星你懷著孕別跑來跑去的,妍曦還沒補妝呢,我去拿吧。」 

  「那好。」唐星點頭,「是一個20多歲的女孩子,就在門口,你出去就能看見。」 

  「好。」安然點頭,走向季七月:「小七月,我去給你拿禮服,你等一下。」 

  「嗯。」季七月微笑點頭。 

  出了休息室,安然走向門口。 

  保安看見安然,放了送禮服的女孩子進來。 

  拿了禮服,安然往回走,剛走了幾步,只聽身後有人叫她。 

  「安然。」 

  回頭,就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大步朝她走來。 

  那一刻,心跳無奈的加速。 

  他從美國回來就參加顧臻和季七月的婚禮,說起來,他們到現在還沒有來得及說上一句話。 

  「去拿禮服?」成喚說道。 

  安然抱緊禮服,輕點頭。 

  兩人相對而站,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樣沉默了差不多一分鐘,安然蹙眉說道:「七月還在等,我先走了。」說完,她轉身就走。 

  成喚蹙眉,伸手握住她的手臂,「等一下,安然。」 

  安然只覺被他握住的手臂燙了一下,下意識的掙脫開,她望著他,「還有事?」 

  「一會兒酒宴,你肯定要幫七月擋酒,你自己也注意點,朋友鬧起來瘋,不要逞能。」 

  「哦。」安然應聲,想了想又說:「你也是。」 

  成喚薄唇輕勾,微笑應道:「好,去吧。」 

  「嗯。」安然這才抱著禮服離開。 

  酒宴開始,季七月換上茜素紅色的曳地晚禮服,伴娘安然和白瓊則換上深粉色抹胸短裙,顧妍曦穿著淺紫色,唐星是米白色。 

  上百桌子賓客,陣勢浩大,安然和白瓊跟著季七月一桌桌過去敬酒,雖然都是意思意思,但是也喝了不少。 

  安然臉色緋紅,視線不經意一瞥,就和另一邊的成喚對上。 

  伴郎不夠,成喚也被拉來擋酒了,雖然他酒量不錯,但此刻也是俊臉通紅,已經半醉。 

  被他灼熱的視線弄得有些心酥,安然忙不迭的收回視線,深深呼吸了幾下。 

  宴席接近午夜才結束,送走客人,安然和季七月說了句話,就看著她跟著顧臻上了車子。 

  凌晨的空氣透著絲絲涼,安然還穿著抹胸短裙,這時被冷風一吹,頓時打了個冷戰。 

  抱著手臂,她正準備走,突然,肩上一重。 

  一件帶著男人古龍水味道的外套落在肩上。 

  回頭,正對上成喚的眼睛。 

  「你……」 

  「冷了?」成喚說著,伸手摟住安然的肩膀,「我送你回去。」 

  安然咬唇,沒有拒絕。 

  成喚就這樣摟著安然往前走,到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 

  上車,他報了自己公寓的地址。 

  安然驚訝的看著他,成喚微微一笑,握住她的手指。 

  而她就好像失去了思考能力一樣,居然就這樣跟著他回了公寓。 

  安然懷疑,成喚是裝醉。 

  一下了計程車,他就好像沒了骨頭一樣,整個人貼在她身上,不停的往她耳朵里呼熱氣。 

  「安然,安然……」 

  安然咬著牙,忍著性子扶著他,在他第15次往她耳朵邊上吹熱氣的時候,咬牙切齒的警告:「你再這樣,我就把你扔地上!」 

  這句話果然有用,因為成喚聽了之後低笑一聲,然後就收斂了。 

  所以安然懷疑,他在裝醉! 

  這人,永遠都是不接觸不知道,你看平常動不動笑的如沐春風的男人,保不齊就是個藏著尾巴的狐狸,就好像成喚。 

  好不容易把他扶進了卧室,扔在床上,她剛鬆了一口氣,躺在床上的男人又開始指使她。 

  「安然,我渴。」 

  「咽口水。」安然慢條斯理的說道。 

  成喚:「……」 

  過了一會兒,「安然,我真的渴,口水不解渴。」 

  安然:「……」俯身盯著成喚的臉看了看,她判斷,這人還是醉了吧,不然這種話也說得出口? 

  認命的轉身,她走出卧室,去廚房給他找水喝,經他一提,她自己也有點渴。 

  而安然一走,大床上的男人倏然坐起身,麻利的把襯衫解開幾顆扣子,露出大片蜜色胸膛,怎麼看都像是要來色/誘那一出。 

  等安然端著水杯進來,就看見成喚有些「妖嬈」的躺在那裡,襯衫扣子全部開了。 

  難道是熱了? 

  她也沒多想,直接抬腿踢了踢成喚的小腿肚,「喝水。」 

  成喚眯著眼睛,試著坐起身,可是卻怎麼也坐不起來。 

  安然看著他自己折騰了一會兒,終於沒了耐心,俯身過去,將他托著脖頸扶起來。 

  就著她的手將杯子里的水一飲而盡,成喚斜眼,用眼角尾捎吊著看她。 

  「你幹嘛?」安然蹙眉,剛才軟綿綿起不來的男人卻突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杯子從掌心滑落,幸好床邊鋪了一層地毯,杯子掉在上面,發出鈍音。 

  抬眸,她望進身上人幽黑的眸底,聲音打顫:「起來。你幹嘛?」 

  「吃你。」成喚嘴角勾起愉悅的弧度,笑著說出兩個字。 

  安然臉頰微紅,嫌惡的看著他:「你確定你現在能吃了我?」 

  成喚笑,笑的像一隻大灰狼,修長的手指伸出在她抹胸短裙上游弋,「你說呢?」 

  權衡再三,她想還是不要惹一個喝醉的男人為好,而且,她也不想他們的第二次還是發生在雙方都喝了酒的情況下。 

  難道明天還要說酒後/亂性嗎? 

  「別鬧。」伸手推了成喚一下,安然要坐起身。 

  她的表情有些嚴肅,成喚摸不準,只好真的順從的放開她。 

  安然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 

  成喚側身,枕著自己的手臂凝著她纖瘦的背影,「安安,我們交往好不好?」 

  安然愣住,過了好久,她回頭看他。 

  那個時候,蘊黃色的燈光柔和,成喚一張臉也柔和的像是能出水。 

  安然想,既然受不住誘/惑,不如就接近誘/惑,然後趁機取得反攻。 

  「好。」她回答他。 

  …… 

  一個季節的過度,安然和成喚依然在循序漸進的交往中。 

  從一開始相處的尷尬,到現在的和諧,所有的事情都在不知不覺間改變。 

  唯一遺憾的就是成喚家的家族企業在美國,他不能常常留在宣城,而安然又是空姐,總要飛來飛去,所以他們每次見面待在一起的時間不算多。 

  好不容易安然有了不短的7天假期,成喚特地從美國飛來宣城找她。 

  成喚到的下午,安然正在季七月家裡,準備在這裡蹭晚飯。 

  「乾媽,我作業做完了,你能幫我看看對不對嗎?」顧冷抬起頭問道。 

  安然正專心玩顧冷的樂高,聞言,點頭,「你拿來我看看。」 

  顧冷把作業拿過來給安然,安然看了兩題之後就開始蹙眉,「小冷,你們幼兒園的題目都這麼難了嗎?」 

  彼時,顧冷三兩下就把安然搗鼓了半天也沒弄好的樂高局部拼好,漫不經心的說:「不難啊。」 

  安然看了看作業,又看了看樂高,哀嚎一聲,她覺得自己的智商被秒殺了。 

  季七月端了水果進來,看安然倒地不起,就問顧冷,「小冷,安安怎麼了?」 

  顧冷認真的回答:「乾媽被我的作業難倒了。」 

  「呵呵。」季七月忍不住笑起來。 

  松子過來舔了舔安然的臉頰,安然總算是原地復活。 

  剛伸手拿了一塊哈密瓜,手機就在口袋裡震動起來。 

  拿出來一看,然眼睛瞬間染上笑意,「什麼事?」 

  「你在哪兒?」成喚走出機場,坐上車子問道。 

  「什麼意思?」安然眯起眼睛,「我在小七月家裡。」 

  「那我過去找你。」成喚說著,掛了電話。 

  安然握著手機半天回不過神。 

  季七月問她:「安安,誰的電話?成喚嗎?」 

  「嗯,他回來了,說要來你家。」 

  「好啊,那我晚上多準備點菜。」 

  從季七月家吃了晚飯回去,在公寓樓下的超市裡,安然也買了兩顆哈密瓜。 

  成喚一手拎著哈密瓜,另一手牽著安然,一起回家。 

  一進門,安然就迫不及待進廚房把哈密瓜洗了,然後切好端出來。 

  成喚脫了外套坐在沙發上,隨手開了電視。 

  安然一邊走一邊說:「哈密瓜特別好吃,我今天在小七月家裡吃了好多,你快嘗嘗。」 

  說完的時候,她已經把裝哈密瓜的盤子放在茶几上,跪在茶几邊的地毯上,仰著頭,眼睛亮亮的看著他。 

  那瞬間,成喚突然覺得有股熱氣從下腹襲上來。 

  望著她瓷白精緻的小臉,他慢慢俯身過來。 

  安然以為他是要吃哈密瓜,就被盤子往他面前推了推,催促:「快吃。」 

  成喚伸手將盤子推開,嘴裡低喃:「不吃這個。」 

  「什麼?」安然眨眼。 

  成喚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將她往自己的方向拉過來。 

  安然輕呼一聲,已經落進成喚懷裡,同時嘴巴被他吻住。 

  「唔。」 

  托住安然的後背,成喚直起身子,把安然拉到自己大腿上坐著。 

  薄唇離開她的唇,到了她白希優美的脖頸上。 

  他的手撫著她的背脊,漸漸沒入她的衣里。 

  衣服從客廳一路蜿蜒到卧室。 

  兩人的第一次結束在客廳,現在成喚不著急要第二次,把安然壓在身下,慢條斯理的逗弄。 

  安然氣的直瞪眼,可是剛有反抗就被他的熱吻弄得失去了意識。 

  * 

  又過了一季,時光美好。 

  接了成喚電話,安然拿了車鑰匙就出門了。 

  正好一個合作人在宣城,於是成喚就約了和對方提前見面,在一家高級會所。 

  談合作難免要喝酒,成喚就打電話讓安然來接自己,其實就是撒嬌。 

  安然開車到了會所門口,下了車往裡走,準備到大廳去等。 

  剛進去,就聽見有人叫自己。 

  「安然?」 

  回頭,她看見一個熟悉的面孔朝自己走過來。 

  「你還記得我嗎?」男人微笑問道。 

  安然想了一下,忽然恍然大悟的點頭,「你是,你是上次和我相親的那個人?」 

  「對,我是方睿,很高興你還記得我。」方睿笑著說。 

  安然點頭,隨口問:「你來這兒吃飯?」 

  「不是。」方睿解釋,「這裡是我和朋友合夥開的。」 

  聞言,安然露出驚訝的表情,要說方睿還真的是青年才俊。 

  「你呢?過來找人?」 

  「嗯。」安然點頭,想想還是不要說來接男朋友這種話了,畢竟對方和自己相親過,說這個好像有點不合適。 

  方睿於是就提議到一邊陪她一起等,安然想要拒絕,但奈何對方太過熱情。 

  坐在休息區的真皮沙發上,前台送了兩杯咖啡過來,視線還在安然身上打量而過。 

  安然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就開始和方睿聊天。 

  方睿一直是個幽默的男人,三言兩語就把安然逗笑。 

  說了一會兒,安然也嗨了,兩個人聊得十分投緣。 

  成喚從包間出來,送走了合作人,站在大廳里就準備給安然打電話問她在哪兒。 

  剛掏出手機,就隱隱聽見一道熟悉的女聲。 

  蹙眉,他尋聲看去,只見安然和一個陌生男人在說話,而且臉上笑意嫣嫣。 

  劍眉蹙的更緊,他握緊手機,大步走過來。 

  「在聊什麼?」 

  背後突然響起成喚的聲音,安然回頭,嘴角的笑意還沒退去。 

  「你來了。」她站起身。 

  成喚順勢摟住她的肩膀,宣告主權一般,挑眉看向方睿,「這位是?」 

  「哦,他是方睿。」安然介紹道,「是這家會所的老闆。」 

  「方先生你好。」成喚伸出手,「我是安然的未婚夫,我叫成喚。」 

  方睿臉色微變,遲疑著伸出手和成喚交握,「你好。」 

  收回手,他看向安然,「你有未婚夫了?」 

  剛才成喚說他是自己未婚夫的時候,安然就已經蒙了,回過神聽見方睿的問題,她咬了下嘴唇,含糊的應聲。 

  方睿露出惋惜的表情,失望的說道:「太遺憾了,我原來還想追求你的。」 

  成喚聞言,似笑非笑:「那抱歉,方先生晚了一步。」 

  摟著安然從會所出來,成喚的臉色一直不太好。 

  上了車,安然啟動車子,轉頭看了他一眼,「你鬧什麼彆扭?」 

  成喚抱肩,閉著眼鏡靠在副駕駛,淡聲說道:「沒什麼。」 

  「沒什麼你為什麼說你是我未婚夫?」 

  「難道不是?」睜開眼,成喚看向安然。 

  安然語塞,半天才說:「當,當然不是,你別亂說。」 

  成喚抿唇,眸色晦澀。 

  到了公寓樓下,要下車前,他突然轉身過來,握住安然的肩膀,「安安,找個時間,我想去拜訪一下你父親。」 

  「啊?」 

  …… 

  安然母親在她小時候就去世了,是安父把安然一手帶大的。 

  為了安然,安父沒再娶妻,也是因為深愛安然母親的緣故。 

  後來安然長大了,自己要求父親再找一個伴,安父這才找了一個,安然叫她岳姨,和她關係不錯。 

  成喚要拜訪安父,一開始安然還以為他是隨口一說,可是沒想到,自己沒幫他聯繫,他自己聯繫了。 

  車子停在安家別墅門前,臨下車前,安然還是有點不敢相信,「你確定要下車?」 

  成喚微笑,伸手颳了一下安然的鼻尖,「下車吧。」 

  知道安父喜歡喝茶,他給安父準備了一套絕版的茶具套裝。 

  按響門鈴,不多時小保姆出來開門。 

  「小姐,你回來了。」 

  「嗯。」點頭,安然看了成喚一眼,率先進門。 

  安父和岳靜都在客廳里,安然和成喚一進來,岳靜便起身迎過來。 

  「安安。」 

  「岳姨。」安然挽住岳靜的手臂,給她介紹:「這是成喚。」 

  「哦。成喚。」 

  「岳姨。」成喚微笑叫完,看向沙發上端坐的男人,「安叔叔好。」 

  安父點頭,視線在成喚手裡的茶具上掠過,眼神一亮。 

  成喚捕捉到,走過來恭敬的說:「聽說安叔叔愛喝茶,我就拿了一套茶具給您,您別嫌棄。」 

  「嗯。」安父故作矜持的點頭,岳靜便接了東西,「來就來吧,以後可別拿東西了。」 

  安父早就盼著安然能夠早點找到如意郎君,看成喚儀錶堂堂,又聽說家世不錯,當即就有要把結婚事情定下來的意思。 

  安然被父親嚇得夠嗆,拉著他到一邊「訓話」。 

  「老爸,你能不能不要把我弄得像是嫁不出似的!弄得我沒身價!」 

  「我急了嗎?」安父摸摸頭,笑著問道。 

  安然撇嘴道:「你還不急?你那樣子,恨不得我們明天就去領證了!矜持!老頭,矜持懂不?」 

  「好勒,我知道了。」安父若有所思的點頭。 

  等「訓話」回來,成喚驚奇的發現,剛才還樂呵呵的安父突然不苟言笑了,說什麼都十分嚴肅,好像要跟他打起來的樣子,弄的他小心翼翼,簡直如履薄冰。 

  安然對於這種狀態還是十分滿意的,看笑話一樣看自己老爸演戲戲弄成喚。 

  從安家吃了飯出來,上了車,成喚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轉頭,就見安然調笑的看著自己。 

  伸手,他握住她的手指,「一晚上了,看戲看的高興嗎?」 

  安然煞有介事的點頭:「還可以吧。」 

  「那就好。」成喚忽然露出一絲邪笑,問她:「那你準備一下,明天跟我去美國。」 

  「去美國幹什麼?」 

  「見我父母啊。」 

  「什麼?」安然驚得下巴也要掉下來了。 

  成喚樂不可支,俯身過來親了一下她的鼻尖,「醜媳婦也要見公婆了。」 

  「誰是醜媳婦!不對!誰是你媳婦!」安然紅了臉。 

  成喚望著她,認真的問:「安安,說真的,你願意嫁給我嗎?」 

  安然回望著他,伸手按住他的心口,「那你先告訴我,這裡面有我嗎?」 

  成喚微笑:「只有你。」 

  愛情總是有千百種樣子。 

  成喚沒有想到,當他以為這一輩子都會掉在叫做季七月的漩渦中無法自拔的時候,有個叫安然的好姑娘會給絕望的他一條生路。 

  每個人都有選擇幸福的權利,不是因為不夠愛,而是因為另一個人更值得深愛。 

  祝福成喚,祝福我們的好姑娘安安。 

  祝福大家都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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