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結局篇7:顧又青終於知道,他要徹底
第247章 結局篇7:顧又青終於知道,他要徹底的毀了自己 裴玉英一震!
腳下一個趔趄,身體不受控制的晃了一下。
顧逢時話就像鋒利的的冰刀,一刀劈向她,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襲上,無法散去。
怎麼辦?如果求不動顧逢時,她還能怎麼辦?
客廳里。
顧天林對於梅心婷的敷衍十分不滿,跺了一下手裡的拐杖,他看向梅心婷,蹙眉不悅的說道:「你們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現在快點說。」
他這是倔脾氣又犯了,梅心婷低聲哄了幾聲也不管用,看了眼垂眸的唐妤,她低聲將方雨悠和顧翩然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顧天林聽罷,忍著沒動怒,只是對唐妤開口:「唐丫頭,你去外面把逢時叫回來,讓他不必和人多費口舌。」
唐妤微怔,下意識的看向梅心婷。
顧天林見她不動,低聲說:「照我說的做,快點去。」
「是。」沒辦法,唐妤只能點頭,快步出去。
門外,顧逢時言罷,看著裴玉英失神的樣子心裡嘲諷,擦過她身邊,他正要進屋,裴玉英卻突然雙膝一彎,跪下了。
這一幕上演的讓人措手不及,把正好走到門口的唐妤驚住。
顧逢時和唐妤對視上,重瞳一暗,「你出來幹什麼?」他聲音很沉。
唐妤回了神,淡聲說:「顧叔叔讓我叫你回去。」
「嗯。」顧逢時點頭,腳步剛抬,大腿就被裴玉英抱住。
「求求你!求求你!放過雨悠吧!」
「裴夫人,你這樣也是沒用的。」顧逢時垂眸看著他,聲音冰冷,「起來吧。」
「不!我不起來!除非你答應放過雨悠!」
「你……」顧逢時被裴玉英的胡攪蠻纏弄得完全失去耐心,剛要動手扯開她,唐妤卻走過來。
彎腰扶住裴玉英的手臂,唐妤低聲勸道:「英姨,您還是起來吧。」
「你走開!」裴玉英咬牙推開唐妤。
她這麼大的年紀還要給小輩下跪已經痛失顏面,此刻顧逢時的態度已經不用多說,冷冷大笑,她怒急指向唐妤。
「唐妤!你就是個狐狸精!這一切全部都是因為你!你不但害的雨悠做出這樣的事情,你還勾引長輩,你簡直不要臉!」
「住嘴!」
咆哮的男聲響徹。
裴玉英眼前一花,整個人已經被提起,脖頸間一雙修長的手指捏得死緊。
驚恐的瞪大眼睛,她對上一雙滿是暴怒的重瞳。
薄唇勾起,顧逢時笑得邪肆,一字一頓:「你剛才的話,什麼意思?再給我說一遍!」
「我……」裴玉英就是再怒急,也知道自己急亂中說錯了話。顧逢時本來就不打算放過雨悠,若是再知道那件事,恐怕毀了她們的心思都有了,所以她只好緘口不語。
顧逢時冷笑,手指力道加重。
眼看著裴玉英的臉色由白變紅,唐妤從裴玉英剛才的指罵中回過神,衝上來抱住顧逢時的手臂。
「你快放手!顧逢時!」
聞言,顧逢時側目看向她,見她臉上具是驚急,他冷漠的俊容有了一絲鬆動,終是放了手。
裴玉英捂著脖頸不住的低咳。
顧逢時指著她,厲聲道:「滾!」
「你還不走!」唐妤揚聲低吼。
裴玉英看了眼她,咬牙轉身快步離開。
手腕被握住,唐妤抬眸對上顧逢時的視線,只聽他沉聲說道:「你給我說清楚。」
「說什麼?」她淡聲說,企圖隱瞞過去。
可顧逢時卻不給她機會,「你最好老實的告訴我,否則,等我自己去查,那些人,我會讓他們死的很慘!」
「你!」唐妤瞪向他,他真是越來越暴力,動不動就死啊死的。
「你以為自己是誰?你想誰死就死。」她小聲的嘟嚷。
顧逢時挑眉一笑,展臂摟住她纖細的腰肢,貼上她的耳:「你不信可以試試,好了,別想轉移話題,快點……」
「你們?」
餘下的話,顧逢時還沒說完就被出來尋他們的江梓雯打斷。
小姑娘紅著臉看兩個人抱在一起,咬著嘴唇說:「舅舅,舅舅問你們吵什麼呢?還不進去。」
說著,她看了眼外面,「咦?人不是走了嗎?大哥你們快進來吧。」
「知道了。」顧逢時說完,江梓雯便轉頭跑進屋裡去了。
小聲說了句:「晚點說。」他攬著唐妤進了門。
「人走了?」顧天林看著顧逢時和唐妤進來,問道。
顧逢時點頭,說了句:「走了。」
江梓雯便用不高不低的聲音說道:「我看應該是早就走了,我出去的時候,大哥他們兩個正抱在一起說話呢。」
剛說完,她手臂就讓顧天怡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低斥道:「小孩子家,說這些幹什麼。」
「我才不是小孩子。」江梓雯撇嘴。
大家聽了,都是一臉的笑意,不知道是笑江梓雯還是笑她說的唐妤和顧逢時抱在一起的事情。
唐妤紅了臉,離開顧逢時身邊走向果果,熟不知,這樣反倒更惹人注意。
又待了一會兒,唐妤便要告辭,顧天林還捨不得孫子孫女,又看兩個孩子和顧妍曦玩的好,於是說道:「今晚就別回去,都在這裡睡。」
「這……」唐妤想要拒絕,可是顧天林的態度卻很強硬,她一時說不出話,倒是梅心婷見狀,開口道:「還是讓唐唐回去吧,留在這裡她也不自在。」
顧天林蹙眉看向妻子,和她交換了個眼神,明白了她的意思。
唐妤和顧逢時現在還沒復婚,住在顧家確實不像話。
只是他實在捨不得果果和醬醬,不禁瞪向始作俑者,都是兒子不爭氣,老婆追來追去也沒追到。
氣呼呼的瞪了顧逢時一眼,他鬆了口:「好吧,讓逢時送你們回去吧。」
在車上,醬醬這個小豬自己靠著果果的手臂睡著了,果果一路上動也不敢動,等到了水語山城,手臂都麻了。
唐妤心疼的給他揉著,親了親他的額頭。
顧逢時拿車上的備用毯子裹了醬醬,讓唐妤把她抱出來,自己則是彎身抱起了果果。
「我可以自己走。」果果在顧逢時懷裡小幅度的掙扎了一下,小臉微紅。
顧逢時溫柔的看著他,沒說話,徑自抱著他進了公寓樓。
把兩個萌寶安排好,顧逢時就握住唐妤的手走出了房間,來到客廳,他開口:「現在說吧。」
「說什麼?」唐妤疑惑。
顧逢時眉宇無奈蹙起,低聲說:「你別以為能矇混過去,裴玉英說的話,你解釋一下。」
看顧逢時的樣子,今天不解釋,應該是躲不過去了。那件事情,她後來一直拒絕想起,因為太過噁心,也太過害怕,更多的是委屈。
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說出來,剛說到一半,身體就被猛地扯進一個溫熱的懷中。
腰肢被緊緊箍住,唐妤雙手僵硬的舉在半空中。
「你……」
「你一直沒有和我說,你要是早點告訴我,我一定讓方誠那傢伙生不如死!」
良久,唐妤輕輕拍了拍顧逢時的背脊,小聲說:「都過去了,算了吧。」
顧逢時抿唇不語。
過去?怎麼可能?
只是他要怎麼做,不必說給唐妤聽,免得她心軟。
……
世博。
總裁辦。
景萊推門進來,送上兩杯咖啡。
顧逢時和喬宇一人端起一杯,被晾在一邊的韓季蹙眉,霍的站起身,攔住要出去的景萊。
「我說景秘書,你是不是少算了咱們這屋裡的人數啊?」他咬牙切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景萊挑眉,揚唇一笑:「是嗎?」
「咱們這屋裡三個人,你怎麼就端了兩杯咖啡啊?」韓季繼續耐著性子說道。
景萊笑笑,說道:「是我大意了,我以為韓助理不喝咖啡,只愛喝茶,還是熱奶茶?」
這對話明顯有問題,韓季聽完,臉色一變,想要發怒卻儘力忍耐著。
顧逢時和喬宇對視一眼,前者沉聲說:「景萊,你先出去吧。」
「是,boss。」景萊點頭,看也沒看韓季,開門離開。
她一走,韓季耙了耙頭髮低咒一聲,轉頭對上顧逢時和喬宇揶揄的視線,他冷聲低吼:「你們看什麼!」
「有情況。」喬宇抿了口咖啡,輕笑。
顧逢時點頭,卻是手機響起。
接聽,那邊傳來顧天林的怒吼聲。
「逢時,你立刻過來!把又青送去戒毒所!立刻!馬上!」
顧逢時面容一沉,掛了電話,扯了皮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大步往門外走。
「這是怎麼了?」韓季疑惑的看向喬宇。
喬宇搖頭,「我怎麼知道。」
……
顧逢時趕到酒店房間,剛進門,梅心婷就迎上來。
「阿時。」她臉色十分不好,滿面愁容,握住顧逢時的手臂低聲說:「你爸爸動了大氣,一會兒你說話注意一點,別再火上澆油了。」
「我知道。」顧逢時點頭,大步走進來。
顧又青坐在床上,白色的浴袍上滿是污穢,長發汗濕裹住了半張臉,聽見腳步聲,她猛地抬起頭看過來,眼睛死死的瞪著顧逢時。
顧逢時看她一眼便收回視線,望向沙發上坐著的顧天林,「爸。」
「造孽!簡直造孽!」顧天林狠狠的跺了兩下拐杖,顫抖的抬手指著顧又青:「逢時,你馬上把這個孽障給我送去戒毒!馬上!」
「爸,您消消氣。」顧逢時上前,彎身拍了拍顧天林的背脊給他順氣。
梅心婷也走過來,握了他的手臂,「你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顧天林低吼,恨鐵不成鋼似的瞪向顧又青:「她做的事情容得我好好說嗎!居然碰那種東西!我們顧家就沒有這樣的人!」
「呵呵……」忽然,陰沉的低笑聲傳來。
顧又青站起身,由低笑轉為大笑,「你們顧家確實沒有這樣的人,那是因為我根本不是你們顧家人!你又以為是誰叫我染上這種東西的?就是你的好兒子!」
抬手指向顧逢時,顧又青絕望的低吼:「就是他!就是顧逢時害了我!就是他!就是他害了我!」
顧天林瞪圓了虎目,顧又青的一番話,裡面的信息讓他一時無法消化,怔楞的看向顧逢時,只見他神色未變,語氣平淡:「你瘋了。」
話落,他看向梅心婷,「媽,你先和我爸回去,這裡交給我處理。」
「好。」梅心婷怕顧天林心臟再受驚,於是點頭扶起顧天林:「天林,我們先走吧,讓阿時處理。」
顧天林站起身,握著拐杖的手都是抖得,再次看了一眼顧又青,他嘆息著,一言不發跟著梅心婷離開。
他們剛走,顧逢時便大步朝顧又青走過來,一巴掌扇向她。
「啪!」
顧又青的臉偏向一邊,臉上火辣辣的,五指印跡清晰,頓了一下,她勾唇大笑起來。轉過頭看向他,她把臉湊向他,眼睛里像是揉了細碎的毒渣一般:「打啊!你再打啊!打我啊!」
「你真是瘋了。」顧逢時蹙眉低嘲,一把推開她。
顧又青腳下不穩,跌坐在床上,眼淚幾乎立刻奪眶而出。
「顧逢時,你真的要這樣對我嗎?」
顧逢時不語,掏出褲袋裡的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你馬上過來一下。」
掛了電話,他拿起一邊的衣服扔給顧又青,「穿上。」
顧又青動也不動,只是默默流淚。
沒過多久,房間門被推開,有人走進來。
顧又青一看見來人,立刻驚恐的瞳孔張大,滿目不敢置信,「你,你……」
「先生。」邁克恭敬的彎腰向顧逢時行禮。
顧逢時點頭,重瞳掃向顧又青,沉聲說:「帶她回紐約,看著她,不許她鬧。」
「不!顧逢時!爸爸,爸爸讓你送我去戒毒所!」
她寧願去戒毒所,也不要再回那個鬼地方。
「呵。」顧逢時冷笑,凝向她:「戒毒所你就不用去了,還是跟著邁克回紐約去吧。」顧又青怔住,徹骨的冷意襲上,她終於知道,他是要徹底的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