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顧逢時,你有腹肌嗎?想知道就自己確
第76章 顧逢時,你有腹肌嗎?想知道就自己確認(w3,求訂閱!) 顧逢時重瞳一眯,凝著她認真瓷白的小臉,嘴角噙了笑:「什麼?」
「你說,是先有的雞,還是先有的蛋呢?」她問的模樣認真,滿眼期待他的答案。
顧逢時額上閃過黑線,只聽旁邊不小心聽見他們談話的臨桌客人笑道:「先生,你太太真可愛。」
可愛?是嗎?
視線落在前一秒問問題,后一秒已經趴在桌上呼呼睡起來的小女人,顧逢時神色無奈,俯身將她抱進懷中。
夜市街的熱度會一直持續到天亮,本來打算磨蹭到那時,直接帶她去看日出,現下,這想法只能擱淺,也無妨,嗯,來日方長。
「先生,你太太這是醉了吧?」老闆熱心的過來幫顧逢時把唐妤背起來。
顧逢時點頭,謝過老闆,背著後面的小女人往酒店走。
夜裡的炎城,溫度也不低,手掌托著她的臀,往上託了托,耳邊是她低低的喟嘆。
「難受嗎?」他低聲問了一句。
唐妤咂咂嘴巴,往他脖頸處蹭了下,「不……」
還知道回話,不錯。
顧逢時臉上笑意加深,腳下一步一步,緩慢穩重。
緩,是這條路太短,穩,是怕摔了背上的她。
把她放在床上,雖然她不重,真的不重,但他也出了一身薄汗,扯了被子蓋住她,他進了浴室。
開了噴頭,水柱淋下來,澆在他隱隱勃發的肌肉上,每一處肌理都堅實精緻,泛著蜜色健康的光澤。
雙手撐在牆壁上,他閉著眼,甩了甩頭髮。
「嘩啦」浴室門響了。
顧逢時一驚,只見門口站了個小女人。
迷迷糊糊的閉著眼睛,唐妤委屈的對他喊話:「我憋不住了,我要上洗手間——」
真的是,可愛。
這絕不是平時能看得到的樣子。
顧逢時嘴角上揚,關了噴頭,好整以暇的抱肩看著她,「可是,我沒穿衣服。」
「那你快穿!」唐妤眯著眼睛,委屈極了的控訴,末了,轉頭看見旁邊掛著的浴袍,她扯下來,扔給他。
「你出去。」
「沒洗完澡,出去,會冷。」他的聲音染著笑意。
然後,唐妤蹙起眉,似乎在努力想對策。
顧逢時又說:「我不看,你進來吧。」
「可是你會聽見。」還是不放心。
呵。還沒有完全傻掉嘛。
顧逢時斂眉,淺笑,「我捂上耳朵,好了,你快進來吧,不急嗎?」
急,怎麼不急?!
唐妤腦子好像不夠用了,她明明好像知道這樣是不對的,臉上也火燒的厲害。可是,他說讓她進來,她就真的進來了。
把浴室門關上,她搖搖晃晃的走到馬桶那裡,不忘轉頭對站在一邊的男人說:「轉過去,不許看,耳朵捂上,不許聽。」
「好。」難得顧逢時乖乖配合,轉過身,捂上耳朵,只是嘴角的笑意是怎麼也藏不住了。
過了一會兒,抽水聲音響起。
顧逢時放下手,只覺一人呼吸猛地向他靠近,背脊上噴洒著淺淺的氣息。
他轉過身,正對上唐妤迷離的視線。
「啊!」腳下一個不穩,再加上他灼燙的視線襲擊,唐妤尖叫著向後栽去。
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腰間一隻堅實的手臂箍住,她睜開眼睛,看著抱住自己的人。
「顧逢時?」她不確定的叫了一聲。
顧逢時冷哼,手臂一抬,她便撞進他胸膛。
鼻子狠狠撞到他堅實的胸膛,痛得她差點飆淚,憤恨的抬起小腦袋,她揉了揉鼻子,忽然開口:「顧逢時,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又來?
顧逢時挑眉,低眸看了她一會兒,薄唇吐出一個字:「問。」
「那個,你有腹肌嗎?」她眨眨眼,問得依舊天真。
他眸光微亮,有什麼想法一閃而過,眸色變得狡黠,他俯身貼近她的臉,慢慢說:「唐唐想知道嗎?」
「嗯。」她鄭重的點頭。雖然頭暈的厲害,可是她真的想知道。其實,好像早就想知道這件事了,只是忘記了為什麼一直沒問。
「好。」眸子卷了風暴,聲音卻平靜,他拉了她的手,拉到自己小腹處,「要知道的話,自己確認一下吧。」
溫熱纖細的小手落在自己小腹處,癢,麻,熱。
顧逢時后了悔,讓她確認,好像是他自己折磨了自己。
不安分的手並沒有老實的待在一處,緩緩游弋之下,每到一處都帶著火。
「呃!」忍不住呼吸,重了。
她驚喜的抬起眼睛,看著他:「真的有啊。」然後,低頭去數:「一塊,兩塊,三塊,四塊……」
沒再讓她數下去,他猛地攬住她入懷,低頭,準確的捕獲她的唇瓣。
「唔唔——」
舌尖挑開她的牙關,勾住她的小舌。修長的手指去扯她身上的衣服,急切,急切的想要得到什麼。
「你幹嘛!」
當他的唇來到她鎖骨位置時,她出聲,惱怒的用手拍打他的後背,「你弄疼我了!」
「一會兒就不疼了。」他說著沒什麼效果的安慰,將她打橫抱起。
踢開浴室的門,直接把人壓在大床上。
忽然覺得這房間的床單顏色正好。
濃烈的紫色,強烈的視覺衝擊。
她白色的肌膚在這紫色的襯托下正好,明艷的似乎泛著光。黑髮披散開來,亮如星子的眼睛輕輕一眯,那個詞叫什麼,媚眼如絲——
櫻紅色的唇瓣更加紅,不僅紅,還有些腫。
顧逢時喟嘆,和她十指交叉,隱忍著問她:「可以嗎?」
「什麼?」她不懂,眼神疑惑的問他。
本來不應該這樣就要了她的,在她還不是很清醒的情況下。可是,真的隱忍不了,真的忍了太久。
這樣可愛的她,這樣you惑的她,他從沒見過。
「把你交給我,可以嗎?」他魅惑的眸子彷彿一潭深水,清醒的唐妤都可能被吸進去,更何況不清醒的她。
她只覺得他好像很辛苦,額上都是汗,眼睛也變得猩紅。
自己或許能幫他。於是,她點點頭,咬著唇說:「給你吧。」
這一句,如蒙大赦。
顧逢時清雅一笑,剎那芳華,顛倒眾生。
眸色深邃,他俯身吻了吻她的耳朵,輕聲許諾:「我會很輕的,不會弄疼你——」
接下來,溫柔的繾綣,窒息的纏綿。
月光皎潔,白如瀑布,傾斜而進,瑩耀餘暉。
大床上糾纏的兩人,壓在女孩身上的高大身影忽然,頓住。
她——
她不是——
那兩字梗在心頭。
是誰?
她曾經和誰也如此纏綿悱惻——
眸,陰了,狠了。嘴角,冷了。
還如此溫存做什麼,原來一切都是他自作多情了、
這才是唐妤。
動作,不加收斂。聽到她難受的低呼,皺緊的秀眉,他也沒有憐惜,放開手腳折騰她,直到天邊泛了魚肚白。
從床上毫不留戀的起身,他拿過一邊的浴袍披在肩頭,看也沒看她一眼,轉身離開。
*
手指在被子上收緊,一分鐘,兩分鐘過去,不敢睜開眼睛。
唐妤腦子裡亂亂的,努力將失去的記憶歸位。
從一開始整理。她和顧逢時舉行了婚禮,來到炎城度蜜月,去夜市街吃東西,然後,然後她好像喝醉了,他背著自己回來,然後,她居然當著顧逢時的面,上洗手間!
再接著,她居然問他有沒有腹肌!他讓她自己確認,她就真的去,確認了——
再然後,身體泛著酸疼,感覺應該是沒穿衣服,發生了什麼,不用再猜。
猛地睜開眼睛,她抱著被子在胸口,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客廳隱隱傳來聲音。
披上衣服,她憤恨的衝到客廳。
高大的男人沐浴著陽光,正站在落地窗邊,指尖染著一根香煙。
「顧逢時!」唐妤咬牙切齒的低吼。他怎麼能,怎麼能在她喝醉的時候,趁人之危!雖然過程她好像並沒有反抗,或者追溯到最開始,還是她先勾引他的。
可是結果,還是她吃了虧!
「你!你太過分了!」
「過分的人,並不是我吧。」顧逢時笑,聲音,很冷。
他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過話。唐妤一時驚呆。
轉過身,他眸色比聲音更加冷,隱隱藏著唐妤看不懂的怒意。
明明是他昨晚……
怎麼他還生氣了!
「你說過分的人不是你,那是誰?難道是我?」唐妤淡漠的質問。
顧逢時重瞳一眯,笑,笑意未達眼底:「用我提醒你嗎?你現在的身份是顧太太,我們不僅領了證,還辦了婚禮,夫妻生活,有什麼過分的?」
「你!」她說不出什麼有力反駁的話,因為他說的都對。可是,心卻失落又疼痛。
她其實並沒有十分生氣,只是羞惱。她要的,也不是他冷言相加。果然,是自己期待太多,在這裡,是她輸了。
「也對,是我激動了,抱歉。」又變回那個清冷淡漠的唐妤。
她轉身,回到卧室去。
顧逢時咬著牙,跟在身後。
她知道他就在身後站著。可她也不躲也不閃,進了浴室沖澡,出來,當著他的面,換上乾淨衣服。
一拳就像是打在棉花上一樣。
顧逢時走上前來,猛地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提到自己跟前。
她表現的那麼清冷,那麼冷漠的樣子,他還以為,她會是個純凈的女孩子。難道就像別人說的,越是這樣有禁/欲氣息的女孩,就越是開放嗎?
「是誰?」他一字一頓的問。
「什麼是誰?」唐妤挑眉回看他,眸色冷靜。
「算了。」放開她的手,他往後退了一步。
追問下去根本沒有意義。
「我等一下有些事要去處理。」說完,他轉身出了房間。
……
宣城。顧家。
書房。
「剛剛查到,你大哥帶著唐妤去了炎城。」
「炎城?」顧翩然一驚,看向父親,「世博在炎城有個合作案要談。」
「嗯,你大哥倒好,度蜜月也不忘記工作。」顧天林嘲諷的說,「想利用這次消弱他在世博的權利,可他要是談成了這次的合作案,也就沒有理由了。」
意思很明確。
顧翩然咬著牙,他臉上還帶著傷。
和父親說,傷是自己婚宴那天不小心摔的,因此還遭到了訓斥。
真實的原因,他死也不能說。因為想要強要唐妤,結果被大哥的朋友教訓了,這面子,他丟不起。
「爸,我馬上就去炎城,合作案的事,你放心。」
「你大哥的手段,你自己也了解,只是這次,你一定要拿下合作案,別讓我失望。」
「爸你放心。」
回到房間,洗手間里傳來方雨悠乾嘔的聲音,聽上去十分痛苦。
顧翩然眼裡閃過厭惡,收拾了東西,準備今晚繼續去書房睡。這幾天半夜,方雨悠折騰的厲害,已經吵得他沒法休息了。
剛拿了衣服,門開了,方雨悠走出來,正好和他視線相撞。
「你去哪兒?」
「書房。」冷冷說完,顧翩然就往門口走。
「顧翩然!」方雨悠咬牙叫住他,幾步上前攔在他身前,瞪著他:「你不要太過分!」
「我過分?你每天晚上吵得我沒辦法睡覺,還說我過分?」顧翩然低吼。
方雨悠眼中閃過受傷,嘴角泛起苦笑。如果可以,他幾乎一刻也不在房間待。真的就那麼不願意看見她嗎?
他不知道,顧天怡每天都對她冷嘲熱諷,就連傭人看著她的視線都帶著揶揄。偏偏,她根基不穩,不能發作。
就這樣一個男人。她費盡心機,不惜得罪從小養她長大的唐家,也要嫁的,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他英俊的眉眼如今看來,竟是陰沉可怖,「顧翩然,你別忘了,我肚子是你的孩子。」
「所以呢?」眉目一挑,他俯身靠近她,一字一頓:「方雨悠,你就好好受著吧。這才剛開始,別就受不了了。當初是你拼死拼活要嫁給我,如今,你最好給我忍耐著,一直忍下去!」話落,他推開她。
房門「哐!」的一聲在她眼前合上。
淚水終於落下來。
「媽,二哥去睡書房了。」江梓雯興奮的關上門,跑回來撲到顧天怡身上,和她報告。
顧天怡冷笑了一下,摸摸女兒的頭髮,「這算什麼,以後還有的鬧呢。」現在看來,以前她的擔憂都是多餘的,方雨悠在翩然那裡都得不到重視,自己大哥那裡更是,恐怕以後有了機會,大哥就會讓翩然和她離婚,找個更好的。
「媽咪,你說二嫂也真可憐,我看二哥昨天半夜才回來,一身的酒氣,二嫂好像還和他吵架來著,我在房間都聽見了。」
「那有沒有吵到你睡覺?」顧天怡關切的問。
江梓雯搖搖頭,說:「還好,吵了一會兒就好了,不過,我聽見二哥罵二嫂的話,可難聽了,說她是踐人,表子之類的……」
「夠了!」一邊的江樹再也聽不下去,蹙眉瞪著女兒,「你一個小孩子,每天聽什麼牆角,有空多看會兒功課!」
「爸,又不是我想聽的!」江梓雯嚷了一句。
顧天怡立即開口護住女兒,「江樹!你嚷什麼!也不看看這裡是誰家,有你嚷的份嗎!」
江樹一愣,隨即臉上青紅交錯。猛地站起身,他拿了外套,就往門口走。
「你去哪兒!」顧天怡瞪著眼吼。
江樹冷笑,沒回頭,打開門出去了。
「媽咪。」看向顧天怡,江梓雯傻了眼,「爸他……」
「不用管他。」冷哼了聲,顧天怡卻咬緊了唇,有些後悔自己的衝動。
……
從熱海酒店出來,打聽了這裡最有名的書店,唐妤沿著馬路,準備步行到公交車站去坐車。
炎城的街道很乾凈,空氣也好。走了一會兒,手機在口袋裡響起來。
「喂。」
「喂,親愛的唐唐,蜜月生活怎麼樣?」靜施施身邊窩著靜雯,兩個小姑娘一樣的八卦。
「姐,你快問唐唐姐,有沒有被顧逢時拆封!」靜雯喊了聲。
唐妤聽見,想起昨晚的事,臉色一白,淡淡說:「換個話題。」
「看來有事。」靜施施扒開靜雯,在小姑娘的怨念中閃進洗手間。
聲音放低,問:「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唐妤不打算說,就算是靜施施問她。
見唐妤不想說,靜施施也不再問,轉而說起另外一件事,「話說,你給我發簡訊,說你在炎城?」
「嗯。」
「明天,我也要去炎城。」靜施施笑了笑,「不要太開心哦!」
「你來幹什麼?」
「公司要和涼城的一家雜誌社合作,那邊可是有名的雜誌社,他們的負責人正在炎城出差,我過去見他,和他談一下。」
「現在公司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你了?不錯哦,施施,以後我可要靠你混了。」
「呵呵,也是大家手裡都忙著,我手裡的某位大神去度蜜月,我不就閑下來了。」
「那你過來時,跟我說一聲,我去接你。」
「好。」
掛了電話,正好走到公交站,等了一會兒,公交車來了,唐妤上了車。
時光書屋。
這裡是炎城最有名的老式書屋,有很多書本的珍藏版都在這裡。
書屋不大,也就兩百多平米,上下兩層。
老闆是個有些禿頂的中年男人,戴一副眼睛,斯斯文文的樣子。
唐妤和他打了招呼,直接上了二樓。
因為是周一,人不是很多,三三兩兩一堆。有的坐在藤椅上,有的倚在書架邊,還有的直接席地而坐。
唐妤找了本書,看樣子是修訂版,書皮也有些磨損,小心翼翼的捧著,她見那邊落地窗那裡還有兩個空位。
走過去,剛坐下,身邊便也坐下一個人。
沒抬頭,她專心的看起手中的書來。
下午的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已經傍晚,手中的書看了一半,唐妤活動了一下酸疼的脖頸,抬起頭,正好撞進一人眸子深處。
「你好。」
那人戴一副無框眼鏡,眉眼清俊。
唐妤輕點了一下頭,只聽那人微笑說。
「呃,很冒昧,我只是看見你和我在看同一本書,覺得有緣罷了。」男人舉了一下手裡的書。
唐妤看去,真的和自己是同一本。
「這裡的書一般都是獨本,有一些老闆特別喜歡的,就會收藏兩本。」
這樣一說,還真是有緣。
愛書的人,都不會是壞人。
剛才自己似乎有一些沒有禮貌,淺笑了一下,唐妤補上問候:「你好。」
男人微怔,隨即勾起嘴角,「天色晚了,我要先走了,這本書還沒有看完,我後天下午還會過來。」
意思很清楚。
若是平時,唐妤絕對會婉拒。但這個男人有一些不同,讓人無法抗拒對他產生好感,安心的好感。
「如果沒事的話,我也會過來。」
「太好了。」男人驚喜的眼睛一亮,意識到自己聲音有些大,他頓了頓,低聲說:「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很難得碰見這麼有緣的事情,我想聽聽你對這本書的看法。那麼,後天見?」
「好,後天見。」
晚上回到酒店,顧逢時還沒回來。
一天沒吃東西,卻也不怎麼餓,唐妤倒頭就睡下。
迷迷糊糊不知道睡到何時,大門傳來些微響動。
唐妤恍恍惚惚被人托起,衣服離開身體,又套上什麼,然後就繼續窩回被子裡面。
又過了一會兒,一個冰涼的身體靠近她。
太冷了。她情不自禁的往邊上蹭了一下,卻馬上被握住腰肢拖回來,意識漸漸散了,鼻端是熟悉的味道,她慢慢熟睡過去。
第二天醒過來,如果不是身上穿著睡衣,而她清楚的記得自己昨天是和衣睡的,她會以為,顧逢時徹夜未歸。
起來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她從包里拿出昨天從書店借的書,坐在落地窗邊的榻榻米上看,一看就是一上午。
中午出去吃了午餐,然後就接到了靜施施的電話。
收拾了一下,打車去機場,接靜大小姐。
*
「你去和人家談事情,把我帶上做什麼?」唐妤無語的看著挽住自己手臂的靜施施。
靜施施嘆口氣,說:「我有點緊張,畢竟對方是有名雜誌社的負責人,你跟我去,給我壯壯膽子嘛。」
「你呀。」唐妤失笑,戳戳靜施施的額頭。
和對方約在炎城有名的一家特色餐廳,靜施施挽著唐妤進去,一眼就看見背對著她們,坐在不遠處的背影。
「是那個?」唐妤低聲問。
「嗯,剛才打過電話,他說他穿一件灰色的休閑裝。而且……」勾唇一笑,她神秘兮兮的說:「我有種預感,他一定會是個大帥哥,你看那個背影,光看背影就知道很帥。」
已經不知道說她什麼了,唐妤跟著她走過去。
站在男人身後幾步遠,靜施施輕聲開口:「楚舟然?」
男人聞聲轉過頭,見到靜施施,他微笑一下,站起身,卻在看見靜施施身後的唐妤時,一怔。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都是又驚又喜。
「你們認識?」靜施施視線從兩人身上轉了轉。
楚舟然點頭,笑道:「昨天偶然在書店遇見過。」
「那真是太好了。」靜施施拉著唐妤坐下,坐在楚舟然對面位置,開口。
「這是唐妤,我的朋友,也是我負責的作家。這是楚編,很有名的編輯哦。」
「靜小姐過獎了。」楚舟然笑笑,招手叫了服務生過來。
「女士優先。」將菜單遞給靜施施和唐妤,楚舟然輕輕眨眼,沒有輕浮的意思,倒是顯得有些呆萌可愛。
說了一會兒話,楚舟然要去一下洗手間。
剛剛離開,靜施施就立刻湊到唐妤耳邊咬耳朵,「怎麼樣?怎麼樣?帥不帥?又帥又有禮貌,簡直太完美了!」
「喂,小花痴。」唐妤淡淡說,戳了一下靜施施額頭,「能不能矜持點?」
「你就不心動?哦,對了,你身邊有個更帥更耀眼,自然看不上咱們這楚編了。」撇撇嘴,靜施施拿出化妝盒,居然開始補妝。
「……」唐妤徹底無語了,正好楚舟然回來,她撞了一下靜施施肩膀,靜施施趕快收起化妝盒。
邊吃邊聊,氣氛正濃,突然,靜施施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起來。
拿出來一看,她變了臉色,按了拒接。
剛放下手機,鈴聲再次響起。
「有事?」唐妤低聲問。
靜施施皺著眉,說了句抱歉,跑到一邊接電話。
「你幹什麼!」
「你在哪裡?」左橙光正站在炎城機場。
「你管我!」靜施施回頭看了眼唐妤和楚舟然,「沒事我掛了。」
「你以為我找不到你!」左橙光冷笑,一字一頓:「我就在炎城,你信不信,一個小時,我就能找到你,然後……」調笑聲響起。
後面的話不用再說,熟悉的調笑,靜施施紅了臉,腦海里控制不住閃過某些少兒不宜的畫面。
「左橙光!」
「馬上來機場接我,給你一小時,晚一分鐘,我就多做一次!」
「你——」
要咒罵他的話沒等說出,那邊已經被掛斷。
靜施施憤恨的捏著手機,奔回去拿了手提包,對楚舟然和唐妤說:「抱歉,我有急事。那個,唐唐,你幫我招呼楚編啊!」說完,她快步往門口跑去。
唐妤幾乎驚住,反應過來時,靜施施這壞蛋已經不見了蹤影。
看向楚舟然,她尷尬的笑了一下,「那個,她……」
「呵。靜小姐很可愛。」楚舟然笑著說。
靜施施這傢伙。
「唐小姐,昨天的約定,看來可以提前實現了。」楚舟然突然說。
「嗯?」唐妤疑惑的看向他。
他嘴角漾起清雅的笑,說:「關於那本書,我想聽聽你的看法。」
「顧?」
回過神,顧逢時眼神一暗,看向對面的人,嘴角輕勾:「嗯?」
「你在發獃?」羅琳眼睛輕眨,一手支起下巴,「和我聊天很無趣?」
「沒有。」他淡淡說,修長的手指端起手邊的高腳杯,輕輕一晃,猩紅色的液體撞擊著杯壁。
「呵。」羅琳看得入迷,不自覺深深淪陷。
認識他,是在三年前。那時候他剛接管世博,而她也剛從美國回來,繼承父親的公司。
一見,就是傾心。
她身邊不乏追求者,可是不管再優秀的男人,都無法再入她的眼,因為她的眼裡,心裡,只有面前的這人。
可以想象,她曾經瘋狂的追求過他,那段日子,把他甚至逼急過。
但她又是聰明的,在他對自己由欣賞變成厭惡之前,她抽身,回到朋友的位置,再沒越矩。
然後,他和她就能安靜下來說說話,甚至相談甚歡過。
但是,她想說,那是她這輩子做過的最後悔的決定。因為怕被厭惡變成朋友,然後,她居然就這樣退出他的世界。
得知他結婚的消息,她幾乎崩潰。
「你卻沒有寄請柬給我,看來不拿我當朋友。」羅琳看上去有些傷心的說。
顧逢時了解她,更了解她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
「就是拿你當朋友,才沒寄給你。」他淡淡說。
羅琳微怔,幾乎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若是不寄請柬,她斷然不回去。因為自尊不允許自己成為不被歡迎的人。這或許是當初她失去他的一個原因。而如果她收到請柬,依她的個性,必定鬧得全場不寧。
該死的了解。嘴角勾起冷笑,羅琳輕抿了一口酒,「這次的合作案,世博那邊昨天給我打過電話。」
頓了頓,她接著說:「你父親親自致電,說這次的負責人,顧翩然先生,會在明天過來和我會面。」
有些失望沒有看見他表情的些微變化,不過也在預料之中。
「你的處境比三年前更差,顧,為什麼還留在世博?憑你的能力,足以創建比世博更加有發展的輝煌。」
「這個問題,我可能沒辦法回答你。」視線悄無聲息的從羅琳身後收回。
那個小女人嘴角的笑,不嫌太刺眼嗎?
他深切的知道,她笑容的魅力,想一想坐在她對面的男人,即使他看不見那人的表情,但也可以猜到,必定著迷著。
「你居然又心不在焉。」羅琳有些生氣,順著顧逢時沒來得及收好的視線看過去,觸目所及,一個長相明媚卻不是十分美麗的女孩子。
她?
不是唐家千金嗎?
她曾經收集過這個女孩子的資料,不過只有一部分。唐妤有四年,都是空白的,只知道她去了國外。
這對羅琳這種有強迫症並且有些嚴重的人來說,是不可忍受的。費了很多力氣,但卻還是一無所獲。
答案只有一個,唐家。
唐家隱藏起了唐妤的四年。為什麼?可能只有她自己知道。
「你的新婚小妻子看來性格不錯。」羅琳微笑,突然站起身,「不介意我過去打個招呼吧?」
話落,她沒給時間讓顧逢時阻止,徑自走過去。
「嗨。」
站在楚舟然身後幾步,羅琳朝唐妤微笑了一下。
唐妤眉心微蹙,對上楚舟然詢問的視線,她輕輕搖頭,剛想問是不是認錯人了,就看見羅琳身後走過來一人——顧逢時。
「你……」
「你怎麼在這兒?」顧逢時走過羅琳身邊,直接走向唐妤,一手搭上唐妤身後的椅背。
這個看似隨意的動作,實則一看就是絕對宣誓主權的舉動。
楚舟然嘴角線條一緊,輕聲開口:「唐小姐,這兩位?」
「你好,我是唐妤的丈夫,顧逢時。」顧逢時淡淡開口。
她已經,結婚了?
楚舟然眼中閃過失落,雖然很快調整,但卻被顧逢時細心的捕捉到,嘴角勾起,他低眸看向唐妤。
「不介紹一下?」
「呃。」唐妤有些局促,不知怎麼就有種被抓住紅杏出牆的感覺,雖然她並沒有。
「這位是楚舟然,楚先生,他是……」
「錦麗雜誌社的編輯。」楚舟然說道,為唐妤解了圍。
唐妤朝他感激的笑了一下,沒看見顧逢時眸色一暗。
「錦麗雜誌社,涼城的錦麗?」羅琳說,「那可是家很有名的雜誌社啊。」
「多謝誇獎。」
「唐小姐,我是羅琳,顧的,朋友。」羅琳朝唐妤友好的伸出手。
不知是不是錯覺,唐妤總覺得羅琳看自己的眼神帶著厲刺,而且她特意咬緊朋友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不過顧不上多想,她伸手和羅琳輕握了一下,「你好。」
「不介意,一起坐吧?」羅琳突然開口提議。
這個提議,讓三人都是一怔。
顧逢時不語。唐妤則是不太喜歡羅琳的主動。
楚舟然見狀,只好說:「當然,是我們的榮幸。」
他說,我們,自然的跟唐妤劃分在一起。
顧逢時重瞳曜如星子,有些冷卻。
詭異的四人餐桌。
顧逢時和羅琳坐在一邊,唐妤和楚舟然坐在對面。這座次,也是羅琳提議,其中深意,耐人尋味。
聊什麼。這是個問題。
羅琳似乎健談,開始就和楚舟然談論起出版發行還有一些私人秘事之類。
楚舟然回答的謹慎,該說的不該說的十分清楚,這樣的態度卻自然,不讓人厭煩。
不自覺就聽了進去,他說到一個業內的笑話時,眼神不自覺的落在身側的唐妤身上,唐妤也看向他,兩人相視一笑,甚是有默契。
羅琳眼裡閃過狡黠,不動聲色的開起唐妤和楚舟然的邊際玩笑,完全忘記,在座的,唐妤和顧逢時,是夫妻。
「你們真的太默契。」讚歎一句,她居然像是真的天真一般看向顧逢時,「顧,你說呢?」
顧逢時漾起輕笑,卻重瞳深深的睨著唐妤。
他!
唐妤一驚,身子不由得一僵。
這人!
他居然在桌子下面,用腳摩擦上她的小腿。
今天她穿了一條及膝的裙子,他鞋面冰涼的在她小腿處游弋,就像是毒蛇纏繞。
「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間。」猛地站起身,唐妤幾乎朝著洗手間方向落荒而逃。
「抱歉,我也去一下。」
也不顧是不是顯眼,顧逢時幾乎在唐妤剛離座就跟著站起身。
「顧?」羅琳皺眉看他。
顧逢時好似沒看見,邁著沉穩的步伐追在唐妤身後。
「羅小姐似乎忘記,顧先生是有妻子的。」
這話,就算看出來,也不該說。
但因為對方是跟唐妤有關係的人,楚舟然忍不住,說了。
「呵?」羅琳冷笑了一下,「楚先生呢?是否也忘記了唐小姐是有丈夫的人,你看著她的視線,不嫌太灼熱嗎?」
反唇相譏,誰不會做?
楚舟然有些羞愧,抿唇不語。
是啊。好不容易有個能讓他輕易便動了心的人,可是,卻是別人的妻子。
永遠也忘不了,那個午後,她如一株清新的百合,撞進他心中的瞬間,那一低垂眸間的情緒,那一縷在頰邊垂落的髮絲,難以,忘記了。
這頓飯,註定難以下咽。
冷水撲了臉,她抬起頭,看向鏡子里的自己,臉上還泛著可疑的紅暈。
顧逢時那人,太過分!
從洗手間出來,眼前一花,腰身已經被人緊緊攬住,往旁邊的走廊深處。
尖叫未等衝破喉嚨就已經咽下去,攬住自己的人,他身上的古龍水味道,不知不覺,已經熟悉。
後背抵在冰冷堅硬的牆壁上,面前是某人清冽的氣息。
「怎麼?」她抬眸,毫不迴避的望進他眼裡。
「你說。」他冷語,身子前傾,將她壓迫的更加深一些。
「說什麼?」
「不用解釋一下,你為什麼和一個陌生男人在吃飯,顧太太?」
「楚編是施施請來的,我只是陪客。」
「那麼,為什麼請客的人反而不在,讓你這個陪客喧賓奪主?」
「你!」唐妤瞪他,忍住性子回答:「施施有事先走了,我……」
「這麼巧?」他顯然不會真的要聽這些,就是找個理由罷了。
他看見她對那個男人笑,聽他講話的樣子認真,他簡直控制不住心裡的火焰,熊熊。
「無聊。」簡短的評價了一下顧先生的行為,唐妤伸手推上他的胸膛,語氣不耐:「走開,我們出來久了,很不禮貌。」
「你怕什麼?」他捏住她的下頜,逼她抬起頭看著自己,「嗯?」
「我哪裡怕了!」唐妤眉頭蹙的很緊。
顧逢時笑了,重瞳一眯:「既然不怕,那好。」
薄唇吻上她的——
「唔!」唐妤眼睛倏地睜大,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到。手抬起推上他的肩,力道不輕,卻憾動不了他分毫。
見她掙扎,他便將唇上的力道加重,似乎在懲罰她。
懲罰她什麼呢?和陌生男人吃飯,還對那人笑得那麼,明艷。
懲罰她讓自己,第一次有了吃醋的感覺,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