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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追殺天文

  王皓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不像是醫院,沒有酒jing消毒水的味道,頭頂的天花板照she的他雙眼有些刺眼,忍不住眯了眯眼睛,想要動身卻發現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的力氣,在斜眼一看,瞧見雙手有三個針管正在輸送一種淡紅se的液體,他想要拔下來,但是心有餘力不足。 

  這時候他驚恐的發現自己雙臂似乎是皮包骨頭,沒有肌肉,瘦的像排骨,震驚的他拼了命的想逃跑。而在一旁看著書的張明瞧見他醒來,忙是上前,道:「放輕鬆,放輕鬆,你已經安全了,只是身體有些狀況需要慢慢調養。」 

  「你是誰?」王皓蒼白的嘴唇動了動,吐出了幾個模糊不清的字。 

  張明道:「恩?我是一個道士,好了,放心就行了,是江老將軍托我們對你進行治療,你身體潛力和生命力剛剛恢復,但身體營養需要再行補充。」 

  聽到江老將軍幾個字,王皓放心了許多,這時候秦陽和柳修在外面嘮嘮叨叨的走了進來。 

  「我說一瓶倒地夠不夠,不行給個千百瓶的。」柳修手裡把玩著一瓶生命之光,問道:「我要是拿回去一放,老婆肯定不會拒絕我喝酒。」 

  「趕緊走,一瓶就夠了,喝多了沒用。」秦陽無奈的說道:「我說你怎麼跟個娘們似的這麼嘮叨?」 

  「我這是不放心。」柳修好不知恥的說道。 

  張明見兩人喋喋不休的,有些不滿,道:「他剛醒過來,你們就不能安靜點嗎?」 

  王皓見到秦陽,總算是釋然了一點,道:「秦少校,多謝。」 

  「不謝。」秦陽搬了張椅子坐在一旁,道:「只是最近一段時間你都要保持這幅模樣了,不過放心,我會給你一份食譜,只要按照我所說的去做,三個月應該讓你的體重能恢復正常狀態,恩。」 

  王皓苦笑了一聲,道:「秦少校,我能理解我為何會落到這個地步嗎?」 

  「被人吸走了體內的一些營養和生命力而已,放心啦。」秦陽道:「能補充的我都替你補充了,不會給你以後造成什麼問題,好了,葯也差不多了,收拾收拾起身回燕京,畢竟我這裡只是藥廠,不是醫院,要想得到更好的醫治還需要燕京方面的照顧,而且有江老頭在,你也不會有什麼危險。酒鬼,你帶他一起回去?」 

  「不帶。」柳修乾脆的拒絕道:「帶個病怏怏的,不好玩。」 

  「江老頭的那裡有珍藏了九十多年的茅台和七十多年的五糧液,我好想記得還有一壇存放了一百多年的女兒紅,是清末時期釀製的。」秦陽道。 

  「好。」柳修果斷的說道:「走,現在就走。」 

  二話不說,柳修差點要扛著王皓走了,要不是張明攔著估計王皓這身板要散架了,安排了車和司機,柳修護送著這王皓回到了燕京,等候多時的江老頭看到王皓之後總算是鬆了口氣,吩咐了手下將王皓帶回去安靜修養,在看柳修,道:「你不在家做飯嗎?就不怕你老婆禁酒?」 

  「靠。」柳修罵了一句,道:「我做不做飯關你屁事。少在這裡廢話,為了你這個孫子我費了不少力氣,崑崙的我得罪了,軒轅丘的我也得罪了,說,怎麼補償?」 

  「你不就是想要酒嗎?」江老頭苦笑一聲,道:「我還不知道你的脾氣。」 

  「知道就好,我就要你三種酒,秦陽說了,你這裡有一瓶九十多年的至尊茅台,七十多年的五糧液,還有一壇一百多年的女兒紅,我就要這三種。」柳修懶散的坐在江老頭家的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副你不給我不走的架勢,順便打了個酒嗝,弄的滿客廳酒氣,江老頭身後的jing衛員看到這一幕,差點要拿出槍來給他一個槍子,這傢伙什麼人,敢跟首長這麼說話。 

  江老頭擺了擺手,道:「給,我給還不行,只要王皓這孩子沒事,三瓶酒我還在乎嗎?去,把酒拿過來。」 

  jing衛員雖然惱怒,但也不敢抗命,按照江老頭的吩咐將酒拿了上來,柳修雙眼一亮,提著三瓶子酒連個再見不說就走了,這可是氣的那jing衛員,道:「首長,這傢伙什麼人?」 

  「他?酒鬼一個。人人皆知的酒鬼。」江老頭有些心疼,苦笑的搖了搖頭。 

  這邊柳修提著三瓶酒在大馬上路晃晃悠悠的,路人看到都讓著,生怕碰到在被訛詐,左拐右拐的來到了一個頗為古典的四合院,這燕京已經很少有流傳下來的四合院,大都是翻修之後,能完整沒有後世翻蓋,保持下來的無一不是文化遺產,而能擁有其中一套的,有權也不一定。一腳將那百年桐木大門踹開,來到一個涼亭之下,將女兒紅放在了那裡,大大咧咧的說道:「老東西,秦陽孝敬你的酒,百年女兒紅。」 

  喊完了后,柳修也不逗留就晃晃悠悠的走出了四合院。 

  而在四合院庭院中,一個與柳修不同的男子出現了,這男子沒有一身酒氣,但卻懶散的讓人看著都昏昏yu睡,但偏偏有一雙讓人都不得不正是的清涼雙眸,這男子正是秦陽六叔葉揚,而在此時有個像極了皇城腳下牽狗遛鳥的普通老人走了過來,看那一壇尚沾滿泥土的女兒紅,笑著點了點頭。 

  「柳修也真是的,明明是自己想孝敬,偏偏還要給那臭小子戴一頂高帽子。」葉揚坐在一旁石椅上,手中把玩著一片落葉。 

  「誰的都一樣。」老頭笑呵呵的說道:「想不想留下喝一杯?」 

  「跟你沒興趣。」葉揚淡淡的說道:「我來這裡的目的你應該很清楚。」 

  「為了秦陽?」老頭笑道。 

  「不錯。」葉揚道。 

  「十年前秦陽已經被放棄了。」老頭道:「你又何苦?讓他一輩子安安心心的活下去不很好嗎?他命格奇特,這輩子終究會享受齊人之福。」 

  「放屁。」葉揚起身,冷聲道:「我二哥的兒子豈是你們這群老東西所能指指點點的?」 

  「那你又為何讓葉熙去蓬萊?」老頭依舊是笑呵呵的臉se,反問道。 

  葉揚哈哈一笑:「我願意,你相信嗎?」 

  「葉揚做事從來不會沒有理由。」老頭笑道。 

  「那是你不懂。」葉揚沉聲道:「所以你不會知道,我給你一句話,十年前你們對秦陽所做的,他會找回來,以你們無法承受的代價回來,快了,很快。讓那群老東西買好棺材,看看秦陽現在所做的,你應該就懂了,不,你不懂他,我也不懂他。」 

  老頭出奇的臉se一變。 

  知道十年前事件的秦陽,以現在的脾氣回來,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他竟然無法去想象。 

  但葉揚已經縱身離去,依舊是那副閑庭信步般,但眨眼間卻已是數丈之遠。 

  而此時,柳修溜達的著來到了一處老城區,仈jiu十年代的居民樓,非常普通,小區內的居民看到柳修之後,有不屑的,有諷刺的,這個不知道工作成天只知道喝酒的人難怪在家裡的地位會低的可憐,也苦了他媳婦了,一個人要養著酒鬼,還要供家裡的開銷,乾脆離婚算了。 

  柳修倒是並不怎麼在意,依舊我行我素,溜達著到了一棟居民樓,門口有個男孩子湊上前,道:「酒鬼,你手裡拿著什麼?」 

  「去,見了不知道喊聲叔叔?」柳修一瞪眼,順便把酒拿好,道:「這可是我從將軍那裡拿來的,珍貴的好酒。」 

  「酒鬼又吹牛了,酒鬼就喜歡吹牛。」幾個小孩紛紛是打趣,其餘幾個年長的也是哈哈大笑,有種諷刺,柳修翻了翻白眼,來到了三樓,打開屋門,屋內非常簡單的擺設,與普通民眾沒有任何區別甚至還要簡潔,然而不等柳修獻寶,就聽到了一陣陣的啼哭聲,心裡一緊,放下手中的酒,走到卧室中,卻發現自家媳婦正坐在床邊輕輕抽泣。 

  女人長的不算漂亮,但很有賢妻良母的韻味,柳修心疼,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問道:「怎麼了?」 

  「爸,爸死了。」王慧趴在柳修懷中,痛苦的喊道。 

  「怎麼死了?」柳修皺眉,道:「他的身體狀況不是很好嗎?他自己又是個醫生,而且柳煙也沒少送過來一些老年人的藥物,按理說身體應該很健康。」 

  「媽說是謀殺。」王慧痛苦的說道:「她剛打來了電話。」 

  「到底是怎麼回事,說清楚。」柳修道。 

  王慧擦了擦眼淚:「不知到,媽說他身上有個傷口。」 

  「走,我們去看看。」柳修帶著王慧走出家,有幾個人看到王慧哭哭啼啼的,一人有些不滿的說道:「酒鬼,你是不是又做對不起你媳婦的事情了?人家王慧這麼賢惠,你算不算人啊?」 

  「咳咳。」 

  忽然,一個咳嗽聲傳來,柳修看去,恰巧看到秦陽站在那裡,皺眉道:「你怎麼來了?」 

  「你前腳剛走,柳煙就給我打了電話讓我來了。」秦陽道:「我查過了,天文做的。」 

  「那個老混蛋不是在陷空山嗎?」柳修近乎是吼著喊道。 

  身邊的王慧見到柳修如此發怒,也是心裡一驚。 

  「跟王皓來了。」秦陽聳了聳肩:「似乎這個王皓拿了一些天文感興趣的東西,所以在陷空山我們可以見到他,然後王皓到了燕京,在醫院休養,恰巧你岳父就在醫院上班,所以,節哀順變。」 

  「好大的膽子!」柳修近乎咬牙切齒。 

  「不該來的來了。」秦陽看著遠處的軍車駛來,冷笑道:「作為被隱瞞的一員,我有必要討一口氣。最重要的是我拼著命封死的八門金鎖陣被他們給破壞了。」 

  呼啦啦,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出現在這祥和小區之中,周圍居民有些害怕站在了一旁,王慧同樣有些驚恐的握住了柳修的手,但看柳修臉se愈發的yin沉,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帶頭的是一名少將,年約四十多歲,見到柳修yin沉的臉se,心中有些沒底,上前道:「柳大哥,大嫂,節哀順變。」 

  「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柳修沉聲道。 

  「秦少校在告訴我們事實之前我們的確沒有料到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少將苦笑道:「而且因為王皓帶回來的東西有很大的研究價值,所以我們才會選擇隱瞞秦少校,但是沒有想到會牽扯到柳大哥的家人。」 

  「是嗎。」秦陽冷笑道:「那為什麼等人死後四個小時才肯通知?你們心虛什麼?如果不是有人機靈給柳煙發了消息,我趕來這裡才肯同意打個電話,如果我不來,你們準備拿出什麼樣的理由來矇混過關?」 

  少將內中更加難受,這秦陽是一點不給面子,當然這種事情他犯不著給面子,正要說話,但見前面柳修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滾。」柳修一手提起那少將,巨大的力量掐著他的脖子,周圍的士兵紛紛要抬槍,但是秦陽上前一站,冷笑道:「誰他媽敢開槍老子讓你們知道什麼叫做死亡的痛苦。」 

  所有人咽了口口水,秦陽的名聲他們知道的,非常壞,但又評價很高,惹了秦陽誰也別想著有個好下場。 

  而此時柳修一仍,那少將立刻飛出去三四米,摔倒在了車上,包括王慧在內這小區的居民目瞪口呆,這個酒鬼敢對大官動手了嗎?他瘋了嗎? 

  「柳大哥。」少將有些難受的捂了捂胸口和脖子,道:「這種事情您不能怪我們,我們是真不知道。」 

  「那隱瞞呢?王皓拿了不該拿東西你們隱瞞了我和秦陽,害的我岳父死於非命。」柳修寒聲道:「我岳父被人殺了你們竟然是想著找個理由來矇騙我?竟然還敢強制我岳母的通訊,你們好大的膽子啊,真當我柳修不在是十年前的柳修嗎?回去轉告江老頭,這件事情我要百命抵一命,做不到的,我親自湊夠一百個人頭。」 

  少將臉se一變,忙是道:「柳大哥,江老將軍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那就把你的加上。」柳修冷聲道:「滾。」 

  「還有我呢。」秦陽冷聲道:「我jing告過你們,廬山九yin之地,金人出土之地的東西不能動,你們把我的話當成放屁了是嗎?」 

  「可是。」那少將苦笑。 

  「別可是了,九yin之地的麻煩你們自己解決,我想多活兩年不想去那鬼地方,如果出現接二連三的死亡事件別來找我,我最煩別人背著我做了見不得人的勾當事後在來找我解決麻煩,免費苦力也不是這麼憋屈的,行了,你們走。」秦陽擺了擺手,在看了看時間,正看到一輛車駛來,道:「嬸嬸,您先和我的朋友一同去醫院。」 

  「你們?」王慧擔憂的問道。 

  「殺天文。」柳修yin沉沉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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