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角先生

  為了向布魯斯解釋，凱瑟琳不得不重複了一遍。 

  「哦，天啊，哦，上帝啊。」雖然布魯斯是難得的無神論者，但是這時候他依然是口喊上帝。 

  這大概也是歐美人的一種口頭禪了。 

  「哦，我們是不是該慶祝一下，我可愛的小甜心？也許我們該去買一台彩色電視？」 

  電視？ 

  凱瑟琳心頭一動，她的卧室裡面還有一個未完成的集成電視的電板，也許…… 

  凱瑟琳還來不及思考，更來不及提出問題，她就感覺到自己的腹中一陣絞痛。 

  她的臉色變得鐵青。 

  「哦，凱特，你怎麼了？！」 

  布魯斯沒有多問，他很快就發現了原因。 

  鮮血，正在沿著凱瑟琳的大腿，從睡裙之中流了出來。 

  1960年的10月10日，是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凱瑟琳朝著真正的女人，又前進了一步。 

  …… 

  「凱特，好久不見了，最近怎麼樣？」 

  「how－are－you？」這是美國最常見的打招呼的方式了。凱瑟琳在家裡呆了一個星期，然後回到學校來之後，莉莉就是有這句話問候。一般來說，這句話的回答是「謝謝，我很好，你呢？」不過凱瑟琳的回答卻是： 

  「糟透了，從來沒有感覺這麼難受。」 

  凱瑟琳摸了摸肩上的弔帶，現在，她的確感覺到胸前似乎有些重量了，胸前的腫塊僅僅一個星期就消失了，只不過在此之後，她確實感覺到了那對櫻桃變得比以前有感覺多了，說實話……真是糟糕。 

  「對了，我們已經想好了服裝公司的名字。」 

  莉莉拿出了一張畫著一雙天使翅膀的logo（商標）的圖紙。 

  「天使服裝設計公司？」 

  聽著這個名字，為什麼有種蛋蛋的疼痛呢？ 

  「還不錯。」 

  凱瑟琳只能這樣回答。 

  「對了，凱特，這個給你，恭喜你，開始向真正的女人轉變了……」莉莉似笑非笑的將一個小盒子交給凱瑟琳。 

  「這是？」 

  「可以打開看看～」 

  凱瑟琳狐疑的將禮物拆開，卻變得一臉緋紅。 

  這是一條丁字型的內褲，似乎已經將布料省到了一定的程度，更重要的是，這條內褲完全沒有盡到內褲的職責，這是完全透明的。 

  丁字型內褲的產生是在1955年，但是就算如此，這內褲也太……過火了吧？ 

  「莉莉！」 

  「這麼漂亮的小褲褲，喜歡嗎？」莉莉似乎絲毫沒有在意。 

  「對，但是這根本沒法穿……」 

  「你可以在學校裡面穿，在寢室更沒有問題，管他呢，除了老師，這地方可沒有男人。」 

  在女人面前，我更難為情！ 

  「凱特！」 

  麗莎、珍妮和艾達也進入了凱瑟琳的寢室。 

  「感覺還好吧，凱特？」 

  「非常糟糕。」 

  「這內褲真漂亮，是莉莉的禮物吧？凱特，恭喜你，朝著真正的女性又跨進了一步。」 

  我更想成為真正的男性，只不過咱不喜歡高仿貨和山寨貨…… 

  「對了，凱瑟琳，這個是我連夜做出來，也許很合適。」麗莎拿出了緊身的t恤交給凱瑟琳。 

  隨著1951年《**號街車》在全美公映，白蘭度的白色t恤形象變得舉國同名，柔軟體貼的t恤衫把男性美從呆板、單調、循規蹈矩的傳統上流品位的著裝中解放出來，陽剛的身形展現在亦驚亦盲的視野之中，一時間成為全美乃至全世界的摹本。 

  雖然在此之前t恤僅僅是作為內衣而存在的，但是現在，t恤已經成為了日常的裝扮，只不過真正的流行還要等到幾年之後。 

  「我把這件衣服設計成了二合一式的，這件衣服還擁有胸罩的功能，所以穿上之後，就不用戴胸罩了，這樣肩帶什麼的，也就看不出來了。放心，尺寸是完全照你的製作的，凱特。」 

  配上緊身牛仔褲似乎會不錯的樣子。 

  「謝謝。」 

  凱瑟琳的確喜歡這樣的服飾。雖然已經穿了一個星期的胸罩，但是這東西卻比足尖鞋還難以適應，凱瑟琳無時無刻不想把它脫掉，但是為了自己的身材，她只能強忍著這樣的不適。 

  既然是二合一的，而且看上去很不錯的樣子，凱瑟琳的確相當喜歡。 

  「這個給你，凱特。」珍妮將兩本書交給了凱瑟琳。 

  第一本是《青春期一百問》。 

  第二本是……避孕知識？ 

  凱瑟琳無語了。 

  說實話，她對男人毫無興趣，雖然已經身為女性了，但是她依然覺得漂亮的女孩兒才能激發自己的興趣。 

  「好了，現在輪到我了，凱特，『角先生』一定會讓你愛上他的，相信我。」 

  「角先生？」 

  看著似笑非笑的艾達，凱瑟琳有些奇怪。 

  「到床上之後，蒙著被子再打開～就算那個還在也沒有關係，帶震動的哦～」艾達在凱瑟琳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 

  「嗯……」 

  艾達的氣息在自己的耳邊吹過，凱瑟琳的臉瞬間也就紅了起來。自從一個星期之前的初潮之後，也許是心理作用，凱瑟琳覺得自己渾身似乎都變成了敏感帶，輕輕一碰，全身就會發熱，甚至到了讓人難以忍受的地步。 

  要是一時這樣也能忍受，問題是，這一個星期以來，她的身體都一直如此。 

  「好了，凱特，我們不打擾你休息了。」 

  也許是看著凱瑟琳的臉色還有些不太好，眾人也都以為她的身體似乎並沒有復原。 

  總而言之，對於凱瑟琳而言，這個有些尷尬的情況，總算是就這樣過去了。 

  但是，艾達送給自己的究竟是什麼呢？ 

  聽著艾達的囑咐，凱瑟琳有些拿不定主意，難道是惡作劇？ 

  不，可是為什麼只能等自己一個人在床上的時候，才能使用呢？ 

  不管怎麼說，晚上逐漸臨近了，莉莉也早早的上床睡覺了。 

  懷著好奇心，凱瑟琳將手電筒摸進了被窩，然後將那個神奇的東西打開了。 

  瞬間，一股熱流就衝破了凱瑟琳的大腦。 

  這居然是比莉莉送過來的內褲更加誇張的東西。 

  雖然日本人似乎還沒有發明震蛋，但是角先生的歷史，可以說是源遠流長。 

  但是……艾達為什麼要送這個東西給自己呢？ 

  她感覺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整張臉在瞬間變得通紅。 

  …… 

  備註：角先生的歷史據說可以追溯在明朝，帶震動的角先生 世紀50年代似乎就有了，資料不可考，大概正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