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3章 病入膏肓
不多時。
方羽帶著幾人來到了大殿外。
目光一掃，便看到了站立在廣場中間的白發蒼蒼的老者，不由一怔。
老者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微弱的氣息波動，這種微弱和實力低微的修行者，截然不同。
低微的修行者，波動的時候，總是上下不定，隨時都可能斷氣似的。
眼前的這位老者卻不一樣。
他這種波動，就像是大海一樣，深不可測。氣息太穩定了，以至於每次波動的頻率都一模一樣。
隻有真正的高手，才可以將這種波動控製得淋漓盡致。
那麽問題來了……
這老者為什麽要控製波動呢？
方羽眉頭微皺。
他忽然發現，在這位老者的身上的那股淡淡的氣息，和修行者的氣息有著明顯的不同，似乎，能夠消除周圍的空間的不斷擠壓。
“人仙？！“
方羽的心中突然蹦出這個詞語。
隻有修煉至人仙境界的大高手，才會需要這樣！
“小精靈，你幫我盯著陳道天和許煥聞的大道器，有任何波動，通知我。”方羽知道，在沒搞清楚眼前的人是敵還是友之前，都很難趕過去救人了。
“主人請放心，這兩件大道器現在很安全，大道器周圍的元氣也很安全。說明，他們現在沒有受到任何危險。”
“嗯。”
方羽點點頭，有小精靈的這話，就放心多了。
說完這些。
方羽走下了台階，來到了廣場上。
目光落在正前方的老者身上，淡淡道：“敢問前輩來到天都山，所為何事？”
丁長老左右看了一眼，笑眯眯道：“看來咱們沒迷路，這裏還真就是天都山……你就是那個天都山的羽帝？”
“帝不敢當，那都是嚇唬小孩子的。”方羽笑道。
“有點意思。”
丁長老笑嗬嗬道：“我們來這，沒別的事，就是想看看你長的什麽樣。”
這倒是實話。
方羽根本不知道自己平時的修煉，修為的消失和恢複，已經影響到了萬仙碑。所以，並不知道萬仙界知道這件事的人，都很想件事一下這個叫方羽的人。
方羽卻不這麽認為。
這不是在開玩笑嘛！
“前輩真會說笑……”
這話剛說完。
丁長老身邊的一位修行者，點頭道：“你的修為不錯，居然是半步人仙境界！我們來找你！就是想知道，你是用了什麽法子壓製住了元氣波動！？”
“前輩，說實話，我剛突破沒多久，現在也隻是半步人仙境界，距離真正的人仙還差不少。對於這控製什麽元氣波動，還真就是一知半解！”方羽說道。
“別裝了……小子，忘記告訴你，我們的身份。”
身後一人，說道，“站在你麵前的這位老人，是我們萬仙界秩序管理丁長老……萬仙界所有修行者進出秩序，全都由我們管……考慮到你剛踏入半步人仙境界，或許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麽意思……簡單來說，待你支撐不住空間的壓迫之時，便可以進入萬仙界……登記以後，你便屬於我們管了！”
旁邊又有人補充：
“別妄圖逃過這一劫，古今往來，就沒有一個修行者，能夠逃過這個命運，華夏大陸神族的先賢，號稱人皇殿下的天賦強者，最終也不免離開大陸，進入萬仙界！”
“你也妄圖抵抗……人仙境界向上，乃是天人境，玄人境，元人境，祖人境！丁長老的修為，早在十萬年前，達到了玄人境！他老人家看你，就像你看著世界上的普通人一樣！明白嗎？”
此言一出。
方羽不由一驚訝。
想起腦海中聖靈之體留下的那部分記憶，這部分的境界介紹，的確如此。
隻是……
聖靈後來的記憶，多數都是關於宇宙中的變化。
方羽可不想離開這裏。
在自己喜歡的地方，熟悉的地方，一直呆著，總比在那可怕的大域之中到處遊走，或者在浩瀚無邊的宇宙中飛行要好的多。
盡管方羽認為，未來有一天自己的修為，完全可以達到遨遊宇宙的目的！
隻是……
那樣無邊無際的黑色宇宙，實在太無趣了。
……
“前輩……恕我直言。但凡修行者，就必定要去萬仙界嗎？”方羽問道。
“這……”
丁長老愣了一下，這個問題還真就沒人當麵問過，在過去十萬年的時間裏，他曾目睹過無數的修行者進入萬仙界。
偌大的萬仙城中，有來自各地的修行者，也有其他星域而來的修行種族。
但不管怎麽樣……
這些修行者，最終都要進入萬仙界！
隻是……
從來沒人問過這個問題。
“你既然想這麽問，那就是說，你不想去萬仙城？”丁長老說道。
“當然……我的親戚，我的朋友，我的一切一切都在這裏。我想，這種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願意放棄！您剛才也說了，就連當初的人皇也曾想過辦法，最終才去的萬仙城！”方羽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的確，一大部分修行者最初的想法都是不太願意進入萬仙城，很多人還想辦法破開壁壘，返回各自的故鄉。但是……修為的過高會嚴重影響這些地區的平衡，這個問題，你有想過嗎？”丁長老問道。
“這個問題，我想過……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麽不開放萬仙城，讓所有的強大的修行者，各自歸鄉……這樣，不就平衡了嗎？為什麽一定要聚集到萬仙城裏呢？”方羽問道。
丁長老一怔！
眉頭緊鎖。
他忽然發現，這個問題，他答不上來！
因為……很久以前，還真就有人在秩序者管理大殿之中，當著城主的麵兒，問過這事。最終，沒有答案……那問問題的人，在第二天就死了！
“放肆！”身後有人嗬斥道，“是誰給你的膽子，對丁長老質問？”
“小子，別以為你掌握了抑製波動的方法就可以肆無忌憚！秩序管理者可以隨時下來捉你回萬仙城！”
聞言。
方羽眉頭微皺。
看著丁長老眉頭緊鎖的樣子，方羽立刻舒展表情，拱手笑道：“我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丁長老說道：“說！”
“我看前輩的臉色之中，蘊含著一股暗淡的濃鬱之氣……巧了，我本身就是醫師，別的不敢說，在這華夏大陸，比我醫術高的，沒有幾人！我斷定……你的身上產生了一種無法治愈的毛病。”
丁長老和身後幾人，同時一驚！
方羽繼續道：“而且……這病，已經病入膏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