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哀莫大於心死（四更）
“不要！”
“不要！”
“不要啊老大！”
柳家子弟們嚇得臉色大變。
柳如是要是死了，那整個柳家怎麽辦？柳家好不容易有了興起的苗頭，作為整個家族的支柱，怎麽能倒下呢？
見方羽沒有反應，柳如是心中一橫，咬牙抬手，朝著自己的額頭拍去——
砰！
方羽淩厲一腳踢了過去。
就像是踢個足球一樣，順著地麵滾了好幾圈。
柳家子弟們嚇得渾身發抖。
敢怒不敢言。
“我問你，理由！你想死，我隨時都可以成全你！”方羽沉聲道。
柳如是臉色煞白，噗的一聲吐了一口鮮血。
滿頭大汗。
大手狠狠地抓著地麵，指甲都抓出了裂痕。
“方堂主……”
柳如是流出眼淚，捶了下地麵道，“我不能說啊！我真的不能說啊……整個柳氏的命，都在我一人之手！我……”
說到這兒，柳如是滿臉通紅——
“事已至此！說再多也無法彌補我的過錯……我隻求方堂主，放過柳家……”
柳如是猛地回頭瞪著柳家子弟，“全都給我跪下！”
柳長風，柳海，柳飛揚愣住了。
他們在猶豫。
為什麽？！
為什麽會這樣？
“我最後再說一次！跪下！”柳如是咬著牙命令道。
瞬間，柳家的子弟們全部跪下。
動也不敢動。
方羽的表情始終如一，沒有變化。
緩緩轉過身子，來到了柳如是的麵前，沉聲道：
“你柳家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你口口聲聲說自己狼心狗肺，畜生不如……但瞧瞧你都做了什麽？派人靠近江小小，設計害我，還要包庇罪魁禍首！”
“好，你可以不說……那我就殺你全家！”
殺你全家！
這四個字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了柳如是的胸口上。
讓他的腦袋一片空白。
呼吸陡然緊促。
身體瞬間僵住。
見柳如是愣住，方羽的或是能引變得更加誅心——
“剛才是誰，當麵我妹妹的麵胡說八道，現在，站出來！”
跪著的人群之中，柳海和柳飛揚渾身一顫！
“我數三個數，沒人站出來，後果自負！”
又是一陣寂靜。
終於——
身為學生的柳飛揚，渾身顫抖地站了出來。
就在他剛站出來的那一瞬間，方羽以雷霆之勢，踢了過去。
砰！
弱小如螻蟻。
沒有任何反抗之力，胸口遭到了重創，倒飛了出去。
“飛揚！”
“飛揚！”
……
方羽臉色淡漠，連看也沒有看柳飛揚，目光直直落在柳如是的身上。
“這一腳足以讓他躺一輩子……你還要繼續包庇嗎？你應該明白。你們整個柳家，沒人能擋得住我！”
柳如是渾身巨震，臉色駭然！
他說的沒錯！
柳家誰能擋得住方羽呢？
沒有！一個都沒有！
“說，也是死……不說也是死……也罷！”
柳如是長歎一聲，“柳家的列祖列宗，求你們寬恕我，今天犯下的錯誤，由我自己來承擔。”
頓了頓語氣，又道，“今天，就用柳家所有人的命！贖罪！”
方羽輕哼一聲。
“說。”
“暗網三巨頭之一……”
聞言。
方羽猛地睜大眼睛，目光如火。
是他們！
果然是他們！
“他在哪？”方羽又問。
“我，我不知道。”柳如是認真地道，“方堂主應該很清楚三巨頭的實力……我隻是普通成員，又怎麽可能清楚他們的位置，更加左右不了他們的想法！”
這一點，他沒有理由撒謊。
方羽點點頭。
似乎是想到了什麽，眼中閃過一道寒芒。
難道是……莫成空？
……
大廈的天台上。
西裝男子麵帶微笑。
“這個鐵拳王，有點意思……我就喜歡這樣有意思的對手，慢慢折磨，慢慢玩弄……”
他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沉聲道：“B計劃執行。”
說完，轉身來到邊緣地帶，縱身一躍，腳踩牆壁，猶如蜘蛛人似的，飛簷走壁！急速下墜！
呼！
頃刻間抵達地麵。
消失在高樓之間！
……
與此同時。
方羽忽然轉頭，看向大廈的方向。
嗯？
很詭異的氣息。
等他再次感受的時候，已經沒有了那種氣息。
心中不由思忖，氣息的暴露，果然容易被人察覺……看來，有高手在監視。
方羽冷哼一聲，有膽就來吧。
轉身再次看向柳如是，淡淡道：“我可以放過柳家上下……但是你，必須跟我走！”
柳如是沒有任何反抗能力，隻得匍匐在地，任由拆遷。
“姐夫……”
從始至終，江小小都死死抓著他的衣角，害怕極了。
她從未像今天這般害怕過……哪怕是在孫過庭的龍虎宴上也不曽有過！
方羽摸了摸她的頭，展露笑容道：“怕嗎？”
江小小搖搖頭道：“不怕。”
“把手給我。”
方羽輕輕握住她受傷的手臂。
澎湃的渾元，猶如甘霖一樣，滋潤著她的皮膚。
江小小覺得酥酥麻麻，滾燙卻又舒適。
待拿開手一看。
那道刀傷，竟完全消失了！
恰在這時，方羽的手機震動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不由疑惑道：“十個未接電話，範統有急事？”
趕緊點了接聽電話。
“羽哥，出事了！”範統第一句話不是吹捧，那就代表著真的出事了。
方羽心中一沉，道：“說！”
“伯父伯母的墳……被人挖了！”
方羽的身體頓時僵住。
手指第一次出現顫抖！
看到這一幕的江小小，也不由緊張擔心起來。
她知道姐夫從來不懼怕任何事，哪怕是天塌下來，他也能抗住！
為什麽他會緊張？
“是誰？”方羽沉聲道。
“隻留下了個地址。這個地方很危險，羽哥，你不能去……”範統擔憂道。
聽到留了個地址，方羽反倒緩和了下來——
“範統，你是我的所有兄弟中，最了解我的。”
沒有多餘的話。
一切盡在不言中。
電話的那頭，歎息一聲，說道：“澤州，晉城，陸氏一門。”
聽到這個答案，方羽一點都不意外。
該來的，始終來了。
就在他要掛斷電話的時候。
範統竟哭了起來——
“羽哥，我真特麽沒用，是我沒守住伯父伯母！我特麽廢物啊!廢物！我一點都不幫不上！我枉為兄弟！”
啪，傳來一聲自抽耳光的聲音。
聽到這些自責的話.方羽不由沉默了起來……
範統隻是普通人，當年陪著自己斷了斷了腿，打打殺殺，風風雨雨……如今還要替自己盡孝。
人呐，永遠不知道誰是對你最好的。
非要失去了才知道難得可貴，真特麽的犯賤。
沉默片刻，說道：
“範統，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可是……”
“大男人哭哭啼啼的，要點臉好不好！”方羽訓斥道。
“好，好……我不哭。”
語氣緩和了下來。
“等我回來，一起喝酒。”
電話掛斷。
方羽一把抓住江小小的手，朝著巷道的盡頭，邁步前進……
PS：又是四更完畢~~有幾個像我這麽堅持四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