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心機重重
第87章心機重重的季秋白
角落中。
江小小熱血燃燒，目光灼灼地盯著季秋白和孫爺。
一邊摩拳擦掌，一邊傾聽著兩位大哥蕩氣回腸的對話。
太刺激了！
這就是道上混的感覺？
太特麽拉風了！
接下來是不是要砍人？
這簡直完美地契合了她想象中大哥的該有的氣質和形象！
季秋白的淡然應對，說話閑庭信步，波瀾不驚，但話中意思卻咄咄逼人，絲毫不讓。
被搶奪的孫爺不怒不笑，一字一句接受著來自季秋白的全麵宣戰！
對於江小小來說，她簡直崇拜上了季秋白。
一個剛過而立之年的年輕人，竟能憑借幾年的崛起與數十年積累、底蘊雄渾的孫爺當麵對峙，氣場絲毫不弱。
這憑借的是什麽？
是本事！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這是道上淘汰發展的必然規律，亙古不變！
雙方對峙的場麵，刺激著江小小的神經。
季秋白麵對孫爺，說道：“孫爺果然明事理。那今天就按照道上規矩解決吧。”
對於雙方來說，這無疑是解決長期爭鬥的最好辦法。地盤的歸屬，長期的損耗和人員的傷亡，隻需來一場不死不休的戰鬥即可！
這就是——
生死鬥
聞言，方羽皺起了眉頭。
多少年了。
季秋白的性子一點都沒變，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望著一臉淡漠的季秋白，方羽對嚴虎問道：“虎子，你之前要打生死鬥，怎麽不告訴我？”
“啊？”虎子茫然不知所措地轉過頭看向一臉緊繃的方羽，“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方羽再次問道。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虎子傻乎乎道，“最近季哥一直很忙，前段時間我帶兄弟們去江北砍人，他還口口聲聲說要把孫爺趕出江州呢。”
方羽說道：“一山不容二虎，這樣下去隻會兩敗俱傷。季秋白太小瞧孫爺了！”
“羽哥你就是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嚴虎抓起酒杯，一飲而盡，酒水灑在脖子上，不管不問，“怕他個鳥，反正都是一樣砍人！”
“胖哥霸氣！”江小小神采奕奕地盯著虎子誇讚道，“胖哥說的對，怕他幹什麽，打死他們！”
“————”
方羽一陣翻白眼，這小姨子經曆上次那件事之後，反而喜歡上了那種刺激感，真是要命啊！
“瞎胡鬧！打什麽打？你拿什麽打？”方羽輕輕拍了下桌子，“孫爺縱橫江夏四十年了，不說他收下的四個義子個個驍勇善戰，但名下跟著他混的各方勢力遍布各個角落，季秋白才多少年？道上混的，可不隻有打打殺殺！”
被方羽這麽一訓，嚴虎嘿嘿撓了撓頭，不敢有半點反駁之詞。
況且以虎子的腦子，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
季秋白固然占據江州一席之地，可在經濟基礎上尚且不如孫爺，長期的拉鋸戰消耗之後，一眾小弟的待遇跟不上，難免軍心渙散，而孫爺不同，名下基業眾多，小弟的待遇隻會越來越好，真正拉鋸消耗，季秋白占不了什麽便宜。
隻是——
以季秋白的聰明才智，精於計算的他，又怎麽可能犯下這種錯誤呢？
全麵宣戰於孫爺，不等於把自己逼上絕路嗎？
這裏麵有蹊蹺。
方羽皺著眉頭，想要從季秋白的臉龐中找到一絲變化，隻可惜，沒有任何發現。在他看來，季秋白這次的宣戰，太大膽，太激進，不符合他的做事風格！
那他到底想幹什麽呢？
歪過頭，方羽看到了嚴虎雙眼之中充滿了狂熱。虎子血液中流淌的就是為戰鬥而生的鮮血，每一次肌膚和因子都是躁動燥熱的！
視線移動到主桌附近。
雙手靠在背後的季秋白，昂首挺胸，滿臉自信。這種氣質和八年前一摸一樣，從未改變。
……
“簽下生死狀！不死不休！”孫爺目光直視，擺手一揮。
一名身著紅色旗袍的女孩端著文房四寶款款而來。
孫爺一腔怒火都被強行壓製在體內，不得宣泄。今日如果不能扒了他的皮，這股怒火勢必壓在心頭，終生不得爽快！
“一對一，打到不能打為止，不死不休！”季秋白朗聲道。
拿起毛筆，在白紙上大筆一揮，季秋白三個字龍飛鳳舞般躍然紙上。
氣氛在燃燒！
在場的大佬們屏住呼吸不敢言語，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一幕一幕。
十年以來，江州沒有出過用這種規矩解決紛爭的辦法了。
沒想到今天，還能再次見到。
孫爺目光炯炯有神，道：“好！獅子，第一局交給你了！”
早就按耐不住的獅子柳重扒光了上衣，目露凶光，一身肌肉爆炸般地展現在眾人麵前。
大吐一口酒，獅子舔了舔嘴唇。
獅子，孫過庭義子！凶猛聞名！引得眾人驚呼。
沒想到孫爺第一場就派義子出馬，可見他對這次宣戰的看重！
生死鬥，孫過庭也不可能派他的親生兒子出馬，此時孫俊中站在角落中，暗中觀察，以圖找到方羽的身影。
“季老板！除了嚴虎我能瞧得上以外，我實在想不出誰能當我的對手！”獅子斜眼冷色道，“我會用拳頭告訴你，你的選擇是多麽的錯誤！”
季秋白淡然一笑，道：“猴子，你來！”
人群中，一個身形瘦弱，個頭矮小的男人跳了出來。
“季哥，交給我吧！”
這人是誰？
眾人麵麵相覷。
如果是像獅子柳重這樣能打的人，早就在江州闖出名堂了，怎麽可能到現在還是默默無聞呢？
難道，季秋白藏了什麽殺手鐧，留在了今晚使用嗎？
方羽卻默默地搖了搖頭。
“虎子，這個猴子很厲害嗎？”
“沒見過。”虎子撓著頭，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季哥這麽安排肯定有他的道理，我相信他一定能贏！”
唉。
也就是虎子這樣的缺心眼才會無條件相信他的兄弟。
江湖險惡，人心難測。
季秋白已經不是當年的季秋白，嚴虎卻還是那個嚴虎。多年過去，一直都沒有變過。
方羽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