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爭鋒
第85章爭鋒
“孫爺到！”
忽然，大廳外傳來劉一個響亮的聲音，響徹整個餐廳。所有人紛紛起身，矚目遠望。
“來了！我要去看看！”江小小變臉真快，聽到這等大人物來了，立馬改變了原則。
因為所有人都起立了，想要及時一睹孫爺的麵容倒是不容易。對於方羽來說，這等老臘肉看起來多無趣。
“小丫頭片子，這麽冒冒失失的，不怕被人砍了？”方羽陰陽怪氣地道。
還真別說，這話起了作用，讓膽大包天的江小小也不得不嘟囔著小嘴坐了下去。
不多時，孫爺步入餐廳最重要的位置。
方羽和江小小看到了孫爺的全貌。
都說孫爺已是花甲之年，但他走路的硬朗姿勢，步履輕鬆，一身筆直。以及時刻散發著寒芒的眼神，將他江州第一人的風範展露無遺。左右各兩名魁梧保鏢，緊緊跟隨。
隨著孫爺一同入座的，還有一位年方二十的小姑娘，一身古典旗袍，長發飄揚，脖子環繞一串珍珠項鏈，光彩照人。
方羽微微歎息：“真是夕陽無限好，老牛吃嫩草啊。”
“羽哥，好詩好詩！”胖子憨笑道。
“姐夫，這就是孫爺？”江小小哪裏聽到方羽在說什麽，一心專注望著孫爺，兩眼放光地道。
“嗯，是他！”方羽點頭。
“啊？這老家夥不就是上次去佩佩姐家提親的嗎？”江小小道。
方羽笑道：“你這小腦袋瓜終於記起來了。”
聞言，江小小大驚失色，道：“姐夫……不會吧！？那你死定了！”
“什麽死定了，說話一點都不吉利！”方羽白眼。
“我才知道當時你得罪的是這麽個大人物！完了，完了！姐夫死定了！”
“——”
方羽一陣無語。“你對姐夫就這麽沒自信？”
“他一定會武功，像太極這種高深的武功，才有這樣的狀態。對，一定是這樣。”江小小一口咬定。
“也許吧。”
“姐夫，你說我現在跑過去跟孫爺合影，會不會太冒失？”江小小興奮地摩拳擦掌。
“不會。”方羽笑眯眯道。
“那太好了。我這就去！”江小小道。
“不過——”方羽聲音一轉，“他最喜歡老牛吃嫩草，你怎麽冒冒失失跑過去，要麽嫁了，要麽被砍了。”
“————”江小小停住腳步。
“就是，這個孫爺厲害挺厲害，就是總喜歡娶小老婆。還都是不滿二十歲的呢。”嚴虎附和道。
江小小左右各看了一眼，灰溜溜跑了回來。。
“早知道，我就化個妝，扮醜點了。”江小小後悔莫及。
“那更慘，醜人衝上去那還有什麽價值，信不信你還沒拍照就會被抓住，亂刀砍死，扔到海裏死無全屍！”方羽裝作很凶的樣子說道。
“這麽惡毒？”江小小嚇的身子一縮。
“道上混的可不就是這樣。”方羽理所當然地道。
“羽哥說的沒錯。這年頭混道上如果不下手狠點，誰會把你當回事。”嚴虎說道。
“這麽誇張？”江小小將信將疑。
方羽冷笑道：“你以為混道上就是像你們學校裏那幫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打打鬧鬧過家家？實話告訴你，真正的江湖是比港台片裏還要殘酷。小小，你還是太年輕太天真。”
江小小哼了一聲，低頭不語。
孫爺縱橫江州多年，在這座繁華的城市中，無數的人對他敬重畏懼。
……
為人豪爽的孫爺，帶這小老婆，走過大廳第一排三桌，一一敬酒。位置重要，自然客人的地位也重要。但這些客人無不恭恭敬敬，對其點頭哈腰。
除此之外，道上各方勢力也都匯聚於此，有的想要趁機搞好關係，有的想是一見這江湖大佬的廬山真麵目。
回到主桌，孫爺舉起酒杯，環顧四周，神情豪邁地道：“諸位，柳某感謝各位捧場，我先幹為敬！”
一飲而盡。
所有人舉杯飲酒。
“大家隨便吃隨便喝，不要客氣！”
孫爺說罷，落座。
前排三桌的主要賓客，端著酒杯，輪流敬酒。
雖大廳的人數眾多，卻絲毫沒有喧鬧的聲音，各自安靜，不敢弄出聲響。
孫過庭表麵上很客氣，心裏卻在盤算。
今天是龍虎宴，該有的禮數都有，但是，該洗牌的勢力，也不會少。
他抬起眼眸，老辣的目光環視四周。
也不知道方羽那小混蛋來了沒有，今天你要敢來，必定把你大卸八塊！
除了孫過庭，有這個想法的，還有蕭何，以及蕭遠山。
“虎哥，那三桌都是什麽人啊？”江小小好奇地問道。
嚴虎喝了一杯酒，笑著解釋道：“左邊一桌是一個小勢力，前兩年發展勢頭比較猛，在江州開始依附孫爺擴張，算是一方勢力。”
“中間的是孫爺的親戚，無門無派。”
“右邊，就是蕭家。”
提到蕭家，江小小高興道：“這一家我認識，我在佩佩姐家看到過……”
“你見識挺多嘛。”嚴虎笑道，“有沒有見過他們殺人？”
“沒。”
“這些人，可都經常砍人的。”嚴虎嚇唬道。
“太黑暗了！”江小小說道，“死這麽多人，不怕被抓？”
“抓人？怎麽抓，抓人講的是證據。再說，就算你抓了這些小嘍囉，老大還在啊。”嚴虎說道。
“好吧，太黑暗了！”江小小無奈道。
“江州這樣的大城市，難免魚龍混雜。這都是很常見的。”嚴虎道。
江小小聽得目瞪口呆，從小到大，她認為是存在道上混的，可是遠沒有嚴虎所說的那樣黑暗，到處殺人放火，目無王法。
她的認知還停留在學校裏拉幫結派打群架的範疇裏。港台片裏的場景，她沒見過。
旁邊的方羽一直沒有說話，聽得出來，嚴虎在道上混出了自己的經驗。
隻是，這樣能長久的下去嗎？
一直跟著季秋白嗎？
忽然，高亢的聲音傳來。
“季老板到！”
大廳中所有人的目光循聲望去。
一身白色中山服的季秋白，像是電視中的白馬王子一樣，打扮的斯斯文文，儀表堂堂。
冷酷而優雅的季秋白立刻引得所有人目光聚焦。
這就是江州唯一能夠和孫爺叫板的大人物，季秋白！
江小小不由雙眼瞪直。
目光灼灼地望著季秋白，由上而下，掏出手機，哢哢哢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