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暴風雨來臨前夕
江薇最討厭的就是這種控製欲極強的男人，從一開始的忍讓，到現在的徹底爆發，這是可以預見的事實。
然而……
蕭何為傾城國際做了多少貢獻。近五年來兢兢業業，從不有所怠慢。
為了打造他們的商業帝國，不惜動用蕭家的勢力。
而今——
你一句話，就可以讓我滾！
蕭何怎能不氣？
“你要趕我走？”蕭何咆哮道，“你知不知道，傾城能有今天，全靠我的功勞！你憑什麽趕我走？這是傾城，而我——是傾城集團的副總裁！”
都到了這個節骨眼，蕭何居然還想反駁。
江薇冷笑了一聲。
“可惜，我才是傾城集團的總裁！”
是的，沒有“副”。
“你的權力，是我給你的。你的股份也是我給你的。”江薇一字一句道，“很抱歉，現在我要全部收回！”
“我最後在說一遍，請你立刻滾出我的辦公室，否則——我將以侵占公司財產的罪名起訴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是多麽熟悉的話語。
蕭何不可置信地望著江薇。
在他還想反抗和掙紮的時候，他看到江薇從抽屜中掏出一遝文件，放在了桌上。
然後目光清冷地瞪著他！
“算你狠！”
眸子變冷，蕭何竟摔門離去，一絲都沒有留戀。
……
方羽饒有興致地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動。事實上從江薇開口說話起，他就沒有說過話。
他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個樣子，完全失控的節奏，看來江薇和蕭何的矛盾比想象中的要大很多。
這也是他想要的。
……
蕭何這一走，其他站著的員工，趕緊走了出去。
辦公室中，隻剩下了江薇和方羽兩人。
方羽不由尷尬地抬起頭，望著一臉冰冷的江薇，說道：“坦白說，我不是故意的。”
江薇冷眼看了他一眼。
她沒說話，緩緩坐了下去。
椅子是可以轉動的……傾城大廈高一百層，辦公室所在的樓層居高臨下。外麵溫熱的陽光透過玻璃灑了進來，照在江薇精致的臉龐上。
“你覺得蕭何是什麽樣的人？”江薇語氣平靜道。
“拜托，才見了一次，不夠了解。”方羽兩手一攤。
“就憑你的第一次印象呢？”
方羽思索片刻，說道：
“隱忍，自私，霸道……”
對於蕭何的評價，方羽隻給出了這簡單的六個字。
江薇深以為然地點點頭，但很快又搖搖頭——
“第一次見，都有這樣的評價……對於共事五年的同事們呢？”江薇反問。
方羽一愣。
不可置否。
“原來，你早就想好了……把我當槍使了。”方羽白眼道。
“事情沒你想得那麽簡單。”江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俯瞰整個江州……
高樓林立，繁花似錦，一寸土地一寸金。
“想要看的遠，就隻有站得高……”
江薇又坐了下來。
把椅子轉回來，看向方羽。
那眼神陡然變得懷疑，甚至有些不信任。
這眼神把方羽看得有些不自在。
“你幹嘛這麽看著我？”方羽疑惑道。
“方羽……你老實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麽人？”
江薇一雙眼睛，認認真真地盯著方羽……同時在等待著他的坦誠回答。
“為什麽這麽問？”方羽感到無語。
“我很好奇，為什麽一個普通人，在公安係統裏卻查不到？”江薇一字一句道。
“你查我？”
江薇沒有否認。
到了現在，她都不知道該信任誰了。
鬼門關裏走了一遭，看誰都像是壞人。
方羽笑了。
“你是豬嗎？”
被這麽一罵，江薇臉色有些難看。
這家夥也沒素質了！
“事實上，我早就猜到蕭何是要害你的幕後黑手……你死了，最大的受益者是蕭何。但是……我救了你。”
“如果我要害你，為什麽還要救你？這麽簡單的邏輯都不明白，你不是豬是什麽？”
聞言，江薇俏臉漲紅。
剛才的那一瞬間，她有些失去理性了，失去了對事情基本邏輯的思考。
是啊，從這方麵上講，方羽怎麽可能是蕭何的人呢？
一念及此，江薇麵露愧疚之色，低下頭，淡淡說了兩個字：“抱歉——”
“我救了你，你隻說了謝謝……我來當你的私人醫生，你懷疑我，現在又想用兩個字打發我……江總，您是不是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你想怎麽樣？”
“起碼也應該有所表示吧？”方羽笑道。
辦公室中陷入一陣安靜。
江薇想了想，平緩地道：“這樣吧，我請你吃一頓飯，表達我對你的歉意，怎麽樣？”
“美女相約，我怎麽能拒絕呢？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
……
某黑暗的房間中。
蕭何背著雙手，立於中央。
“林昆，幫我查一下方羽那小子到底是什麽來曆？”
身後，臉上掛著刀痕的林昆，冷笑道：“小意思……這小子擋住了咱們的財路，我會教訓他的！”
“先查查他的來曆，如果不重要……你看著辦吧。”蕭何語氣漸冷。
“我做事情，不勞你操心，不管他是誰，我都要辦了他！”林昆目露凶光，這個名字讓他想起上中學的時候，所受到的屈辱，那個欺負他的人，也叫方羽。
“還有一件事。”蕭何說道，“江薇不能再留著了。”
“嗯。”
……
……
東方明珠餐廳傍海而建，海邊餐桌的黃金地段，往往價格不菲。那裏吹著海風，品著好酒，賞著夜景，幾乎是成功人士最佳的標配。
餐廳總共六層，除了吃喝以外，也向外提供其他娛樂設施，比如海上出遊，音樂演出。它的特殊性，注定了比市中心的消費還要高出許多。
晚上七點。
約定的時間到了，陽光漸漸沉入西山。
方羽和江薇來到了餐廳外——
一身黑的色披肩，和白色的襯衣，將她的豐滿身材包裹的嚴嚴實實。大致的輪廓，依然讓人不難猜想，那裏麵是一具魔鬼般的身體。
“我發現東方明珠餐廳的美女真多。”方羽透過玻璃看著裏麵吃飯的型男靚女。
“是嗎？”江薇口吻清冷。
“當然，和江總比，這些都隻是胭脂俗粉罷了。”方羽搖頭道。
“油嘴滑舌。”
進入了東方明珠餐廳的內部。燈光奢華的玄關預計有十米長。經過玄關進入一千平米左右的大堂之中。
大堂經理是一位穩重的中年男人，在餐廳做了很多年，見多識廣，他隻需一眼，就能大致猜到他人的身份。
當他看到氣質除塵的江薇之時，不由驚訝，堆起笑容迎了上去。
“江總大駕光臨！貴賓座請！”
同時也看到了江薇身旁的方羽，表情劃過一絲疑惑——
這小子是誰？
一身破舊的衣著，像是多年以前風格的衣服，渾身都保留著上世紀的牛仔的味道……一個字形容：土。
難道……
這是江總養的小白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