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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姨娘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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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姨娘從來都不是甘於屈服於命運的人,即使現在她已經在死亡的邊緣徘徊著。大抵上人越到絕境,求生的欲念就越強,不甘和憤恨有時能讓人變得越加的頑強。


  她好似忽然得到了神力一般,猛地用力,將清郡主推開,落地的頭發被大力的拉扯掉落許多,她顧不上尖銳的疼痛,奮力的搶奪清郡主手中的匕首。


  清郡主大概沒有想到一個卑賤的奴婢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的以下犯下,不過愣神的片刻,那女兒就像是雄獅一般的撲了過來,露出尖銳的爪牙,妄圖咬向她脆弱的脖頸。


  “賤人,”清郡主話還未說完,臉上忽然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感,她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眼眸深處滿是愕然,“你竟然敢打我?”


  柳姨娘瘋癲似的大笑道:“賤人賤人,你總罵我們是賤人,其實你才是最賤的人,”反正她肯定活不成了,在生命的盡頭,倒不如讓自己活得快樂點。“賤人,你不得好死!”


  她惡毒的詛咒著,神色癲狂,“我咒你孤苦無依一輩子,”她滿是厭惡的看著氣的臉紅脖子粗的清郡主,猶不解氣,越加惡毒的詛咒,“我詛咒你這輩子都得不到賢王的寵愛,不隻這輩子,是永生永世!”


  清郡主聞言勃然大怒,齊霄昀是她心裏永遠都過不去的坎,想起他滿是憎惡的眼神,清郡主就忍不住的顫抖,這賤人再三的戳她的傷疤,簡直罪該萬死。


  她瘋了似的撲過去,拽頭發,扇耳光,手打腳踢,一時之間混亂極了。柳姨娘自然也不願意白白被人打,她孑然一人,無牽無掛,如今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幹脆是破罐子破摔了,就算是死,她也要拉個墊背的。


  屋子裏一時之間混亂無比,丫鬟們的驚呼聲,尖叫聲,一聲比一聲高。兩人對打的巴掌聲,痛呼聲,橫跨八個度的高音餘音繞梁,素日裏安靜的院子變得熱鬧非凡,雞犬不寧。


  魏國公得到消息回來的時候,入目的便是兩人扭打在一起的畫麵,他瞠目結舌的愣在那裏,詫異的看著素日裏柔柔弱弱的女人瘋起來竟然是這般的麵目可憎。


  “你們在做什麽?”他氣的大吼,因為宿醉,肥胖的身子有些搖搖欲墜,廝打在一起的兩個人很默契的選擇忽視他,對於他的問責置若罔聞。


  竟然敢無視他的存在,被忽視了的魏國公怒不可遏,他對著在一旁看好戲的小廝門怒吼道:“都傻站在這裏作甚,眼睛瞎了嗎,還不趕快把這兩個瘋女人給本國公拉開!”


  小廝門甚是為難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魏國公看他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他惡狠狠地問,“有話就問,畏畏縮縮的像個什麽樣。”


  “國公爺,”一個高大的小廝被同伴們毫不留情的推了出來,他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的道:“國公爺,郡…郡主,小人不…不敢拉。”


  一個是郡主,一個是近日甚是得寵的柳姨娘,這兩個人都是他們隻可遠觀的人物。再者說,男女授受不親,雖然郡主行事放蕩不羈,但也不是他們這些下人能夠染指的。


  “本國公讓你們拉開你就隻管執行命令就行了,你們是不是忘了,到底誰才是國公府的主子!”魏國公氣的心肝都是疼的,他不過是懶得理會後宅之事罷了,這些人就忘了本分。


  小廝們見魏國公發怒了,哪還敢有遲疑,二話不說便加入了戰場。兩女已經扭打了一段時間,皆是氣喘籲籲的,又怎回事男人的對手,不過片刻,便被強製分開了。


  “賤人,本郡主今日一定要殺了你。”小廝們將兩人分開之後,便果斷的放開了手,默默的站在魏國公的身後,充當一麵會呼吸的麵板牆。


  彼時的兩人皆是怒瞪著對方,而此時的兩人哪裏還有方才光鮮亮麗的模樣,皆是頭發披散,俏麗的臉上都有幾道泛著血珠的紅印,衣裳也是淩亂不堪,顯得狼狽極了。


  魏國公氣的不行,看著兩個人衣衫不整的模樣更是怒不可言,他怒吼道:“你們這個樣子成何體統,簡直放肆!”


  清郡主瞥了魏國公一眼,沒有搭理他,複又把憤恨的目光定格在了柳姨娘的身上,她咬緊了後槽牙,聲音好似從牙縫中擠出,“賤人,你今天必須得死。”


  事情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柳姨娘也沒在怕的,她啐了一口,聲嘶力竭的回,“死又何懼,今日我就算是死,也要拉著你墊背。”


  清郡主聞言惱了,張牙舞爪的又要衝上去,小廝門見狀,急忙向前,準備拉架。可是,他們終究還是遲了一步,清郡主手中的簪子狠狠的戳進了柳姨娘的心口窩。


  柳姨娘也不甘示弱,拔下頭上的簪子,狠狠的戳了過去,清郡主眼疾手快的躲了一下,雖然沒有成功的以牙還牙,但是簪子還是劃過了她的臉。


  溫熱的血珠泛著妖豔的光芒,火辣辣的痛感讓清郡主頓時落入雨落。微鹹的淚珠流過傷口,讓痛感疊加,疼的她齜牙咧嘴,眼眸紅如燈火。


  柳姨娘的嘴角流出絲絲的血跡,她的目光看著站在一旁瞠目結舌的男人,笑的淒慘又帶著一絲的釋然。她低頭看著心口窩的那支簪子,又抬頭看了一眼滿目猙獰的清郡主,微不可聞的詛咒道:“你也不得好死!”


  她這輩子做了不少傻事,可做的最蠢不可及的事情便是錯信了那個一無是處的男人。她可以相信太陽,相信花朵,相信世間萬物,就是不應該相信男人那張可以白天見鬼的嘴。


  清郡主沒有聽清柳姨娘的話,但是看著她的口型也知道定然不是什麽好話,清郡主看著她漸漸癱軟的身子,直到最後她死不瞑目的表情,嘴角露出一抹心滿意足的笑容。


  這個賤人終於死了,她得意的不行,背叛永遠是無法被原諒的原罪,她從來都是睚眥必報的主,背叛了她,還想活的逍遙自在,簡直是在做夢。


  魏國公眼睜睜的看著他的寵妾死在他的麵前,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直愣愣的看著柳姨娘的屍體,不敢置信的問,“你,你竟然當著我的麵殺了我的女人?”


  清郡主嗤笑,“不過是一個卑賤的婢女罷了,怎麽,你還真的把她當成寶貝疙瘩了?”


  柳姨娘是死是活他並不在乎,可是她罔顧他的話的行為讓他十分的不爽,“她就算身份卑下,也是我的女人,你這樣做,致我的臉麵於何地?”


  清郡主冷笑,“若是因為如此的話,那女人就向爹爹道歉了,爹爹,對不住了。”


  魏國公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丟人現眼的東西,趕緊給我滾回房間裏去。”他看也不看柳姨娘的屍體,冷漠的吩咐道:“包起來,扔出去,真晦氣!”


  下人們麵麵相覷,柳姨娘先前那麽得寵,現在說死就死了,可怕的是死了之後就一張爛席子就解決了,連個墳地都沒給。


  他們的主子實在太冷漠了,連一點人情味都沒有。下人們沉默不語的處理著柳姨娘的身後事,看著那張死不瞑目的臉,忽然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柳姨娘臨死之前在清郡主的臉上留下的那道印子深可見骨,魏國公府來來往往了很多郎中,就連宮中的禦醫也被請來了,“郡主,就算傷口愈合了,這道疤也是消不下去的。”


  清郡主氣的摔碗,“你們這群廢物,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廢物廢物!”


  禦醫的臉色都變了,他霍的站了起來,不冷不熱的回,“微臣才疏學淺,郡主還是尋找另尋他人治療吧。”言罷,當真甩袖走人。


  清郡主氣的把房中能摔得全部摔了個稀巴爛,丫鬟們一個個皆是噤若寒蟬,生怕下一個瞬間,怒火就波及在了自己的身上。


  這個賤人,竟然敢毀了她的臉,她摸著傷了的那半張臉,手指顫抖的近乎痙攣,她現在後悔無比,那個賤人死的太輕巧了,她應該把她做成人彘,讓她這輩子都痛不欲生。


  魏國公府的氣氛一時之間降到了穀底,不管是主子還是下人,一個一個都像是過街的老鼠一般,一有個什麽風吹草動,都嚇的不輕。


  陸安瑾看著暗衛穿回來的消息,又掃了一眼站在花廳裏的人,她收起紙條,笑眯眯的問,“你來找你的弟弟?”


  黑衣人立馬跪了下去,低沉的說,“還請小姐開恩,放小人的弟弟一條生路。”


  “若我告訴你,你弟弟已經被我們處決了呢。”


  黑衣人抬頭看了陸安瑾一眼,默默的站了起來,對著陸安瑾行了一禮,轉身就準備離開。


  “慢著,”陸安瑾挑眉,突然起了幾分逗弄的心思,“你當我賢王府是何處,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黑衣人轉身,麵色不改,淡淡的問,“小人不請自來,不知小姐想要如何處理小人?”


  “賢王府一向規矩森嚴。既然你已經知錯,就去牢裏待兩天吧。淩雲,帶他去地牢。”


  黑衣人二話沒說,跟著淩雲就去了地牢。地牢黑乎乎的,撲麵而來的潮濕的氣息讓他的呼吸都顯得不太順暢。他一言不吭的跟在淩雲的身後,彎彎繞繞的走了很久,才見到了地牢的廬山真麵目。


  賢王不愧是心思縝密之人,就連陰暗血腥的地牢,也有這麽多的巧思構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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