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驚天噩耗
身先士卒的兩人慘敗,剩下的兩人目瞪口呆的驚在原地。陸安瑾趁機竄到兩人的中間,一手握著一個人的手腕,稍微一使勁兒,兩人開始鬼哭狼嚎起來。
從不厚此薄彼的她,又免費贈送給他們一人一個過肩摔,骨頭受到嚴重暴擊的兩人隻能聲嘶力竭的哭爹喊娘。
輕悄悄的撿起地上的戰利品,將他們遞到幾個壯漢的手中,有了武器配備的‘土匪’大軍士氣瞬間高漲起來。
“你卑鄙!”
“我是卑鄙,”陸安瑾承認她一開始都沒有安好心,“可是你們又要臉到哪裏去了。看看我們這些老弱殘兵,再看看你們,以強對弱,就算贏了,也勝之不武。再者說了,在外混的,拚的就是腦子,你自己笨的吃屎,難道還怪老子太聰明了不成!”
‘土匪們’哄堂大笑,領頭的小廝本就不算俊朗的臉,一片鐵青。
“你們全都給我上,殺了他們!”惱羞成怒的男人下了必殺令。
陸安瑾估摸了一下情勢,高聲吩咐,“兄弟們,宰了這群兔崽子,老子今天晚上請你們吃肉!”
“衝啊!”一聽到有肉吃,鄉親們瞬間有了動力,隨口而出的呐喊驚得是地動山搖。
從沒見過這麽大陣仗的小廝們,嚇得瑟瑟發抖,刀劍碰撞的聲音格外的響亮,驚起飛鳥一片。
幾乎是一麵倒的輾軋,接二連三受到打擊的小廝們,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張牙舞爪,有膽小惜命之人,早就丟下了手中的武器,狼狽的像城中逃竄。
一人帶頭,瞬間引爆了求生的熱潮,剩下的小廝們紛紛效仿,眾人成鳥獸散狀,潰不成軍。
隻留下領頭的小廝氣的在後麵破口大罵,但是看到大勢已去,哪裏還顧得了那麽多,急忙跑路。
陸安瑾一個眼神,猴子就機智的追了上去,成功的俘獲了身寬體胖的領頭之人。
“你幹什麽,快點放了我!”
“你不是小廝吧?”雖然對於徐家家丁的賣主求己的行為感到十分的不齒,但是她現在需要的就是他們的軟弱。
領頭之人一愣,“你怎麽知道?”
話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這不等於是不打自招麽。
“廢話,看你白白淨淨的,怎麽可能是卑微的家仆。說,你是誰,在徐家是什麽地位,要是讓我知道你有半句假話,老子我分分鍾讓你到地底下,見你家十八代祖宗!”
領頭之人麵色慘白,眼神一翻,竟然暈過去了。
想裝死?陸安瑾冷冷的笑了,“鐵頭,將這廝給我帶回去,這可是金山啊,小心對待著。”
“是頭兒!”鐵頭現在對陸安瑾的佩服,猶如那滔滔不絕的洪江之水呐。
頭兒真的是太厲害了,也足夠的陰險!
“剩下的人撿起武器,推著糧食,回家去了。”她不忘吩咐猴子,“注意後麵,看看有沒有追兵。我們快點離開這裏。”
安全起見,還是得盡快離開戰場。
“遵命!”
回到簡陋的家裏,鐵頭將背上的人毫不客氣的扔在了地上,陸安瑾直接端起一杯水就倒在了他的臉上,本想繼續裝死的人在眾目睽睽之下終於睜開了迷茫的眼睛。
“你們是誰?”他像是受驚的鳥兒一樣,睜著驚恐的眼睛,身體不斷的向後挪。
陸安瑾陰測測的笑了,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她半蹲在他的麵前,淡淡的說道:“那你先給我說說,你是誰?”看他又是一副快要暈倒的模樣,惡狠狠的威脅道:“你要是再敢暈倒,我就把你喂狼了!”
這個歹毒的女人!
本來繼續裝暈的男人隻能收起已經翻白的眼睛,弱弱的問了一句;“我要是說了,你能不能放了我?”
“當然…不能!”
“那我為啥要說,反正你都不會放了我。”他又不傻。
陸安瑾摸了摸額角的碎發,雲淡風輕的說道:“但是你要是不說的話,我現在就把你剁碎了喂狼!”
說還是不說,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問題。
“我說我說,”這個土匪真是陰狠殘暴,“我是徐慶鴻,徐家長房的嫡子,隻要你放了我,我爹肯定會給你們一大筆錢的。”
骨氣在生死麵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好極了,”陸安瑾拍了拍手,略微思考了一下,跑到一邊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封信,對著猴子招了招手,又在他的耳邊嘰嘰咕咕的說了一陣,然後拍了拍他的肩,沉重的說道:“這個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被委以重任的猴子就差感動的稀裏嘩啦的,以此來感謝陸安瑾的信任。他拍著胸脯打包票,“頭兒,你就放心吧,我絕對完美的完成任務!”
看著顫顫悠悠的徐慶鴻,陸安瑾笑的那叫一個溫柔,“來人,將徐公子帶下去,不能懈怠了他,要讓徐公子吃好喝好,明白了嗎?”順手又將掛在他身上的玉佩拽了下來。
“遵命,頭兒!”石頭帶著徐慶鴻下去了,把他關在了一間柴房裏麵,雖說屋子比較簡陋,但總比潮濕陰冷的地牢強多了。
壯實男對於陸安瑾如此禮待一個俘虜感到很不解,“頭兒,為啥要對徐慶鴻這麽好啊?”
陸安瑾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我且問你,假如你是徐老爺,知道自己的嫡子被綁架了,要不要救?”
“當然要救了!”這還用說麽,
“那不就結了!”
壯實男靈機一動,恍然大悟道:“頭兒,你是準備威脅徐老爺?”
陸安瑾連連搖頭,十分鄙夷的說,“你說這話也太難聽了,我隻是請徐公子在家裏玩幾天而已。朋友之間嘛,互相幫忙是應該的。現在家中有難,徐家總得表示表示吧。”
壯實男撫額,他活了小半輩子,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不要臉的女子!
“頭兒,你真的是太厲害了!”鐵頭由衷的讚歎,陸安瑾謙虛的擺了擺手。
相對於陸安瑾的樂觀,壯士男則顯得愁雲慘淡。
“頭兒,如果徐家不上套呢?”
“超過一天,我就剁他一根手指頭,隻要他想讓他兒子變成了廢物,他隨意!”
狠?夠狠!
第二天,天一早,猴子就跑回來了,順便還帶回來了徐家的回信。
陸安瑾迅速的打開信箋,然後又笑著將信紙撕得粉碎。
“頭兒,徐家的人說的什麽啊?”那龍飛鳳舞的寫的是什麽玩意,像鬼畫符一樣。
“他們說會按約行事,讓我們不要傷害徐慶鴻。”
鐵頭一頭霧水,“頭兒,你給徐家的信上寫的啥啊?”
“天機不可泄露!”
正巧壯實男走了進來,他頗好奇的問道:“頭兒,你就不要灌迷魂湯了,我也想知道,你那信上到底寫的啥。”
“也沒寫啥,就是讓他們給我們準備五車糧食,來換徐慶鴻。”
眾人倒吸了一口氣,五車糧食,頭兒的口氣可真不小啊。
“徐徐徐家同意了?”鐵頭驚訝的話都說不利索了。
“不同意也得同意啊。明天他們就會交糧食,不過怎麽能順利的接收糧食,這是一個難題。”
陸安瑾單手支著下巴,烏黑的眸子靈動的轉著,機智的大腦又開始飛速的運轉。
“怎麽了頭兒,明兒個不是直接去運糧食麽?”
陸安瑾想拍他的頭,但奈何個頭不夠,沒好氣的嚷道,“鐵頭,你蹲低點,我有話想給你說。”
憨厚的漢子聽話的蹲了下來,卻徑直挨了兩掌,“你這個傻大個,別光長肉,也得長長腦子。被咱們平白無故的敲詐了五車糧食,他們能忍得下這口氣?”陸安瑾冷笑,“隻怕他現在恨不得滅了咱們吧。”
“啊?那怎麽辦啊!”
到手的鴨子再讓它們飛了,他非哭死不成
“放心吧,我自有辦法。猴子,石頭,你們過來,你們先去給我辦一件事,在城郊……”
又是一陣的嘰裏咕嚕,壯實男想要參與其中,但是又拉不下麵子,隻好背著手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這是年輕人的世界,他一個老頭子,與之格格不入啊。
千盼萬盼,終於等到了交糧食的日子,一大早他們就開始忙碌起來。領隊的人還是陸安瑾,沒辦法,自從上次成功的拿到糧食,陸安瑾現在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英雄的存在。
這次沒有帶太多的人,隻帶了十個腳程好的鄉親。
陸安瑾並沒有直接去會和,反而隱藏在一個小樹林裏,果然看到徐家帶著大批的家丁和官兵隱藏在另一側,就等著甕中捉鱉呢。
“徐家的人真不是個東西!”猴子啐了一口,回頭對著徐慶鴻就是一頓拳打腳踢,憤怒的低吼,“我們這麽禮待你,你爹竟然想抓我們!”
徐慶鴻被打的哇哇直叫,卻被鐵頭捂住了嘴,隻能發出破碎的聲音。
“頭兒,我們接下來怎麽辦。”
“實行第二套方案。”
眾人點了點頭,拉著徐慶鴻走了。
徐家的人左等右等,等了半天也沒見陸安瑾來,氣的七竅生煙。
“我說徐老爺,你說的匪徒在哪裏呢,你這不是在耍我們玩呢。”頂著個大太陽在這荒郊野外的暴曬,想想都覺得憋屈的不得了。
“曾捕快,我怎麽敢欺騙您呢,就算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呢。”說完,將陸安瑾寫給他的信遞給他看,“您瞧瞧,他確實是這樣說的啊。”
“呸,這土匪好大的膽子!”
“誰說不是呢,曾捕快,您可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我可憐的兒啊,現在還生死不知啊。”
長房現在可就這麽一根獨苗苗,要不是他非要押送糧食去陼城,他說啥也不會讓他出來冒險的。
說完,徐老爺還拿出一張銀票,偷偷的遞到了捕快的手中。
“你放心吧,本捕快一定會把令公子安然無恙的解救回來的。”畢竟拿人手軟吃人嘴短啊。
眾人又是一陣等待,就在曾捕快頻臨爆發邊緣的時候,隻見一個徐家的小廝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老爺老爺,不好了,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