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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賢王拒親

  世界上最殘忍的事情莫過於他明明知道她心儀於他,卻選擇無動於衷視而不見。


  惠安公主幾度欲言又止,她時不時的偷瞄齊霄昀,在座之人,隻要眼不瞎,都能感覺的到她濃濃的愛慕之意。


  可是,齊霄昀是座冰山,自覺的屏蔽了除陸安瑾之外,所有女人愛慕的目光。


  哦,還包括男人。


  眾人等著回答,惠安公主又隻是脈脈不得語,氣氛一時之間變得有些尷尬。


  惠安什麽心思,林玉文心知肚明。他也明白,東齊皇帝之所以會讓惠安自主選擇夫君,不過是賣父皇一個人情罷了,想必他心中早有合適的人選。


  接收到林玉文警告的眼神,惠安公主隻好暫時收起了小心思,羞羞答答的回,“此事全憑陛下做主。”


  “好!”皇帝滿意的點點頭,“惠安公主且放心,朕一定會給你覓得一位如意郎君。”


  惠安公主福了福身,“如此,惠安就先行謝過陛下了。”她沉默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陛下,惠安有一事不明。”


  “公主但說無妨。”


  惠安公主鼓足了勇氣,羞澀的問道:“不知賢王殿下可有婚配?”


  林玉文差點沒被這個草包給氣死,當著皇帝的麵,她怎能提這種沒羞沒臊的問題,當真是個蠢貨。


  皇帝顯然也未料到她會提出如此跳脫的問題,他愣了一下,隨即大笑道:“皇兒,既然事關於你,就由你來回答惠安公主吧。”


  聽到點名的齊霄昀,冷冷淡淡的回,“尚未。”


  惠安公主的心情瞬間明媚了起來,她暗道一聲太好了,男未婚女未嫁,她還有機會。


  “那…”


  她話還未說完,就聽見齊霄昀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本王已有婚約。”


  皇帝聞言,嘴角直抽抽,他什麽時候同意了他的婚約!


  在座之人也在竊竊私語,竟然有人敢嫁給活閻王,不知道是哪位勇士,這麽的缺心眼。


  “你…”惠安公主的俏臉霎時間褪盡了血色,她感覺遭受到了深深的羞辱。“這是何意?”


  齊霄昀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覺得她這個問題問的很是莫名其妙,所以,他懶得作答。


  林玉文見惠安泫然若泣的樣子,並未有一絲的憐憫,他冷漠的掃了惠安一眼,一點都沒有為她打圓場的意思,任憑她尷尬的站在大殿中央。


  美人梨花帶雨,最是惹人憐愛。


  皇帝也不忍她太過難堪,淺笑著打哈哈,“皇兒,待會兒就由你送定王和惠安公主回去吧。”


  齊霄昀冷淡的說,“兒臣遵旨。”


  一頓飯吃的也算是主賓盡歡,林玉文再三感謝皇帝的盛情款待,這才依依不舍的出了宮。


  回去的路上,惠安公主一心想要搭訕,然,齊霄昀一直冷言冷語冷麵孔,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的意思。


  “殿下可是厭了惠安?”她感覺甚是委屈,拿出錦帕輕輕擦拭眼淚。


  “惠安公主,”齊霄昀看了一眼不言不語的林玉文,誠實相告,“本王並未厭惡你,但同樣,本王也不會心儀於你,所以,不必在本王的身上浪費時間,結局注定會讓你失望。”


  感情需要的是你情我願,而不是一廂情願。


  惠安公主感覺她的心碎了,小手緊緊的絞著錦帕,美眸淚雨絲絲。


  追她的人對她趨之若鶩,可是,她心儀之人卻對她不屑一顧。


  將二人送到住處,齊霄昀未多停留,轉身就走。


  “皇兄,惠安先回房了。”


  林玉文直直的看著她泛紅的眸子,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白皙的俏臉頓時紅了一片。


  惠安公主捂著臉,不敢置信的睜大了雙眸,“皇兄,你為何打我?”


  “為何?”林玉文冷笑,“你還有臉問我為何!”


  “我…我不知道…”


  林玉文陰鶩的說,“出發之前,父皇是怎麽交代你的?”


  惠安隱有哭腔,“父皇讓我一切都聽皇兄的。”


  “可是你呢,你這廢物的心裏麵可有西林?惠安,本王帶你來東齊,可不是讓你來談情說愛的,你給本王記好自己的身份。”


  她知道她雖然貴為公主,但隻不過是一枚棋子。原本以為他們二人來到這陌生的國度會相依為命,共同扶持。可萬萬沒有想到,他壓根對她不屑一顧。


  “皇兄,”惠安貝齒緊咬著下唇,在林玉文冷冽的目光下,硬著頭皮說,“我雖然是一枚棋子,但是也是一枚有思想的棋子,皇兄別妄圖把控我的一生。”


  林玉文似笑非笑的看著他,“西林公主多如過江之鯽,不是非你不可。倘若你一意孤行,就別怪本王心狠手辣。”


  惠安知道皇兄對她已起了殺意,隻好退了一步,“皇兄,大事我聽命於你,但小事,我要自己做主。”


  林玉文嗤笑,“你當真以為本王願意管你那點破事,隻要不破壞大局,其他事情隨你便。”


  “皇兄,惠安先回房了。”她行了一禮,“皇兄也早點歇息吧。”


  西林公主到了,大軍也在寧洛集結完畢,戰爭一觸即發。


  貝城也越發的不平靜了,刺客一波接著一波,城主府每日丟棄的刺客屍體,都有小山那麽高。


  “天王,如此下去,不是辦法呀。”


  副將擦掉臉上的血汙,露出一張方正的臉。


  這段時間,翟文衝忙的是焦頭爛額,根本無暇顧及後院,正巧給了他興風作浪的機會。


  這幾日,他每日都會尋找時機去後院和王後廝混,兩人不顧禮義廉恥,日日笙歌。


  時日已久,兩人越發的食髓知味,恨不能每日都黏在一起,你儂我儂,共度春光。


  “那你說能怎麽辦!”翟文衝怒不可遏的吼,“林盛之那個廢物,到現在都沒查出來,要他何用!”


  副將撇撇嘴,訕訕的閉上了嘴,沒敢多說話。


  “來人,”翟文衝怒發衝冠,怒氣衝衝的吼,“若是再有行刺之人,通通殺無赦!”


  泥人都有三分脾氣,翟文衝的嗜殺之氣,終於被完全的挑起來了。


  翟興晟自來了貝城之後,除了去給翟文衝請安之外,基本上都老老實實的呆在院子裏麵,鮮少出去。


  “小公子,”大嗓門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憨厚的笑著說,“您現在的武藝是越發的高強了,再過些許時日,末將就不是您的對手了。”


  翟興晟皺著眉頭,“方才你並未用全力,如若你真的想讓我有所進步,就拚盡全力,我並不是一個輸不起的人。”


  大嗓門見他一臉的真摯,磨拳霍霍,“既然小公子都這般說了,那末將可就不客氣了。”


  “如此,甚好。”


  大嗓門的功夫都是自戰場上一刀一槍磨練下來的,跟那些花拳繡腿不同,幾乎招招都帶著殺氣。


  然,翟興晟的功夫是翟勇斌手把手的教出來的,雖然他現在年紀尚幼,但武功底子紮實,應對起來雖然吃力,但勉強還能招架得住。


  眨眼功夫就過了幾十招,翟興晟大病初愈,體力不行,最終還是敗下陣來。


  他暢快淋漓的大笑道:“暢快,明日再戰!”


  “末將遵命!”


  兩人打的是熱汗如瀑,口幹舌燥,皆端起大碗,將碗中涼茶一飲而盡。


  這時,老鐵疾步走了過來,他輕聲在翟興晟耳邊說,“一切準備妥當。”


  翟興晟輕輕的點點頭,淡淡的說,“晚上要不要去看好戲?”


  大嗓門不明所以,好奇的問,“什麽戲?貝城最近不是隻讓出不讓進了麽,哪裏來的戲班子。”


  翟興晟笑了笑,並未作答。


  老鐵的嘴角抽了抽,揚起手又準備往他的後腦勺上招呼,卻被大嗓門給抓住了手。


  “俺說老鐵,打人不打頭啊,俺這腦袋瓜子本來就不太靈光,你越打,它不就越不靈光麽?”


  “你還知道你腦袋瓜子不靈光啊,”老鐵笑著說,“那你就不能動動腦子。”


  大嗓門摸摸後腦勺,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那玩意你有就行,俺有力氣會幹活就行。”


  這追求,可真夠高的。


  傍晚,翟興晟帶著二人去城主府請安,還未走到正殿,就聽見一陣鬼哭狼嚎的慘叫聲傳來。


  翟興晟麵不改色,他徑直走了進去,恭恭敬敬的請安,“孫兒給王祖父請安。”


  翟文衝正在氣頭上,看見翟興晟之後,這才勉強露出一絲絲的笑容。


  “晟兒,快坐。”


  然,翟興晟卻是搖了搖頭,朗聲道:“王祖父還有要事未辦,孫兒就不打擾王祖父了。”


  翟文衝見他進退有度,對權利的欲望並不熱衷,對他是越發的滿意。


  “晟兒,你是我天順的儲君,王祖父年事已高,常常心有餘而力不足,現在正值多事之秋,王祖父需要你啊。”


  翟興晟皺著眉頭,甚是為難的說,“可是孫兒才疏學淺,隻會舞槍弄棒,恐會辜負了王祖父的栽培。儲君一事,事關天順,還請王祖父慎重考慮。”


  他越是拒絕,翟文衝看他就越是滿意,“晟兒啊,王祖父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此事不必多說,王祖父自有思量。”


  翟興晟無奈,隻好勉為其難的說,“孫兒聽王祖父的。”


  “來人,賜座。”


  翟興晟坐在翟文衝的左下首,這才發現地上跪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皆衣冠不整。


  他佯裝不解的問,“王祖父,這是…”


  翟文衝冷哼一聲,殺氣騰騰,“一對狗男女罷了。”


  “若是如此,又何須王祖父親自審問。”


  翟文衝又道:“這女人乃是王祖父親封不久的王後,”他又指了指被打的奄奄一息的男人,“他是王祖父的副將。”


  其他的不必多說,但事情已經清晰明了。


  “這…”翟興晟坐立不安,“孫兒就先行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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