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女扮男裝的世子30
“你說什麽,鶯歌怎麽會是水溶的女人,可是被水溶強迫?他好大的狗膽”熠陽大驚,恩師的女兒不僅淪落青,樓,還被一個紈絝公子給毀了清白,而她居然一無所知,她著實有愧於師父的臨終囑托。
府裏的眾人被楚辭和熠陽截然不同的反應給鬧得一臉懵,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啊,看侄子的表情,他似乎沒有說謊,與那花魁鶯歌也並無其他的關係。
倒是公主的表情有些耐人尋味,一個青,樓花魁,按理來說,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物,公主怎麽會這麽在乎一個青,樓女子的去向。
“熠陽,我需要一個解釋”楚辭磨刀霍霍,今個要沒有一個令他滿意的答複,誰都別想安生。
決不能這事鬧大,熠陽一把抓住楚辭的胳膊“咱們回去再說”
兩人雙雙離去,留下老夫人,大伯,大伯母,姐姐翹首以盼:我們也需要一個解釋。
院子裏,關上門,夫妻兩個端坐兩旁,麵容正色,儼然一副談判的架勢。
楚辭:“說,你是不是看上哪個花魁鶯歌了?”
熠陽被他猛不丁的一嗓子吼得想好的說辭斷在嗓子眼,幹咳了兩聲,這副表情在楚辭眼中就是明晃晃的心虛,宮裏的皇子十四五歲就已經教導人事了,這個熠陽結婚前,還搞什麽協議婚姻,莫不是為了這個花魁。
楚辭越想臉色越是難看,他的牆角居然被撬了“她是你以前的相好?”
“你想到哪裏去了,明錦姓李,是前丞相的千金,曾當過我三個月的伴讀,她的父親是為數不多知曉我是男兒身的人,也是我的授業恩師,教我為人處世之道,教我治國愛民之策,他是個忠臣,可惜啊”
“李丞相是天下文人的楷模,門客弟子三千人,為官者朝中近乎一半,父皇為貴妃一笑,創建避暑山莊,賦稅重三倍,勞民傷財,丞相以死勸諫,苛政猛於虎,抗苛捐雜稅,拒濫殺無辜,卻遭父皇叱責罷官”
“國舅依靠貴妃的枕頭風,為除掉政敵,誣陷丞相謀反,父皇下令,誅李家三族,抄家滅族,自此,國舅取代了李丞相在朝中的地位,鑽營結黨,將一個朝堂弄得烏煙瘴氣,在外橫征暴斂,刮地三尺,草菅人命,惡貫滿盈,其罪行昭昭,天理難容”
熠陽一拳頭砸在桌子上,砸出個窟窿,鋒利的木刺紮進肉裏,卻絲毫感覺不到疼一般,有朝一日,她定要清除這些國之蛀蟲。
楚辭對於朝中的風向也算是了解,昏君手底下自然聚集了一群貪官汙吏,陷害忠良什麽的,自然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李丞相臨死前,我偷偷見過他一麵,答應要照顧李家唯一的血脈,我與她隻是同窗之誼,並無其他的關係,你信我”
楚辭:“那個鶯歌你可以贖出來,在外麵找個宅子安置了,但是你要將她帶進府裏,我告訴你沒門,你生生世世都是我一個人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不許你瞧上別的人一眼,這雙眼睛能看到的隻有我”
“你可真是夠霸道的,真該讓你好好學學何為女德女戒,占了我一世還不夠,還想把我的下輩子都給預支了,怎麽就那麽,討人喜歡呢”熠陽單挑起楚辭的下顎,頓覺得自己被這個人眼中的愛意深深震撼了。
“我愛你”楚辭彎腰湊了上去,兩片冰涼的唇,瓣相觸,帶著濃鬱的馥香味道,有些甜軟,熠陽沉醉在這個吻中,哪怕她自詡心如磐石,心性涼薄,可這個人,他帶著無限的熱情和愛戀義無反顧的闖進了她的世界,用他薄弱的肩膀試圖為她撐起一片天。
那麽的溫暖,讓人沉醉。
“楚辭,就算是冒天下之大不韙,被外人唾罵,成為千古罪人,你也願意幫我嗎?”熠陽不敢去想這個結果,明明做好了利用他的準備,可事到臨頭,她卻退縮了,懼怕了。
“在這世界輪回了多少次,一次又一次地遇上你,再一次又一次地愛上你,深入骨髓,無可自拔,熠陽,不管你是顧鈺,是宋子澗,是嚴小白,是楚明軒,是聞人熠,我愛你,無關於皮囊,隻愛你虔誠的靈魂”
腰間的泥娃娃一閃一閃的“宿主,你知道了”那語氣似乎有著無窮盡的心虛,仿佛做了什麽壞事一般。
楚辭眉頭上挑“我又不是傻子,同一個人即便是性格有缺陷,可他下意識的習慣,喜好,還是特別容易區分出來,一直以來,我愛上的,他們都是同一人”
警告,係統重啟中……
滋滋滋,病毒掃描中,楚辭腦海中仿佛被電流刺激,一陣劇痛襲來,下意識的咬住了熠陽的肩頭,好疼啊。
原本兩人的親密,熠陽有些好笑的看著楚辭如同撒嬌的大狗狗,她以前怎麽不知道這人還有這麽無賴的一麵,不過這種劃地盤的占有方式著實取悅了她,再接著,楚辭一下子激靈,然後咬上了肩頭,鮮血染紅了肩頭,熠陽悶,哼一聲“楚辭,你怎麽了,那裏不舒服?”
“快來人,馬上請大夫”熠陽打橫將昏倒的楚辭放在床榻上,眉頭緊鎖。
天空晴朗明淨,氣候涼爽宜人,正是木蘭秋獵的好日子,太子剛求娶丹陽郡主為側妃,正是喜氣洋洋的大日子,這不,一群人琢磨著進山打獵,楚辭自從上一次昏倒後,腦海便時不時的抽疼,太醫診斷乃是腦顱受傷,於是乎,在家裏被責令養傷的楚辭按奈不住性子,騎上馬就出門了。
城門外,水溶四兄弟早早的等候在一邊,城外的圍獵場沒有凶猛的野獸,對他們這群外出狩獵的公子哥來說,沒什麽挑戰,要說打獵,那是的去皇家的百獸山。
百獸山是皇家圍場,距離京都有一百裏的路程,並不近,路途遙遠,去了肯定要多待幾日。
既然要去百獸山,那麽皇家別院也能去玩兩天,太子作為提議者,帶著側妃丹陽,妹妹意茹公主,還有北戎質子淳於勒也在其中。
一國儲君出行,那自然是動用了京都守備近三分之一的人數,最近淳於勒動作頻頻,想必他必定憋著大招。
熠陽因為沒有完成父皇交給她的任務,而時常被皇帝叫進宮裏責問,隻覺風雨欲來,麵露幾分擔憂之色“要不,這次狩獵,你還是別去了?”
楚辭眉頭一挑,嗤笑道:“我要是不去,別人還以為我怕了”
大慶皇帝可真是,被自己女兒意茹公主吹了兩句皇帝聖明,就做主將北戎戰斧盡數賜給了意茹公主,淳於勒雖然表麵上在宮裏當質,可他確實陛下身邊的紅人,更得意茹公主另眼相看。
百獸山,木蘭秋獵,皇子公主,再加上各自帶的護衛與皇上派來的禁衛,還有跟隨而來的公子小姐,這一行就有浩浩蕩蕩數千人。
楚辭騎在馬背上,麵無表情地瞅了後方的人一眼。
正對上淳於勒陰測測的目光迎了過來,昔日俊逸的臉更添了幾分陰柔,好看是好看,要是不好看也不能讓意茹公主一見傾心了,可惜是個滿肚子壞水的家夥。
楚辭揚起一邊唇角冷笑,再豎起大拇指一個翻轉,靠女人上位的廢物。
兩人距離甚遠,楚辭也沒有說出聲來,可是淳於勒看著楚辭的手勢與唇形,依稀也能猜測出幾分來,他的臉色頓時一片鐵青,看向楚辭的眼神也越發陰冷得像是毒蛇,快了,很快就能為父王報仇了。
楚辭,你不是很厲害嗎,我倒要看看這一場必殺之局,你要如何破解?
淳於勒恨著這裏的所有人,在他看來,他們北戎才是被神眷顧的民族與部落,大慶這樣豐沃的地域本該屬於北戎,而不是這些酒池肉林的大慶飯桶。
一上山,水溶的三個兄弟就耐不住寂寞了。
一個個都歡騰的不得了,像是脫了韁的野馬。
最鬧騰的要數南風,這貨迎著風,一臉興致勃勃的問“楚哥,我祖母快要過六十大壽了,咱們今天能不能獵到狐狸,要是打一張狐狸皮,我祖母定然喜歡,我回去也能有個交代”
陳尋在一邊笑“獵狐狸有什麽意思,聽說楚哥在漠北獵過老虎,是不是真的?”
楚辭對上幾雙求知的雙眸,淡淡的點了點頭“嗯~”
柳疊嶂應和道“大虎,那可太厲害了,今天也不求能遇上老虎,要是能遇上一隻熊瞎子,我能心滿意足了,我們四個一人一隻熊爪,那可是絕佳的茲補聖品”
楚辭也樂了“能不能遇到熊還是兩說,你們想太多,快看,哪有隻獵物”
說罷,楚辭嗖的一下,一擊必中,騎著馬,和水溶幾人背著自己的箭筒,然後再帶著幾個護衛一馬當先上山了,百獸山上有駐地,要是跟著太子他們一行,隻怕人太多,也獵不到什麽東西,分開的話,那就各憑本事了。
這邊都是深山老林,山上有很多大樹,抬起頭就連太陽都看不到。地上沒有多少荊棘,小樹不多,一棵棵間距有點寬,他們騎著馬也能快速穿行,就是看不到獵物的影子。
前麵四個一個勁的撒歡,楚辭在後麵無奈扶額“行了,你們都打起精神來,這邊怕是有情況”
楚辭話音未落,就聽到一陣響動,當下眼神一凜,立刻張弓搭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