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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病前喂葯

  夏侯燕道:「並不是什麼大事,本王留著你還有用處。便算是先成全了吧。」

  寒酥微搖了頭,還是頭暈。

  夏侯燕端起碗來,將勺子的葯喂至她的嘴前道:「來,喝葯。」

  寒酥心裡的難過並沒有消除半分,眼下這樣的場景,曾經也有過。

  那時候她從蕭府到將軍府,也是一場大病。蒙瀾也曾經這般拿著葯對她說:「來,喝葯。」

  寒酥的眼睛里滾下淚水,喝了一口葯。

  夏侯燕問道:「你這丫頭性子剛強,也有哭的時候?這又是為的什麼。」

  寒酥回答道:「很久沒人這麼關心我了,我心裡高興。」

  這話提醒了夏侯燕,同樣的動作和事情,他的確很多年沒有這樣做過了。而曾經被這樣對待的女子,那個他曾經仰望過的女子,也早就挫骨揚灰,不復存在了。

  「能讓本王服侍的人,你是第二個。說來本王每次見到你這丫頭,總沒有什麼好事。」

  寒酥看著眼前這個人,和一開始相見便要溺死自己的那個人,彷彿不是一個人。除了說話一樣的令人討厭外,有什麼細微的不同了。

  寒酥又時常是個作死的人,不由得又想整治他一番。等半碗極苦的葯下了肚子,她緩了緩后看著他的樣子。

  終於問道:「本座從來不知道,你還能這麼溫柔?」

  夏侯燕看著眼前的人,蕭秋水的樣子彷彿在和她的臉融合,說話的口吻,語氣這樣的相似,實在是讓人覺得,鬧鬼了一般。

  寒酥實在頭暈,卻也意識到方才的稱呼,是很久以前說習慣了的,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人面前,竟然脫口而出。

  夏侯燕愣道:「你方才,自稱什麼?」

  寒酥意識到不對,道:「本官。怎麼了?哦,忘記了,你是王爺,我是女官,中間官位差了太多,失禮了。」

  夏侯燕這下卻並不確定自己,方才是不是真的聽錯了。鎮定下來,放下藥碗。

  寒酥如同醉酒了一般,又繼續問道:「我看你這府邸上,這麼多美人。你又這麼多夫人?你們太監,還能喜歡女子么。」

  從來沒有人敢當著他的面說這樣的話,可是這一刻,他原本應該一掌拍死她的。卻不知為什麼,提不起恨和生氣。

  自然而然的解釋道:「本王身子殘缺,也照樣有的人傾慕之人。自然,身子殘缺,難道就不能愛慕別人?」

  寒酥總看見眼前的有東西飛來飛去,一巴掌拍過去,卻拍在了夏侯燕的肩膀上。

  夏侯燕見她臉色紅成那個樣子,正要發火。

  寒酥卻道:「有條蛇在你肩膀上了,竹葉青,我怕蛇咬死你才拍的?」

  夏侯燕看著自己衣裳上的花紋,的確有如蛇狀。

  卻見著寒酥,手一直在拍打著空氣里的東西。

  不對勁,極為不對勁。

  他捉住她的手臂道:「你在拍打什麼?」

  寒酥道:「你沒看見有很多蜜蜂嗎?還有蝴蝶。還有蠍子?」

  脈象從手臂上傳來,亂象從生。他給她把脈,終於發現了不對勁。這個丫頭,走火入魔了。

  他運氣到她的身體里,只感覺到她身體里的真氣四處亂撞。

  又替她運氣,從亂撞的真氣里。他感覺到她內里的真氣的不對勁,內里不足,而外力傷及臟腑。

  當機立斷,廢除她五成內力。這才保住了性命。而造成這樣的原因,竟然是她一心求快,用極熱的紫參來催化進度。

  本身身體就差,底子薄弱。修行的寒玉決是要人心冰如雪,冷若冰霜,不為外界所動。

  若不是今日傷心欲絕,急火攻心,還教人難以察覺。

  策馬往外,夏侯燕几乎是飛奔著往城外去。儘力保持著平衡與速度,懷裡的人可經不起折騰。

  寒酥又一次稍微恢復了神智和體力后,終於清醒過來。發現自己正泡在天池的水裡,身體里氣流涌動,又順了起來遊走與三十六周天。

  而周圍被一道淡紫色的真氣籠罩著,曾經也是內家高手的她當下明白過來,任何人一旦進入這個罡氣圈,必定會靜脈盡毀。當世,竟然還有人有此等內力。

  「什麼都別想,專心一點調動內息。」

  寒酥這才定下心來,順著對方的內力,來治癒自己的內傷。

  夏侯燕將她抱回旁邊的亭子里后,在桌子上靠了一下,累極睡去,一身衣裳還是濕漉漉的。

  寒酥調動內息,發現內力竟然折損了一半。的確是方才他的行為,是在為自己療傷。

  周邊他的人來了,在一側等候吩咐。

  總不能自己才退了燒,他就又倒下了吧。便吩咐她們,伺候他去換衣裳。而自己,也尋了一件她的侍妾拿來的衣裳換了。

  屏退眾人,那些夏侯燕的侍妾心有不服,憑什麼要聽她安排。卻被她一個看過來的眼神,嚇得退了出去。

  她守在床前,看著眼前的人。總覺得好像十分熟悉。認識了很久一樣,可是卻又尋找不出半分從前的記憶。

  「夏侯燕,你到底是誰?又為什麼對我這樣好。這不正常的。」

  寒酥依靠在床榻邊,守著他,一會子便眼皮打架,在房中沉沉睡去。

  夏侯燕並未睡多久一會子就恢復了元氣,一醒來正要呵斥那個不知死活的侍妾竟敢在自己的床邊睡著了。

  再多看一眼,只覺得身形熟悉。撥動了一下她的頭髮,真的是她。

  他便側躺,一手支撐著額頭,一手撫摸著她的頭髮。

  面上浮現出一種,他許久不曾有過的溫和笑意。

  而寒酥走火入魔時的疑問和話語又在他耳邊浮起。

  「太監,也會愛人么?」

  他突然很小聲的問她道:「太監為什麼就不能愛人了?你和她,還真的是很像。」

  寒酥感覺道頭上有什麼東西在浮動著,就像一條大蛇在頭上盤著。果然夢裡真的就出現了一條大蛇,嚇得她醒了過來。

  拍著胸脯看著眼前的人道:我說怎麼做噩夢了,原來是你在旁邊。那做噩夢也能解釋的通了。」

  夏侯燕笑道:「你做夢被嚇著,也來怪我?這可與我沒有什麼關係。」

  他這次沒有說,本王。而是再說,我。兩個人的距離,莫名的近了很多。

  寒酥意識到自己說的不對,畢竟眼前這個人,救了自己很多次。這樣嘲諷責怪實在是有點,不對。

  才想說著什麼,不由得看見他的脖子前的一點皮膚,和掩藏在衣裳下的身形,面容這般好。

  這怎麼可能是一個太監能有的美滿身材和容顏,真是浪費了一副好皮囊。

  可惜了,可惜了。

  夏侯燕點了一下她的額頭道:「你又在想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這樣看著我。」

  「額,我想問你。我的東西呢?就是將軍園裡的畫和盒子。」

  夏侯燕道:「放心,本王叫人給你收著的。你預備預備,回宮的時候。記得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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