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4章 身懷孽種
今日下午,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沒有將故意引誘他的司雲裳就地正法,而現在,夜深人靜,空寂的林中小湖邊,就隻有他們兩個,他終是忍不住,想品嚐她的味道。
“唔…”司雲裳勾起膝蓋,想攻他的下盤來反抗,可是卻被他壓住了雙腿。
他的吻狂野而霸道,帶著一點血腥,不給她絲毫喘息的機會,濕潤的舌尖便長驅直入,占領了她的地盤,還挑起她的舌尖,肆意纏綿。
窒息的感覺伴隨著他的熱吻直襲司雲裳的腦門,強大的暈眩感翻天覆地地卷來,她終是忍不住,漸漸失去了意識。
盛夏之季,烈日焰焰,熾熱的太陽光籠罩著整個巍峨的皇宮,雕刻精致的琉璃瓦片在金子般的陽光下熠熠生輝,甘泉宮正殿上的那隻鳳凰,也似要迎著太陽振翅飛翔。
煩悶的天氣,本該令人覺得炎熱,然而甘泉宮殿外所跪的一群宮婢太監,人人都猶如身處冰凍寒冷之季,揮之不去的畏懼在他們心底蔓延,縱使再強烈的陽光,也拂不去他們由心而發的森森寒意。
一絲幽風透過雕花縷空的小軒窗輕拂而進,氤氳的檀香氣息隨風嫋嫋散開,飄進重重疊疊如夢般的紗幔,被鑾床上沉睡的人兒,吸入了鼻間。
殷紅的血跡,斑駁的猙獰傷口,遍布的冰冷屍體,如同電影畫麵般在睡夢中重複播放,司雲裳猛地驚醒,額頭上浸滿了細小的汗珠。
鳳眸輕轉,看清了自己所處的環境,她何時,回了甘泉宮?
最後的記性,停留在湖邊被寒澤予強吻時的情形,她該不會是被吻得暈了過去吧?
臉上莫名的燥熱,司雲裳暗惱著下了床。
偌大的寢宮安靜極了,今兒個怎麽連個人影也沒有?帶著疑惑,她披上外衣走出內殿,四周掃了一眼,空無一人,然後當目光不輕意間地投向殿門時,便隱約感覺到了什麽,她快步走出正殿大門,看到那些跪在烈日下奄奄一息的下人,不禁怔在了原地!
“清秋!”司雲裳急步奔出,扶向跪在最前方的清秋,小丫頭一臉煞白,顯然是在這裏跪了很久的時間。
清秋虛弱地抬起頭,原本清亮的嗓音此刻變得無比沙啞“皇後娘娘,您…您總算是醒了!”
司雲裳緊擰雙眉,怒問“怎麽回事,誰讓你們跪在這裏的?”
“是哀家!”滿含威怒的聲音極其宏亮地在耳畔響起,司雲裳抬眸看向宮門,隻見太後鳳音由宮女太監簇擁著緩步朝她走來。
“太後這是何意?”司雲裳泰然自若地冷聲問道,好端端的體罰她宮裏的下人,這老太太是閑得無聊麽?
“賤人,你做出無恥下流之事,還豈問哀家何意!”
風音怒喝出聲,揚起手就是一巴掌往她的臉上落去!司雲裳完全可以躲開,卻不能躲,隻能硬受著挨了這結實的一巴掌!
“你進宮一月,皇帝從未與你圓房,可你卻身懷孽種,丟進我皇家顏麵,哀家豈能容你,這些個奴才不肯招出讓你懷種的那個男人是誰,也全都得死!”風音怒不可遏,雙目圓瞪,狠狠地注視著司雲裳!
“太後,你什麽意思?”身懷孽種,是說她嗎?她懷了孩子?瘋了吧!
風音臉色陰沉,伸出手狠掐住了司雲裳的脖子“隻要你說出那個男人是誰,哀家不僅能免去整個甘泉宮下人的死罪,還能饒你不死!”
司雲裳有些淩亂了,卻又很快保持了特有的冷靜和鎮定!大腦迅速運轉,聯想到這些日子來總是覺得反胃暈眩,如此症狀,不是這公主的身子太弱,而是懷了身孕所至?
男人,那個男人……
重生到這個世間,除了初醒時和寒澤予歡合,再也沒有別的男人碰過她的身體,所以,就那麽一次,她就懷上了寒澤予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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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司雲裳沉默不語,鳳音失了耐心,冷厲喝道“來人,將皇後押入冷宮!”語畢,轉身,丟下一句狠話“若是皇後想起了那個男人是誰,可差人來向哀家稟告,如若不然,等著你的,便是黃泉路!”
冷宮,顧名思義,便是整座皇宮最淒涼頹敗之地,滿院雜草叢生,廢舊的紅泥牆上布滿了青苔,遮去了原本光鮮亮麗的顏色,正如每個被打入冷宮的人一般,不管原先有多風光,隻要進了這裏,便會被頹敗所腐蝕。
司雲裳被兩名侍衛狠狠地丟進了潮濕的院落,掉漆的紫檀木門砰地一聲被重重鎖上,隔絕了外麵的一切喧囂與繁華,這裏,除了清冷,還是清冷。
她還未完全弄明白是怎麽一回事,就因懷了孽種而被打入冷宮,果真世事無常啊,皇宮還真是殺人不見血的地方!
其實,事情的經過十分簡單,那日她暈倒在了寒澤予的身下後,寒澤予急忙將她帶回營中,宣了隨行的禦醫替她療傷,卻不想禦醫一把脈,便斷言她懷了身孕。
當時,舜王的臉都變了,一劍斬下了那名禦醫的腦袋,營中所有的將士,都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懼,就仿似天地間都變了顏色。
起身,拍了拍衣裙上的塵土,司雲裳推開了房間陳舊的木門,一股腐臭的潮濕氣息頓時撲鼻而來,她沒有嫌惡,也沒有皺眉,反而倒是覺得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樣,這久違的味道,親切極了。
做特工十餘年,什麽樣的環境她沒有遇到過,相比下來,這冷宮還算是好的。令她最記憶猶新的一次,是和秦朗去埃及出任務,結果敵人太過狡猾,她和秦朗失散,最後被困在了長年不見天日的古墓之中。
那座古墓,四周全是屍骨頭顱,空氣裏彌漫著厚重的屍臭味兒,為了節藥手電筒裏僅剩的電量,她不得不在黑暗之下,踩著萬具屍骸,尋找出路。
沒有食物,沒有水源,她就那樣被困在古墓裏七天七夜。
那次,若不是秦朗找到了她,隻怕她就困死在古墓中了。秦朗,秦朗,再次想到他,她的心,好像沒有那麽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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