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8 她已經辭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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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華剛吃完早飯,於立祥就把幾千份的尋人啟事送了過來。
拿到東西後,陳華便和陳文遠上了車。
路過友誼賓館,小石把車開進了大院。
陳華在前台大廳打了兩個房間電話,五分鍾後,安德烈和梁思誠便出現在大廳。
安德烈帶著梁思誠和青雲上了vov,這輛車是青雲從hk帶過來的。
兩輛車駛出了友誼賓館。
他們今天不光要把東西送給馬雲波和張明輝,還要請馬雲波的女兒陪著到那個鋼琴培訓班看看。
……
陳華他們來到金城區委的時候,馬雲波也剛剛到。
馬雲波的女兒馬可也跟著一起過來了。
陳華留下一部分材料後,便帶著馬可上了車。
培訓班在金山路與城北路交叉口的一個小院內,去的路上正好經過緯二路上的省計委門口,所以陳華就下車找到張明輝,把材料交給了他。
在馬可的引路下,他們很快就到了鋼琴培訓班小院的門口。
剛到門口,小院裏悅耳的鋼琴聲就傳入了眾人的耳朵。
劉華攙扶著陳文遠下了車。
安德烈已經迫不及待地跑進了小院。
……
因為王薔的離開,李瑁和李月不得不一大早就來到了培訓班。
聽說王老師離開了,以後可能不會再回來,學生們都紅了圓圈。
李瑁讓學生們每人彈一小段,他需要重新了解每一個學生的學習情況。
……
安德烈走進了琴房,很快他就失望了,裏麵確實有一位女老師,可是太年輕了。
當然更不可能是王薔。
李月看到一個外國人突然闖了進來,嚇了一跳。
“先生!”李月想自己的中國話不知道對方能否聽懂。
“小姐,你好!打擾了!”安德烈很紳士地向李月彎了一下腰。
李月一下子窘了。
李瑁揮了揮手,讓準備彈琴的學生先停一下。
“先生,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嗎?”李月安撫了一下自己的小心髒。
“聽說你們這裏有一位非常棒的鋼琴老師,我過來看看。”安德烈攤開雙手說道。
李月指了指父親,“是的,我的父親,他非常棒!”
“no,我說的是位姓王的女老師。”
“先生,您要找的是王薔薇老師,您認識她?”
剛進門的陳文遠聽到李月的話,心裏一個打顫,“王薔薇!”
梁思誠的表情完全是一種驚嚇過度。
安德烈則被李月的一聲“王薔薇”驚得差一點跳起來。
“王薔薇?!oh!god!她在哪?小姐,快告訴我!”安德烈一下抓住了李月的手。
陳文遠緊張地死死抓住了陳華的手,本就蒼白的臉色此時更加蒼白,唯有一雙犀利的眼睛變得越發深邃。
陳華完全能夠理解父親此時的反應,趕緊用另一隻手扶住了父親的後腰。
李月被安德烈的舉動嚇得驚慌失措,急速地說道:“先生,她已經辭職了!”
陳文遠眼神一凜,“什麽時間?”
“前天中午!”李月抽出自己的手慌忙回答道。
陳文遠急問,“她去哪了?”
“去f國,今天早上六點半的飛機!”
“f國?真得是母親?!”陳華震驚地脫口喊道。
李月和李瑁的眼睛刷地看向陳華,很快,他們就在這個高大帥氣的年輕人臉上看到了神似王薔的地方。
“你們這裏有王薔的照片嗎?”陳文遠最先冷靜下來。
“有、有,我這裏有和王老師的合影!”李月迅速找到自己的手提包,從裏麵掏出一個小巧精致的錢夾子,打開來,抽出裏麵的一張照片遞了過去。
安德烈剛伸出手,照片已經不在李月的手中,他連忙轉頭,隻見陳文遠的神情已經大變。
他連忙把腦袋湊過去。
梁思誠也趕緊把腦袋湊過去,可他什麽也看不到,急得直接上手撥開了陳華的腦袋。
照片中,王薔和李月站在一棵開滿石榴花的樹下,背景就是這個小院中的琴房。
陳文遠的眼中已有淚光閃動。
安德烈激動地手舞足蹈,一把抱住了陳文遠:“陳文遠,我們找到王薔了!”
“滾!放開我!”陳文遠一聲冷喝,安德烈趕緊放開了手。
“陳文遠!難道你不高興嗎?”安德烈指著陳文遠的鼻子吼道。
陳文遠沒有理會安德烈,他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眼睛,看向李月和李瑁,“我是王薔的愛人,我的名字叫陳文遠,你能告訴我,王薔滯留在綠城,是她發生什麽事了嗎?”
“你是王老師的愛人?”李月不相信地看著眼前這個蒼老的男人,怎麽都不能把他和高雅美麗的王薔聯係到一起。
陳華想到了什麽,立刻從自己的挎包裏掏出一個筆記本,翻到一頁,露出了父母結婚時的合照。
“同誌,這是我爸和我媽的結婚照,雖然過了二十多年,還是能夠辨認出我父親的。”陳華把照片遞給了李月。
李月接過照片,和李瑁看了起來。
王薔很好辨認,變化不大,和她並肩的卻是一名軍人,看著要比王薔成熟很多。
李月看看照片,看看陳文遠,又看看陳華。
雖然她不能確認麵前這個蒼老的男人就是照片中的軍人,不過還是能夠依稀辨認出一些特征。
特別是眼前還站著一位像極了照片中的軍人、並自稱是王老師兒子的年輕人。
“我父親是一名軍人,他比我母親大了十多歲,加上前段時間執行任務,九死一生,所以.……”陳華沒有把話說完,但大家都明白什麽意思。
李月把照片還給陳華,“王老師她失憶了!”
果然被陳華猜中了。
“能給我們講講我母親的事嗎?”
此時的李月心情也很激動,“如果你們早一天找到這裏就好了!請大家跟我到隔壁的休息室來吧!”
……
李月把自己知道的、有關王薔的一切都講了出來。
……
“這張床鋪就是王老師的平時休息時躺的床!”李月指著後牆下的木頭床。
陳文遠走了過去。
床上麵鋪的涼席很明顯地被王薔躺出了一個顏色變深的印子。
陳文遠伸出手,輕輕撫摸著涼席上的印子……
那裏殘留有王薔的氣息……
他仿佛觸摸到了自己的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