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宋家

  此時的雲城的宋宅,宋敬文詫異的放下了手裡的茶杯,「大哥,你說給瑾瑜定親?」

  宋敬賢點頭,「有一戶好人家的姑娘,我覺得不錯。」

  宋敬文點頭,大侄子已經十六了,年紀也確實不小了,該定親了。

  「是哪戶人家?」

  宋敬賢見宋敬文同意,忙說:「是他母親娘家的二侄女。」

  宋敬文挑眉,「他母親??我記得大嫂娘家只有一個侄女的。」

  宋敬賢握拳抵在唇邊咳了一聲,「那個,是他後母的娘家侄女。」

  宋敬文似笑非笑望著眼前的大哥,心裡嘲諷,這就是自己的親大哥。

  「有什麼好處吧?」

  宋敬賢心裡打鼓,望著自己二弟似笑非笑的表情,底氣逐漸不足。

  「那個,那個,也沒有什麼好處。」

  宋敬文也不問,就定定的看著他,明顯不信他說的。

  宋敬賢「……………那個,二弟,就當我沒有說過。」

  說完就麻溜的走了。

  宋敬文等他走出院子,才囑咐身邊的流影。

  「流影,你去查查,這個余氏的二侄女!」

  流影抱拳,「是。」

  一個時辰不到,流影便回來了,朝著宋敬文行禮。

  「二爺,屬下查到了。」

  宋敬文沒有放下手上的書,點點頭道:「嗯,起來說吧。」

  流影起身,「屬下查到,這個余家二小姐,是大夫人娘家大哥的二閨女,因為長相乖巧,從小很是寵愛。」

  說完一頓,宋敬文見沒有繼續說,抬起頭看了流影一眼,繼續說。

  「那個,二爺,那個劉家二小姐,長得很是乖巧伶俐,但是實則是刁蠻任性,加上年歲已大,該定親了,附近認識的好人家都對她敬而遠之……」

  宋敬文挑眉,「不只刁蠻任性吧?」

  流影摸摸鼻子,「還是二爺聰明,確實不只刁蠻任性,最主要的是她和她外家的表哥一直不清不楚的。」

  宋敬文繼續翻看著書,「既然和她表哥不清不楚的,那就嫁給她表哥不好嗎?親上加親唄。」

  流影,「她表哥也已經娶了正妻………」

  宋敬文「……………」

  「那我大哥是為何想把她介紹給瑾瑜的?」

  流影一臉便秘的表情回答:「這個很好查的,余氏大哥答應大爺了,只要能結親成功,就給他一千兩銀子。」

  宋敬文心裡壓著火氣,「…………你說說,我大哥是不是就沒有把瑾瑜當親兒子?」

  流影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默默的盯著地面,嗯,地面擦的真乾淨,好看。

  宋敬文也沒打算能聽到他的回答,手指敲了敲桌子,沉思了片刻道:「瑾瑜人呢?」

  流影低著頭回答「大少爺這個是時間段應該在書房。」

  宋敬文點頭,「嗯,這個事情我不希望讓瑾瑜知曉。」

  「是。」

  「行了,下去吧。」

  流影抱拳行禮,快速走出房間,關上房門的那一刻,他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

  宋敬賢從出了二房的院子臉就拉了下來,他從二弟平安回來之後,就事事不順,本想著這次能把宋瑾瑜的親事說定,能從中得到些好處,結果也沒有成功。

  余氏看到丈夫的臉色就知事情沒有辦妥,她心裡暗暗失落,余氏眼珠子轉了一下,立馬迎上宋敬賢,「大爺,您回來了?二叔怎麼說?」

  宋敬賢臉色不好的搖了搖頭,坐到主位上,接過丫頭遞上來的茶水,一口飲盡。

  余氏手上捏著帕子,坐到他身旁的座位上,「大爺,不是妾身說,到底你是瑾瑜的父親,為何老子都不能管兒子的親事了?二叔是不是管的太寬了點吧?」

  宋敬賢,「二弟管家,自然要管著家裡小輩的親事,而且你看二弟對小一輩的孩子都很關心。」

  余氏捏著帕子放在嘴邊小聲的說,「大爺,話雖是這麼說的,但是二叔對瑾瑜可不是一般的好啊,就連他自己的兒子瑾韶可都不如啊,不知道的以為瑾瑜才是他兒……啊…大爺妾身說錯話了。」

  話說一半就夠了,余氏知道宋瑾瑜肯定是宋敬賢的兒子,但是她就是想往宋敬賢心裡紮根刺,這不,看著臉色越來越黑的宋敬賢就知道他聽到心裡去了。

  宋敬賢騰的一下坐了起來,對著余氏來了一句,「我還有事,出去一趟。」

  說完便不理會余氏,匆匆走了。

  余氏望著走遠的宋敬賢心裡想著,雖說宋瑾瑜不是他生的,但是她也不得不說,宋瑾瑜確實不錯,長得一表人才,學業上也很是用功,假以時日如果再找個得力的岳家,那她的兒子瑾琅該怎麼辦?不,不行,一定不能讓他找到好的岳家。

  天知道她前幾日收到娘家大哥來的信的時候,她有多高興,自家二侄女什麼樣子,她最清楚了,如果宋瑾瑜娶了她,那麼必定不消停,那麼日後整個宋家就都是她家瑾琅的了,為了瑾琅,她一定要促成宋瑾瑜和二侄女的婚事。

  宋敬賢出了大房的院子也沒有去別處,只是來到了前院的書房,宋家小一輩的子孫每日都要到前院跟著先生讀書。

  他站在窗戶旁邊,從外往裡看,見宋瑾瑜正在認真的聽先生講課。

  「瑾瑜,你來說說「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的意思是什麼。」

  宋瑾瑜站起身,朝著先生行了一禮,「講述的是山珍海味都不算什麼,只希望醉生夢死而不願清醒。」

  先生滿意的擼了擼鬍鬚,「嗯,不錯,不錯。」

  示意宋景瑜坐下來,隨即看著打瞌睡的宋瑾琅,先生臉立馬拉了起來。

  「瑾琅,你來解釋下「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的意思。」

  宋瑾琅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吞吞吐吐的說,「意,意,意思是,是,嗯,是讀書好的人,都,都喜歡喝水?」

  宋瑾瑜「………………」

  窗外的宋敬賢「………………」

  在場的兄弟們「………………」

  先生氣的臉都白了,運了好半天的氣,方才突出一句話。

  「你給我把這句話和正解炒個一百遍,明日我檢查。」

  宋瑾琅如泄了氣的皮球,蔫頭巴腦的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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