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缺乏自信

  「太好了！那我現在就給我朋友打電話，不讓他們幫我找錄音棚了。」劉萌萌眉開眼笑的給她朋友們又打電話，不讓人家忙活了。 

  能從劉萌萌興高采烈的樣子中感受到這女孩熱愛唱歌的心情，林在山很盼望這女生能有很好的天賦。 

  他們Beyond現在很缺人才，他們的平台太小了，想吸引到有天賦的歌手不容易，如果初期時，就能有幾個扛起大旗的歌手，那對他們公司的發展是很有益處的。 

  劉萌萌打電話的時候，林在山便在想著，待會到了家裡，他先給劉萌萌找出一張他刻得全是莫文蔚小樣的光碟讓劉萌萌學學，正好看看劉萌萌的音樂學習能力怎麼樣——這也是歌手天賦的一種展現。 

  如果劉萌萌能把莫文蔚的歌唱出那種已經被市場檢驗過的原汁原味的魅力，那等著公司稍微有一點發展了，他們或許就能很快給劉萌萌推出來。 

  客觀的講，劉萌萌的年紀確實不小了。再窩兩年，她的信心會被消磨的更光的。歌手要是沒有信心，就算有再好的天賦也是白搭。沒有信心去詮釋好歌曲，他們怎麼可能用自己的歌聲去打動別人呢？ 

  劉萌萌給朋友們打過電話后，興奮極了，又要折騰著給林在山跪。因為太興奮，腦袋撞到車頂了，疼的她一邊揉頭一邊和林在山致謝：「真是太謝謝你了！大叔，這麼晚了還幫我試音！」 

  「你坐好了，別再折騰了！你要真想當歌手，以後就別老給別人跪！你說咱倆認識這才多久啊，你都給我跪了多少回了。歌手要有點歌手的樣子，不能這麼沒骨氣！」 

  「我以前給你跪是向你認錯，現在給你跪是因為我崇拜你，這和骨氣沒關係。」 

  「你少拍我馬屁。我發現你身上最大的問題就是自信心缺失，哪個有自信的人總給別人跪啊？真不知道馬曉東這些年是怎麼調教你的，怎麼給你弄成這樣了？」 

  「大叔你別說了。被你說的，我突然好心酸啊。」劉萌萌被林在山說的。突然意識到，如今的她變得好唯唯諾諾，總是戰戰兢兢的，生怕錯失掉一些機會。到頭來呢？她什麼機會都沒得到，性格還被磨成了這樣。從一個青春洋溢天真爛漫的追夢小女生，變成了如今這樣一個為達目的卑躬屈膝的悲觀大姑娘，她想想就心酸啊！ 

  「你以後就算犯了錯。也不要隨便給別人跪。男兒膝下有黃金，你們女兒膝下一樣有黃金，總給別人跪，這叫怎麼回事啊？這就是你最缺乏自信的表現。」 

  「我知道了，我以後一定努力去改。」 

  「你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要樹立起你的自信。沒有自信的歌手，永遠也成不了一個出色的歌手。」 

  劉萌萌期待的講說：「我希望今天晚上你能給我最大的自信。大叔，如果我真能重走這條路，我未來一定能重新找回自信的。」 

  「希望如此吧。……滴！」 

  林在山話還沒說完，汽車報警了。油箱徹底沒油了！ 

  之後沒半分鐘，汽車就拋錨了！ 

  干！ 

  林在山無奈的在心裡罵了一句，車燈還亮著。照著偏僻的郊區公路，前方根本看不到有加油站的影子。 

  「大叔。對不起！」劉萌萌苦著臉向林在山作揖，跪是不跪了，但她的這個動作依舊顯得好弱小的感覺。 

  「你別跟我說對不起了，你就告訴我，前邊是不是真的有加油站，如果有的話，我去推車，你把著方向盤，咱們趕緊去加油。要是沒有。咱們就電話叫救援，在這等著。」 

  劉萌萌仔細想了想。又看看周圍的環境，終於自信了一回：「有！我肯定前面沒多遠就有加油站了。下午過來的時候，我看到路對面那個大牌子，應該就在那大牌子再往前沒多遠就有加油站了。」 

  「行，我掛了空擋了，我去推車，你把好方向盤。」 

  「我跟你一起推吧！我可以開著車門從旁邊一邊推一邊把方向盤。」 

  林在山一怔：「你挺有經驗的呀？以前推過吧？」 

  劉萌萌羞怯的點了點頭，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因為忘了加油而讓車子拋錨了。 

  「大叔，我跟你一起推吧。」 

  「算了吧，你在車裡坐著，我一個人推推的快，要不還得照顧你，怕你摔著。」 

  劉萌萌被林在山說的尷尬不已。 

  林在山又叮囑了劉萌萌把好方向盤后，便下了車，松活一下身體關節，然後就像一頭老牛一樣，壓著身子從後面推上了車屁股。 

  原來這大叔的身體很殘，但爆發力卻奇強，林在山由車后發全力猛的一推，竟給車推出去老遠！他自己都被嚇了一跳。就好像剛剛他猛的一踹那大塊頭，給那大塊頭蹬出去好遠似的，他自己都想象不到他身體的爆發力會有這麼強。 

  借著這股慣性，林在山腳下快走幾步，都快趕上跑了，兇猛的往前推起了車。 

  劉萌萌在車裡坐著，以為車子重新啟動了呢，心想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她吃驚的回頭，通過後車窗看林在山，就見對方竟然在跑著推車！ 

  這大叔猛的過分了！他怎麼這麼大勁啊！ 

  劉萌萌被驚呆了！ 

  但很快，車速就慢下來了。 

  林在山爆發之後，持久發力的能力迅速下降，跑了沒30米，他就覺得身前的汽車變得越來越重，越來越重，推著這叫一個費勁啊！他咬牙繼續往前推，沒走幾步，身上就大汗淋漓了。 

  這時路後方，老遠的開過來一輛大型SUV。 

  路過林在山他們后，車停住了，又了倒回來。 

  林在山和劉萌萌同是一喜，以為對方是來幫忙的。 

  就見那車裡走下來三個男的，領頭的不是別人，竟是剛剛招惹過他們的褚亮！ 

  這爺們兒看樣子已經清醒了很多，不那麼醉了。 

  「哎喲，車壞啦？」 

  褚亮貌似落井下石的笑了。 

  車裡的劉萌萌秀眉蹙緊，桃花眸中滿是鄙夷的神色。小手下意識的就將裙子拉緊了。 

  林在山來到車側，單手插著褲兜。握住手機，問對方：「怎麼著啊？還沒完是吧？」 

  「沒那意思。看你們太辛苦，幫幫你們。是車沒油了還是壞了？」 

  褚亮竟然表現出了一絲友好的態度。 

  林在山眉頭微皺，心想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嗎？沉聲道：「沒油了。」 

  褚亮朝前面指指：「前面沒多遠就有加油站，我們幫們拖車吧，帶你們一段？」 

  「行。謝了。」 

  林在山沒想到褚亮這麼好心。 

  褚亮隨即吩咐手下把車開到劉萌萌車前，主動取去拖車繩。讓手下掛到了劉萌萌車頭上。 

  劉萌萌看的心裡驟然緊張，對方這麼好心，別是要拖著他們車使壞吧？開起來猛的給他們甩出去？那玩笑就開大了！ 

  在手下挂車的時候，褚亮來到林在山身前，致歉講：「剛才真是不好意思，喝多了。」 

  「理解。你兄弟沒事吧？」 

  「沒事，現在又生龍活虎了。」褚亮笑著講說：「林哥，我真是挺喜歡你的，小時候就愛聽你唱歌。愛看你罵人。今天突然見到你了，我是太激動了，特別想請你去我們公司的年會表演。但你這經紀人不撅我。我一生氣，才那麼衝動的。希望你們別見怪。」 

  林在山很意外。這哥們兒莫非也是他的粉絲？年輕時喜歡他的人，多是叛逆少年。看這哥們兒的氣質，倒是很有叛逆的樣子。 

  「自我介紹一下吧——褚亮，東化集團的董事。」 

  褚亮伸手和林在山握手。 

  林在山和褚亮握上手，不卑不亢的寒暄了兩句。 

  褚亮之後給林在山遞了名片，又表達出了希望林在山能去他們公司表演的意向。林在山收了對方名片，回對方等過幾天的，會讓他經紀人和對方談這個事。 

  拖車繩掛好了，雙方各自上車。 

  劉萌萌又從車裡挪去了副駕駛位。把主駕位讓給了林在山。 

  林在山上車的時候，劉萌萌正挪到一半呢。她這次吸取教訓了，不分著腿往過邁了，而是先將屁股挪去副駕駛位，然後以屁股為軸，將蜷起的大長腿轉了過去。 

  轉的過程中，劉萌萌手一直拉著裙子，但因為裙側挒的口子太大，她的腿邊大片春光仍現在了林在山眼前，甚至臀底都要露出來了，真可謂春.光.乍.泄。 

  林在山目光不經意的碰了一下劉萌萌大腿，就挪開了。 

  「他和你講什麼了？」劉萌萌一坐穩就關切的問林在山。 

  「這人好像真想請我去唱歌，不是鬧事的。」 

  「嗯？」劉萌萌一愣。 

  林在山將褚亮的名片交給了劉萌萌：「他是東化集團的，給我留名片了，說喜歡我的歌。回頭等有時間了，你找個男性的朋友和他們聯繫一下，看看他們是不是真要做尾牙。你就別和他們聯繫了。」 

  「我知道。」劉萌萌會意的點了點頭，想到剛剛那些人的醉樣，她心裡就發憷。 

  褚亮幾人沒使壞，安穩的給林在山他們拖到了前方三公里處的加油站。停下后，褚亮下車又和林在山聊了幾句，這才離開。 

  林在山被對方搞的雲里霧裡，說實話，他也搞不懂對方是不是在設套等著他，畢竟剛剛鬧的那麼不可開交。 

  但他不願意用這種晦暗的想法去揣測對方。 

  原來那大叔雖敵遍天下，但也確實是有一批比較熱衷他的粉絲的，就像張佳樂那種。沒準這褚亮也是呢？ 

  先不想了。 

  加滿油后，林在山提車速，緊往城裡趕。 

  十點半時到的華馨公寓。 

  快到時，林在山給溫莎莎打了電話，讓對方去水穿石咖啡廳等著他，他一刻鐘後到。 

  隨後便將劉萌萌的小車開去了華馨公寓的地下停車場。 

  停穩車后，林在山將自己上身的白襯衫脫了，交給劉萌萌：「有點汗味，你湊合著綁腰上吧，把裙子遮著。」 

  「謝謝大叔。」林在山的貼心讓劉萌萌心生暖意。 

  還沒下車呢，劉萌萌就將林在山這件帶著大叔關愛的白襯衫綁在了腰上。 

  下了車，林在山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小背心，露著臂膀乾瘦的腱子肌，戴上棒球帽，背上吉他，快步帶著劉萌萌去了電梯間。 

  電梯上行到一樓時，由外面進來了幾個男的，明顯是喝了，一身的酒氣。 

  上電梯后，他們都往腰間系著白襯衫，露著一對筆直小腿的劉萌萌身上瞟了一眼，跟著又往林在山的帽檐下看了看，彷彿看出了什麼。 

  劉萌萌剛受過驚，下意識的就偷蹭高跟鞋，貼近林在山站了。右手掛住了林在山左胳膊，左手則壓住了遮著她大腿的白襯衫，生怕走光，又找事。 

  在10樓的時候，這幾個人出電梯了，電梯門還沒關呢，其中一個人就講：「那女生好漂亮啊！」 

  另外一個則興奮的講：「那戴棒球帽的好像是林在山！」 

  「那就是林在山，他也住華馨公寓，我以前見過他。」 

  「哇塞，那大叔老牛吃嫩草啊！」 

  電梯門關了，討論聲聽不到了。 

  劉萌萌立刻就尷尬了，鬆開了林在山胳膊，哭笑不得的講說：「你現在真是出名了，這樣他們都能給你認出來了。」 

  「看來以後我出門要戴墨鏡了。」林在山苦笑著將棒球帽壓低了點。 

  「希望今天晚上不要有亂七八糟的帖子又冒出來。」 

  「無所謂了，這種事，清者自清吧。」 

  「叮。」 

  25樓到了。 

  林在山給劉萌萌帶回了家。 

  劉萌萌已不是第一次來林在山家了，不那麼拘束了。 

  不過今天來，她發現林在山家裡有點亂，這幾天白鴿跟著信徒樂隊去皇藝做巡演，沒人給林在山收拾屋子了，他粗男人的一面終於顯示出來了。 

  林在山則不假惺惺的收拾屋子，也不浪費時間，回到家就開了工作台，找出了刻有莫式情歌的光碟，並從電腦上找出了這張光碟中歌曲的詞譜文檔，給劉萌萌列印出來了，交到劉萌萌手上：「你聽聽這幾首歌，學一下，找一首你最喜歡的練練，待會回來我聽你唱。」 

  「這些都是新歌，我沒聽過的。」劉萌萌這話明顯又有點不自信了，她本來是想唱自己最拿手的歌給林在山聽。 

  「唱老歌你都定型了，會加很多亂七八糟的技巧，干擾到你原本聲音的音色，不太有可鑒性。你學學這些新歌吧，不用太緊張了，也不用太著急，能學多少學多少。我先去找那小姑娘了，人家都等一晚上了，待會回來咱倆再細聊。」 

  將一堆歌留給劉萌萌后，林在山又提醒劉萌萌：「你要渴了冰箱里有喝的，累了就先歇會再練。要是覺得身上粘，不舒服，就去洗個澡。總之你怎麼放鬆怎麼來，千萬別著急，也沒必要給自己壓力。你覺得怎麼才能把唱歌的狀態調出來你就怎麼來。今天就算唱不好，未來還有機會，我主要就是聽你的音色而已，這不是一鎚子買賣。你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了。一定要自信！」 

  「我知道了。謝謝大叔。」 

  「別老跟我說謝，你又不欠我什麼，走了。……砰。」 

  林在山關門去水穿石找溫莎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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