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8章 閆四爺找上門
閆三少被左丘靖凡扔出去後很快就被人送回了閆家,隻是誰也未曾料想隻是不經意的一扔,居然把閆三少的腿給摔斷了。閆家老太太知道這件事後雷霆大怒,馬上讓人去找來了城中最好的大夫為閆三少醫治。
閆四爺得知了兒子的腿摔斷後,馬上就帶著幾十個家丁怒氣衝衝的朝著酒樓而來。很多人看到這一幕都紛紛的退讓,而且不少人還一路尾隨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短短半個時辰不到,酒樓外就人滿為患,除了閆四爺帶來的人外,其餘的都是來看熱鬧的。
掌櫃的得知了這些人是來找左丘靖凡的,馬上讓小二的通知靖凡和冬雪從後門走,至於閆家的人交給他來打發就好了。
左丘靖凡和冬雪聽了小二的話,兩人對視一眼後,他慢悠悠的站起來,然後朝著門外走去。小二看到他不跟著自己從後門走,頓時有點急了:“這位爺,您還是聽咱掌櫃的話吧,這閆四爺是出了名的護犢子。您今天對閆三少出手,他一定不會輕易罷休的。”
冬雪走到小二身邊時,淡淡說了一句:“放心吧,我們不會畏懼那些人。”
小二看著這兩人如此淡定,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了。他想了想後,還是選擇了沉默的跟在他們的身後,若是真的出事了,多一個人也好多一份力量。
掌櫃的可說了,這兩位是家主的貴客,絕對不能出任何事情。
兩人走到了大廳的時候,看到的是本該很多人正在吃飯的大廳如今居然隻有幾個人在這裏站著,其中兩個是掌櫃的和酒樓的小二。和掌櫃對麵站著的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從對方輪廓上就不難看出這是閆三少的父親閆四爺了。
掌櫃的看到左丘靖凡來了,忍不住的狠狠瞪了一眼那個去帶他們走的小二。小二被掌櫃的這樣瞪著,覺得真的很無辜,其實他已經和貴客說了,是貴客不願意走。
閆四爺在左丘靖凡下樓的時候就已經注意到他了,還有他身後一襲白衣的冬雪。這兩人,不得不說看起來就是不簡單的。隻是可惜了,他傷的是他閆四爺的兒子。
他就這麽一個嫡子,是捧在手心上長大的,老母親也對兒子關愛有加。他從小到大都沒有受過這樣的傷害。現在居然被一個外來人給欺負了,他怎也咽不下這口氣。
“你就是那個搶了我兒子雅間,還可惡的把我兒子扔出去的男人。”閆四爺陰沉一張臉看著左丘靖凡,想到了兒子躺在床上痛苦的樣子,閆四爺恨不得也打斷了靖凡的腿讓他嚐試一下這種感覺。
掌櫃的聽到閆四爺的話,不由得挑眉說道:“閆四爺,誰告訴你這位爺搶了閆三少的雅間。這兩位是我們家主的貴客,他們去的是隻有我們家主才有權利進去的雅間。海陸島的人都知道那雅間是不對外開放的,除非是特殊的人。”
掌櫃的話狠狠的打在了閆四爺的臉上,他剛剛還在這裏大聲的說是左丘靖凡搶了他兒子的雅間,現在掌櫃的馬上站出來說沒有這麽一回事。而且,人家進去的是宋家主的私人雅間,這雅間是不對外開放的。海陸島的人都知道,宋家的酒樓的確有這麽一間不對外開放的雅間,足可證明了掌櫃說的話沒有騙人。
反而,這位閆家的四爺說的話值得人去推敲了。
“就算是這樣,他也犯不著這麽狠毒把我家兒子扔出去,害得他摔斷了腿。”閆四爺大聲說道,想不到今天出師不利。要是這些人在別的客棧酒樓也就罷了,偏偏他們來的是宋家的酒樓。在海陸島,那怕是聞人家和赫連家他們也不怕。唯獨,不敢和宋家的人對著幹。
這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定,而且,宋家的人發家比他們閆家還要早幾十年。父親曾經說過,閆家老祖般來海陸島的時候,宋家已經是海陸島的巨頭了,誰也不敢來招惹他們,就算是附近的海盜也不敢輕易在海陸島造次。
一個在兩三百年前就已經這麽厲害的家族,他們閆家還真是招惹不起。想到了這裏,他忍不住在心裏想著要是沒有了宋家,閆家在海陸島就是一家獨大了。
赫連家和聞人家以及別的家族也有生意在這邊,可是他們的重心並不是在恒城。所以,他相信要是閆家真的對付宋家,他們也不會理會的。
左丘靖凡淡淡說道:“若是我隨手一扔就把你兒子的腿給弄斷了,那麽你這個作為父親的應該反省一下都養了什麽兒子。鐵骨錚錚的男子漢是絕對不會這麽容易就斷腿的。再說了,閆四爺怎就不問問我為什麽要扔你兒子出去?”
左丘靖凡想著,若是他的兒子文康是這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男人,他會直接就把人吊起來打一頓,然後再扔到懷寧城的後山密林去,若是他能夠在野獸的口中存活下來也就罷了。若是不能,權當沒有這麽一個兒子。
男子漢大丈夫,要是什麽都不會,日後如何去保護自己的妻兒,如何去守護自己的家人兄弟。
他這一輩子,最厭惡的就是那些好吃懶做的男人。
他想著,若是他有女兒,未來的女婿必須要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大丈夫。要是那些隻會之乎者也的人想要娶他的女兒,那就去做夢吧。
閆四爺被左丘靖凡的話氣得臉色鐵青,他是來找對方算賬的,而不是來聽對方教訓自己的。
冬雪上前一步,淡淡說道:“在場很多人都看到了我家爺把閆三少扔出去的時候他還站起來然後指著我家爺大罵,那中氣十足的樣子完全不像是斷腿的人,閆四爺,就算你是長輩,也不能這樣冤枉別人的。”
經過冬雪這麽一說,很多人瞬間就回過神來了:“沒錯,這姑娘說的是大實話。閆三少被這位爺扔出去的時候還站起來指著這位爺大聲質問他是不是不要命了。而且,還是他自己走上馬車,難道斷腿的人還能自己走路?若真是這樣,這個世界就邪乎了。”
“就是就是,我們這麽多人都看見呢。這位爺壓根就沒有對閆三少下重手,至於他為何會斷腿,這事情還真是值得推敲了。”
掌櫃的看到這麽多人紛紛開口支持左丘靖凡,他緩緩走上前和閆四爺對視著,別人害怕閆家,他可不怕:“閆四爺,閆三少的腿到底是如何斷的,我勸你還是去查清楚,莫要冤枉了好人。”
左丘靖凡的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抹冷漠如雪的冷笑:“閆老四,給人潑髒水之前好好的想一想你們閆家是不是就真的堅不可摧。”
說完後,他伸手拉著冬雪就朝著外麵走去。似乎,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牽著她的手。明明那雙手和文康死去的母親有著天壤之別,手掌也因為常年握劍導致長了一層厚厚的繭。握著的時候他還能感覺到她手心的粗糙,也許因為習慣了,這段時間隻有握著她的手,心裏才會感覺到有那麽一絲踏實。
難怪,酒兒常常說習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就像是毒癮一樣,讓人戒不了。
閆四爺看著他們兩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從自己跟前經過,他忍不住的紅了眼,想也不想直接朝著對方出手。他現在已經不管這人到底是什麽身份,背後有多大的靠山,和宋家主是什麽關係了。他隻知道這個人傷了自己的兒子,那怕兒子的腿不是他斷的,也絕對和這個人脫不了關係。
若是這場子不找回來,他閆四爺的臉麵往哪裏擱?
左丘靖凡和冬雪都感覺到了來自身後那一道淩厲的罡風,她潛意識裏想要放開手,不要給他添麻煩。可是,左丘靖凡像是感覺出了她的意圖,牽著她的手更緊了幾分,最後直接用另外一隻手抱著她的腰身躲了過去:“既然你已經選擇了我,你就應該明白本座不喜歡有人放開我的手。”
當年,文康母親就是這樣,在他麵前鬆開了他的手。他當時就發誓,若是再娶,絕對不會允許對方放開自己的手。即便過去了十幾年,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這樣的想法,即便是再過二十年也不會改變。死去的夏侯老族長曾經說過,隻有懦夫才會放開妻子的手。
冬雪聽到他用了本座兩個字自稱,就知道這個男人生氣了。隻是因為她潛意識裏想要鬆開他的手?想到這裏,她真的是百感交集,若真的是這樣,她應該覺得開心才對。
“閆老四,看在閆瑞的份上本座已經放過你兒子了,既然你自己要找死,那就休怪本座不客氣。”他擁著冬雪躍出大街上,然後沉聲說道:“閆老四,咱們之間的恩怨,別在裏麵累及無辜。”
閆四爺的眉頭皺起,這人算是向自己下戰書嗎?他大步走出酒樓外,然後對一旁候著的護衛說道:“趕緊把這兩人給拿下押回去向三少爺請罪。”
眾人聽了後,紛紛在心裏咒罵閆四爺真的太不要臉了,他帶著幾十個護衛前來,難道想要以多欺少,對方還有一個是女人呢。
這也欺人太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