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軒王婚事,身沾香味
風酒酒看著長孫文軒一副想要狠狠虐待齊夫人的樣子,不禁在心裏為這位齊夫人默哀,想到把死人抬到王爺府中去哭喪的人,恐怕也隻有齊夫人敢這樣做了。
“要本王口下留情?”長孫文軒嗬嗬的笑了笑:“你把死人抬到我十七皇叔的府中時,有沒有想過手下留情了?”
齊夫人咬著唇,可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她的腦海裏閃過一些片段,很快又消失了。讓她還來不及抓住,自覺告訴她,這事情很重要。
長孫易並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掃了一眼齊夫人,最後對薑頌說:“本王和軒王隻是來旁聽,你繼續審案。”
薑頌連連點點頭,他坐回了位置上,一拍驚堂木,問齊夫人:“齊家鴻是被王妃鞭打後帶回去多久就死亡了?”
齊夫人回想了一下,說:“家鴻被護衛帶回去後不到兩刻鍾就死了,派出去的大夫當時還趕來。”
薑頌冷眼看著眼前的女人,繼續問:“回到齊家後,你們是不是再一次鞭打齊家鴻?”
齊夫人聞言,心裏咯噔一聲,她連忙搖搖頭:“絕對沒有,這個孩子雖然從小養在別院,可是畢竟是我家老爺的孩子,而且這一次接回來是打算記在民婦的名下,當我的親生兒子去教養。我怎麽可能舍得打他呢。”
薑頌挑眉說:“把當初和齊家鴻一起的護衛帶上來,還有一些目睹了王妃打齊家鴻的證人帶上來。”
他覺得幸好自己早有準備,當看到衙役把十多人帶上大堂的時候,風酒酒淡淡一笑,看來這個薑頌也不是一般人嘛,辦事速度挺快。居然把當初親眼目睹這件事的人也找來了。
薑頌詢問了齊家的護衛,他們一口咬定齊家鴻回到府中並未曾被鞭打,身上的鞭傷全都是來自德懿王妃的手筆。這些人還聲聲句句一口咬定他們的少爺是被風酒酒打死的。
長孫易聞言,身上散發這一股冰冷的氣息。在場的不少人都被他的樣子給嚇到了,膽小的圍觀證人更是直接坐在地上了。
風酒酒皺眉看了一眼長孫易,這個家夥要是再不收斂一下,自己的證人都要被他嚇走了。
看到小家夥惡狠狠的眼神,他立馬的收斂氣息,高壓之下的人終於得到了緩解。
薑頌掃一眼齊家的人,冷聲說道:“仵作驗屍,發現齊家鴻身上有幾道致命的傷口是和另外幾道傷口不一樣。”
長孫易說:“王妃的鞭子乃是本王專門找人打造的,全天下獨一無二,就算是打出來的傷痕也是不一樣。”
薑頌聞言,點點頭:“的確,仵作的驗屍報告有說明,齊家鴻身上出現大小不一樣的兩種鞭痕。而且看傷口的程度,完全不是相同的時間打的。”薑頌說完後看向站在大堂上的證人:“你們都是當時目睹了王妃打人事件的人,本官問你們,可曾有人記得王妃當時打了齊家鴻多少鞭子?”
一個中年男子大聲說道:“王妃一共打了齊少爺九鞭。”
“沒錯,是九鞭。”
不少人紛紛的附和,而答案都是一樣。
齊夫人看著眼前的這些人,臉色大變。九鞭,這和剛剛風酒酒回答的是一樣。可是,風酒酒不可能有機會通風報信。想到這裏,她的手心開始冒汗了。
“你們為何確定是九鞭,也許是十鞭,八鞭呢?”這樣一致的答案就連薑頌也覺得奇怪了。
一個穿著淡藍色粗布衣的書生站出來,大聲辯解:“不可能,因為王妃在打齊少爺的時候,每打一鞭,小生就數一鞭。當時圍觀的人群中不少人知道這件事,也讓不少人清楚當時王妃是打了九鞭。”
“沒錯,當時就是這位小兄弟站在我身邊,王妃每打一鞭,他就數一下。我們當時很多人聽到了。”
“沒錯。”
不少人紛紛站出來為風酒酒說話,看到這一幕,風姑娘嘴角含笑。關鍵時刻,人品還是爆發了。
看來這個齊家鴻從別院接回來沒有幾天,居然招惹這麽多人厭惡,還真是死有餘辜。
“不可能,我們真的是直接從大街上帶少爺回去,不可能還會受傷。”一個護衛突然站起來大聲喊道:“一定是德懿王妃殺了我家少爺,一定是她。”
護衛的話才說完,一道亮光突然一閃而過,隻見那位還在蹦躂的護衛已經到底身亡。
長孫易看著那屍體,冷冷的說了一句:“誣陷王妃,該死。”
“薑大人,事情到底是如何,還望趕緊查清楚,還本妃一個清白。”風酒酒冷哼一聲:“要不然,本妃可不敢保證會不會進宮去找陛下要一個說法。”
齊家既然是宗啟帝的走狗,那麽她要說法,自然是去找狗的主人,而不是浪費時間在這裏和一條狗說人話,他能聽得懂嗎?
長孫易站起來,那強大的氣勢讓一旁的人也頓時覺得冒冷汗,薑頌覺得這絕對是自己接到讓他最為難的案子。
“本王不管你京兆尹審案,隻是,那些誣陷王妃的人,本王不希望他們還活著。薑頌,若是這些不死,死的就是你。”德懿王囂張的掃了一眼坐在官位上的薑頌,隨後上前擁著風酒酒朝著大堂之外走去。
長孫文軒趕緊跟上,薑頌看到眼前的一幕,連忙恭送兩位王爺和王妃。至於一起來的齊夫人,被薑大人留下來好好的協助破案了。
除了京兆府衙門,風酒酒笑著看向一旁的長孫文軒:“小軒子,許久未見,可好好?”
長孫文軒嗬嗬一笑:“皇嬸,可不可以不要叫小軒子了?”以前隻有晴空,後來多了一個蕭潯陽,如今又多了一個皇嬸。他真的很想去反抗,這樣下去別人都要以為他是太監了。
長孫易難得開口,低聲說:“日後還是莫要這樣叫了,文軒也長大了,太後都給為他賜婚了。”
賜婚?
風酒酒轉身看向長孫文軒:“這,先帝的三年孝期才過,太後就這樣迫不及待的往你身邊安插人了?”
軒王雖然是一個閑散的王爺,在朝中也沒有任何的勢力。可是他會賺錢,是先帝諸子當中錢財最多的一位王爺。
所以,太後和宗啟帝明知道他和長孫易走得近,還是不死心的把人安排進王府,還要是長孫文軒的枕邊人。
長孫文軒嗬嗬一笑,露出無奈的苦澀:“太後說我也老大不小了,應該成親了。”
“是哪家的姑娘?”風酒酒好奇的問道。
“這人皇嬸也認識的,說起來和風家還頗有淵源。”長孫文軒淡淡說道:“禮部侍郎聶貴的女兒聶雙。”
風酒酒突然大腦轟的一聲響,聶貴的女兒。這一個三品的禮部侍郎女兒嫁給軒王為正妃?太後到底搞什麽?這是明晃晃的打臉吧!
“連側妃也一起了。”長孫易笑了笑說:“估計你不會想得到是誰。”
風酒酒好奇的眨眨眼:“是誰?”
“齊家旁支的一個庶女,年方十七。”
風酒酒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嘴巴都長大了。太後這是打算一次幫小軒子把正妃和側妃一起娶回家了?
她突然有點同情小軒子了,不管是齊家還是聶家,都是忠實的保皇黨,這些人一輩子隻會忠心宗啟帝。
“這一回,風家也有好戲看了。”風酒酒幽幽的說道,聶紫珍本就是聶貴的妹妹,如今她的娘家侄女嫁給軒王為正妃。她如今多了一個王妃的侄女,無形中壓了畢珊薈一頭了。依照聶紫珍的性子一定不會安分守己,風酒酒猜測聶紫珍一定會去找嫡夫人的麻煩,她就不相信畢珊薈的忍功會這麽厲害,麵對一個小妾的挑釁,居然還能不為所動。
長孫文軒突然想起了自己前段時間陪自己母妃進宮給太後請安的時候,聽到太後宮中的宮女說起的一件事,他說:“我聽說風素素最近經常被太後召喚進宮去陪她,很受太後喜歡。”
“平衡之術還真是被這母子兩人玩得很熟了,這邊鬆了一個聶家的女兒進軒王妃,另外一邊又開始召見風家的嫡女。不過說起來我這位妹妹還是一個挺厲害的姑娘,臨安城三大美人之一,日後進宮了也必定很受寵。”風酒酒撇撇嘴,不屑冷聲說道耳:“亂吧,不亂如何有好戲看。”
她說完後問長孫文軒:“婚事定在什麽時候?”
長孫文軒說:“四月二十,那時候科考結束了。那個老女人說正好可以趕在諸國帝王到來之前成親。”
長孫易沒有說話,隻是陪在妻子的身邊慢悠悠的走著,聽著妻子和侄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
走了好一會兒,長孫文軒才說:“皇嬸,不知道你有沒有空去幫我的母妃在複診一次。”
她母妃落下的老毛病,自從去年被風酒酒診治,開了一些藥吃了後,已經好多了。他盤算了好久還是決定走這一趟。
風酒酒聞言這才想起軒王母妃病,她笑了笑,點點頭:“明天吧,今天就不去了,身上沾染了晦氣。回去洗洗再說,免得帶給你母妃就不好。”
長孫文軒嘴角抽搐幾下,他才不會相信皇嬸是在意這些的人。他把視線落在長孫易身上,想到自己剛剛遇見皇叔的時候,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他記得皇嬸是不塗抹胭脂水粉和香粉,這香味從何而來,有待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