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坑你一筆,子嗣無望
恭王世子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被雷到了。十七皇叔的確是閑賦在家,可他已經聽自家父王說了當初是王叔自己辭去刑部尚書一職。再說了,即便他閑賦在家,也不需要皇嬸賺錢養家吧。
風酒酒無奈說了一句:“你是不知道,我和你皇叔是節儉,無奈家中供著一尊大佛。要是不努力賺錢,我們夫妻就要喝西北風了。”
恭王世子這才想起一直以來寄住在德懿王府不肯離去的惠太妃,據聞,惠太妃是一個很會享受的人。
他突然有點同情這位皇叔和皇嬸了:“辛苦皇嬸了。”
風酒酒聽了這句話,愕然了很久,才回過神跟著恭王世子朝著齊玉書墜馬的地方而去。
趕去的時候,映入三人眼簾的是一匹死馬,而齊玉書的幾個好友圍著齊玉書擔心的看著他。
看到風酒酒來了,他們紛紛的讓開,所有人都用複雜的眼神看著風酒酒,這個齊玉書曾經的未婚妻。
這些人當中,有人曾經勸過齊玉書不要迷戀高如意,好生對待心情溫厚的風酒酒,可是齊玉書寧死不肯,一顆心撲在高如意的身上。
風酒酒為齊玉書把後,上下掃了一眼齊玉書,身體上倒是沒有多大的問題,隻是……
她掃了一眼恭王世子:“趕緊回城弄一輛馬車來,然後去稟告齊王,讓他找一位醫術高的太醫過來吧。”
眾人聞言,頓時想起了齊玉書被馬蹄踩踏到的地方,幾人的臉色都不由得煞白了。恭王世子也另外一位世家公子騎上馬說:“我們分頭行事。”
剩下兩人則是留下來照看的齊玉書,風酒酒掏出一瓶藥粉給其中一個人:“隻要他身上有傷的地方,全都幫他上藥。記住,小心一點,這藥粉可是貴得很。”
說完後她轉身離去,長孫易說:“這些藥粉可是你收集了不少珍貴的藥材才做成的。”
他明顯是不悅了,自己的小妻子把這樣名貴的藥粉前未婚夫用,換做任何人,心情也不會爽快。
風酒酒掃了一眼長孫易,直接上馬說:“不要忘記了,雲清肚子裏還懷著他的兒子呢。就算我再厭惡他,也得為雲清著想。”
說完後,她想也不想狂奔而去。
長孫易狠狠的瞪了一眼兩個為齊玉書上藥的貴族少爺:“記得用完後還給本王。”
兩人聞言對視一眼,臉色不甚好。想必他們也知道風酒酒和長孫易不待見齊玉書,可是他們也不能見死不救啊。至於藥粉,先用了再說吧,反正王妃也沒有說要還回去。
“想不到的玉書當初如此對待風酒酒,她如今還能伸出援手。”不管是為了雲清也好,為了誰也罷,至少在他們兩人看來風酒酒沒有見死不救。
而齊玉書當初對風酒酒做的那些事情,他們不說全都知道,可是很大一部分還是清楚得很。包括,齊王妃下藥的事情。
“但願玉書日後不會後悔當初的決定。”另外一個人挑眉歎息一聲。
等到太醫和齊王收到消息趕來的時候,兩人已經為齊玉書上了藥,來的太醫乃是陳跡。
他上了馬車上,看著已經被安置好,徹底昏迷不醒的齊玉書,但他檢查了齊玉書身體後,臉色變了。
齊王見狀,心裏也閃過了一絲絲的不安:“我兒到底如何了。”
陳跡想了想說:“身體倒是無恙,隻是墜馬的時候上了頭昏迷了。隻是,他的下,身被,馬蹄傷了。日後恐怕再也無法用子嗣了。”
齊王聞言,臉色驟變:“陳跡,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
陳跡甩開捏住自己手臂的手,冷聲說:“齊王,下官說了,齊世子可以行房事,卻是一輩子也無法讓女人懷孕了。”
齊王砰地一聲坐在馬車的另外一邊,他嗬嗬的冷笑:“老天爺,何其殘忍。”
他的孫子剛剛死了,他的兒子現在又出了這樣的事情,這是要他齊家絕後嗎?”
馬車外,幾個齊玉書要好的朋友臉色也不是很好看。齊王下了馬車,看著他們四人,最後冷冷問道:“玉書為何好好的會墜馬?”
恭王世子見狀,低聲說:“姑父,我們一幾人回到這裏的時候,表哥騎著的馬不知道為何突然發瘋了。表哥無法駕馭得了,最後整個人都從馬背上摔下來。而且,還被馬蹄提了一下。”
他們都知道,被踢的那一下可不輕。隻是想不到會讓表哥日後沒有子嗣。
一個穿著寶藍色錦緞的男子突然說:“齊王,玉書兄這樣不是我們希望看到的。如今最重要的是查出凶手之餘,也要想辦法把雲清小姐迎娶進門。要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乃是玉書兄最後一個孩子了。”
他們都不會相信齊玉書的馬匹無緣無故會發瘋,肯定是有人動手腳了,至於這個人到底是誰,他們還真是不好說。而且,這些齊王府的事情,他們不能插手太多。
齊王聞言,才想起了雲清,他冷哼一聲:“雲清肚子裏的孩子,還不是一樣是個女娃。”
如今,齊王府已經有兩個女娃,並不需要多一個。
藍衣男子搖搖頭說:“不知道你們是如何得知雲清小姐肚子裏懷著的是千金,我們剛剛聽到德懿王妃說,她出手相救是為了不讓雲清肚子裏的兒子沒了爹。”
兒子?
齊王的眼裏閃過了一抹幽光,最後忍著心中的疼痛看著已經死去的馬屁,冷聲吩咐他帶來的侍衛把這死馬帶回去好好檢查。
他絕對不放過那個害了他兒子的人。
風酒酒回到德懿王府的時候,她直接被長孫易按在椅子上和他大眼瞪小眼。
他笑著說:“愛妃是不是有話要問?”
風酒酒翹起小嘴,好一會兒,才冷聲問:“齊玉書的馬,是你動的手腳?”
長孫易聞言,搖搖頭說:“不是我,我隻是湊巧知道這件事罷了。”
她嗬嗬的看著長孫易:“他根本就不是因為被馬踢了而不能有子嗣,而是被人在吃喝的食物中下了藥。正巧,這種藥隻有明家才有獨門秘藥。”
“這件事,是惠太妃做的?”風酒酒笑著說:“若是我沒有猜錯,裏麵還有王爺的手筆吧。”
他哈哈的笑著說:“本王就說了,我的女人是最聰明的,果不其然,還真是什麽都瞞不了你。”
她坐在一旁冷哼一聲,她從來不會小瞧惠太妃,隻是,她的能耐再大,也無法拿得到明家的秘藥,唯一的可能就是長孫易把一般的絕子藥換成了明家迷藥。
這種藥安全得到,隻要一次就足夠讓人從此和子嗣無緣了。
“不要開心得太早,齊王找去的人可不是一般的人,而是師從醫宗的陳跡。”風酒酒冷笑一聲:“世人皆知陳跡隻是醫宗小小的弟子,殊不知,他也是醫宗的親傳弟子,隻是不為人知罷了。”
這件事,她還是無意中聽左丘靖如提起,這個陳跡因為身份特殊,所以隻能是秘密拜醫宗宗主為師。醫宗每年都會招手一些貴族弟子,可這些人隻能算是醫宗一般的弟子。醫宗宗主收的徒弟,卻從來不會考慮四國貴族的子弟。
陳跡能夠入得了醫宗宗主的眼,甚至讓他秘密收下這個徒弟,可見陳跡的醫學天賦不低。這樣的人,肯定是知道明家迷藥。
長孫易笑了笑:“他知道也不會說。”
風酒酒好奇的哦了一聲:“這是為何?”要知道,陳跡說出來後,還能讓齊王府欠他一個人情。
“因為,醫宗宗主曾經要求陳跡絕對不能幹涉江湖上的事情。”長孫易淺笑:“所以,陳跡絕對不會多管閑事。”
風酒酒笑了笑,想不到,這事情還真是越變越有趣了:“惠太妃如今得償所願,想必那個礙眼的雲清很快就要嫁出去了。”
她伸伸懶腰:“我今天還小小的幫了惠太妃一把呢。”
長孫易拉過她的手,直接把人按下去親了一下,笑著說:“恩,的確是這樣。你不小心說了雲清肚子裏懷著的是兒子,想必,用不了多久齊王府就會有所行動。”
惠太妃一定是希望等到雲清生下孩子才嫁到齊王府,可是現在看來這個可能性不大了。
雲清肚子裏這個是齊王府唯一的孫子了,齊王妃和齊王肯定不放心,要把人給帶回去好生照顧的。
“順當的添一點柴火,讓這把火燒得更旺一點就好了。”他親了親她的發絲:“剩下的時間,隻要隔山觀虎鬥。”
惠太妃不是省油燈,高家的人也不是,不管如何。接下來一定會很精彩,很好玩。
風酒酒把玩這長孫易的手指,突然,直接就把他的小拇指給曲下:“若說宗啟帝的勢力就像是你五指,我就先把高國公府給截了。”
高家的人都不討喜,一個老頭頭手握重兵,一個是國公,一個是刑部尚書。一門大官,也風光太久了。
長孫易點點頭:“不管你想要做什麽,本王都會在背後幫你。”
風酒酒嗬嗬的笑著說:“那好,王爺讓伏川去齊王府幫我要賬。今天那一瓶藥粉可不便宜。”
要是不趁機坑齊王府一筆,那就對不起自己了。
長孫易看著她嬌憨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好,讓伏川去要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