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引出蠱毒,族長到來
蕭潯陽笑著看向左丘靖如:“靖如姐姐,你剛剛其實是故意的吧?”
明明早就想到先泡浴後再引蠱毒,最後再泡浴作為鞏固,可是她愣是要人家脫衣服,而且還大大咧咧毫無顧忌說出來。要說她不是故意逗弄對方,蕭潯陽是絕對不會相信。
左丘靖如嗬嗬一笑,故作神秘不言不語。
時間很快就到了,風酒酒三人走進去時,薛少卿已經穿好衣服,準備好了。
左丘靖如和蕭潯陽對視一眼,隨後說:“薛少主,引蠱毒時的痛苦很多人都會支撐不住而暈倒,我事先告訴你,若是在引蠱過程中你暈倒,而蠱沒辦法引出來,最後遭到反噬的一定會是你自己。”
薛少卿聞言,沉默了一會兒,這是在站起來和遭到反噬中選擇。他是那樣渴望站起來,所以會毫不猶豫的說了一句:“我要站起來,所以我會支撐下去。”
左丘靖如點點頭,她和蕭潯陽各自在房間四周的香爐裏放下一粒藥丸,瞬間,濃濃的血腥味傳來。
風酒酒挑眉看向兩人,難道這些藥丸子是用二貨的血做成的?她看了薛少卿腳邊五步遠的地方還放著兩個大碗,上麵裝不少血。這些是引蠱最需要血液,還是二貨的。
她為二貨覺得心痛啊,她需要養著它多久才能把這些血給補回來?
蕭潯陽看到她一臉心痛的樣子,笑著說:“二貨這一次大出血,到時候你讓薛少主給一點人參,雪蓮二貨進補就好了。”
薛少卿看著碗裏裝著的血,淺笑:“我這裏有不少藥材都是補血的,到時候勞煩夏侯姑娘煮給二貨吃了。”
風酒酒毫不客氣的點點頭。
把房間裏的狄耿兄弟譴出去後,四人都準備好了。蕭潯陽和左丘靜如兩人站在薛少卿一左一右,她說:“酒兒,你的刀法比較厲害,你就負責在薛少主兩邊的膝蓋開一刀口子,等蜘蛛蠱可以聞著二貨的鮮血香味爬出來。”
風酒酒從醫療包裏取出一把手術刀,用酒精消毒後,她才走走過去蹲在薛少卿跟前開始為抹了一點有麻醉效果的藥水,隨後小心翼翼看清楚毒蜘蛛所在的地方,輕輕的一刀子劃下去。
她如法炮製在另外一邊的膝蓋上也開始劃了一刀,兩邊瞧著傷口差不多大小。
蕭潯陽和左丘靖如連忙讓風酒酒離開一點,不要靠近薛少卿。
風酒酒走到一旁看著,隻見薛少卿被劃開的兩邊膝蓋都很少鮮血流出,她忍不住想著到底是什麽鬼東西居然這麽喜歡吸血,劃開一道口子膝蓋居然隻是出了一點血而已。
薛少卿說:“從小到大,就算傷得再重。我也很少有血流出來。”
饒是誰也沒有想到原來二十一年來,他的身邊裏一直養著吸血怪物。這樣的結果想必是誰也很難接受。
他突然緊緊的用力抓住椅子扶手,強忍著膝蓋處傳的疼痛。他可以感覺得到他的腿上有什麽東西在裏麵不斷的動來動去,好像是要爬出來一樣。
他看不到的東西,風酒酒卻是看到了。她清楚的看到薛少卿的腿上,血管處不斷有小東西慢慢的爬行:“不是隻有兩隻蜘蛛,他的腿裏有不少比小拇指還要小的黑蜘蛛。”
蕭潯陽聞言,怒聲說道:“去他娘的,下蠱毒的人到底是多惡毒,居然在他的兩腿條上下了雌雄蠱毒,隻要到了一定時間,他們會自動繁殖。二十一年,他的身體都成了這些蠱毒的器皿了,難怪他受傷也不會流血。”
左丘靖如也忍不住點點頭:“太殘忍了。”她說完後看著薛少卿:“不管如何你一定要支撐住,你身上的已經有太多大小不一樣的蜘蛛,我現在讓曦兒幫你在其餘的地方也開一道口子,想辦法把那些蠱毒全都引出來。”
他看著也心有不忍,風酒酒拿著手術刀上千接著為他的手背消毒,很快的他的左右手又開了一道口子:“這樣應該沒事了,希望你能挺住,支撐不下去時就想想,你還年輕,很多事情沒有經曆過呢。隻要你能撐過去,我們離開雪域時,邀請你一起同行,帶你一起見識一下雪域下的另外一個世界。”
薛少卿感激的朝著風酒酒點點頭:“我會支撐下去的。”
風酒酒看著他的身體裏不斷有小黑點從四周朝著膝蓋和手背爬來。她對於這個隻有二十一歲的男子覺得心酸不已,失去母親庇護,沒有爹的疼愛,還真是過得不容易。
一刻鍾後,他的左邊膝蓋鑽出一隻比大拇指大兩倍的黑蜘蛛,它在他的膝蓋邊上爬了爬,隨後慢慢順著他的小腿向著放置血液的地方爬去。
跟在它後麵的還有不少小蜘蛛。
沒多久他的右膝蓋也開始爬出了大蜘蛛,尾隨不少小蜘蛛,手背處也開始有不少小蜘蛛爬出來。
四人看到眼前的一幕,呆住了,蕭潯陽的手指被她狠狠握得咯咯作響,她在心裏憤怒惱恨把那個對還是嬰兒的薛少卿下手的人罵了無數次,就連別人的祖宗也被她在心裏挖出來罵了。
四人正是安安靜靜看著眼前的一幕。沒多久,膝蓋處又有兩隻大蜘蛛爬出來。蕭潯陽和左丘靖如鬆了一口氣。雌雄四隻大蜘蛛已經爬出來了,剩下的隻要讓他身體裏的小蜘蛛也爬出來,就算是引蠱成功了。
半個時辰過去,看著兩隻大碗裏黑壓壓的蜘蛛,風酒酒說:“好了。”
蕭潯陽和左丘靖如點點頭:“你現在馬上推薛少主出去,我們來清理這裏。”
風酒酒的點點頭,她看了一眼已經開始流血的傷口,也顧不上先清理。馬上把已經暈倒過去的薛少卿推出去。
她才走到門外,就看到一道白色的身影跑了過來:“少卿,少卿。”
喊了幾聲,薛少卿依然沒有反應,她看著他流血的手和膝蓋,怒聲問:“這是怎麽回事?”
風酒酒對左丘靖凡說:“左丘閣主,我知道你會醫術,勞煩你來幫我為薛少主的手背止血。”
左丘靖凡點點頭,快速上前把早前她已經準備好的東西拿在手上開始小心翼翼為薛少卿包紮。
手背上的傷口並不是很大,完全不需要縫針。她朝著薛珂說:“他沒事,隻是引蠱毒過程太痛苦,他暈過去了。你先一邊去,我幫他包紮好就行了。”
薛珂聽到弟弟沒事,連忙站起來退到一邊去。風酒酒從一邊盤子上拿起自己已經準備好的針線開始為薛少卿把傷口給縫起來。她的速度很快,本還裂開的傷口在她的針下已經開始合起來了。
等到兩邊的傷口都縫起來後,左丘靖凡也幫他把手背上的傷口包紮好了。
“他身上的蠱毒已經全都引出,接下來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修養,給他煮一點補血的湯水和食物。讓他好好補一補,等到身體完全恢複了,就可以學著去走路了。”
左丘靖凡看向一邊的狄耿說:“把你家主子推去泡一刻鍾。”
風酒酒本想要開口阻攔,因為薛少卿身上有傷口。可是看到左丘靖凡眼裏的堅定,她最後選擇了沉默。
左丘靖凡不是一個無緣無故會要求別人去事情的人,他既然開口了,必定是對對方有好處。
薛珂聽到風酒酒說自己的弟弟沒事了,她的眼淚突然就落下了:“夏侯姑娘的,這是真的嗎?少卿他真的可以站起來?”
風酒酒看著眼前這個皮膚白皙,鵝蛋臉,下巴有一道深深的美人溝,笑起來臉上長著兩個酒窩的女子,她點點頭:“是的,他可以站起來了。”
薛珂聞言,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庸醫害人。”兩行淚水悄然從她的眼裏流:“我們一直都沒有想到少卿他會中了蠱毒,所以找來的都是有名的大夫。得到的答案全都是他一輩子也無法站起來的話。”
風酒酒笑著說:“其實術業有專攻,我隻是學醫的大夫,若不是我的嫂子和好友,想必我也無法知道原來薛少主是中了蠱毒。”
左丘靖如和蕭潯陽都是用毒高手,對於蠱毒這些她們知道得不少,所以可以診斷出來。風酒酒自知這件事若是讓她來做,她是無法做到。
沒多久,蕭潯陽和左丘靖如走了出來。兩人手上都端著一隻碗。
蕭潯陽想起六叔當初是多麽瞧不起風酒酒,她心裏起了要寒顫一下對方的年頭,她端著碗直接走到六叔跟前:“看看,這就是從你家少主身體裏爬出來的東西。”
六叔看著碗裏已經死了的大大小小的黑蜘蛛,羞愧的低下頭去。他今天還羞辱人家,覺得對方不可能會醫治得了少主的腿,現在他真的是大錯特錯了。
“是老六對不起諸位。”六叔想到他們救了自家少主,這一句對不起是無論如何也要說的。
薛珂從他們的話裏話外知道六叔一定說了不該說的事情,頓時臉色驟變:“六叔,你老糊塗了。”
六叔歎息一聲:“聖女莫生氣,是屬下老糊塗了。”
薛珂冷哼:“這事情我記下了,若是下次再犯,你自己看著辦。”
六叔連忙點點頭。
蕭潯陽看到麵對薛珂卻乖得像是孫子一樣的六叔,她鄙夷的冷哼一聲:“一點也不討喜的老家夥。”
薛珂無奈的走到風酒酒和左丘靖如身邊給他們一行人賠不是。蕭潯陽笑著說:“薛姑娘,其實我們沒有生氣,就是故意要惡心一下那個那個叫六叔的老家夥。”
風酒酒聞言,笑了笑。
六叔羞愧的走了出去,準備給風酒酒她們準備晚膳。隻是出到門外突然聽到外麵有人敲門。
他連忙走回頭說,急匆匆進來說:“聖女,應該是族長他們來了。”
風酒酒想到那個狠毒的族長小妾,心裏閃過一個念頭,隨後說:“薛少主的事情大家最好是瞞著,畢竟幕後凶手是誰還未曾得知。”
薛珂點點頭:“六叔,這件事萬萬不能走漏風聲。”她倒是想要看看自己那個所謂的爹來這裏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