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秒殺西門玲瓏
蕭潯陽聽著她的詩句也忍不住拍拍手掌:“不錯,好詩好句。”
西門玲瓏淡淡一笑傲然看向蕭潯陽,她想著自己今天晚上已經多次失態了,絕對不能再因為一個蕭潯陽而變得暴躁,要冷靜下來,冷靜下來。
蕭潯陽看了一眼離王:“戍鼓斷人行,邊秋一雁聲。露從今夜白,月是故鄉明。有弟皆分散,無家問死生。寄書長不達,況乃未休兵。”
她看著眾人沒有反應,不由得愣住了,難道自己念的詩比西門玲瓏的還要差?沒道理啊,這可是娘親抄寫下來詩句,她們兄弟姐妹七歲時就耳熟能詳了。
“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又疑瑤台鏡,飛在青雲端。
仙人垂兩足,桂樹何團團。白兔搗藥成,問言與誰餐?
蟾蜍蝕圓影,大明夜已殘。羿昔落九烏,天人清且安。
陰精此淪惑,去去不足觀。憂來其如何,淒愴摧心肝。”
她連續念了兩首,這些人還沒有反應,她不禁的揉揉鼻子走到離王的身邊,低聲問:“我念得不好嗎?”
離王淡笑的拍拍她的手背:“放心吧,念得很好。”
他說的是念得很好,而不是作得很好。明顯已經知道蕭潯陽的詩句並不是自己作的。
讓蕭潯陽想不到的風酒酒盯著她那雙眸子像是要把她給吃了一般,她連忙笑著閃到離王身邊讓他擋住自己:“酒兒,你的眼神好可怕。”
風酒酒冷咳幾下,連忙笑著說:“沒辦法你的詩句太好了。我忍不住想要撬開你的腦袋瞧瞧裏麵到底是如何長的。”
蕭潯陽嗬嗬的笑了起來:“行了,前一句話你拿回去哄著我家小師叔吧。”
後一句想要撬開她的腦袋看看她倒是相信,因為風酒酒那雙眼睛已經出賣她內心所想了,前一句她是萬萬不敢苟同。
長孫易直接把嬌妻擁進懷裏,看著皇帝大聲說:“勝負顯而易見了。”
宗啟帝和諸位大臣才回過神他們紛紛把目光投向蕭潯陽,隨後幾人對視一眼,丞相大人說:“西門大小姐的佳作難得一見,可是蕭公主連作兩首皆是意境還有情感投入上都略勝西門小姐一籌。”
西門玲瓏退後兩步,她把目光投向蕭潯陽和離王,想不到兩年前她輸給離王,兩年後她輸給站在離王身邊的女子。
她蒼白的臉上露出一抹淡笑:“蕭公主,我西門玲瓏願賭服輸。”
“臨安城所有商鋪地契我會回去準備好,兩天後親自送到赫連家。”
西門大少聽到自己妹妹這句話,連忙開口阻攔:“妹妹,這怎麽可以?”
西門玲瓏掃了一眼自己親大哥,輕柔的聲音傳出:“閉嘴,我們西門家願賭服輸。”
西門大少氣得冷哼一聲坐回椅子上,心裏卻在琢磨著要如何才能保住西門家在臨安城的產業。
一場中秋宮宴以蕭潯陽秒殺天下第一天才女兼美人的西門玲瓏落幕了。當蕭潯陽拿到宗啟帝的血玉和齊太後的金絲香木嵌蟬玉珠後想也不想直接扔給風酒酒:“給你吧。”
風酒酒徒手接住了血玉和金絲香木嵌蟬玉珠,笑了笑說:“正好可以用這血玉給我家爺做一枚腰間配飾。”
在場不少人聽了這句話差點就把眼睛都瞪出來了,這樣成色的血玉世間罕見,想不到德懿王妃居然想要用她來作為德懿王的腰間佩飾。
長孫易聞言低聲說:“謝謝愛妃。”
在回去的路上,風酒酒所有的思緒都落在了蕭潯陽念的古詩當中去:“蕭潯陽是一個怎麽樣的姑娘?”
她依偎在長孫易的懷裏低聲問道。
“她的性子就像是你看到的一樣,她從來沒有隱瞞自己,你看到的就是最真實的。”
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腦袋上:“我總是覺得你有心事,難道和蕭潯陽有關?”
她搖搖頭,總不能告訴她自己隻是一縷來自幾千年前靈魂,霸占了原主的身體強行活了下來吧。
這樣荒唐的話告訴誰誰也不會相信,要是走漏風聲了指不定還得被人當做是妖怪魔鬼呢,要是把她捉去活活燒死了那可怎麽辦?
“隻是很好奇到底怎麽樣的父母和家庭才能養育出蕭潯陽這個的孩子?”
長孫易哈哈的笑著說:“要不然,我們也生一個孩子來玩玩,我們的孩子保證比蕭潯陽還要可愛。”
對於這個提議,她先是一愣,隨後連忙搖搖頭:“不要。”
看著已經坐直身子的妻子,長孫易頓時沉著臉:“愛妃這是看不上本王?”
風酒酒無語極了,她伸手捏了一把長孫易的臉:“你想哪裏去了的,你身上的寒毒還沒有解,若是我們現在要孩子,我擔心孩子一出生便得了寒毒。”
她歎息一聲握住他的手:“長孫易,從我決定和你一起那一刻開始,就已經做好未來為你生兒育女的準備。可是現在真的不是時候,從醫學角度上說,你現在身體患有寒毒若是真的要孩子,這個孩子出生後很大幾率是跟你一樣。”
長孫易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他誤會她了。他把她緊緊擁進懷裏帶著幾分歉意說:“對不起,本王連累了你。”
風酒酒噗嗤一聲笑了:“說的什麽話呢,我也還沒準備好要生孩子呢,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你趕緊好起來,至於其它的日後再說。要孩子的事情還是順其自然一點好。”
長孫易點點頭:“好,我讓人盡快把解藥找來,等到本王身體好了後盡快讓你成為母親。”
雖然現在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了,可是他的心裏依然是閃過一絲絲不安。好像總有什麽事情不在自己控製的範圍內,他就像會隨時失去她。
這種不安讓他恨不得每時每刻都把她帶在身邊,因為他擔心自己出去一趟回來後就再也看不到她了。
皇宮到德懿王府路途不近,風酒酒和他說著話,慢慢就睡著了。回到王府門外,他不忍叫醒熟睡中的女人,最後小心翼翼的抱著她下了馬車一路回到主殿。
這樣的情況已經是見過兩次了,可是府中的下人依然覺得稀奇,看來王爺對王妃還真是有太多太多的例外了。
兩人就這樣相擁著和衣而睡,夜半時分長孫易眸子突然睜開,隨後人已經像是一陣風消失在房間裏。
等到他再一次出現時已經是王府一處荒廢的庭院,他看著眼前這個黑衣鬥篷人,冷冷問道:“閣下一而再再而三潛入王府到底所為何事?”
黑衣鬥篷人嗬嗬笑了起來,他的聲音偏向三十歲左右,和上次跟風酒酒說了一句話那個鬥篷人的聲音一模一樣。
長孫易已經很肯定此人就是上次打傷自己,卻又和為自己療傷的黑衣人。這個人身上帶著一股怒氣卻絲毫不見殺意,所以他肯定此人並沒有惡意。
黑衣鬥篷人把玩著手中的匕首,眼睛也不抬一下,低聲問:“你說呢?”
長孫易閉上眼睛,吐出幾個字:“衝著本王的愛妃而來?”
此話一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突然飛了出去,幸而長孫易閃身的速度夠快,要不然今天晚上一定見血了。
“你說她是你的愛妃,你得到她家人的承認了嗎?得到她族人的認可嗎?長孫易不要把事情想得這麽簡單,風酒酒不是你可以守護得了的女子。”
那雙修長的長腿從圍牆飛身而下,他一步一步走到長孫易的身邊,看著眼前淡定冷酷的男子,他冷笑起來:“除非你身上的寒毒解了,若不然你不是我的對手。”
長孫易仔細打量眼前的人,他的心裏正在為鬥篷人說的感到震撼,風酒酒的族人?不就是風家?
“區區一個風家算得了什麽。”鬥篷人看穿他心中所想,鄙夷的掃了一眼長孫易:“她乃是天底下最高貴的女子,不是你區區一個長孫家的王爺配得上。”
黑衣鬥篷人說完後一躍而起遠離了長孫易:“你注定是留不住她的。”
長孫易哈哈哈大笑起來,笑容裏卻多了幾分陰鷙,這樣的長孫易像是回到了認識風酒酒之前那個渾身陰冷,讓人覺得畏懼男子。
“不管你們到底潛藏在哪裏,是何勢力。可是本王的女人誰也搶不走,她是屬於我長孫易的,為了她本王不介意和天下人為敵。”
黑衣鬥篷人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不由得低聲笑了起來:“你的想法是不錯,可惜你永遠也無法阻擋她要回到族人身邊,承擔起她責任的步伐。”
黑衣鬥篷人說完後突然消失不見了,來得突然。離開得也突然,他看著眼前的一幕,暗恨自己身上中了寒毒,若不然不會任由這個黑衣人在王府來去自由。
他看了一眼夜空,隨後飛身而起回到了臥房,唯恐身上冰冷的錦衣會讓她受涼。他換下後直接就把衣裳給扔到一邊去。
抱著她,感受著她的溫度,他的心終於是安靜下來了。許是因為掀開被子時那冰冷的氣息讓她醒來了。
“我吵醒你了?”長孫易揉著她額頭上的秀發,低聲問道。
她點點頭:“冷。”
他忍不住笑了笑,用力親了親她的額頭,低聲說:“還沒有天亮呢,再多睡一會兒。”
風酒酒搖搖頭,眼睛賊亮的看著他:“你不是說回來後任由我吃嗎?現在後悔了?”
長孫易先是一愣,隨後笑著說:“為夫餓了,讓為夫吃好了你吧。”
他說完後整個人都覆上她的身上,沒多久寂寥的夜晚便響起了淡淡的呻,吟聲。這聲音就像是一陣陣樂曲衝刺著長孫易的感官,讓他不由得更努力起來。
風酒酒抱著他,沉醉在他狂野裏。他們之間都有一種恨不得把對方的融進自己骨血裏的想法,就像是天地間再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把他們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