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昨晚幹嘛去了
風酒酒知道躲不過,也不想躲,她上前去恭敬的行了一個半禮。
該有的規矩禮儀她做全了,若是這個女人還不依不饒,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
惠太妃冷眼看著風酒酒,半響才說道:“果真是沒有父母教養的人,看到本宮連一個全禮也不會行嗎?”
她覺得自己是二品太妃,而風酒酒不過是民女一個,自己一個指頭就能夠把她捏死了。
所以風酒酒看到她就應該是跪下來磕頭才是。
風酒酒站起來抿著唇,隨後釋然的淡淡一笑:“娘娘難道不知道嗎?酒酒曾經得到先帝的許可,即便是見到尊一品的皇後和太後,都可以不行跪拜之禮,隻行半禮即可。莫不是,太妃覺得自己身份比太後和皇後還要高?”
對於風酒酒的反問,惠太妃像是怔住,隨後嗬嗬的冷笑起來:“這是用先帝來壓製本宮?要知道,即便是先帝見了本宮都要恭敬的稱一聲庶母。”
“先帝如何尊稱太妃,民女無權幹涉,民女隻知道,帝王之言,重於一切。莫說是太妃,即便如今見到太後,民女也一樣遵從先帝的恩典,行半禮。”
風酒酒雖然說得雲淡風輕,可是第一次見惠太妃的時候,還真是該死的行了一個全禮。給她跪下來了,風酒酒想想就覺得窩火。
後來回了風府,聽到冬雪說在大宛她隻要對兩個人行全禮即可。
第一個就是在神皇台禮佛的老祖宗,還有一個就是當今。
其餘的人,隻要行半禮即可。
她本是不信,後來冬雪從風恒的密室裏取出了一道聖旨,上麵寫得很清楚,免除風恒之女的跪拜之禮,隻行半禮即可。
這是風恒救了先帝後為風酒酒討來的恩典。
惠太妃看著風酒酒有恃無恐的樣子,心裏把先帝給罵了一個遍,為何要給風酒酒這樣大的恩典,讓她來這裏膈應自己。
“若是本宮一定要你跪下呢。”惠太妃冷冷一笑,說道。
風酒酒似笑非笑的回了惠太妃一眼:“我若說不呢?”
一開始,她是害怕惠太妃,畢竟這是皇權時代。一句話就可以奪去無數人的生命。
可是現在她不畏懼了,因為她占著理。
隻要拿出先帝的聖旨,即便這件事鬧到神皇台上,她也不害怕。
惠太妃用力一拍桌子,站起來怒聲嗬斥:“風酒酒,你這是找死。”
“太妃這是過河拆橋,恩將仇報?”風酒酒冷眼看著怒火中燒的惠太妃,她就覺得奇了怪了,自己哪裏招惹了這個女人了?
她們之間可是連話也沒有多說兩句。
為了雲清,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自己和雲清也並沒有正麵的衝突。
“恩,何來的恩?”惠太妃站起來一步一步的走向風酒酒:“風酒酒,本宮說你也太不知廉恥了,這都三更半夜了,居然還留在德懿王府,想要飛上枝頭變鳳凰?”
她冷嘖了一聲,的確,這張臉比清兒要美很多,難怪可以把十七迷得魂神顛倒。
“嗬嗬。”風酒酒笑出聲了:“好一個不知廉恥。”
要求自己為雲清醫治的時候怎的不見她這麽有底氣,如今雲清的手術成功了,她底氣也就足了?
風酒酒覺得沒有必要留在被人糟蹋,一個轉身,向著門外走起。
“惠太妃,過河拆橋可是要付出代價的。”風酒酒說完後,帶著綠茵逍遙的走了。
惠太妃還想要攔下風酒酒,可是看到風酒酒身邊帶著的是綠茵,便消了那心思。
她可以不把風酒酒放在眼裏,可是綠茵是長孫易身邊侍候最長時間的丫鬟,以前那些死的死,發賣的發賣。綠茵卻是能夠攬下主殿的主事權,指揮那些侍衛和小廝,足可見他有多重視這個丫鬟。
即便不甘心,也不能說什麽。
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總而言之,絕不能讓風酒酒在德懿王府活得好好的。
對於惠太妃來說,如今雲清的病已經穩定了,並不需要風酒酒了,所以她也留不得風酒酒的這個存在在這裏阻礙雲清的路。
雲清哪裏,風酒酒是鐵定心思不管的。
而長孫易那十一萬兩銀子,她是必定要拿到手。
若不然,她就死纏爛打,再不然就去找蕭潯陽用她那加強版的瀉藥為長孫易的茶點加料。
不管如何,該是她風酒酒的,就絕對不會放手。
一直以來,她都是秉承著這個做人原則,是她的,絕對不放手,不是她的,送來也不要。
風酒酒回到末央居後,一覺睡到天亮。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卻是看到了晴空那雙美麗的眼睛在自己的跟前眨啊眨的。
風酒酒本是有點慵懶鬆散的神情,在看到晴空那張誇張的笑臉,就徹底的醒了。
“嫂嫂,你醒來了。”
晴空笑眯眯的說:“我都來了好一會兒了。”
倚在一旁軟榻上的蕭潯陽淡淡的說了一句:“昨晚幹嘛去了?居然睡到現在才起。”
風酒酒掃了兩人一眼:“未經我同意,擅自闖入我的房間。”
蕭潯陽似有若無的笑容劃過臉上:“怎的?這麽害怕我們進你的房間?難道說你昨晚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
蕭潯陽昨天跟著晴空來德懿王府的,昨晚並沒有離開。晴空一個晚上都嚷著要她說關於西恒海的事情,關於自己那些兄弟姐妹的事情。
後半夜,終於是把晴空哄睡了。可是她卻因為想念家人,徹底失眠了。
本是打算來找風酒酒的,誰曉得居然遇見了從風酒酒這裏出來的長孫易。
這兩人,昨晚……
蕭潯陽不懷好意的笑著看向風酒酒。
風酒酒被人看得毛骨悚然,連忙掀開被子站了起來,朝著小心樣掃了一眼,隨後撇撇嘴,問:“我可以幹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
蕭潯陽嗬嗬的笑著說:“昨晚有沒有豔遇?”
豔遇?這個世上拿來那麽多的豔遇,昨晚她是被人過河拆橋了好不好。
她快速的梳洗後,隨便的把頭發直接給綁起來,然後就完事了:“用早膳去。”
風酒酒瀟灑的走出了臥室,綠茵已經是張羅了一桌子的點心之類的菜肴了。
這早餐吃得比風酒酒在風府的午餐還要豐盛。
綠茵把一碗的雞湯放在了風酒酒的跟前,笑著說:“姑娘昨晚勞累了,多喝點雞湯補補身子。”
風酒酒看著自己眼前已經煮成奶白色的湯水,她上麵一點油跡也沒有,還散發出淡淡的香味。
她以為綠茵說的是勞累是昨天為雲清做手術,然後晚上還要被惠太妃侮,辱一事,完全沒有往別處想,麵對這樣美味的雞湯,說實話,她是無法拒絕的。
毫不客氣的嚐了一口。
晴空看著風酒酒喝得這麽有味道,不由得皺眉看向綠茵,她小嘴微微的翹起:“綠茵,你偏心,我也要喝雞湯。”
蕭潯陽敲了一下晴空的腦袋,很鐵不成功的說道:“你要喝什麽雞湯,吃你的紅棗桂圓粥。”
“可是雞湯很香。”晴空委屈的說了一句。
蕭潯陽笑著說:“晴空啊,那雞湯是給你嫂嫂補身子的,她昨晚折騰了一番,這小身板,哪裏受得了,若是不補補身子,哪裏有力氣繼續努力,為你的小侄子奮鬥。”
噗.……
風酒酒含在嘴裏的雞湯一下子便噴出來了,她一手拿起了身邊的帕子抹去嘴角的湯跡,然後狠狠的瞪一眼蕭潯陽:“你說的什麽話。”
蕭潯陽嫌棄的掃了一眼風酒酒跟前的菜,然後端了距離自己最近,而且沒有被波及的水晶馬蹄糕還有藕粉羹到自己的麵前,不客氣的大口大口吃起來。
她隻是給了一記意味不明的眼神風酒酒,隨後開始享用自己的早餐。
風酒酒看了一眼蕭潯陽,再看了一眼綠茵,覺得心中一陣煩躁。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綠茵看著風酒酒怒了,閃躲了一下,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一件多麽愚笨的事情。
風酒酒早餐隻是喝了兩口雞湯,便沒有心情再吃別的。
綠茵弱弱的問了一句:“姑娘怎麽不多吃一點。”
風酒酒冷冷回了一句:“飽了。”
晴空隻是抬起頭看了一眼風酒酒在,最後笑了笑說:“嫂嫂,這酒醉丸子最好吃了,這個隻有咱們王府才有,就是禦膳房也做不出這個味。”
蕭潯陽直接無視了風酒酒。
綠茵小心翼翼說了一句:“爺讓姑娘用了早膳就去主殿找他。”
風酒酒冷哼一聲,白了一眼蕭潯陽便大步走了出去。
晴空湊近蕭潯陽,笑著問:“你說我哥哥這麽著急找嫂嫂去所為何事?”
蕭潯陽隻是嗬嗬幾聲,沒有回答。
“師姐,你說嘛。”晴空不依不饒的拉著蕭潯陽的衣袖問。
“你說呢。”蕭潯陽反問。
晴空費盡心思想了一會兒:“難道是為了我小侄子。”
哈哈哈.……
蕭潯陽再也忍不住了,大笑起來。為了小侄子?這兩人的精力還真是好啊。
果然,娘親說的,男人早上起來都是荷爾蒙高發期。
綠茵抹去了自己額上的冷汗,快步的走了出去。這兩位小祖宗說話可真是一點都不忌諱的。
風酒酒走進主殿的時候,長孫易正坐在椅子上看書,她看是看到他冷俊的側臉,忍不住的微微歎息,這個男人,就連一個側臉都是這麽完美。
人人都說,紅顏美人是禍害。
對於風酒酒來說,男人成為禍害的也不少。
“王爺找民女來是要把欠民女的銀子還給我嗎?”風酒酒大大咧咧的走了進去,坐在長孫易的對麵。
也許是性子使然,導致她並不害怕這位位高權重的德懿王爺。第一次見麵便是如此。
長孫易沒有抬起眼眸看風酒酒,而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想要你的銀子?”
風酒酒點點頭:“廢話。”
“那咱們先把舊賬算清楚。”長孫易把書擱下,似笑非笑的看著風酒酒。
看著長孫易此時此刻的表情,她突然有一種羊入虎口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