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病危,醫學廢物?
其實林大夫覺得很奇怪,雲清小姐看上去很正常,也沒有受內傷。為何會經常出現疼痛的情況,而且還會暈倒。就連脈搏跳動的頻率都減弱了。
翠紅想起了風酒酒兩天前說的話,她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緩緩的說:“兩天前王爺帶著風姑娘來為小姐看病,風姑娘為小姐看診後說,小姐的腹部受傷,當時處理不當,導致傷口破裂,造成了二次傷害,如今已經感染了病毒。若是不及時醫治,小姐活不過三天。”
“今天,就是第三天。”
末了,翠紅再補充了一句。
林大夫聞言,站在一旁不言不語,慢慢的斟酌起翠紅說的這些話。傷口處理不當,導致了傷口破裂,造成了二次傷害,感染了病毒。
不知道為何,他心裏隱隱的覺得,可以說出這番話的這位風姑娘,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惠太妃卻是站起來,怒聲嗬斥:“你們怎麽可以讓風酒酒那個賤人進來為雲清檢查的,誰曉得是不是那個賤丫頭動的手腳。”
惠太妃一口一個賤人,一口一個賤丫頭,足可見,對風酒酒的意見之大。
林大夫聞言,皺眉的看了一眼惠太妃,這真的就是當年那個靈動可人的雲丹?
林大夫還記得,三十年前,雲家二姝名動大宛。長女雲蔓宛如空穀幽蘭,溫婉可人,彈得一手好琴,吟的一首好詩,而且一曲霓裳舞轟動四國。
次女雲丹性子和其姐相反,她是馬背上的女英雄,舞得一手好劍,靈動逼人的長相,讓人過目不忘。
三十年前,前去雲家提親的人把雲家的門檻都踏平了。換了一次又一次。
最後,雲蔓入宮成為皇貴妃。慢慢的淡出了眾人的視線,不少皇族宗親,貴族少爺開始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雲丹的身上。
讓人想不到的就是,五年後,二十歲的雲丹。居然也入了大宛的皇宮,成為了皇帝的女人。
姐妹兩人共侍一夫的事情,一時間成為了四國的談資。
林大夫當年有幸見過雲家二姝,想不到三十年過去了,當年那個滿腔正義的丫頭片子人到中年後,居然會變成一個野蠻,不講道理的女人。
林大夫突然覺得唏噓,是不是時間真的可以讓一個人由內到外的發生變化。
“太妃娘娘,風姑娘的父親當年乃是四國公認的國醫聖手。其醫術和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公儀老者不相伯仲,更是淩駕於醫宗乃至百越族長門們之上。”
林大夫微微的歎息一聲:“雖然風恒死得突然,可是其女風酒酒卻是他一手帶大的,指不定,風酒酒還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能耐。”
對於林大夫來說,世間事事,並沒有一個真正的含義和決斷。
也許真正的醫術高手,隱居於貴族後院也說不定。
“不可能,風恒是風恒,風酒酒是風酒酒。”惠太妃冷笑幾聲:“風酒酒那樣的女人,即便是風恒想要教,也不一定能夠教育好。”
當年為了晴空的病,她早就把風家上上下下的事情查清楚了。風酒酒,就是一個醫學廢物。
“嗬嗬。”林大夫毫不客氣的冷笑起來:“世人隻知風恒是國醫聖手,殊不知,風恒的妻子風二娘也是一個不容人小覷的主兒。”
“在下絕對不會相信,風恒和風二娘所生的女兒若真的是醫學廢物。若是娘娘還想要救治雲清小姐,大可以賭一把,在下隻能是抱歉的說,無能為力。”
林大夫說完後,大步的轉身離開了。
惠太妃看著林大夫堅決離去的背影,不由得咬著牙,雙手也緊緊的握在一起。她想到了林大夫說的,雲清活不過今天,她的心裏就像是刀割一樣。
“十七呢,為何還不到。”惠太妃怒聲大喊:“是不是要本宮去請他。”
屋子裏的丫鬟都低下頭去,誰也不說話,甚至是大氣都不敢喘。“問你們話,都啞巴了。”惠太妃用力一拍雲清床頭的桌子,指著那些丫鬟就是一陣臭罵。
“娘娘饒命。”屋子裏的丫鬟婆子都跪下來了。
她們真的不知道王爺為何會不來,太妃娘娘這怒火也真是發得有點莫名其妙。
可是他們不敢說什麽,隻是低下頭,都害怕惠太妃一怒之下把她們都發賣了。
翠珠急匆匆的走進了主臥房,看到跪了一地的婆子和丫鬟,渾身有點顫抖,艱難的走到了惠太妃的身邊,跪了下來。
“太妃娘娘,奴婢沒有見著王爺。”
惠太妃上前一巴掌打在了翠珠的臉上:“讓你做一點小事情你都做不好,本宮留著你何用。”
翠珠不斷的磕頭求饒。
“太妃娘娘,清天侍衛說王爺不見任何人。”
“好一個不見任何人。”惠太妃冷哼一聲:“忘恩負義的家夥。”
惠太妃想到雲清今天會遭受到這麽多的折磨,都是因為晴空,若不是為了救十七唯一的妹妹,她也不會這樣不顧自己的生死,擋下那一箭。
如今雲清就要不行了,十七居然連看也不來看一眼。
這讓惠太妃如何能夠忍受得了。
她一生無子無女,雲清是死去的哥哥留下唯一的血脈,是從小就在她的懷裏抱著長大的。
對於惠太妃來說,雲清就是她嫡親的女兒。
就是她的心肝。
如今,長孫易的做法就等同於拿著一把刀,在不斷的刺著惠太妃的心。
幽怨的眼神,油然而生。
“太妃,軒王來了。”一個外院的嬤嬤突然走了進來,恭敬的跪下去,說道。
惠太妃皺眉,冷冷的問了一句:“長孫文軒來幹嘛?”
嬤嬤搖搖頭:“老奴不知道,軒王沒說。”
長孫文軒整日裏喜歡往德懿王府跑,這樣的行徑在惠太妃看來是因為他想要借助長孫易的關係,在臨安站穩腳跟。
當初先皇的九子,最不受寵的就是四王長孫文軒。其母隻是先帝一個小小的貴嬪,母族隻是小小的九品知縣。
長孫文軒的封號直接從他的名字裏取的,足可見,先皇對這個四兒子有多不重視。
惠太妃不喜長孫文軒這件事,是皇族中人盡皆知的事情。
偏偏,這樣一個不被所有人看好的人,卻是入了長孫易的眼。
更是成為了當今的眼中釘肉中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讓他滾出去。”惠太妃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絕了。
她早就和長孫易說過了,不要和這樣的人過多來往,他就是不願意聽。還讓她不要管那麽多事情。
她真的擔心,總有一天,這個長孫易文軒會踩著長孫易的肩膀往上跑。
婆子感覺到了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那種危機感,她害怕被牽連進去,得到了惠太妃的話後,馬上就向著外麵跑。
她隻是一個外院的婆子,可不想無辜被牽連。
王府的這些丫鬟婆子和小廝經常都會無辜的被責罰,被打。
所以她們並不喜歡這個惠太妃,在心裏都希望王爺早點娶一個王妃回來。
隻要娶了新王妃,王府後院就不會是王爺的姨母,這個從宮裏走出來無子無女的太妃掌握後院中饋了。
長孫文軒在外院站了一會兒,才看到婆子急匆匆的跑了出來。
“軒王爺,您還是回去吧。”婆子訕訕一笑,不敢多說話,擔心說多錯多,
長孫文軒皺眉的看了一眼婆子,很多事情便有了答案。
他有點想不明白為何十七皇叔要這樣縱容惠太妃。想想自己的母妃,從來不會隨意打罵王府的任何一個丫鬟婆子的。
也許不是親生的,所以做起事來沒有顧忌吧。
他嘴角勾了勾,露出了一抹嘲諷。
他注意到不遠處的一抹身影,馬上笑著對婆子說:“既然太妃不願意見在下,那請問風姑娘在王府嗎?”
婆子看了一眼長孫文軒,總算是弄明白長孫文軒是來找風酒酒的了。
她笑著搖搖頭:“王爺主殿的事情,老奴還真是不知道。”
不遠處一抹淡藍色身影看到長孫文軒後,笑著跑了過來:“軒兒,你怎麽來了。”
長孫文軒聽到軒兒兩個字,嘴角抽搐了幾下,一臉無奈,苦哈哈著臉衝著長孫晴空笑了笑:“小皇姑,能不能不要叫我軒兒。”
他真的很想告訴晴空,他已經長大了。
長孫晴空長得很美,她的美得很純淨,就像是被大雨洗後的晴空,有著莫名的魔力。讓人忍不住的記住了她,想要靠近她。
她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雙眼彎彎的,就像是月牙兒一樣,總是讓你放下所有的防備,看著那彎彎的眉眼,就會讓你覺得莫名的舒心。
“你本就是軒兒啊。”長孫星空看了一眼長孫文軒,振振有詞的笑著說:“你是我大皇兄的兒子,所以你是我的侄子,姑姑叫侄子為軒兒,這是天經地義的啊。”
長孫文軒無奈的笑了笑,他知道和晴空說道理是說不明白的。
“軒兒,你剛剛說風姑娘,你認識住在我皇兄主殿裏的那位神秘的女子?”
長孫晴空昨天便聽到了自己院子裏的丫鬟說,哥哥的主殿裏住著一位叫風什麽的女子,長得很美麗。聽說還敢直呼哥哥的名字,還敢攔著哥哥的路。
她當時就好奇得恨不得馬上去主殿圍觀一下,這位神秘的女子到底是誰了。
她聽說風酒酒大齊玉書的事情,聽說她在王府門外羞辱齊玉書,聽說她當眾提出休了齊玉書,聽說她大鬧齊王府。
她已經是從傳說中找到了喜歡風酒酒的理由。
長孫文軒笑著問:“小皇姑說的是風家風酒酒?”
“風酒酒。”長孫晴空呢喃了一句,覺得這個名字,好特別。
她猛然抬眸:“就是她,你認識嗎?”
長孫文軒笑了笑,知道風酒酒一定引起了小皇姑的好奇了。接下來隻要讓她們認識認識,想必小皇姑一定會喜歡風酒酒。
“十七皇叔,文軒也是為你和風姑娘好,千萬不要怪我啊。”他想到了自己接下來的計劃,忍不住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