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錯了,本姑娘就是敲詐
齊王爺和齊王妃已經猜到了長孫易一定是來找麻煩的。這十幾年來,不管是先帝還是當今宗啟帝隻要找到機會,都會把德懿王府往死裏踩。
齊王府作為齊太後的母族,作為宗啟帝最信任的家族。和德懿王府天生就是仇敵,如今被長孫易逮到機會,怎麽可能不打擊一番。
這些事情風酒酒也看得很清楚,所以心知,暴君不可能突然有人性的為自己出頭,隻不過是想要借機整一整齊王府罷了。
“嗬嗬。”齊王爺知道自己這一次再認慫也沒有,因為長孫易是鐵了心和齊王府過不去了。
“德懿王爺來得還真是時候,微臣正想要問一問王爺為何縱容風酒酒在你的王府鞭打我兒玉書。”
風酒酒覺得這事情變得有意思了,敢情現在是來興師問罪了。
長孫易冷傲的掃了一眼齊王夫妻,嘴角勾起了絲絲的嘲諷,看得齊王心生不安,雖然他早就有心裏準備,和長孫易對上,自己不一定討得了好。
眾多王爺當中,讓他產生畏懼感的,隻有眼前這位冥王。
長孫易笑了,嘴角卻是揚起了一抹冷意:“出言不遜,打了也活該。”
風酒酒聽著聽著,為何覺得長孫易說的話這麽熟悉?
伏川卻是似笑非笑的看向風酒酒,剛剛風姑娘不就是用這句話封住了齊王夫妻。如今自己的主子也說出同樣的一番話,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一點通?
“你……。”齊王爺怒聲說道:“不知道我兒說了什麽話得罪了王爺。”
“不堪入耳的話本王再複述一次,然後把這裏的人都滅口了,就不會有人知道,齊玉書罵了本王什麽。”
這話一出,齊王爺便急了。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兒子說了什麽讓風酒酒和長孫易都生氣的話,若不然,兩人不可能說出相同的一句話。
想到此,齊王爺在心裏暗罵了齊玉書無數次。都讓他做事不要這麽衝動,為何就是不聽?現在倒好了,自己找苦吃。
“還要聽嗎?”長孫易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向齊王夫妻。
齊王爺馬上說:“不聽了不聽了,一定是玉書說錯話,所以才會得到應有的責罰。”
長孫易都把話給挑明了,說,滅口。齊王爺是一萬個相信長孫易說到做到,若是自己的兒子真的說了不該說的話,最後讓自己付出慘重的代價,倒不如把這件事小事化了。
長孫易點點頭,淡淡的說:“既然不想聽,那就把風酒酒和齊王府這件事給解決了,本王不想因為這些糟心的事情耽擱她為雲清醫治。”
“王爺,他們都不願意私底下解決。這件事還是要勞煩刑部出手呢。”風酒酒無奈的看向齊王和齊王妃。
“哦,是這樣嗎?”長孫易冷笑的問齊王爺。
齊王爺沒有想到風酒酒居然會利用長孫易處理這件事,很好,他在心裏冷笑,風酒酒,本王不會讓你好過的。
風酒酒無辜的笑著看向齊王爺,又偷偷的掃了一眼氣定神閑的長孫易,不由得為齊王覺得悲劇,同是王爺,別人卻可以威風凜凜。齊王卻是要哈腰認慫。
“沒有沒有。”齊王爺笑著說:“風姑娘剛剛已經和本王達成了協議,說了由齊王府賠償二十萬白銀給她。”
風酒酒蹙眉,淡淡的看向齊王爺:“齊王弄錯了吧。”
“什麽?”齊王爺有點不解。
“民女剛剛說的是二十萬黃金,而不是白銀。”風酒酒冷冷的說了一句。
“齊王位高權重,也不帶這樣欺負民女的,不就是一會兒功夫,黃金變白銀了?”
齊王和齊王妃雙眼都睜大大大的了,齊王妃指著風酒酒破口大罵:“二十萬兩黃金?風酒酒,你咋不去搶呢。”
風酒酒笑了笑:“我為何要去搶呢?這二十萬兩黃金本就是民女應得的。”
“鬼話。”
齊王妃炸毛了,從小就被人捧在掌心上寵著,出嫁後更是被齊王寵得沒邊,從來就沒有人敢這樣她對著幹的,所以看到風酒酒的所作所為,她生氣了:“憑什麽說是你應得的。”
風酒酒不理會發瘋的齊王妃,笑著看向長孫易:“請德懿王爺給民女評評理。”
長孫易:“說。”
風酒酒掃了一眼齊王夫妻:“民女本和齊玉書便有婚姻,他日嫁入齊王府,就是這裏的女主人。掌管著齊王府的一切,可是他們今天悔婚了。民女可以說是人財權三失,您說這二十萬兩黃金是不是民女應得的?”
長孫易點點頭:“沒錯,挺有道理。”
“二十萬我們齊王府給,可是風姑娘剛剛沒說是黃金。”齊王拉住了想要發飆的齊王妃,淡淡的說。
風酒酒看向伏川,一臉無辜的問:“伏川我剛剛沒說是黃金嗎?”
伏川笑了笑:“剛剛姑娘已經明說了,二十萬兩黃金。”
“齊王,你太不厚道了。”風酒酒不幹了,雙手叉著腰說:“這是欺負我沒爹沒娘嗎?”
“二十萬黃金,一文錢也不能少,日落前,全都送去德懿王府。”
齊王還沒有說話,長孫易倒是拍案決定了:“走。”他淡淡的掃了一眼風酒酒:“回王府等著就是了。”
風酒酒聞言,衝著齊王爺夫妻笑了笑:“這就勞煩兩位把二十萬兩黃金送到德懿王府了。”
“記住,少一兩,咱們都刑部見。”
伏川聞言,嘴角抽搐了幾下。姑奶奶,你當真以為刑部這麽有空,會管你這些芝麻綠豆大小的事情。
主子啊,您還是管管風姑娘吧,這樣下去可不行,您這是徇私呢。
風酒酒美滋滋的跟著長孫易出了齊王府,可是她隻能是眼睜睜的看著長孫易上了馬車,而且他沒有帶她一程的打算也就罷了。
他居然冷不防的說了一句:“兩刻鍾,若是沒有看你出現在德懿王府,本王會讓你明白什麽叫生不如死。”
風酒酒不服氣,想要上訴,可是馬車已經走了。伏川似笑非笑的說:“姑娘還是快跑吧,要不然趕不回去了。”
不得不說,主子這一次做得還真是絕,兩刻鍾趕回去,壓根兒是不可能的。這是殺人不流血,主子的慣用招式,絕,狠。
“我就慢慢的,他還真的能殺了我。”風酒酒是絕對不相信長孫易可以把自己怎麽樣,生不如死?他還真的敢殺了自己,答案是不可能,雲清的命還掌握在自己的手裏呢。
伏川看著她傲嬌天真的樣子,忍不住的提醒一句:“王爺保證不會傷害你,可你那二十萬兩黃金可能都充入王府的賬房裏。”
風酒酒猛然想起,他們是讓齊王府的人把黃金送到德懿王府去。“糟糕。”
風酒酒像是一陣風一樣向著的逸王府的方向跑去。跑了一刻鍾左右,才跑了三分一的路程。她累得站在烈日之下,整個人都不好了,怏怏的,像是夏日裏缺水的花兒,馬上就要枯萎了。
“長孫易,你這個混蛋,你去死吧。”風酒酒怒聲的跺跺腳,若是真的可以她真的很想把抽長孫易一頓,就像是今天抽打齊王府那些小廝一樣。
“該死的家夥,真卑鄙。”
等到風酒酒回到德懿王府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後了。風酒酒踏進德懿王府第一件事就是找長孫易,丫鬟卻是被告知,王爺在書房,不見任何人。
風酒酒努努嘴,最後生氣的一甩衣袖,往末央居走去。在風酒酒看來,長孫易這貨壓根就是故意躲著她。
“無恥小人。”
今天折騰了一個上午,先是動手打架,然後花了半個時辰才從齊王府回到德懿王府,把她累得要命了。
回到末央居,她毫不客氣的讓主殿的丫鬟給她打水來沐浴後倒頭便睡了。
長孫易的書房裏,伏川笑著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爺,其實這風姑娘挺不錯的。”
長孫易掃了一眼他。冷冷的問:“要你查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伏川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長孫易皺眉看向伏川,一臉的不悅,這個家夥什麽時候開始也打起啞謎了。
伏川想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實話實說了:“爺,查不到當天晚上那個人。”
長孫易聞言,手中的杯子瞬間就被他捏成粉碎,滾燙的茶水不斷的從他的手中流出。可是他卻一點知覺也沒有。查不到,查不到,這三個字他已經聽了將近一個月了。
伏川被長孫易的舉動嚇住了,站起來著急的喊了一聲:“爺。”他跟著在了長孫易的身邊十幾年,第一次看到他這樣失控,居然連杯子都捏碎了。
長孫易冷冷的看向伏川,忍不住怒聲說:“這些小事都做不好,本王要你何用。”
伏川看到長孫易冷凝狠辣的眼神,心中不由得咯噔作響。長孫易的自控能力一直都很強,即便是半年前公主遇刺,他也沒有這麽生氣。可見他是多麽的想要知道月圓之夜那個女子到底是誰。
突然,伏川的腦海響起了一句話:五月十五,月圓之夜,媚藥,城郊乞丐窩。
想到這裏,伏川突然覺得全身都僵住了。
“爺,再給屬下一天的時間。”伏川說完後,也不理會長孫易會不會生氣,徑自走出了正廳。
長孫易看著伏川離開的背影,他微微的閉上眼睛,想起了一個月前的月圓之夜,想起了月老廟裏兩相纏綿的情景。
該死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如今身在何處?最好不要讓本王找到。
否則,一定要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