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唱國語歌
光頭中氣勢洶洶瞪著這個挑釁他權威的人，葉天，他記得這個名字，因為是他吃飯之前淘汰的，用餐時和幾位同事吹噓，煞有介事講了幾遍，不錯！這個年輕人很特別，本應該很順利就被訓練班錄取，可惜是內地人，整個無線電視台，誰不知道他光頭中最恨內地人，在訓練班這一畝三分地上，葉天是第一個倒霉之人。
此段記憶光頭中格外清晰，沒想在複試相遇。
「說！你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
「這好像不應該問我！」
葉天撇了眼光頭中，很不屑的模樣，剛才劉徳華等人面試時，他就發現三位考官之間貓膩，面和心不合，特別是李天勝與光頭中，隱隱敵對，光頭中越針對他，兩外兩人則越對他感興趣。
光頭中又羞又怒，一個連學員都不是的報名者竟然頂撞他，氣急敗壞道：「你……葉天！你給我聽著，我是考官，有權淘汰任何一個報名者，你不用考了，哼，我是不會錄取你的……」
「咳咳！」
另一考官輕輕咳嗽一聲，光頭中聲音戛然而止，不解看著同伴卲振強，他的態度已經很明顯，難道相處幾年的同事會為了葉天和他作對？
同樣可惜，光頭中註定要失望的。
「阿中啊，作為一名考官，都應該給予報名者相應的機會，不要意氣用事。」
光頭中眉宇間透著尷尬，還有一絲怒氣，李天勝他得罪不起，這個卲振強也是，因為對方執導《上海灘》大火，很受台里高層重視，到訓練班執教也是為了選拔人才。
「強哥，我不是那個意思，這個葉天第一輪就被我淘汰……」
卲振強想起鍾進輝叮囑話語，淡淡道：「你用什麼理由淘汰他的？」
「這……這，我覺得他才藝不夠我們訓練班標準。」光頭中底氣不足，淘汰葉天純粹是個人喜好原因，別人歧視內地人，他也要歧視，誰叫葉天是內地人呢，如果是香港人，他也不會這樣針對葉天。
光頭中自動刪除剛才為難劉徳華的記憶。
看著光頭中醜態，卲振強不禁浮想聯翩。
唉！怪不得訓練班日益沒落，前幾期畢業者只有寥寥數人，電視台花大價錢舉辦藝員訓練班，目的就是為了選拔人才，自從光頭中等導師到任之後，只憑自己喜好做事，輝煌一時的訓練班每年只能提供五六名畢業學員，這點人數對偌大TVB來說，只能用杯水車薪來形容。
等到TVB高層發現異常時，為時已晚，大錯已經鑄成，無奈之下，才對訓練班導師大患血，調一批金牌監製、導演前來支教。
導師內訌，葉天竟然看起熱鬧，渾然忘了現在還是面試時間，外面千把號人在排隊等待，光頭中針對葉天，葉天不知道理由還罷了，可是因為籍貫、地域原因，這比任何侮辱都嚴重，光頭中已經成為他死敵，無論他是導師還是其他什麼職位，只要有機會，葉天都不會放過。
卲振強與光頭中的碰撞並沒有持續多久，幾番明爭暗鬥，以光頭中服軟而告終，從始至終，李天勝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饒有興趣打量葉天，一個候選者讓導師內訌，這種場面可不容易見到。
卲振強取得主動權，把注意力放到葉天身上。
「葉先生，對於剛才事件，我先在這裡表示歉意，現在我們正式開始面試環節！」
「沒問題。」
光頭中眼神看向別處，他算明白了，夾在兩個實權人物中間，就是受氣的貨，李天勝力挺劉徳華，卲振強看著葉天，這兩人到底有什麼好，長相帥有何用，訓練班畢業的學員，哪個不靚！
早晚有一天讓你們嘗嘗我的厲害，這一刻，光頭中竟然希望葉天被選中，這樣身為導師的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做某些事情，前幾期中數百學員，只有不到百人順利畢業，其他的人……哼哼，葉天、劉徳華你們等著瞧，我還沒有輸！
光頭中齷齪心思，沒有人關注，李天勝、卲振強正在對葉天考核，雖然為葉天解圍，但卲振強並沒有因此放水，反而比尋常嚴厲幾分。
「葉先生，你的簡歷很蒼白，你除了寫作之外，你還有其他特長嗎？」
「我比較喜歡唱歌！」
「那好，你就唱一首吧。」
卲振強笑著道，他很佩服葉天勇氣，剛才幾人親眼看到淘汰一名唱歌學員，葉天竟還敢做出這樣選擇，光這份自信，就超越一般人……希望他不是愚蠢。
不能唱粵語歌！
葉天心中否決練習已久的《風繼續吹》，這首歌是張國容成名作，本來葉天想拿來借鑒一下，順便作為晉陞之禮送給TVB，誰知光頭中這般噁心人，瞧不起內地，我偏要用國語唱歌……這是葉天最真實想法，哪怕為此落榜，他也在所不惜，TVB不收留，還有麗的，況且他那位叔公計劃投資亞視，勢必要在麗的電視中選拔一批班底，真到了那步田地，放下臉皮說幾句軟話又如何，不過，邵美琪那個女人又該說風涼話了……算了，這一關過了再說。
「各位考官，我唱的是《千千闕歌》！」
葉天雖然激憤，但他並沒有失去理智，純正國語歌曲也許香港人不喜歡，但《千千闕歌》是從粵語改編而來的歌曲，效果完全不同。
同時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風中的承諾》。
昨夜的雨
驚醒我沉睡中的夢
迷惑的心
沾滿著昨日的傷痛
冷冷的風
不再有往日的溫柔
失去的愛
是否還能夠再擁有
漫漫長路誰能告訴我
究竟會有多少錯
何處是我最終的居留
曾經在雨中對我說
今生今世相守
曾經在風中對我說
永遠不離開我
多少纏綿編織成的夢
多少愛恨刻劃的鏡頭
為何一切到了終究還是空
咦？
幾句歌詞一出，卲振強、李天勝齊齊露出驚訝之色，忍不住相互看了一眼，低聲議論幾句，更加驚奇，這首歌他們沒有聽過，太不正常了，這麼好聽的歌曲為什麼用普通話唱，難道這是大陸流行歌曲？
看到三位考官反應，葉天就知道《千千闕歌》發揮效果了，小小分心一把，音符差點走調，葉天急忙收斂精神，把面試當做演唱會，盡情發揮。
多少愛恨刻劃的鏡頭
為何一切到了終究還是空
昨夜的雨
驚醒我沉睡中的夢
迷惑的心
沾滿著昨日的傷痛
冷冷的風
不再有往日的溫柔
失去的愛
是否還能夠再擁有
漫漫長路誰能告訴我
究竟會有多少錯
何處是我最終的居留
曾經在雨中對我說
今生今世相守
曾經在風中對我說
永遠不離開我
多少纏綿編織成的夢
多少愛恨刻劃的鏡頭
為何一切到了終究還是空
三位考官沒有打住意思，葉天一直唱下去，直到完整的《千千闕歌》唱完，餘音嘹喨，李天勝、卲振強久久才回過神來，至於光頭中早已羞愧難擋，葉天唱的越好聽，他越覺得難受，因此大半歌詞都沒有聽清，一門心思都在謀劃開學之後，怎麼折磨葉天報復。
「這是國語歌？」李天勝忍不住問了一句，雖然他不擅長音樂，但歌曲好不好聽，他還是會欣賞的，如果將這首歌改編成香港話，一定火。
葉天點了點頭，他唱的的確是國語，這沒什麼心理負擔。
「好！很好聽的歌曲，讓我想起了幾年前流行的普通話歌曲！」卲振強攢了兩句，對於李天勝，他更喜歡葉天表現，香港人對普通話並不陌生，十年前，國語歌曲曾是主流，直到許貫傑發掘粵語歌潛力，粵語歌成為流行趨勢，逐漸壓制國語歌，因此卲振強十分懷念老歌曲，葉天戳中了他的癢處。
唱功過關，李天勝又讓葉天念了黑板上的台詞，台詞是一段對白，葉天早就將香港話練習熟練，這一關更容易通過。
念完台詞，看到卲振強臉色，葉天明白，自己通過幾率很大，雖然做不到十拿九穩，但七八成把握還是有的。
按照前幾任經驗，現在面試應該結束了吧！
葉天不知道此次他面試佔用了多長時間，憑藉經驗，他斷定，面試時間最長的不再是劉徳華，而是他葉天，劉徳華能過，他更沒問題！
「等一等！」
在葉天準備道謝轉身的時候，卲振強突然把他叫住，慢慢走過來，出了一個題目。
「現在我們進行最後一項考核，我要你表演一段場景。」
「請說！」
葉天硬著頭皮答應下來，心想，劉徳華、梁超偉、戚羙珍幾個，誰都沒有考核表演，怎麼一到他就遇到了，難道除了光頭中，還有人針對我？
「我考你的題目很簡單，表演一下你與女朋友分手的表情！」卲振強一字一句吩咐任務，好像為提醒葉天重視，又解釋道：「這道題目有十七人做過，但他們沒有一人表現讓我滿意，因此這十七人全被out，我希望你不要成為第十八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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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一直問我為什麼連夜趕路，第二天不是很安全嗎，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我說回家碼字，他不會相信，相信沒有幾人會相信，為了一章節，連開十個小時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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