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道士鬥法（1）
醫術起源於巫術，在上古時期是沒有職業醫生的，治病救人的責任往往由部落的巫師承擔。
部落認為巫師是人類和神靈溝通交流的媒介，通過巫師可以向神靈或者祖先詢問出治病救人的方法。
所以有一段時間，醫生又被稱作巫醫，治療的手段可謂是千奇百怪，用藥的材料更是五花八門。
雖然隨著知識的擴展，醫術已經慢慢地和巫術脫離，但是治病救人需要的成本很高，普通的百姓是沒有錢去看病吃藥的。
於是就會有一些遊方道士，通過符水或者打穴按摩的方法來給人治病驅邪。
至於依靠符籙和符水治病是否可行，尚未可知。
但是先不說療效是否可靠，就僅僅是這種行為就可以給久病卻又無錢看病的窮苦人家帶去了希望，他們會發自內心的感恩戴德。
如果治不好，病人和家屬一般也不會過於糾纏，因為在他們看來施舍給他們符水已經是菩薩心腸了，治不好那是他們自己命不好，而非道長之過。
假如碰巧治好了，或者是因為病人的病本就不是很嚴重，自己就把病熬過去了。那麽這些病人就會覺得他們喝的符水有效果，就會對施符之人產生信賴感，還會幫他宣傳。
這也是東漢末年黃巾起義規模很大的原因。
王天化是親眼看過艾高兩位道長的能耐的，先不說在李大莊擺出的“過橋引路”如何，就隻是在茅村收服李太保的手段就令人歎為觀止。
當然這些都不如王晉寶帶給他的震撼更大，擊殺僵屍那晚王晉寶施展的“五雷正法”，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王晉寶因天雷之時，宛若神靈一般，巍峨屹立，不動如山，動若脫兔。
所以王天化是相信鬼神，相信道術的。
但是他不相信張鬥，張鬥怎麽看都像是在裝神弄鬼。
不過王天化覺得張鬥到底會不會法術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隻想問將軍廟的事情。
“張鬥，你這些法術靈符是在去過將軍廟之後才學會的？”王天化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因為他覺得張鬥的行為很反常，說不準和將軍廟有些牽扯。
“小子，我注意你很久了，從剛開始你就直呼張神仙大名，你這是對神仙的不敬！是要受到天塹的！”還沒等張鬥開口，待在一旁的郝有財就忍不住懟起了王天化。
“嗯？”王天化絲毫沒有理睬郝有財，隻是直逼張鬥，讓他回答。
這郝有財平日裏仗著有些錢財勢力橫行慣了，最恨別人不把他放在眼裏，看到王天化竟然不理睬自己，頓時惱羞成怒。
“好小子！你知道你爺爺我是誰嗎？”郝有財氣急敗壞。“你信不信我今天讓你站著進來，躺著出去。”
“不信！”王天化也學著高道長的高冷，麵無表情地吐出來這兩個字。
“你你你！”氣得郝有財麵紅耳赤地指著王天化。“好小子！你等著！”
說完郝有財就跑出去了，臨走前還不忘給張鬥拱手告辭。
張鬥也很無奈地拱了拱手。
然後尷尬地說道“王少爺不要和老郝一般見識，哈哈！”
“你繼續說你的事情吧。”王天化隻對將軍廟的事情感興趣。
“額…這個…”張鬥似乎不太情願。
“你是在裝神弄鬼？”王天化語氣不禁嚴厲起來。
聽到王天化在質問自己，張鬥皺了皺眉。
“張某已經今非昔比了。”張鬥回懟道。
王天化倒是很詫異張鬥竟然這麽豪橫了，不知道他依仗什麽，難道真的學了些本事？
“哦？這麽說你果然是在將軍廟有些奇遇？”
“哼！”張鬥突然有種意氣風發的感覺，“這是當然！”
張鬥剛才客客氣氣地對待王天化隻是因為他有點害怕王晉安，咋一聽到王晉安的名字有點晃神，但是一想到王晉安已經被日本人抓起來了，而且自己又學了一些本事，哪裏用得著害怕眼前的毛頭小子。
於是口氣就不免大了起來。
“那你說說你遇到了什麽？”王天化沒有太在意張鬥語氣的變化，隻是關心將軍廟的情況。
“我犯得著告訴你嗎？”張鬥心想這落水的鳳凰不如雞，你王家如今糟了難，還不麻溜地做起縮頭烏龜，竟然還敢來這找小爺我的晦氣。
“你！”一聽這話，王天化氣得愣住了，連說了三個“好”字。
“看樣子你是不進棺材不落淚！”王天化本不想節外生枝，但是看到張鬥竟然這麽不上道，就想著教訓他一頓。
張鬥這邊也不是好相與的，他看到王天化作勢要打他，張鬥連忙後撤。
這一後撤竟然讓王天化撲了個空，王天化一看自己一擊未成，心想算你走運，否則被我打中這一拳，你不死也得傷。
在王天化看來張鬥隻是簡單的往後撤了一步，但是看到此景之後，艾高兩位道長臉色大變，對了一眼之後，互相從對方疑惑的眼神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連忙拉住王天化。
“看來道友是有些本事的。”艾道長朝著張鬥拱拱手。
王天化聽到這話愣住了，他搞不明白艾道長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於是就疑惑地看了看高道長，高道長點頭示意讓他聽艾道長的安排。
於是王天化雖然心中困惑，但還是退到一邊。
“道友出手不凡，剛才我這小友倒是唐突了。”艾道長微笑道。
“看來還有識貨的。”張鬥不由得誌得意滿。
原來張鬥剛才雖隻是簡單的後撤一步，但是在艾道長看來這一步卻是非同小可，張鬥那一步在普通人眼中平平無奇，但是內行人卻知道，這毫不起眼的一步卻暗含五行八卦。
也就是說待會無論王天化怎麽發揮，都不可能觸碰到張鬥，貿然行動隻會被張鬥玩得團團轉，自取其辱！
“要不這樣吧，既然是同道中人，就不要傷了和氣。”艾道長麵帶微笑地建議道，“咱們倆比試一番，如果我贏了就請道友把在將軍廟的經曆一五一十告知在下。”
“那如果我贏了呢？”張鬥挑釁道。
“如果道友贏了…”艾道長猶豫了一下，“嘿嘿…不知道友想要如何？”
“就讓那小子給老子跪下磕三個響頭！”張鬥不依不饒地說道。
“你！”王天化聽了這話，急火攻心就想著上前給張鬥一拳，讓他知道一下小爺的厲害。
但是一下子就被高道長拉住。
“高道長？”王天化不明白高道長為什麽會拉住自己。
“就這樣！”高道長麵無表情地說道。
王天化一想這本來就是為了小黑才來這一趟的，贏了自然皆大歡喜，輸了的話磕頭就磕頭吧，反正也是為了小黑。
於是王天化看著趴在地上假寐的小黑嘀咕道“都是為了你！”
“那就這樣吧！”王天化氣鼓鼓地說道。
“好！”張鬥一看他們答應了這個要求很是暢快，心想終於有機會可以好好羞辱一下王家人了，誰讓王晉安當初當眾落自己的麵子呢！如今父債子還，合該你王天化給我磕幾個響頭。
“那來吧！你說怎麽比？”張鬥趾高氣昂地問道。
艾道長想了想建議道“張道長擅長符籙之術，那咱們就比比這個？”
“符籙？”張鬥問道，“這要怎麽比？”
“不知張道長是否知道靈符可以操縱器物？”
“這自然是再清楚不過的了。”張鬥冷哼一聲。
“那就好！”艾道長繼續說道“在下看到這香案上有一些紙人，咱們不如就拿這個比試一番吧！”
“紙人比試？”張鬥不知艾道長想要如何比試，疑惑地問道。
“既然這靈符可以操縱器物，咱們就用靈符控製紙人，讓紙人打鬥如何？”艾道長解釋道。
“這？”張鬥有些疑慮。
“用紙人打鬥，一來確實可以顯示咱們各自的能耐，二來也不會對道友家裏造成破壞。”艾道長繼續說道。
“嗯！”張鬥點了點頭，心想有道理，這裏是我家，萬一砸了東西就虧大了。
“那就這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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