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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血染驛站

  這是極遠縣衙門的大牢,大牢這種地方的環境自然好不到哪去,這裡也不例外。再加上這裡只是個邊陲地帶的小地方,以至於這裡的大牢環境比起其他地方還要更差一些。 

  四周的牆壁滿是斑駁舊痕,連磚石都露在了外面,地上更是又臟又臭,時不時地可以看到小蟲子在其上飛速爬過。 

  置身於這種環境之下,趙正只能將嗅覺封住了一些,免得鼻子受苦。他一路走到了大牢最深處,那裡有著多達四名獄卒守在門口,絲毫不敢大意。 

  獄卒們之所以如此小心,是因為他們對面的牢房中關押著一名七重天武人,實在是馬虎不得。若是裡面關著的人衝出來,他們全都得跟著遭殃。 

  趙正跟獄卒們打了招呼,並未端架子,接著轉向了大牢,透過生鏽的鐵欄門,望向裡面關著的女人呂星月。 

  此時的呂星月已被數根沉重的鐵鏈牢牢鎖住,手腳也扣上了手銬腳鐐,這些刑具的末端,鏈接著數個大鐵球。這些天來,呂星月一直被關在這裡,每天只能吃到一些果腹丹,喝到一些清水,待遇算不上好,以至於她的臉色有些憔悴,泛著一股病態蒼白。 

  在這憔悴的臉上,有著一對陰狠的雙眼,露出箭芒般的目光,狠狠盯著趙正的臉龐。看來,這番牢獄之苦並未能對她產生太大打擊,她現在就好比是一頭病了的母老虎,仍然具有強烈的攻擊性。 

  「我的小情人,你總算是來了。可讓奴家等得好苦。」呂星月凝視著趙正。出聲冷笑。所說的話,自然只是諷刺而已。 

  「你等的不是我本人,而是我的手指頭。」趙正隨口反諷道。他沖著一名獄卒使了個眼色,獄卒會意,解下了腰間懸挂的鑰匙,將牢門給打開了。 

  趙正的話其實話有所指,這些天來,他每天都會過來動手封住呂星月身上的穴道。免得呂星月沖開穴道,逃離這裡。正是依靠著他的點穴功夫,這才困住了呂星月,否則的話,呂星月早就逃離這裡了,沒人能攔得住。所以,從某種方面來講,呂星月確實在等著他的手指頭。 

  打開牢門,趙正邁步走了進去,一直走到了呂星月面前才停下。他示威般地晃了晃自己的手指頭。沖著對方身上的穴道點了過去,一點也沒客氣。他下手很重。在指頭接觸到肌膚的剎那,向著肌膚之下灌注了相當雄厚的內力,將穴道徹底封住,變成一潭死水。 

  被點中穴道絕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呂星月低哼了兩聲,眉頭跟著皺了起來。 

  點完了穴道,趙正撣了撣手,從腰間取下一個小壺,從中倒出了一粒果腹丹,將這枚丹藥灌入了呂星月的口中。接著他又喂呂星月喝了一點水,總算是大功告成了。 

  其實這些事情,由別人來做也不是不可以,只是由趙正來做更加穩妥一些,能保證萬無一失。 

  辦完了正事,趙正轉身就欲離去,然而呂星月卻叫住了他,央求道:「我的背後有點癢,你能不能幫我撓一撓?」 

  「自己忍著。」趙正瞥了一眼呂星月,沒好氣道。 

  「我實在忍不住了,你就行行好,幫我一次。」呂星月的語氣變得更加柔和了,放低了姿態。 

  背後痒痒根本算不上什麼忍不住的事情,呂星月有此求肯定是別有用心。趙正倒是想看看呂星月到底想幹什麼,略一沉吟,抬手抓住了一條直通向上的鐵鏈,將其微微扭動,呂星月整個人立即轉了半圈,露出了曲線玲瓏的後背。 

  趙正抬起手來,隨手一揚,打出一道綿柔內力,不輕不重地打在那玉背之上。 

  呂星月輕哼一聲,埋怨道:「這樣根本不解癢,你還是用手替我抓抓。難道你這麼大個男人,還會害羞不成?」 

  趙正倒也不怕這個狀態下的呂星月能使壞,屈指成爪,沖著那玉背抓了過去。 

  呂星月舒服得哼出了聲,享受著趙正的抓癢,接著道:「往下點,再往下點,那裡更癢。」 

  趙正的手向下移動,移到了腰部的弧線上,在那裡抓了兩下。 

  「再往下點,再往下點,那裡不光痒痒,還有點濕哩。」呂星月嬌滴滴道,聲音猶如黃鸝鳴翠柳,勾引之意展露無遺。 

  趙正總算弄清楚了呂星月的小把戲,將手收了回來,冷哼道:「你若是以為能用美人計對付我,未免也太小看我了,這種小把戲,你以後還是少用為妙,免得賠了身子又折兵。」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再也不去理會呂星月所說的任何話語。到了牢門外,趙正再次叮囑獄卒們小心看守,不要聽信呂星月的任何話,獄卒們紛紛應是。 

  呂星月的小計謀毫無收穫,多少有些不甘心,沖著趙正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 

  …… 

  五天。 

  趙正跟鄒天錦定下約定之後,已經過去了足足五天。 

  這五天來,極遠縣以及周邊地帶至少在表面上看是風平浪靜的,沒有任何異動。鄒天錦以及月照山上的群賊還算守諾,一直安分守己,沒有再進攻其他村子。周邊地帶的一些村民,也在衙役的疏散下,陸續趕到了極遠縣,被暫時安置在了縣內。 

  不過表面的平靜並不代表什麼,在這平靜之下,藏著著肉眼看不見的激流。 

  趙正以及縣令派出去的數名信差全都一去不回,了無音訊,各路援軍也一直沒有抵達,甚至就連據此最近的鐵門關都毫無消息,這實在有些不太對勁。 

  鑄劍山莊等勢力沒有過來倒還罷了,畢竟天高地遠,抵達這裡總需要一些時間。可鐵門關距離這裡並不遠。若是騎馬趕路。來回只需要三天左右。而現在已經過去了足足五天。 

  這種孤立無援的局面,令得趙正有些不安,若是鐵門關不派軍隊過來,極遠縣的處境是很危險的,隨時都有被月照山進攻的可能性。 

  在這種不利情況下,他實在是坐不住了,決定動身去鐵門關走一趟,探一探虛實。憑他的輕功。來回僅需不到半天,只要不是太倒霉的話,想來不會有什麼意外。而且他走之後,會把阿寶留下來你坐鎮。 

  他將這個想法跟本地縣令說了一下,縣令也一直在擔心這件事,整天惶惶不可終日,很贊同他的想法,兩人一拍即合。 

  就這樣,趙正離開了極遠縣,動用迅雷步輕功。涌動著渾身的電芒,向著南方的鐵門關疾馳而去。 

  一個多時辰以後。他路過了一座驛站,忽然從中聞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血腥味,當即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驛站裡面有古怪。」他心中劃過這般念頭,收斂了雷元內力,從半空中悄然落下,向著驛站摸了過去。 

  到了近前,只聽得驛站內時不時地傳出了喝酒行令的聲音,很是熱鬧。 

  趙正走到窗口前,捅破了窗欞紙,向著裡面望了進去。只見五個人正圍坐在一起喝酒行令,一個個喝得面紅耳赤,似乎已經喝很久了。這五人均都穿著尋常百姓服飾,並未穿著官差服,其中一人臉上還印著「黥刑」留下的刺青,表明他曾經蹲過大牢。 

  不管怎麼看,這五人都不像是驛站里的官差,倒像是一夥山賊。驛站都是由朝廷建立的,每一座驛站都有官差駐守,這些人不可能不穿官差服。 

  「莫非他們是月照山上的山賊?」趙正目光微閃,有所猜測,也不再多做遲疑,當即便一掌拍碎窗戶,向屋內跳了進去。 

  屋內五人聽到聲響,驚叫一聲,紛紛望向趙正。可還不等他們有所動作,便被趙正以雷霆之勢給制服了,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趙正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在面對一些惡人的時候,已經不會有任何的心慈手軟了。他抓來其中一個看上去應該最為膽小的人,動用了一番刑罰手段,逼得這人吐露了實情。 

  果然如他之前所料,這五人全都是月照山上的山賊,是奉了大寨主的命令而來,目的在於守住這座驛站,防止有信差從此處通過。信差騎馬趕路,路過驛站的時候,難免要停下來歇歇腳,喂馬匹吃一些好點的草料。這五人守在這裡,可以最大限度地防止有信差在此通過。 

  五名山賊剛來的時候,將驛站里的官差都給殺死了,之後又殺了一名路過的信差,將屍體掩埋在了房后的土地下,故此這裡才會有著血腥味道殘留不去。 

  趙正一聽這些人殺過信差,心一下子懸了起來,生怕這些人殺的信差是給鐵門關送信的信差。情急之下,他逼著供罪的山賊將繳獲的信件交了出來,打開檢查一番,發現並非是極遠縣派出的那名信差,這才稍稍放下了心。 

  想想也對,那名信差出發的時間要早於這些山賊拿下驛站的時間,本就不可能被這些山賊擒獲。 

  趙正接著開始逼問其他口供,山賊又吐露了一些重要消息,原來月照山不止派出了他們這一夥山賊而已,還派出了其他數伙山賊。其中有幾伙人專門負責拿下驛站,還有一伙人數最多的山賊由魯豹親自率領,動身前往了鐵門關,隨時準備對鐵門關實施突襲! 

  這些可都是極為重要的消息。想必周邊地帶的驛站都已經被山賊佔領了,之前極遠縣派出去的信差,有一定可能性會被這些佔領驛站的人擒獲或者殺掉,導致信件滯留,未能及時送達。要真發生了這種情況,那可就糟糕了,會直接導致此地的消息無法傳送出去,更無法引來各方勢力的援兵前來此地。 

  另外,魯豹率人攻打鐵門關一事也同樣事關重大,若是鐵門關遭受重創,會令得本地的局面變得更為不利。極遠縣一直在等著鐵門關派兵援助,若是鐵門關自顧不暇,恐怕就不會派兵了。 

  「似乎魯豹他們還沒有動手,一切應該還來得及,我得儘快趕到鐵門關,將這個消息告訴把守鐵門關的總兵,讓他早做防範。」趙正咬了咬牙關,心中暗下決定。 

  問出了這些事情,也就沒必要再留著這五名山賊的性命了。趙正極為果決,手起劍落,直接結果了這五人的性命。接著,他離開了驛站,火速前往了鐵門關,將輕功運用到了極致。 

  越往南走,前方的景色越是荒涼,全都是一些荒蕪的土地跟山嶺,連點植被都很難見到。 

  穿過重重大山,一座銅幫鐵底的關隘出現在了趙正面前,這座關隘正好位於兩座巍峨大山中間,足有十丈多高,其上點著火把,有著許多穿著甲胄的人影來來往往,看上去防守極為森嚴。在關隘的正上方,懸挂著一張牌匾,上面刻著「鐵門關」三個大字,字體龍飛鳳舞,透著肅殺氣勢。 

  見鐵門關安然無恙,趙正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去,看來魯豹尚未展開突襲,一切都還有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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