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沒用的小子
聽他那樣說,我的心裏滿滿的都是諷刺。
“就你們這個法魂教?”我嗤笑了聲,道:“你覺得,我會看得上?”
“你小子說什麽?!”法魂教教主似乎被我說的話所激怒了,灰黑的臉上浮現出了微微的薄紅,猛地衝上前來想要抓住我,卻被我敏捷的閃了過去,反將他撲倒在了地上。
“我告訴你,我對你們法魂教沒有絲毫的興趣!但是我對把你們法魂教給滅掉可是深深的有興趣!”
笑話,法魂教可是綁架了我的叔叔,我的家人,還綁架了我女人的師父!而且還在暗中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把我給除掉,我會這麽輕易的就原諒它?
我恨不得把法魂教的人全部都揪出來好好的一個個揍上一頓,也沒有辦法將我心中的怒火徹底的給清除掉。
就這樣的一個破邪教,還想要我原諒它?還讓我加入他們?我怕是腦子有病才加入他們!
不過話雖然說是這樣,眼前這個家夥還呆在我叔叔的身體之中,也不知道他究竟使用了什麽術法,居然能夠占據我叔叔的身體,從而進行全方位的控製。
在他的身上,我絲毫感覺不到我叔叔的魂魄氣息,這讓我很是焦慮不安,這個家夥一刻不從叔叔的身體之中出來,我就一刻不得安寧。
我僅僅攥著那家夥的衣領,猛地將他抬起湊到了我的麵前來,抵麵低吼道:“你最好趕緊從我叔叔的身體裏滾出來,不然的話,我會讓你後悔你的所作所為!”
“哈哈哈哈笑話!”法魂教教主聽罷,竟大聲的笑出了聲來:“你覺得我會後悔?還是說,我用著你叔叔的身體,你對我下不了狠手很難受?”
“其實我之前隻不過是隨隨便便說說罷了,就完全沒有想過你會加入到我們之中來。”他嘴角上揚,滿是譏諷的笑道:“不過呢,你要是現在改變主意的話,我還是勉勉強強會讓你加入的,畢竟要想加入我們的人可是很多的,機不可失啊小子。”
法魂教教主的話語在我耳畔響起的刹那間,我的腦海中便響起了陣陣的嗡鳴聲,不斷的驚擾著我的思想。
我隻感覺到我的眼前閃過一片黑霧,使得我都有些迷惑起來,太陽穴一顧一顧的,很是腫脹。
該死,這家夥在算計我!
我咬牙鬆開了他,狠狠甩了甩腦袋,想要將腦袋中的那股子難受給一甩而去。
法魂教教主見我這樣子,不由很是得意的冷笑道:“小子,你跟我玩兒?還是太嫩了些!現在的小年輕就是隻會放狠話,實際上呢?自己幾斤幾兩自己不知道?還說要讓我後悔我的所作所為,我倒是要先讓你後悔自己所說的那些話,還有自始至終跟我們法魂教作對的行為!”
說罷,他弓起身子,身上破爛的衣服垂落在地上,整個身體都開始腫脹了起來。
他的聲音就好似有穿透力一般,無論我怎麽用真氣將我的聽力給封住,依舊還是能夠受到他聲波的印象,整個身體都變得軟綿綿的,想要用勁卻是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家夥做好了預備的動作,朝我猛地撲了過來!
我的身體已經完全不聽我的使喚了,就連從腹間提出一絲真氣來都做不到!
咚!
法魂教教主在欺近我身子的刹那間一個抬腿猛地砸在我的肚子上,將我整個人都踢到了我身後的那堵牆上,發出轟隆的巨大聲響,我身後的牆壁都裂開了一條條宛如蜘蛛絲一樣的口子!
我麵色潮紅的從牆上掉落了下來,腹部傳來陣陣猛烈的痛楚就像是一塊大石直接砸在了我的身上似的。
還不等我反應過來,那家夥再一次欺近上身,將我從地上給提了起來,看著我麵色鐵青的樣子,他表示自己很高興:“怎麽樣小子?你還覺得自己很無敵嗎?你在我的麵前就像是一隻小雞,根本不能看你知道嗎?”
我緩緩抬起沉重的不像話的腦袋,眼前一片霧蒙蒙的,卻還是能夠看到眼前那用著我最親密的人的嘴臉的家夥對我一陣冷嘲熱諷,那樣的嘴臉真是讓人惡心!可為什麽偏偏就是這樣的表情,會出現在我叔叔的臉上?
我緊咬著牙,喉間忽的湧出一口腥甜來,一口啐到了那家夥的臉上去:“呸!就你這樣的招式,我還不放在心上呢!”
法魂教教主臉色一沉,一把抹掉了臉上我的唾沫星子,隨後陰沉著臉,看向我的刹那,一手將我從地上扔到了半空中去!
我隻覺得自己身子先是一輕,緊跟著後脊背忽的傳來猛烈的疼痛,伴著輕微的哢嚓聲響,我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好痛!
“我讓你狂!臭小子!”
半空中,法魂教教主一次又一次的在我的身上留下一個個的拳頭,時不時的還會用腳給我來上幾下,我就像是一個人肉沙包一樣,被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現在你還狂嗎?臭小子?!”法魂教教主一把將我扔到了一邊兒的地上,氣喘籲籲的走到了我的身邊蹲了下來,拍了兩下我的臉,咬牙切齒的笑道:“怎麽現在咋就不狂了?不是說要讓我後悔嗎?那倒是來啊!沒用的小子!”
我沒用?好像是的。
我居然連這個家夥都打不過,還被他給狠狠教訓了一邊,被打成了這樣狼狽不堪的樣子,卻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但是隻要一想到我之前努力了那麽多,付出了那麽多,經曆了那麽多,我就滿心的不甘!
我不能輸,絕對不可以輸!!!
感受著身體傳來的一陣陣的痛楚,我看不清我現在究竟是什麽樣子,但是我知道,肯定很狼狽。
我就連向龍隊他們發送消息的時間都沒有,就被這個該死的家夥打成了這樣!之前我的狠話在此刻仿佛都成了諷刺一般。
我用盡我現還殘存著的力氣,緊緊攥著拳頭,為我心中的無力和自責捏緊著最後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