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奇怪的人
我笑著搖了搖頭,接過了他遞給我的煙,抽了起來:“你就皮吧你,明明就是你這丫故意想要引起我的煙癮的。”
“得了吧,就你還有煙癮呢。”杜正陽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抽了一口煙,說道:“你這一天到晚都不怎麽抽煙的都還算是有煙癮的話,那我算什麽?我豈不是都快無煙不歡了?我們整個警局的人都幹脆直接去戒煙所算了,還當什麽警察。”
我苦笑著,隨即轉移話題說道:“好了好了,不說這些有的沒的了,還是先來說說正事兒吧。”
“你說那個奇怪的人……他?”
“哦,他呀。”
杜正陽吸了一口煙,吞雲吐霧了一段時間,接著說道:“你還記得龍隊那段時間在醫院吧?當時你讓我陪你一起走之前,我還在和小範他們一起照顧龍隊。”
“知道。”
“呼……當時隔壁的ICU病房外麵有個男人大吵大鬧的,說的什麽‘你快點兒給我滾’什麽的,引得了不少人的注意。”
“那個時候小範還在看手機,戴了耳機的,沒注意到,我剛吸煙回來,正巧就撞上了這檔子事兒。”
杜正陽抬起頭來,似乎是在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情,緊接著說道:“我當時還在想啊,我好歹也是一個警察啊是吧?就想著要不要上去阻止一下。”
“但是身邊的那些和我一樣看見這件事情的人卻勸我不要去管這個閑事兒,說那人每天都來看那罵人的人的兒子,說自己是道士什麽的,還說那人的爸是因為被冤魂纏上什麽的,還說了什麽什麽教義,總之就被人當作了神經病看。”
“曾經也有人上去阻止過,然而每一次去阻止的時候,他爸就會罵那些阻止的人多管閑事,還罵自己的兒子不孝!要不是因為那生病的老頭兒家裏有些錢,醫院也不會讓他們繼續呆在這裏,估計早就轉到了其他醫院去了。”
杜正陽頓了頓,撇了撇嘴說道:“這年頭還真的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啊,就連醫院都因為錢不管這事兒了,不過我記得那天見到了那個所謂的道士,神神叨叨的,光看上去其實還挺正常的,但是就是有些神,他還拉著我說我印堂發黑呢!還說信教得永生什麽的……”
“那、醫院就真的沒管過這事兒了?”
“當然管還是管過的啊,但是那道士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功夫啥的,無論醫院的警衛多麽森嚴,那道士總是能夠成功進來,所以醫院發現隔絕不掉那家夥,索性也就真的不管了。”
聽杜正陽這麽一說,我倒是有些若有所思起來:“那,你說的奇怪的那人,就是那個道士?”
“是啊!”
杜正陽掐滅了自己手中的煙頭,搖擺著腦袋說道:“你不覺得奇怪嗎?之前我估計隻會以為那家夥應該是什麽神經病之類的人,但是現在去了那什麽蠱神教……說不定那道士口中的道義,就是蠱神教呢?而且啊,那住在ICU病房的老頭兒家裏好像還真的挺有錢有勢的,就連我爸都說沒事兒別去招惹別人。”
“而且你不也看見了嗎?那所謂的名單上麵的人都是一些有錢又有權的人,那老頭兒不也是那樣的人嗎?搞不好我當時見到的,就是那蠱神教的人在傳教呢?想控製住那個老頭?”
“可是……那老頭兒都住院了不是嗎?他們會無緣無故的去消耗這麽大的精力,就為了控製住一個看上去就像半隻腳踏進棺材的老頭?”
我心中充滿了疑惑。
也不是說杜正陽說的沒有道理,但是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我還真的想不出來為什麽他們會這麽的費盡心思,想要去控製一個,幾乎沒有什麽價值的老頭兒。
杜正陽見此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道:“這有什麽好想的?我們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問問?問誰?”
“還能問誰?問那個在ICU病房的那人的兒子唄。”杜正陽揮了揮手,笑著走下了樓去,準備開車。
見他這樣,我也確實沒有什麽拒絕的理由來了。
雖然別人告不告訴我們是一回事,但是我們何不自己去試試呢?萬一對方就這麽答應了呢?畢竟可不是那個生病的老頭兒,那老頭兒肯定是不願意告訴我們的。
說不定他還已經被控製住了,隨後反而將我們的下落給暴露了。他又怎麽可能會說呢?但是他的兒子就不一樣了,他兒子還在對那個道士大吼大叫的,一看就知道他並沒有想自己父親一樣被控製住,他說不準會告訴我們那道士的下落來。
這麽想著,我也跟在杜正陽的身後下了樓去。
到了醫院之後,杜正陽依靠著他的記憶力,重新回到了那個ICU的病房去。
還好那人還沒有出院,而他的兒子,也就是之前吼那道士的男人還站在外麵抽煙。
我和杜正陽相互對視了一眼,隨即走到了他的麵前去。
那男人見我們直接走到了他麵前,有些訝異,但很快便反應了過來,語氣聽上去可不算好:“你們是什麽人?來找我的還是找我爸的?”
看來這期間有不少人來找病房裏的那位老人啊。
我和杜正陽相互瞥了對方一眼,隨即由我來開口道:“我們是來找你的。”
“找我?”
隻見男人嗤笑了一聲,眼中盡是嘲諷之意:“找我有什麽事兒嗎?我現在可還不是公司的繼承人,給不了你們承諾。”
“再說了,那老頭子說不定還不會死呢,就算死了,他名下的財產也不一定會跑到我的名下來,你們現在就巴結我,未免也太欠缺考量了一些吧?就不怕倒時候我並沒有繼承到公司,你們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聽著他在那裏比比了半天,我和杜正陽的心中不由有些同情起眼前的這個家夥來。
特別是杜正陽,就好像感同身受一樣,自己也跟著傷感了起來,一張苦瓜臉皺巴巴的,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從這男人身上看到了什麽共同點了,明明自己家又不是什麽財閥。